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危机,大难逼近,代表的是即将入主的太女正君,天意不详!
谣言几天里四起,唯一的喜事都粘上了灰色的云彩,京城整体消沉,过后,还是准备就绪的祭天,平日少出现在人前的云起山弟子活动频繁起来,一袭白衣,好歹是又给了这个世界几抹鲜亮的光彩。
关于平南之事,阴炙明面问不了什么,也没多大心思关心,手抚过送来的盛装,深紫近黑,虽为世女,祭天一事没她太大关系,可作为皇家子嗣,明日到了也仍得跟着母亲出场,不同的只是去走个漂亮的过场!
“可安排好了?”
淡淡出声,床上紧张的人探出头,阴炙似不曾注意他,想也是,那种话怎么可能是跟他所说,等了会,果不其然暗处飘出一个影子,沈非连忙睁大眼,唯恐错过接下来一丝一毫。
阴炙瞧来一眼,见人忐忑的缩回身子,面无表情移开,该说那人埋的太深?还是鸽都的信息本就没有想象里强悍!
放在身边,这疑惑最近已是越发严重起来,只等哪一天里耐心耗尽!
影子近乎机械的陈述了所有计划,阴炙不避嫌,沈非也不是特别脑子不灵光的,听了几句脸色苍白,封住耳朵明白这不是他该知道的东西,却似乎已经晚了。
待影子退出,屋内的空气立刻开始压缩,四周静的耳边只有,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
沈非心思一团的乱,眼睁睁看着人逼近,脑海闯入先前一直紧张的东西,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浸了水一样的沉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阴炙并不多说的覆身而上,眼里欲望不加掩饰,被子下的人穿的不多,仅仅一身里衣,贴身小布,挡不住有意肆虐的两手,沈非重重吸了口气,心跳加速的无所适从。
到底是人的年纪还太过稚嫩,如何也受不了过重一点的挑拨,一无所知的所谓侍寝,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洗干净,放在这儿等人享用,眼睛慢慢红了一圈,迟迟回过神想退缩起来。
只是游戏开始了,对某人而言,哪可以随便结束,力道加重,捏的小脸蛋上泪花朵朵,想哀求什么,还在下一刻里被封住了嘴巴。
瞳孔尖锐是一瞬间的事,呼吸越重,心跳越快,胸腔被淹满的女人气息就越多,于是泪水,渐渐就不受控制的更凶猛了。
地上噼里啪啦铺上大大小小、数不尽的瓷器碎片。
“还没找到?”
暗藏了滔天怒火的四个字,随之而来的是不管男女,跪了一地的人瑟瑟发抖,阴央笑手抓在桌子上的小纸包,偶尔散落一些白粉出来,包的不严实,抓着的那只手力道大的,又像是想把它毁了一般,“很好,很好。”
墙上挂着的装饰一样的匕首,毫不犹豫捅进最近一个人的手臂,迅速鲜血淋漓,染的一身黑衣更寒,这人倒也硬朗,一声不哼的居然就这么忍着,直到被一脚踹翻在地,挣扎两下没动静了,被抬了出去。
阴央笑擦擦手,同时扔下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交给他,要这事都还办不好,尽可提头来见。”
“是。”
窗边稀稀疏疏几声响,阴央笑方脸色缓和一些,略微焦急走到窗头,伸手一捞,银白色筷子长的小蛇,就勾上了指尖。
取下身上绑着的纸条草草打开扫了一眼,面色出奇冰寒,查不到查不到,都是养了一帮废物!
小蛇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倒很通灵性的抬起七寸以上部位,往四处看看,锁定目标后从吊着的手上滑了下来,在地上接着窜了几下,吓得几个奴侍差点尖叫,抱成一团,惹来阴央笑厌恶的一眼。
“滚。”
“是是。”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离开,倒不担心这位二世女秋后算账,这是阴央笑唯一的优点,从来都不记仇。
她亦不需要,找不到人,就只有妥协,银白色小蛇跑的不远,窝在送过来,同样深紫近黑的长袍之上,偶尔慵懒的活动一下,好不惬意。
天还未亮,整个京城就开始热闹了。
沈非保持着保护姿势,紧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是阴炙有意放过,她尚不到色中恶鬼的地步,毫不犹豫的撇下人,也就是沈非!
换做迷情,此刻不知道该怎么闹腾!
快手快脚在伺候下穿好一身正装,浓重的黑色把人拉出几分生人勿近的严肃,不苟言笑,脸一板,走出门去,径直离开沙园,直奔厅堂。
早多差不多赶齐,眼下阴慕华再叮嘱几句,听惯了的话,听不出有任何不同。
阴炙看看四周,不明意味的勾起一笑,阴慕华迅速望过来,只是停留了一会,就移开了眼。
整个华亲王府,除却王君乔孜,再无第二男眷同行,阴真抓着原默的手很紧,似乎是很不放心的模样,阴忘年不知道吃了什么,这刻里面色有些红润,盯着俩人紧握的手,半晌笑出声,“大姐同大姐夫当真情深,只是今日不过一天,再有意外也是最多三天的事,大姐这般真真多余。”
“劳三妹多话,凡事不无意外,由不得大姐不放心。”
“在这王府还能出什么事,或是大姐就是不放心这,大姐在外也有宅子,何妨送人去那边。”
“三姐先前说的对,只是最多三天,时辰不早,是否该动身了!”
