叶致远宠溺的笑了笑,手指曲起,食指刮上了她挺翘的小鼻子,他爱极了她这幅撒娇的样子,柔的像水。
这次宁静没有幸免,叶致远害怕她会被冻感冒,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八光了,大手一提,便将她放进了水池里,温热的水立刻包围着她的全身,她甚至连惊呼声都还未来得及发出,水池里的水便被大力的推出……
顿时,浴室里都是哗啦啦的水声,宁静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把自己微微朝水下缩了缩,目光迷离的盯着满室的氤氲,红着脸开口,“你,你是进来干吗的?”
“陪你洗澡啊,谁叫我叫陪陪呢?”叶致远转脸朝她吹了口热气,然后笑着打趣她。
“我才不要你陪,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宁静身子故意向左边撤了撤,可是刚离开一点,那男人便又不要脸的贴了过来。
“少夫人,我是gay啊,我对女人没有感觉的。”叶致远忽而将头埋在宁静的颈肩,还故意在她的颈窝处拱了拱。
宁静哪里受的了他这样的玩闹,肌肤早已敏感的红了又红。
“你还真好意思,找了个这样的身份?弄个什么gay?”他趴在她的身上,她索性也不动了,身子向后靠着,尽量放松些。
“哎,我也是无语啊,不然您少夫人怎么会让我一个大男人来照顾啊?”说完,叶致远还泄愤是的在她的颈肩狠狠地吸了一口,天知道他每次说自己是gay的时候,都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喂,你干嘛?”脖子上传来痒意,宁静知道这男人又开始作恶了,他每次要她的时候,都像是故意般,总要弄出她一身的痕迹来,似乎只有那样,他大男子的欲望才能得到满足。
“种草莓。”他说的大言不惭,说完后还用温热的舌尖舔了舔。
浴室里本来温度就高,在加上被他这样的骚扰捣乱,宁静只觉得更是热的难受,身子扭来扭去,却在碰到他双腿间挺直的小兄弟是安静的停下了动作。
他这个混蛋,真的是无药可救的,她还怀着孕了,他居然就有了反应,真是个十足十的精虫上脑。
宁静胡乱的拿着毛巾,在身上擦了几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膛,“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吧。”
叶致远才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上一次她洗澡,他还是陪陪,即便想陪她洗也没那个胆量,可现在不同啊,他是叶致远了,而且这女人居然用计谋将他骗出来,他在知道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心痛的跟刀绞是的,可她现在却想临阵脱逃,他哪里会那么便宜她。
她的身体刚离开就被拽了回来,随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静无力地抬起头,看着叶致远那张略显清瘦的脸,泪忽然便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好爱你!”猝不及防,宁静低声说道。
叶致远本是打算逗弄她玩的,可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句话来,所有的动作也是停住,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中。
叶致远双眼泛着潮红,他勾起唇角,看着对自己深情表白的女人,除了满心欣喜之外还有满腹心疼,她终于走出了五年前的阴影,勇敢对她说出了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还能够陪她几日……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叶致远搂紧她,双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宁静的小脸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任由他搂着,听着他嘴中说出的道歉,心也跟着一起翻腾。
“你知道吗,五年前那时候记得继母和宁馨欺负我,明明是他们不对我却也不敢反抗,后来遇见你,爱上你,都说爱情里先爱上的人肯定是吵架时最先低头的一个,所以在你身边,我还是五年前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在我以为你死了的日子里,每到了晚上,我都无助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让黑夜慢慢将自己吞噬,叶致远,你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呢?当你把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时,你的眼里心里,满满的,只有那个值得你交付真心的女人,十年前,你为了她亲手绘制未来的蓝图,而五年前,你便可以为了我上刀山下油锅,叶致远,你把我床上天,却为何要离开我呢?”她的话像一把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叶致远的胸口,打的皮开肉绽。
叶致远知道他大男子主义,他发现爱上她的时候,便霸道的将她留在身边,所以他用着辰辰来逼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带着辰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又爱她,爱到舍不得逼她一分一毫,叶致远有时候都得把自己分成两部分,进行厮杀。
水温有些凉,虽然爱极了和她共浴的时光,但叶致远不得不抱着她出来,不然要是真的感冒了,那么他之前做的努力都是白做了。
快速的拿过浴巾将她身上的水珠给擦干净,然后又将她的睡衣给套上,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挑着眉,“现在看得见出去的路吗?”
