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霸天哈哈大笑,道:“不管什么兵器,我也不怕,有胆的就上吧!”
唐钰裳道:“那你就接招吧!”
唐钰裳右手绸带扬动,抢先进招。郑霸天伸左手去抓带子,但见这雪白的绸带夭矫灵动,变化万端,当下不敢怠慢,这一抓之中暗藏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不论绸带闪到那里,看来都是逃不脱掌握。哪里知道这绸带上的小圆球玎的一声响,反激起来,迳来打他手背上的“中渚穴”。郑霸天手掌翻转,堪堪避过,又来抓那小球。唐钰裳手腕微抖,小球翻将过去,自下而上,打他手背虎口。郑霸天被迫手掌再翻,这次却是伸出食中两指去夹圆球。唐钰裳看得明白,绸带微送,圆球伸出去点他臂弯。郑霸天冷哼一声,右手长剑刷地刺出!
唐钰裳右手早已蓄势待发,见他长剑刺出,右手绸带也是刷地挥出,径自卷向郑霸天的长剑!
郑霸天长剑翻转,避过这一击,于是左手鹰爪手,右手泼风剑法,一味抢攻!
唐钰裳冷笑一声,双手绸带上下翻飞,左右翻卷,当真是姿势优美,犹如在跳飞天舞,而这两只小球发出玎玎声响,忽急忽缓,忽轻忽紧,竟宛似乐曲一般。
郑霸天却大叫其苦,原来这两只圆球寸寸不离他的双手手腕,使得他缚手缚脚,渐渐不支。
酣战中,唐钰裳左手绸带已然卷上郑霸天的右手,用力一拉,长剑脱手而出!郑霸天大骇,正欲用左手解救,不想唐钰裳右手绸带的圆球已然径自点上他的手腕,穴道被点,登时全身酸麻!不得动弹。唐钰裳紧接着绸带连挥,竟然将郑霸天卷了过来,左手绸带交到右手,右手玉指一点,径自点上郑霸天死穴,郑霸天冷哼一声,倒地身亡。
岑利本大惊,飞身上前,向唐钰裳挑战,此时唐钰裳已然汗湿罗裳,怎有余力呢?龙雪娇见此,玉手往腰间一按,柔云软剑已然刷地弹出!软剑一扬,道:“岑利本,休得逞狂,让本姑娘来收拾你吧!”
岑利本大喝一声,左手夺命掌,右手泼风剑,向龙雪娇狂攻而上!
凌云志忙道:“雪姐姐,他手掌有毒,要小心了!”
龙雪娇点点头,玉手轻扬,柔云软剑忽刚忽柔,忽软忽硬,剑光颤动,犹如满天寒星!宛如行云流水绵绵而出,姿势却美妙至极!
岑利本不禁一呆,心道:“这丫头武功看似不在凌云志和江玉雪之下!”
当下剑招一变,如翻滚的浪涛般绵绵密密,滔滔不绝,狂风骤雨般向龙雪娇眉头没脸的攻击!
龙雪娇冷笑一声,柔云软剑青光大盛!径向岑利本手腕削去!
岑利本剑招再变,堪堪避过,左手夺命掌急向龙雪娇拍去!
龙雪娇自然知道这家伙掌中藏有毒针,但却假装不知,玉掌挥出,眼看就要两掌相击,岑利本看得哈哈大笑,凌云志不由暗自心惊,脱口而出道:“雪姐姐,他手上有毒针!”
却见龙雪娇不慌不忙,待两掌快要接近之时,蓦然改掌为指,带着锐利的劲风,径向他肘部曲池穴点去!岑利本猝不及防,穴道被点,立即不会动弹,手掌仍保持着向前击出的样子。龙雪娇冷哼一声,手中柔云软剑向他胸前迅疾刺出!
第四十四章 接任
龙雪娇冰雪聪明,一指点中岑利本的穴道,然后柔云软剑挥出,于是这个不可一世、恶贯满盈的辣手无常就此绝命。
淳于通等人见势不妙,撒腿奔逃,唐钰裳娇叱一声手中绸带轻飘飘挥出,卷向淳于通,淳于通猝不及防,被绸带卷住,唐钰裳两手连挥,将淳于通拽到身前,左手轻轻拍向淳于通脑袋,淳于通惨叫一声,就此绝命。
其他三人没命奔逃,唐季英冷笑一声,发出三支袖箭,这袖箭如同长着眼睛一般,径自订向这三人的后背。三人惨叫一声,都已呜呼哀哉了。
大家回去以后,唐钰裳就开始给龙雪娇和凌云志准备行装了,唐钰裳叫人备好一辆马车,配上一匹好马,并让车夫随行,但龙雪娇却道:“姑姑,就不麻烦车夫了,我自己就可以驾驭马车的。”
唐钰裳笑道:“雪儿,你真得可以吗?”
龙雪娇笑道:“姑姑,雪儿自然可以的。”
唐钰裳道:“那好吧,不过雪儿你要注意了,云志这次中掌之后,虽经调养,但毕竟体虚,再加上毒发之期日益临近,他是万不可再和人动手的,所以你要万分注意,还有此次去寒玉宫,要经过浩瀚无垠的沙漠,还要去那阿尔金山,因为这寒玉宫就建在阿尔金山上,气候严寒,我见你们衣衫单薄,因而特制了两件貂裘,让你们作为御寒之物。还有,你们要记好了,穿越沙漠之前,一定要备好水囊,多带些水。”
龙雪娇感激地看着唐钰裳道:“多谢姑姑,雪儿一定会记住的!”