阴炙闲闲打断,声音冰凉一线,乔孜瞪过来一眼,她满脸笑容回过去,这男人也当真是奇怪!
外头宫里来的人已经在催,阴慕华带头出门,消音接下来的所有针锋相对。
送行队伍是阿婆为首,身后一堆男人,往后所有王府下人,从上次过后,阴炙再一次看见西鸢的出现,眼神掠过稍稍诧异,不起惊澜。
回过神时,正好对上阿婆审视的目光,刚刚一切动作暴露的念头刚起,忙低下头,掩盖掉无法迅速平静的情绪,杀气不散。
西鸢猛的抬头,恰见阴炙转身,心头一咯噔,不能放过机会,忽视掉因为他的反应,黑了脸的阿婆,冲到她前头。
“西鸢等四世女归来。”
“一场祭天,用不了多久,公子无需担心,可不吉利。”阿婆动作只慢了一步,把人生生拉回来,歉意的低头,手却若有若无搭在人的手动脉上,逼迫着不甘心的男人退后。
“是,西鸢只是舍不得世女……”
阴慕华皱着眉头回头,见了人,脸难看的可怕,显然是想起什么,“你也大了,身边一直没有个贴身的的确不像话,只是这事都日后再说,现在先随我进宫。”
一句话堵死俩个人,西鸢脸白的可怕,看着只是小闹剧,也只有他才知道,背后会包含多少的刑罚,袖子下一双手握紧到几乎泛白,骤然抬头再看过去,阴慕华眼里是满满的冷漠,能帮他的——
他求救的把视线放在女人身边,不去管她怎么活的好好的,他也不想这么随便死去,还是如此不光彩,凄凉的死去,他自然是想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看到某一天,那些人死。
然他的资本只是,这个女人那一夜的占有,就算还能拿出别的东西,在这个谁都看着的关头,阴炙也必然不会管他,并且会随他去死。
鲁莽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祸水的资本,不禁暗暗反悔,唯一一根稻草脆弱不堪,一刻等待万年煎熬。
庆幸的是阴炙管了,哪怕只是随便抛下一句,“回去沙园,等我回来。”
和言希一双手握紧,他是唯一起来了的,沙园里的人,眼下以为会有的一场好戏没了,还多了一个敌人,牙齿磨的差点响了起来?
西鸢敏锐的看过去,退后一步,装作卑微模样,目前的他,尚无资格同任何人冲突,如若表现不好,阿婆绝对会借任何一个人的手,把他毫不费力铲除。
反正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原本就是多出来,不该存在的东西!
几十道视线落在身上,这一天,他所受的一切,总要让罪魁祸首受到比这更甚,百倍千倍的报复。
目送人远去,阿婆过来几步,他心神立即绷紧,眼前人想他生不如死的法子,不知道有多种,他先前既然对阴炙服软,自也是为了求一道屏障,眼下——
“莫忘了本分,你且先住在南院就是。”
“明白。”意外阿婆的冷淡,四方八面逼人的视线不曾收起,也就不敢放松,乖乖应下,鸭梨移开的时候,看过去远方,已是没有离开的车队半点影子。
阴炙有意无意扣扣窗栏,不知道这趟是走个过场,还是有更麻烦的事!
记忆里,她是记得自己,一步都不曾踏入过皇宫的,那世女也不能例外的三跪九叩,彰显出皇族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容任何人的轻易亵渎。
也是因此,想要上去一坐的欲望无法忽视,高到十米多的东门,已经守好了京城大大小小,能来的所有官员。
天亮,刚好,金鸡啼鸣,旭日东升,还是个不错的天气,只是冷风阵阵,驱不散的寒冷席卷全城何处,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抖了三抖,下了车,三品以上大臣在阴慕华到来后,纷纷热身凑上前,聊不了几句,时辰到了。
阴炙同阴忘年无官职,此时倒没资格跟着进去,只是守在外头敬日门口,阴忘年身子不好,被风吹的脸色苍白,阴炙扶了人到偏华庭内坐下,在这外殿,世女还是有着绝对的权利!
反倒刺激了不少小官员,以及随行的大臣侍卫,祭天允许正三品上的官员,也允许了嫡系的家眷,所以这偏华庭里此时亦不缺别人,阴忘年才坐下就似笑非笑看了眼阴炙这个妹妹,“你可去找找小弟。”
“三姐是逗弄四妹,小弟此刻在内宫,再说三姐这身子!”
“还死不了。”提及身体是阴忘年大忌,转而冷了会脸又给化了,“要死早该死了。”
“一样。”阴炙笑呵呵接口,“要找早就该去找了。”只是没必要的事而已。
偶然回头,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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