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转向她,单手支腮,慢条斯理道:“恭喜你了。”
“切!”屈可可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了?闺怨深重,被抛弃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只是有些睡眠不足。”乐意瞪了她一眼。
屈可可很是夸张得做小女生双手捧脸娇羞状,“哇塞,你们结婚都快半年了,还这么难解难分?”
乐意朝天翻了个白眼,兀自低头吃蛋糕。两人从那晚在客厅谈过之后,方起歌真的就开始夜不归宿,因为担心,她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是一早上空腹喝咖啡的关系,乐意忽觉胃部不适,有些反胃。屈可可看着她的样子语出惊人,“你想吐?!难道怀孕了?!”
乐意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肠胃炎也会吐!”
平日里方起歌都做了措施,所以到目前为止,她是不可能做妈妈的。
听着屈可可说的订婚日子,乐意不确定得微微颦眉,“你说几号?”
屈可可说:“22号!不会和什么日子重了吧!”
“是的!”她颇为头疼得颔首。
这一天,也是童越婚礼请柬上的日期。两边都出席显然是痴人说梦,一边是早早答应的前男友婚礼;另一边,是屈可可取得真经的重要一刻。
左边是承诺,右边是道义,当真是左右为难。
不过,在屈可可的暴力胁迫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丢掉了承诺。
File。57(重修) 。。。
题记——我们的年华,就在时光的洗涤里,轰然流逝了。
觥筹交错的酒店大堂,衣鬓环香。仿哥德式建筑挑高的穹顶间,坠下一盏晶莹剔透的巨型水晶吊灯,奢华而耀眼。这是屈可可和关旭的订婚宴现场,屈家和关家的财权结合,当真是本城一桩大事。前来赴宴的众人俱是正装出席,满场的名流权贵。
如此盛事,相关媒体自是蠢蠢欲动,在请示过关老爷子之后,得以进入会场采访做文字报道。
三三两两的年轻侍者端着精美的水晶杯穿梭在人群中,杯中盛着醇酒,在行进间泛起粼粼光影,击碎了方起歌眼中的平淡。
“还没来吗?”方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握着水晶杯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侧了身,扶着父亲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可能路上耽搁了。”
“耽搁?!恐怕不是这么巧。”方博然拄着拐杖摇了头。
方起歌示意身边的侍应生帮忙照顾父亲,转身拿着手机出了大厅,“您好,你拨打的电话……”
听筒里还是机械得重复着他早已知道的情况,唯一能找到乐意的联系方式被切断了,她的手机关机了。
“没找到她?”身后,响起屈可可的声音。今天这个大日子,她穿了一袭珍珠白的希腊式长裙。黑发整齐的绾起,只佩了个钻石发卡,其余饰物一应没有,简单清淡的装扮,却分外衬出那张脸庞的明丽。
方起歌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说要自己过来,所以我没去接她。”
屈可可拉着及地的裙摆走近,偏了头道:“总不见得是迷路了吧!”
方起歌斜睨了她一眼,“她不至于这么笨,倒是你——”
接收到方起歌质疑的视线,屈可可抿唇一笑,在他面前盈盈转了个圈,“怎么,你认为我这样高贵美丽的女人,会和笨字搭边?”
“我说的是,你——们!”方起歌的视线越过她,落到不远处徐徐走来的关旭身上。
屈可可会意转头,挽住一袭正装,风度翩翩的准夫婿,偎在他身侧娇笑道:“我们哪里笨了?”
方起歌有些受不了的摇头,“屈可可,你能不能别总是听话听半截,我想说的是你们幼稚。如果……”
“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屈可可仰起娇美的脸庞,一字一句的打断了他。
关旭望了她一眼,皱眉看向方起歌,“先别管我们了,还没找到你老婆?”
