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可能,宫大人不就几十都没变。”
冠卿笑,“她是神官啊,自然跟平常人不同。”
乔羽低声附在他耳边说,“她是不是能呼风唤雨,上知五百年前,下知五百年后?”
“没有。”
乔羽暖暖的呼吸随着笑语一起吹进冠卿的耳朵里,冠卿只觉得有一种火热的感觉从下腹升起,身体与乔羽相贴的地方变得异常的敏感,她温热的鼻息像是要熨进他颈后的皮肤里,忍不住呼吸急促,偷偷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要不,”乔羽的眼睛转了两圈,说得更小声,“千里眼,顺风耳?”
冠卿努力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急,那么大声,“不是,神官的职责是主持大型的祭典,凡朝中发生大事需要告祈上苍的,或有重大的事情无法决策的,都会由神官来向上天祈祷。而且有些特别的疑难杂症,太医都治不好的,神官也会帮忙诊治。”
乔羽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跟神棍巫医差不多,可一想起宫神官的脸,忙叨咕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神官也可以娶妻生子吗?”乔羽很奇怪。
“当然,朝廷对此没有任何限制,反而希望多些像神官一样的人才,但宫叔父一直没有生育,神官也没有再娶过其它夫郎。”
乔羽有点晕,“男人生孩子。。。”
冠卿脸红,“当然是男人生孩子,谁见过女人生孩子的?”
乔羽穷追不舍,“怎么生?男人怎么生孩子?从哪儿生出来?”
冠卿羞得眼神都不知往哪里看好,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肯放过他,“就是。。。就是。。。男子和女人??那个了??之后,如果机缘到了,可能就有孩子了,腹部渐渐就会隆起,十月怀胎,最后腹部的皮肤会非常薄,割破,取出胎儿就可以了。”
哦,乔羽恍然大悟,看着冠卿红得不能再红的脸,飘忽不定的快滴出水来的一双俊目,乔羽忽然“恶向胆边生”,改变了一下姿势,跨坐在冠卿身上,无奈冠卿身材比她高大太多,她倒是有点像拼命调戏大树的小无尾熊,就算还啃不下去,先舔两口也是好的。
“那个?”乔羽偎进他怀里,手臂缠上冠卿的脖子,将他的脸勾低,靠近自己,笑得诱惑又暧昧。“哪个,嗯?”
冠卿简直快不能呼吸了,想要逃开,可自己缠在乔羽腰上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越缠越紧。
凝视着冠卿那双多情的眼睛,乔羽瞬间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看他那苦苦克制自己的样子,连鼻子上都浮出了一层薄汗。
“我很喜欢你。”说完,乔羽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冠卿的。
“嗯。。。”冠卿又羞又急,他并不想发出这种声音,可是怀中的人像是一团火,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冠卿闭上眼,感受着唇齿间的互动,感受着乔羽的舌尖轻轻地逗弄着自己,让自己无法控制的疯狂地反扑、吮吸着,感受着乔羽滚烫的小手在自己颈间发际带来的销魂触感,忍不住的双手颤抖着解开乔羽束腰,探进她的里衣,贴上她香馥柔软的雪肤,刹那间,像是有什么东西透过她的肌肤、他的掌心闯进了他的心里。
冠卿实在无法再控制自己,放纵了自己的呼吸与之交融,放纵了自己的双手在娇躯游移感受,放纵自己的双唇去痴缠,放纵自己的舌头去舔吸。
乔羽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未想到这种“双人游戏”竟是如此得精彩而销魂。。。
“唔。”冠卿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闷哼,身子一颤,停下了在乔羽身上煽风点火的动作。
乔羽躺在冠卿怀里,红唇欲滴,星眸微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见冠卿激情未退的俊脸上,混合着痛苦、懊恼、郁闷、不甘的表情。
乔羽问,“怎么了。”可声音低沉谙哑,连自己都吓了一条。
冠卿咬着牙说,“那个。。。来了。”
乔羽静了一下,继而奇怪地问,“没来啊?”
冠卿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古怪,乔羽纳闷,“什么来了。”
冠卿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专注在乔羽的脸上,而不是被自己扯得衣襟半开的胸前。“男子。。。成年后,每月??都会有几天?来月事,故而。。。不方便。”
乔羽傻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女人呢?”
