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听了二人对答,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原来哈萨克王、哈克札尔父子和苗飞三人显已事先谈及自己。看来艾达娜公主和自己的这‘门’亲事,哈萨克王确是有备而来。
至于昨日豪饮那袋伏特加酒,这种别出心裁的试探之举,多半是苗飞的主意了。
而哈萨克王所知自己在中原被岳父鲍老夫子灌醉酒后允婚之事,多半也是听苗飞所言了。
至于苗飞,自是听了‘花’小怜之言,才对个中情由、小事细节这般熟悉了。
苗飞见江‘浪’目光转向自己,显已想明白其中关窍,淡淡一笑,道:“江兄弟,你先别胡思‘乱’想,更休要怪我。老实说,本来哈萨克王替其爱‘女’物‘色’了邻国的三个王子,还有哈萨克王公大臣家中的年轻后生,让她自行选择其一,以为驸马。可是艾达娜公主为了嫁给你,不惜忤逆她父王意旨,而且毅然舍却公主之尊,决计随你同返中土。江兄弟,得妻如此,夫复何憾?”
哈克札尔拉手拍肩,笑道:“兄弟,其实苗兄所言,正合我意。适才兄弟所说的三个条件,苗兄先前也已对我父王和艾达娜说过啦。好,咱们一言为定!艾达娜已然做了决定,待得陪你寻回你妻子后,一同东返中土。哈哈!”
这么一来,实是大出江‘浪’始料之所及。他呆瞧着哈克札尔和苗飞二人,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苗飞笑道:“江兄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所提的三个条件艾达娜公主已全然接受,这‘门’亲事就这么定啦!唔,你且说说,你们是今日成婚,还是寻到你娘子之后,再行计议?”
不待江‘浪’答话,哈克札尔已抢着道:“那还用问?‘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早早成亲的好。兄弟,还是由我禀明大汗,今日便替你小两口安排婚礼如何?”
江‘浪’一怔,急忙摇摇手道:“不可,万万不可!”顿了一顿,喟然叹道:“我娘子当日是被人强行带走,现下不知身在何处,吉凶未卜。再说,倘若我娘子不同意此事,我又岂能忤逆其意,擅自另结新欢?”
苗飞一转眼间,见哈克札尔脸现焦急之情,哈哈一笑,道:“鲍小昙姑娘深明大义,决计不会不同意此事。嗯,我老苗这儿倒是有个计较,却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哈克札尔和江‘浪’异口同声的问道:“甚么计较?”
苗飞道:“既然江兄弟已首肯这‘门’亲事,以他的为人,自无悔婚之理。这‘门’亲事,已然是敲钉转脚,不会再另有变数啦。但他顾念自己妻子,不肯相负,却也未可厚非。”顿了一顿,续道:“这样罢。哈克札尔太子,你去禀明你父王,由他老人家做主,先行替江‘浪’和艾达娜公主订立婚姻之约,待得寻回鲍姑娘,同返中原之后,再和艾达娜公主完婚。这样一来,岂不一双两好,两全其美?”
哈克札尔拊掌大喜,连声叫好。
苗飞对江‘浪’道:“兄弟,老实说艾达娜公主品貌非凡,实为良配。你别怪我多事,我也是看你二人互有情愫,只是你自个儿一直在强自抑制,不敢表‘露’罢了。若非艾达娜公主如此痴情,苗某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呢?平心而论,难道你当真对她没动过爱慕之心么?”
江‘浪’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缓缓点了点头。
哈克札尔拍手笑道:“太好了!既然兄弟已无异议,我得快去禀明大汗,那就先行替你二人订婚罢!哈哈。”兴兴头头的出帐去了。
苗飞瞧江‘浪’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样我也就放心啦。再也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了。兄弟,看来我也得功成身退啦!”
本書源自看書惘;
。。。
第69章 醉里欢笑(三)
c_t;六十九、醉里欢笑(三)
江‘浪’心中正‘迷’‘迷’糊糊地,忽听苗飞这么说,不由得一怔,问道:“苗大哥,你说甚么?”
苗飞笑了笑,神‘色’古怪,缓缓说道:“尊夫人……其实已……已有了线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江‘浪’大喜,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衣袖,叫道:“此话当真?小昙她,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苗飞见他惊喜逾恒,暗暗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迟疑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是……那个,‘花’姑娘……‘花’姑娘送来的消息。江‘浪’,待得此间事了之后,你便带着公主去找你娘子罢。”
江‘浪’闻言一惊,心想:“难道我昨晚醉酒之后,当真与公主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唉,现下我既已答允了这‘门’亲事,艾达娜公主便成了我未婚妻子。小昙知道后,会不会恼我?”