“嗯。”想起不知去向的乐意,方起歌脸色益发沉郁。
透过关旭父亲的帮忙,他查到鼎天股票的收购方是一家注册在海外的公司,看似和国内没有任何联系,却是顾杰那家小公司的投资方。这些事情和今晚乐意的失踪,注定都不是孤立事件。望向会场中父亲的方向,方起歌微眯了眼。
如果想演戏,他奉陪到底。
此时,乐意正扶了蒋惠婷在医院,无端打了个寒战。
在今天这个撞车的日子,她先是电话童越致歉,随后就一心一意的忙乎开了。因为屈可可预先告知,今晚的订婚宴需穿正装,她特意去做了头发。本来方起歌要回来接她,恰逢出门之际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就此作罢。
预估到周六晚上交通会有状况,乐意还特地提早出了门。没想到,还是叫她遇上了一桩乌龙的车祸。
撞人的她不认识,被撞的,却是蒋惠婷。
见死不救得扬长而去显然不是乐意的作风,她下了车,拨开人群去扶蒋惠婷。如此,就被随后赶到的120一道拉进了医院。
处理完相关事宜,时间已近6点。
此时离开,还是赶得及,只不过蒋惠婷却死死拉着她不放手,一径哭哭啼啼的用她听不懂的家乡话念叨什么。
心软如乐意,就这样被拖住了。
方起歌打电话来得时候,蒋惠婷正哭的肝肠寸断。拦着她不准接电话,乐意心下疑惑,却不得不照做。
晚间十一点,蒋惠婷的儿子到了。那是个十七岁的男孩,满头的汗,望着她道:“嫂嫂,麻烦你了。”
蒋惠婷和方博然已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他叫乐意一声嫂嫂是不过分的。但是听着眼前高了自己大半个头的少年如此叫,乐意还是禁不住脸红,不自在得抓了自己的手袋,嗫嚅着告辞。
看到她出门,少年追了出来,“嫂嫂,请你不要……”
话未说完,他突兀得收了声。乐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尽头,站着西装革履的方起歌和坐在轮椅上的方博然。气氛变得莫名尴尬,方起歌率先推了方博然过来,唇角微扬,向少年道:“小董,好久不见。”
“……”被称为小董的男孩沉默了,咬了唇不自在得别过脸去。
方博然看了乐意一眼,哼道:“有事来不了不能提前打个电话吗?”
知道他对自己不满,乐意有些委屈得垂了头,“抱歉!”
方起歌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安慰着,“没关系。”
眼看儿子有了媳妇忘了爹,方博然满腔怒火没处发,指手画脚要小董推自己进去,可以来个眼不见为净。
因为安排了司机送方博然回家,方起歌便没了车。两人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乐意牵了他的手道:“走回去吧!”
方起歌苦笑,“我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月色下,她眼眸弯弯,笑容明媚。
他叹了口气,任乐意拉着走了出去。
沿途群星璀璨,在夜空洒落满目晶莹。两人都是正装打扮,幸而夜深,路上人烟稀少,并不算引人瞩目。走了一会,乐意偏头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心有灵犀一点通!”方起歌并不肯正面答复。
“骗人!”她表示不信。
“好吧,其实我派人在跟踪你,所以知道你有难,特地飞身前来拯救。感动吗?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夜色下,他一手揽了她站在原地,神色暧昧得靠近。
两人近的呼吸可闻,乐意却突然扭过头去打了个喷嚏,方起歌单手扶额,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提议走路回家的乐意最后因为高跟鞋脚痛,死活不肯再走,逼着方起歌将自己背了起来。
“你这是变相家暴!”方起歌扭头朝背上的人抱怨。
乐意双手揽紧他,凑上去咬他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重!”他没好气道。
“哪里有?!”体重和年龄,是女人的两大软肋。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得拌了两句嘴,肩上的人突然没了声响,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他想起很久前顾靖在耳边吵闹的话:方起歌,你就这样背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那时候,他一直都没有回答,太过年轻的岁月,轻狂的少年不屑这样得天长地久。现在,穿过漠漠光阴,背上的女子却让他心甘情愿的启口,“就这样,背你一辈子,好不好?”
装睡的某人红了脸,却不敢轻易动弹,只暗自用力抓紧了他的衣襟。
第二天,在报纸社会版的角落登了一则不起眼的小新闻。
某男子订婚宴上悔婚逃离现场,留下未婚妻黯然落泪。
方起歌捏着报纸,似笑非笑得望向满面春风的关旭,“你家太祖居然肯让这事情见报。”
虽然报纸上并未配图也没指名道姓,但是一望就知道是昨夜的事。
关旭扯了嘴角想笑,却不慎牵动了伤口,痛的嘶声,“哎呦,我家太祖不肯的。但是这家媒体的一个小姑娘拼命求着要个独家,你也晓得,我家女丁单薄,太祖大人经不得小姑娘求,就允许以这形式出来了。”
“当真是大独家,毒的都不知道何人何事!”方起歌放下手中报纸,双手抱胸凑近他,“啧啧,太祖这次下手真狠。”
“行了,为了小梦,这些小伤算什么!”关旭一挥手,续而眉头微皱,“就是有些对不起屈可可。”
方起歌赞同的点头,还未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吵杂声,“方太太,方先生在开会,你不能进去!”
两人还未有所反应,大门已经被乐意一把推开,身边站着方起歌的两个助理和办公室秘书,几个人并不敢靠近,只是虚虚挡在前方,满脸的谨慎。
“关旭!”推开面前的人,乐意怒目盯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惧的男子。
“你们,先出去吧!”关旭有些难堪得扶额。
几人依次退出,房门被体贴的闭合。
“你这个狼心狗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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