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廷呢(北宋),大概是30年前的事儿了,很久了”,老师傅用悠长悠长的语调说:“那时我家的铺子不在这里,名字也不是这个。当年家父的铸剑手艺很好,在城里小有名气,我也是跟着他学的这门家传的手艺。”昌波有些难以忍受他的罗嗦,却不好像催促韩莫夫那样,只听得他继续说:“有一天,一对年轻夫妇闯进铺子来,急匆匆地要父亲做一把玄铁宝剑,那样子吧,咦,和你这把倒是很像”昌波心下也是一阵惊奇,他继续说:“那时家里刚好有一块玄铁,还指望它能赚一大笔糊口费呢,那对年轻夫妇倒是挺阔绰,一出手就是100两银子。父亲高兴得不得了,当即开工铸剑,就在那次,我有了铸玄铁剑的经验,后来剑铸成了,那个女的十分感谢,还送给我们一件西洋事物呢。我是个手艺人,今日有缘再铸一次玄铁宝剑,实是此生无憾了。嗯,听人说7号李大侠精通西洋事物,能否请您给我看看那女的到底是送的个什么东西?”
昌波想吃了炸弹一般惊奇:“我本来没有说自己的姓名的,你怎知道?”他出名不久,还很不适应。
“您7号大侠的胸前一朵花可是人尽皆知,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蓝色妖姬是吧?”
“嘿,没想到我李昌波还有这么一个比指纹还厉害的识别标志,多半是那日在扬州街上传出去的,原来这南宋和2016一样,传言流行速度赶超光速。”昌波暗想。
老师傅递过来一个盒子,昌波打开来细细观察:“咦,这只怀表可是厉害得紧!不知那妇人从哪里弄来的?”言语之中比听见自己的蓝色妖姬出了名还要惊奇得多,因为那家伙可是公元18世纪的产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在12世纪出现,大感伤神。
“从哪里弄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妇人说自己是从河西走廊来的。”
“这就对了!河西走廊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这表可是欧洲的宝贝!”昌波忍不住要卖弄自己的学识,就把时间从公元18世纪换成了10世纪,整整提前了800年,心想反正这个铁匠也不懂西洋历史,便作假也无妨,但心中仍然惊奇这提前7个世纪的传奇:“这表是著名表国瑞士产的,只做了一套,共3件,送给了一位国王,就是洋人的皇帝。但后来不知怎的,竟流传到了民间,你看这表盘上6、7、8、9的位置都放置了四颗南非天然蓝钻,非常漂亮。而其余两只表则是在另外的位置放上红宝石和祖母绿,这样一套表就有红绿蓝三种颜色,分别代表上午、下午和夜晚,十二颗宝石对应十二个时刻,组成一套非常别致完美的怀表工艺品。”
老师傅只听了个半懂,继续问他:“哦,原来有如此奇特的事,您的意思是这是一件计时的钟工具吧,但这数字怎么看不懂呢,还有这三根长针样子的东西是干什么的?”
“这是罗马数字,从上方正中开始数,一圈回来是12个时刻,就和我们的十二支计时是一样的,但是,西洋人把一天分为24个小时,每个小时分为60等份,就是60分钟,每分钟又分为60等份,就是60秒钟,总之是做得十分的精准。他们的2个小时就等于我们的一个时辰,所以这只表转2圈才算过了一天。短的这根针是指示小时的,就是这些罗马数字,而又长又粗的这根是指示分钟的,它转一圈就是1小时,至于这根最细的,就是秒针,转一圈就是一分钟。我们的计时法,把一个时辰分为8刻,上四刻和下四刻,这点和西洋人是一样的,就是15分钟。西洋人把晚上12点作为一天的开始,就是子时上四刻,转两圈到下一个晚上12点,就是一天。而这只表的四颗钻石刚好镶嵌在6点到9点,差不多就是晚上的时段,而代表白天的红宝石嵌在10点到1点,祖母绿就在2点到5点,道理和蓝钻是一样的,可谓是巧夺天工”他合上表盖:“这三只表都是用黄金做的表壳,上面精致地雕刻了瑞士的国花‘也得怀’,就是著名的雪绒花,包括制表工艺在内,都是绝对的高品质,据说是达到了一个月10秒内的误差,总之这只表是十分地珍贵”,昌波给他演示了怎样上发条和调时间以及罗马数字的辨别:“这玩意儿全世界仅存一套,三者得其一,已然很难得了。光是上面的十二颗宝石就是天价宝贝,其巧妙的三色设计更是旷古烁今,所以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雪绒三杰。”
老师傅听了他这么一番出神入化的吹侃,呆了许久,半天才冒出一句:“高境界!李大侠果然才通中外,名不虚传,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可得好好收藏了这神奇的宝贝。这把剑本来是极难造的,幸而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只需三日即可,大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最好的仿造,就像这表一样,假的也要独一无二。”
从铁匠铺出来后,昌波仍然不住思索竟然在12世纪出现的未来怀表。要知道直到18世纪末,怀表的制作工艺才逐步得到完善,不过一时也想不出来,就把这事儿抛一边去了。
在徐州城中的日子过得极其无聊,这期间完颜洁也学会了“斗地主”,昌波本就不喜赌,索性让3个女人凑到一堆儿打牌,自己就跑到街上闲逛去了。
“嘿,当真惹了项霸王的晦气,连输三把都是剩4张,非得死翘翘地了。”彭城是西楚霸王项羽的老家,雅素这番巧妙的抱怨,“4”“死”同音,天时地利人和,把两个牌友逗得哈哈大笑。
下午,昌波突然想起在白龙府打赌的事。
“你知道在白龙府时媛妹为什么生气吗?”他问雅素。
“知道啊。”
“你问过了?这么快。”
“嘿嘿,比宁御枫还笨的人也知道谁是主犯嘛。”其实这是在绕着弯子骂昌波。
“哈哈哈,不谋而合,原来是同道中人!”昌波也绕着弯子回骂。
两人找到靖媛询问:“媛妹,如果不介意,能告诉我在白龙府时为什么致气吗?”
