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很难断定。什么方外高人指点灵教以忍为先,在我看来,这独孤仰止拒绝会盟西霞华阴山,拒绝一统灵教,实则是她的赌博之举,就是赌我灵教失败而那仁教也未全胜,那时她好出城并收灵教与天下。”
秦树这时也好像想通了似的点头说道:“我们劝她进尊位,她是执意不肯。现在想来这一切已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明救难之义举而得尊位之雄实,于灵教有大功而又博取美名实权。好心计啊! ”
齐树却是摇摇头说道:“这些道是与你我弟兄关系不大。我们在灵教中的地位本来就是不高。但从今天独孤仰止的口气中可以看出,那西霞华阴山、那圣龙总堂,却是她难以割舍的情结。如不出意外的话,独孤仰止定要尊升西霞华阴山,到那时这阳夏古城…… 。哈!…!哈!!”
几声大笑从灵法堂的后厅传出。
夜更深。地下离宫又从喧嚣恢复了平静。
无人走动之声。不死明灯还在那不分昼夜地燃烧着、晃动着。
这地下离宫到底有多大,真的没人知道。据说此地下离宫最初为齐树与秦树兄弟所建。随着到此安生的灵教弟子的增多,这地下也就是越来越大。等到独孤仰止迁临此处后,这地下离宫更是与那阳夏古城合为一体,成为了灵教独孤一脉的总坛所在地。而且这地下离宫早已超过了地上的阳夏古城。
在这地下离宫的最深处,也就是独孤仰止平时生活起居之所——灵狐圣殿。
今日,当独孤仰止带着疲惫,一丝倦意地回到灵狐圣殿时,侍女便把准备好的净面温水奉上,而又有侍女把她脱下的法袍接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或是天天如此。
当独孤仰止净面之时,看见平时做事干净利索的总管胡芳此时却是一脸的愁云,而且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起。独孤仰止接过侍女奉上的毛巾,轻拭粉面。然后左手对其他人挥动了一下,几个侍女便知趣地退下了。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主仆二人。
独孤仰止把毛巾放在玉架上,缓步来到梳妆铜镜面前,轻拔芸端发髻,一涛秀发垂下,万种风情顿生。
“芳妹好久没给我梳头了。”
胡芳先是一愣,接着一点淡笑地也来到铜镜旁边,拿起檀木玉梳,那强装出的笑容又消失了。
“灵教主力龙守山败退而回,你是不是为我担心啊?”独孤仰止见她一反常态便问道:
那胡芳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边理秀发边说道:“姐姐身为我灵教护法,法术自然是天下无双。您又在这阳夏城苦心经营多年,手下是将勇兵多,奴婢确实不用为护法担心。”而后手便停在半空,面中难色更重。“只是…,只是属下另有一事还望灵狐护法能够应允。”说完她眼中带泪地跪倒在独孤仰止的身旁。
这一下可是让独孤仰止吃惊不小,真是不知这亲如姐妹的胡芳今天是怎么了,于是连忙将她扶起,关切地问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实为姐妹,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姐姐替你作主。”
“哎!”胡芳一声轻叹:“像这样的事,我这样的下人是不应该说,但不说又……。”
独孤仰止见她是如此的吞吞吐吐,便是知道平时非常谨慎的胡芳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伸手把胡芳拉到了一边,在茶几上两人分主仆坐下。独孤仰止上一脸严肃又几分调节气氛地说道:“平时的胡芳妹妹可不是今天的样子,再说有本爵给你作主你还怕什么,如果有什么困难事你就跟本爵这样,那我可是要生气的。”
胡芳这才像获得了一点勇气在说道:“回护法,属下是想跟您说说少主人的事。”
独孤仰止一听她说是少主人的事,心中当时一惊,连忙问道:“怎么?若晨出什么事了?”
胡芳赶忙说道:“少主人一切安好,都怪属下言词不周。属下只是想,我为教创建万年以来,我灵狐一族始终是人丁一旺,除护法一人法力通天外,其他人也只是能冲锋陷阵,或是像奴婢这样充当下人。这决不是奴婢认为服侍您身份低下,这是奴婢的有感而发,也是奴婢为灵狐一族的现状而心存的担忧。自从五百年前你觅得少主人,使我灵狐一族有了再次扬眉吐气的机会与希望。而那少主人也是正如您当初所料,她真是不世之奇才,短短五百年已经演化成人。奴婢和这圣殿中的所有人也都是无比的高兴。”
接着,胡芳几分犹豫地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天下大变,奴婢恐这阳夏古城、这地下离宫也要成为是非之地、大乱之所,所以恳请护法您同意,让奴婢保护少主人暂时找一隐蔽安全之所以躲天难。奴婢实出至诚,别无他意,还望护法答应。”
独孤仰止这时几分不悦地说道:“少主人?!本爵已经对你如此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本爵吗?还要对本爵有所隐瞒吗?”
三十二 心痛决择
三十二 心痛决择
真的能实话实说吗?可以实话实说吗?