冠卿想笑又不敢笑,“女人当然不会有了。”
乔羽眼睛转了两圈,低声问,“疼不疼?会不会流血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冠卿吓得一把抱起她,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保持距离。
乔羽不甘心,又缠上去,求知好学嘛,这也有错。。。
嗯,月初上,人未静,良宵美景奈何天。。。
帝京风雨多秋意〔6〕
次日早晨,宫神官请众人在前厅中享用早餐。
宫神官笑眯眯的坐在那儿盯着她们两个看,半天不说话。
乔羽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干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宫叔父抬袖偷笑,“没什么,夜里太热闹了,她开心得还没缓过神来。”
冠卿腾得变成个大红脸,就差没把自己埋进粥碗里去。
花浓昨晚睡得太死,错过了冠卿被乔羽追得满院跑的爆笑场面,一头雾水,不知两位“老人家”在神神秘秘地笑什么。
乔羽打了个哈哈,花浓满脸期待地等着她说什么,谁知她只是咕哝一声“吃饭”,头就低下去了。弄得花浓不上不下地,冲她猛瞪白眼。
宫神官笑,“你还不快吃,吃完要去平津阁。”
“唉,”花浓摸摸头,“该死的朱鹤舞,找个机会一定痛扁她一顿。”
吃完后,冠卿脸皮薄,受不了宫叔父一见他就笑,扯着乔羽回玲珑精舍了。
昨晚两人折腾了一整夜,回到家后,全蔫了,一直睡到太阳落山,被如袖喊了起来,草草吃了东西,又迷迷糊糊地爬上床睡了。
一直睡到次日天大亮,两人才起身赶去平津阁。
到了平津阁门前,乔羽吃了一惊,眉头紧皱,“朱鹤舞难道没得到教训吗?居然让这么多人来送死?”
阁前的平地上已经摆放了十多具尸体,但花浓的手下还在继续清理阁里面的死者。
“这是怎么回事?”乔羽只觉得有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那种战栗的感觉一直延伸至头顶,全身一片麻木。
花浓面色沉重的放下了覆盖在一个少女死者脸上的麻布,缓缓地站起身来。“朱家,可能是准备用人海战术,让一些普通的家奴和街上招来的乞儿与一些高手混在一起,希望赢得高手反应的时间。”花浓闭闭眼,心中一片冰凉,饶是她见过无数的生死场面,但是阁中那一个个抱头蜷缩在角落,几乎是用绝望和恐惧来等待死亡的那些尸体,让她在寒意与怒火中煎熬。
“朱家主子的暴虐在孝兹是人尽皆知的,但好多家奴苦于是死契,终生不得解脱。昨日朱鹤舞在府中召集所有家奴,当众明言,如有人能在平津阁呆上一夜,并能保住性命,可还其身契,并赏朱金十两。那几个女孩,都是朱府的下女。”乔羽回首,正是换了普通农妇妆着的霍三娘,带着顶帽檐低垂的草帽,若不是她说话,自己也认不出来。
乔羽颤抖着,不敢面对身后躺在地上的无辜的少女,对于那些为财为权的朱家爪牙,她没有半点愧疚,但是这些向往着自由生活、怀着简单而美好憧憬的少女,却也丧命于此。这对于乔羽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认知。
冠卿将她搂入怀中,“这不是我们的错。”
乔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霍三娘在一边,低声说,“朱家还在以重金诱惑那些穷苦的人家,如果这样下去,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无辜的普通百姓遭到牵连。”
“罪过,罪过。”宫神官脸色苍白,从那破旧的大门里走出。
乔羽抬头凝视着冠卿,无言地传达着自己的感受。
冠卿紧紧地搂了她一下,点点头。
乔羽心中一暖,这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离开冠卿的怀抱,“宫大人,请禀告陛下,如果像这样再比试下去,这将不再是一场风月美事,而是孝兹百姓的一场劫难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一辈子愧疚,冠卿也会背上一世骂名。所以,请陛下让朱鹤舞暂停这种没有意义的方法,给我七日时间,如果我不能破解,我甘愿服输。”
宫神官略一迟疑,旋即又点头,“好,花浓,我即书奏折一封,你到宫中请旨。”
乔羽一愣,没说话。
倒是三娘在后面轻推了她一把,“走,带我进去看看。”
当乔羽和霍三娘来到大殿内的时候,殿中的尸体还未清完,在一个角落里,几个女孩的尸体紧紧地蜷缩着靠在一起,乔羽和三娘对视无语。
三娘蹲下,检查了好几具尸体,半晌站了起来,问“你怎么看?”
乔羽道,“你随我来。”拉着三娘出了殿的后门,摘下腰间的锦囊,从中拿出她和冠卿写的纸张给三娘看,“其实,我觉得人为的可能性不大,朱家请来的高手,我曾向冠卿仔细地打听过,都是江湖上数得出的,并非浪得虚名之背,从这两次她们布下的机关来看,就算是冠卿,也无法做到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制服阁中所有的人。”
三娘皱眉,“会不会是野生的毒物?”
乔羽蹲了下来,折了一根树枝,在地面上比划,“我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有几个关节之处,一,它是怎么出现的,来无影,去无踪,为何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二,它是如何在一瞬间制住所有的人;三,它是如何将这些人变成干尸,却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三天,我始终想不明白。野生的毒物,无外乎,蛇虫鼠蚁外加飞禽,水里游的,土里钻的,地上爬的,路上跑的,天上飞的。”
“水里游的,”乔羽用树枝点了点她在地面上所画的方位图中,那个水池所在的位置,“方圆数里之内,只有瀑布活流和这潭死水,但距大殿甚远,水中之物,一般不能出水,能出水的,所过之处,泥土粘了水,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所以我暂时推翻。”
“这么说,”三娘举一反三,“不太可能是蛇鼠之类需靠地面行走的毒物所为。”
“我不敢完全否定,但一直到现在,我还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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