“嘿,一提起来就火大,对方整整八个人,那姓宁的却硬要逞能,结果……结果,就摸……摸。”王靖媛神情尴尬。
“难道是淫贼?”
“嗯。”
“姓宁的,老子这就去把你捉来宰了谢罪!”昌波冲动万分,怒火中烧。
“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摸走了一颗钻石,不过恼人得很,本来能跑掉的,却生出这等事端。”
“还好,还好!劫了财没劫人,赚了!”
王靖媛虽然为昌波失言憋火,细细想想倒也有理,只是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怕个什么,几个小毛贼嘛,咱们三个大侠还怕八个三流角色?等这风头过了,去白龙府找回来就是,不过这等没着落的买卖很不划算,好歹得让那小子交些押金。”
雅素毕竟与御封关系不错,怕伤了和气,劝昌波不要冲动。
“那好,看在你的金面上打个折,那也得这个数。”昌波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
“金的!”
“那你干脆把宁家的财产卖一半出去抵债好了。”雅素说。
“唉,算了算了,就算做善事好了,不要了!只是别再让我撞见那家伙。”靖媛失望之极,溢于言表。
第二天闲来无事,昌波也加入牌友行列,玩到这一把时昌波接下,之前雅素已经做了6次地主,6次全输,窝了一肚子火,这次完颜洁居然打出“两岸直航”,Q、K、A三带一,4张2,一个7艳惊四座,若是那时有电视直播,保管超过40亿的收视率。雅素彻底崩溃,弃牌另寻娱乐项目,昌波倒是转运连赢几把,本不喜赌,也坐了一下午。
晚上吃过饭后,雅素把昌波叫到一边:“我今天捡到一样宝贝,值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这……这样值钱!”昌波激动异常。
“金的!”
“抵得上宁家一半家产?”
“正是。”原来雅素不知怎地居然把钻石找回来了。
“从那些贼子手上弄的?你给了他们好多钱?”
“怎生如此瞧不起人,自然是免费的。”雅素有些生气。
“妈呀!你不会武功,就和他们斗,不要命了?我……我,你要气死我吗,这丫头怎么这样疯狂?不过……回来就好,下次可不许再有这种事!”昌波很是气愤,却也是出于对爱人的关心,一把抱住雅素大温重逢的喜悦。
“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要是被那个了,你还要不要我?”
“哼,死丫头竟说气话,你就算被卖到妓院我也得赎回来!”昌波索性来个狠的。
“越说越离谱了,不过我就知道你最好!那些贼人能卖了我?除非那院子是你开的。”
“耶,这样自信,说说看是怎样弄回来的。”
“抢啊!那些贼人运气不好,让我撞着了,你想想,我是御封的大侠啊,哼哼,那些贼子一听见我的名号,当时就怯了三分,我就学着你那知州弟弟,‘本大侠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辈,不过要你们乖乖交出那宝贝,定然不服,说吧,要文的还是武的,不管哪样,你们可以一起上,我绝不说一句闲话,兵刃拳脚一概不拒!’我故意把最后一句提高音量,语气极是轻蔑。那些贼子就问我文武各是什么意思,我就告诉他们武的是硬斗,文的是各自演说招式,斗嘴皮子功夫,他们听我刚才语气极是蔑视对手,又想到我名号不小,见我甚至连剑都不带一把,心下怯了就选择文斗,即使输了也不会受伤。我这才算松了口气,要知道万一他们不怕死要武斗,我就只有一半的机会回来了。”“为什么是一半呢?”昌波问到。“落英可不是吃素的,不过若是来不及上马那就只好去黄泉路逛街了。我故意让贼人头子先演示功夫,一看之下,果然是三流角色,我用你的兰花玫瑰剑非常迅速地就击破了他的三脚猫功夫,幸好这个名字取得不错,挺像是女人用的剑法。那贼子使出一招“激流勇进”左手旋转前进攻我上身,我就左手执剑,右手使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