选择一下吧。
胡芳一听此言便知道独孤仰止生气,连忙起身惶恐地再次跪倒,凄声说道:“属下怎敢有违护法,只是这教中大事做奴婢的本不该多言,但今日一为少主人,二为我灵狐一族的将来,奴婢就斗胆进一言,不望灵狐护法能够原谅。”
独孤仰止一扬手说道:“起来说话吧。”
但那胡芳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跪在地上说道:“那金虎大人护法您曾经对奴婢说过,说此人是我灵教*大人的转世寄身,待天时一到则复*大人真神,重为我灵教一代悍将。护法您从小便把他收至麾下,这实为我独孤一脉将来着想。奴婢深知您对此人是恩宠有加、厚望颇深,而奴婢也为护法得此强援而深感高兴。但是……,但是不知护法可知此人平常的所作所为?”
说到这她抬头看了独孤仰止一眼,但那独孤仰止仍然是双眼紧闭细心聆听,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自己又继续说道:“此人在灵狐护法您的面前是毕恭毕敬、尽心尽力的模样,但背着您他尽做一些丧尽天良的勾当。而且此人*之心甚重,这阳夏城……”
胡芳刚说到这,独孤仰止便打断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本爵也是提醒过他,要他注意一下自己的的形像,检点一下自己的某些行为,再说他的天性未定,真神浮动,有些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哎!你怎么把这金虎与若晨说到一起了?”
这时胡芳是几分激动地说道:“这就是奴婢所担心的,也是我马上要回禀的。今日掌灯时分,奴婢到少主人房中巡查,却发现少主人不见了。少主人刚刚演化成人不久,肯定不会自己乱走。我当时就要去向您禀报,但一想您在九龙圣殿中有要事在办,而这少主人也绝不能跑出这灵狐圣殿,奴婢就派出侍女四下寻找,但却是始终没有找到。当时奴婢心中是万分焦急。可就在十震金钟响过不久,少主人忽然被巡查阳夏城的弟子送回。奴婢很是惊喜又很是怀疑,可当我看到少主人时却是心中惊恐万分。”
独孤仰止这时是双眼圆睁、一把抓住胡芳心急如火地问道:“若晨她怎么了?”
胡芳悲愤地说道:“少主人当时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内衣和外衣也是穿反了。”
“什么?”独孤仰止是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声地喊道:“是谁敢如此胆大!本爵决不轻放了他!”
胡芳摇摇头说道:“那个送少主人回来的弟子,也是不知是何人把少主人带到阳夏城的。不过这个弟子道是很机灵,巡城见到少主人是这个样子,便趁着众弟子都被十震金钟召唤到九龙圣殿的机会; 没让任何人发现地把少主人送回。属下见此弟子虽然机灵,但纵使借他几个胆他也是不能对少主人有什么不敬。而他又护送少主人有功,就赏了几颗丹药给他,同时让他保守机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少主人虽是平安回来,但她初化人形,初有人的智慧,还是同婴儿一般,所受的痛苦遭遇自己还是不能告知他人;而又是谁她掳走更是很难知晓。”
“很难知晓?”独孤仰止一丝反问地说道:“从你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此人是谁你应该是知道了,就别和本爵隐隐藏藏!如实说吧。”
此时的胡芳打定主意地说道:“奴婢也是在少主人回来后,忽然想到在日落时分,金虎大人是突然来访,当时护法您好应该是在疏魂殿中练功,奴婢只好奉茶作陪。而这时殿内又有一件急事要奴婢马上处理,一则茶品刚上,二则这金虎大人也是常客,所以奴婢就让金虎大人稍坐片刻。奴婢回来后,那金虎大人已经走了。待少主人如此模样地被人在阳夏城发现,再联想那金虎大人平时的为人,和今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奴婢实在认为这……。”
“岂有此理!”胡芳刚说到这,独孤仰止又一次地拍案而起。
怒! 大怒! 勃然大怒!
“啪!”又是一掌,怒色已布满了独孤仰止的脸。
灰色!脸已经被吓成灰色的胡芳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剩下躯身跪倒,然后是惊若寒蝉,呆若木鸡。几分惊心地轻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畜生!”
这应该是独孤仰止最后的发泄。接着一丝颤抖的她将胡芳扶起,安慰在说道:“好妹妹,本爵没有说你,你是有心之人,你是我的好姐妹。”
慢慢恢复平静的独孤仰止在房间内踱了几步说道:“走,陪我看看若晨去。”
灵狐圣殿中最豪华的一间卧室内,一个单纯绝美的少女正在安然熟睡。
这间卧室本是灵狐独孤仰止的寝宫。但自从这独孤若晨演化成人后,独孤仰止便从这寝宫中搬了出去,把这豪华的寝宫让给了她最为疼爱,也是最为器重的义女独孤若晨了。
此时胡芳是一脸苦色地站在床头,独孤仰止则坐在床边,一手握着那露在外面的纤纤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