唐钰裳拿出一封封好的信来,递给龙雪娇道:“雪儿,若是你见到寒玉宫宫主玉箫郎君江临鹤,就把这信交给他,就说是姑姑给他的。”
龙雪娇一愣,道:“姑姑,你和江临鹤相识吗?”
唐钰裳的脸色莫名其妙的一红,道:“是啊,但我们多年未见了。”
龙雪娇心细如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但唐钰裳是长辈,而且又对她和凌云志这么好,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因而道:“你放心,姑姑,我自然会将这封信交到江临鹤宫主手中的。”
唐钰裳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于是龙雪娇和凌云志告别了唐钰裳、唐季英和俞凌燕在一个晴朗的清晨踏上了路途,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大地,预示着他们充满光明的前途。
先按下龙雪娇和凌云志不表,容我在此卖一个关子。先在这里说一说江玉雪。这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自从离开凌云志后,心里总是对他充满了牵挂,深怕他到时候不能及时来到寒玉宫来寻紫府仙芝,再加上深深挂念着爹爹的伤势,因而一路上总是郁郁不乐。江霓影看在眼里,急在身上,深怕江玉雪闷出病来,因而不时的和她说话,由于两人脚程都很快,因而很快就赶到了寒玉宫。
当她们赶到寒玉宫的时候,红梅、绿珠、黄莺、蓝菲如小鸟般叽叽喳喳的迎了出来,江玉雪连忙问她们爹爹江临鹤的伤势,红梅道:“少宫主,宫主他老人家的伤势已然大好了。”
江玉雪听了,连忙和姑姑一起去看爹爹,虽说,江玉雪从小对爹爹就不很喜欢,因为这个爹爹总是对她严格管教,特别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爹爹就教她练习本门剑法,稍有练得不对的时候,爹爹总是对她非打即骂,使得她暗暗恨爹爹,特别是爹爹不顾妈妈临终遗言,让她嫁给大漠金刀段无极的儿子段天宇,更加使得她对爹爹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但毕竟父女连心,她还是非常记挂爹爹的,即使在她逃离寒玉宫,一个人独闯江湖的时候,也在无时无刻的牵挂,就是在她和凌云志相恋的时候,这恋情也没有冲淡她对爹爹的思念。
玉箫郎君江临鹤的武功高强,特别是玉箫剑法堪称武林一绝,这次因一时不察,受了大漠金刀段无极父子的伤害,当时已然奄奄一息,幸好寒玉宫本门有疗伤良药,因而并无大碍。当江玉雪出现到爹爹跟前的时候,发现爹爹的脸色苍白,已然没有了往昔潇洒倜傥的风采。
江玉雪情不自禁双膝一曲,跪了下去,给爹爹磕头问安。江临鹤一见爱女回来,不由得大喜过望,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增添了一丝血色。他急忙下地扶起爱女,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情不自禁老泪纵横。他道:“玉雪,我的乖女儿,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可知道爹爹有多么想你吗!”
江玉雪也流出了眼泪,但她却伸手给爹爹擦拭泪水,一边擦,一边说道:“爹爹,玉雪知道,玉雪这些日子里也一直再想爹爹啊!”
江临鹤道:“我知道玉雪永远都是爹爹的乖女儿,是爹爹对不起玉雪了,爹爹不该逼玉雪嫁给大漠金刀段无极的儿子段天宇,玉雪应该嫁给一个武林英侠,岂能嫁给那心术不正置备呢!若不是玉雪你离家出走,爹爹可就犯下大错了。”
江玉雪道:“爹爹,这些女儿已经不怨爹爹了,毕竟爹爹这也是为女儿好。”
江临鹤道:“玉雪,爹爹听红梅她们说你已经找到了意中人,听她们说这小伙还不错,不知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呢!”
江玉雪听爹爹如此说,不由得触动心事,眼泪又流了下来,江临鹤见状,不由得问道:“玉雪,怎么了!”
江玉雪道:“凌弟弟中了岑利本的断肠草毒,危在旦夕。”
江临鹤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中了断肠草毒?这断肠草的毒性非常厉害,你出去的时候没拿本门的疗毒圣药紫灵丹,他怎么活得下来,难道是你用嘴给他吮毒吗?”
江玉雪道:“爹爹,女儿正是这样做的。虽然女儿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女儿却必须这样做,因为女儿真心喜欢他的,如果他死了,女儿也一定会陪他去的。”
江临鹤深深地看着女儿,道:“玉雪,爹爹理解你这么做的,不过这样他的毒还是解不了,只有服用我们寒玉宫的至宝紫府仙芝才能解救。”
江玉雪道:“幸好当时姑姑及时赶到,用紫灵丹救了我们,姑姑说他只有六十天生命了,我想他先在正在往寒玉宫赶呢。”
江临鹤道:“他来寒玉宫千里迢迢,江湖险恶啊,但愿他能及时赶到。”
江玉雪道:“爹爹,我想凌弟弟武功那么高,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临鹤道:“这就好,爹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的宝贝玉雪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江玉雪感动极了,扑到爹爹怀里,她这才觉得平日里对自己威严的爹爹竟然有一颗温柔的心。
江玉雪对着爹爹的耳朵说道:“爹爹,妈妈去世这么久了,你也应该再去找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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