苗飞见他眼望帐幕,脸‘色’‘阴’晴不定,迟疑道:“江兄弟,‘花’姑娘送来的消息说,她以十三封带有‘残月令’印章的信札,在西域各处飞鹰传书,连日来得到本地黑白两道的各路人马回信reads;。信中但凡提及轮台城,摩天堡,莎车城等处地名的,以及屠大千,谢守信,长孙无垢三个人名的,着实不少。据她多番比对,详加剖析,终于查到一条极为关键的线索。”
江‘浪’道:“既然如此,我们须得尽早动身,与‘花’姑娘会合才是。对了,‘花’姑娘现在何处?”
苗飞微微摇头,苦笑道:“江兄弟,据‘花’姑娘得到的线索,那位王……那位姑娘若然当真是你妻子的话,她现下……很好,对了,她过得很好。只是……只是,世事难料,你先别想得太多。嗯,当务之急,是你和艾达娜公主的亲事。”
江‘浪’见苗飞神‘色’闪烁不定,双眉深蹙,似有满腹心事。二人相处时日不短,此人素来潇洒豁达,尚是初次见到他脸上有这等表情。
苗飞见江‘浪’在打量着自己,勉强一笑,问道:“怎么啦?还在怪我帮助哈萨克王设计戏你?老实说,我确是有苦衷的,不得不然。”
江‘浪’吁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想‘玉’成我和艾达娜公主之间的好事。”顿了一顿,续道:“我只是觉得,我既对不起小昙,又对不起公主。是我自己不好,酒后‘乱’‘性’,把持不定。”
苗飞‘欲’言又止,忽地眼珠一转,强笑道:“江兄弟,事已至此,先别再提这个了。你怎么不觉得奇怪么,后乌国大军现下如何了?还有那个血手上人去了哪里?”
江‘浪’‘精’神一振,问道:“是啊。你且说来听听。”
苗飞道:“据涛拜、叶尔特斯二将回来复命,前夜末振将那小子贼心不死,妄想召集三军,夜袭哈萨克军营,拼死一搏。结果呢,自是被他二人立时依计烧了粮草,炸了火‘药’。末振将闻讯之后,当场吐血,瘫痪不起,次晨拂晓,便被他帐下的副将扶持着急匆匆的撤离南下,现下已滚回老巢‘后乌城’啦。”
江‘浪’听说后乌国仓皇撤兵,微微点头,微笑道:“苗大哥,你果然说到做到,没有骗我。想不到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竟尔被你这般兵不血刃的化解啦!看来你这一招‘擒贼擒王’之计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苗飞淡然道:“非也。‘擒贼擒王’之外,山人还有一计,叫做‘釜底‘抽’薪’!”
江‘浪’点了点头,过了片刻,才道:“对了,血手上人师徒五人呢?是否还在哈克札尔大哥营中做客?”
苗飞道:“他师徒败于你手,哪里还有脸多耽?当晚夜宴之时,虽然哈克札尔极力挽留,那藏僧只是婉言谢绝。第二天上午,他藏僧师徒几个还是执意告辞而去了。”
江‘浪’想起血手上人凌厉无俦的“大手印”功夫,叹道:“上人的掌法变化‘精’奥,势道凌厉,若然单打独斗,我不一定是他对手。”
苗飞道:“其实血手上人此次来西域一带,多半是另有所图。只不过究竟是为了甚么,他口风很紧,只字不提。照我暗中观察,八成连他的几个徒弟也不清楚。”顿了一顿,又道:“无论如何,前夜这个老和尚四十余招未占上风,被你硬生生的‘逼’成平手,也算杀杀他的狂气。更何况,他又与哈克札尔握手言和,其实也算不得坏事。至于他来西域有何勾当,反正与咱们无干,却也不必理会了。”
江‘浪’点头不语,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被我冒充的那个后乌武士吉岩拜现下怎样了?”
苗飞道:“好像还关押在后面军营中。怎么了?”
江‘浪’道:“我想放了他!”
苗飞见他面现忧‘色’,便问情由。待听到吉岩拜与吐勒科拜的妹子米依孜已有婚约之后,默然半晌,轻轻叹道:“江‘浪’,咱们快去放人罢。”
二人相偕出帐,来到先前关押俘虏的那座营帐。
他二人手中持有哈克札尔的太子令箭,说放人便放人。那几名负责看守的卫兵事先已然得了命令,当即取出钥匙,打开铁锁,并无半句异议。
吉岩拜莫名其妙的脱险,随着江‘浪’和苗飞出了军营,怔怔的瞧着二人,兀自将信将疑。江‘浪’便把吐勒科拜已逃回老家之事约略说了。吉岩拜听得明白,这才相信,当下接过苗飞所赠的两锭金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江‘浪’悄立军营外的雪坡之上,眼望吉岩拜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山坳后,忽听苗飞道:“江……‘浪’,你……”
江‘浪’转过身来,见苗飞呆瞧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