“滚蛋!”宁静知道他在笑话她,挥开他占便宜的手,快速的跑出了浴室。
“慢点跑,当心女儿。”叶致远笑容猛地一收敛,又换成了严肃的父亲。
“呵呵……”宁静笑着跑开,才没有理会他。
等叶致远出来的时候,宁静已经跑到了床上躺着了,叶致远轻着步子过来,想离吃午饭的还有点的时间,不如陪她睡一觉,之前是陪陪的时候有好多次他都差点控制不住的想拖鞋上去的,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叶致远三两下便把拖鞋脱掉,又顺手将身上那碍眼的浴巾脱掉,光溜溜的钻进了宁静的被子里,一手便将她圈到了怀里。
叶致远以为宁静睡着了呢,哪知他刚抱到她,她立刻来了个反转,从正面紧紧地把他抱住。
叶致远笑了,笑的妩媚众生起来,这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他没有穿衣服吗,她这样无疑是在他身上点火啊。
刚想要嘲笑她,却听见了那压抑着的哭声。
叶致远深深的叹了口气,见宁静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将她拥的更近,嘴角带着笑,那眼睛却是泛着红。
宁静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鼻子眼泪将他的胸膛湿了个透,她不管,这都是他应得的,她不是有洁癖吗,她非要给鼻子擦在他的身上,谁叫他这般可恶。
“老婆,我爱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不会知道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也差点去死了,我多想来找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了,我本是没有多少时日的人,我便不能去打扰你,所以我才下定决心离开你,只希望你可以找到个好人,好好的呵护你,我也算是放心了,可是我又该死的嫉妒,嫉妒能够拥有你的人……”
“所以,我便偷偷的跑去看你,就是那次在商场外面,我听见你叫我了,我看见你哭了,可是我不能出现,我怕我一出现我便不舍得离开你,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个傻瓜,大傻瓜,有病咱就去治呗,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装死,你是坏人,是个大坏蛋……”宁静哭的声音更大起来,拳头也跟着抡起来,却又想到他身上的伤,最终咬唇轻轻的落下,像是挠痒般。
“我是傻瓜,早知道你这么爱我,我便不会丢下你了。”叶致远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累赘?”宁静恍然间从他的怀里推开了些,那泪眼就那般的瞪着他。
叶致远眉头一挑,笑着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又在她的眼皮上轻吻了下,才低声开口,“是啊,你的确是我的包袱!打不得,扔不得,舍不得。”
宁静听着前半句,小脸立刻垮塌,她努起嘴,生气地瞪着他,却是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笑的跟太阳花是的。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叶致远看着她的样子,捏着她的下巴,虎着她。
“不准转移话题,接着说!”她才不怕他呢,以为虎着脸就来劲了啊,她还叉着腰呢,读者一片哀叹,可惜您老人家在被子里看不见啊。
叶致远咧嘴一笑,把宁静重搂回怀里,“在那次车祸中,我受了伤,我也是在醒来后才知道的,当陈庆告诉我我大脑里有个血块,已经开始扩散的时候,我那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你和辰辰要怎么办,后来我找了医生来谈,他说即便到了国外,手术的几率依然不大,我知道也许一年两年后我便不再了,那样你肯定会很伤心的,所以我就设计了那场假死,我如果死在了那场车祸中,也许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但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失去你,所以后来的我便答应了去做手术,我想手术好了之后再回来找你,哪知道得知你眼睛看不见的消息,我便像是疯了般赶来,当我看见你双手伸着在我面前摸来摸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掉了,我真的好想瞎了的人是我。”
听了叶致远的话,宁静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般,甜甜的,可想到他受到的苦,还是心疼的哭了起来,伸手,紧紧地怀抱住叶致远的腰,将整个人都偎进去,“我都已经好了,你一定要加油,我和孩子们都会等着你的。”
“嗯,我会的,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一定会醒过来的,对了,你个小鬼灵精是怎么发现我的?”叶致远凝眉看着他,他掌管暗夜那么多年,灵敏性和谨慎性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过的,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是如何发现的,他还真是很怀疑。
宁静笑笑,仰起头,看着叶致远,然后调皮地说道:“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一听这话,叶致远倒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这个。”宁静将手伸进枕头下,摸到了一个小钱包,打开,将里面的那枚袖口递给他。
“袖口?”叶致远接过,皱了皱眉。
“是啊,这是你的袖口,我曾经在你的衣服上看见过,我到医院的第一晚,你是不是来看过我?”宁静的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的绕着,想到那晚的事情,她就觉得真实不是梦,后来发现这枚袖口后,她更加坚定那不是梦,而他一定还活着,于是她便装起了瞎子来,想要抓到他这只狡猾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