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最先来到的是山崖边缘,站在平台往下看去,各大山峰雾气蒙蒙,天边火烧云霞连连,仿佛仙云环绕瑰丽阵阵,往下看去一切似都收于眼底,见者心胸都似有一番大天地,在心底微微萦绕,暮的生出一股大展鸿图之志。旁边最近山峰更是添一笔凌厉锐意,右下一石碑上书终南山,落笔温起云,远远看去立显一番龙飞凤舞姿态,直射入人心底。
回转身来后面场里里已摆起数个擂台,擂台都用山间木头未经打磨便捆绑而就,数座之多,旁边大鼓都已被杖敲打至红,也挺振奋人心,让人看之,恨不得上台立马较量一番。
向左看去,在山峰下的诺大场地看暴露出的石岩,都是新鲜凿痕,地上还有不少石硝碎碿。从山峰旁边小道绕去,更是让云凌惊讶不已。原来后面丛林已砍树铺平,不远处各大小山峰已经凿空,里面门牌路引都盖好,可以当一个简单的休息场所,以供中等门派暂时立足。而大片丛林树木砍光后,已用砍下的树木搭建上万座小吊脚楼,楼前更是有数人在忙录挂牌指引,供参观人或江湖散客居住。光所见的一切大刀阔斧建树,为数万人或散或集合的人着想,已让云凌心中佩服不已,更让云凌对江湖武林大会添一份寄许。
走到一座小楼前,指引童子低声道:“刘公子和云姑娘这边有请。”
指引小童走在前,高声招来一个挂牌小童把名字记与名牌上便委身告退。
见那小童走远后,云凌对旁边的刘信示意,表情淡淡,驱客之意足见。
刘信怯声道:“云姑娘,你就让我在这住几日吧,如果现在我去找我爹的话,我爹非打断我一条腿不可,关于你姓名宗门,我保证皆不透露一个字。”
云凌见他倒也识趣,倒并非真要他离去,毕竟自己还要顶着三清门弟子的名号行事。云凌不再言语,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入小楼,自行去了二楼。
楼下一楼刘信,捂住了心口,心想道:云姑娘真是个难缠性子,一动一静都透着莫名的骇意,令人心胆生寒。武林大会后一定潜心习武,再行走江湖。
第三章 擂台小比试
隔日清晨,云凌刚刚打坐调息完毕,外面一阵喧哗。云凌走到二楼窗前,向下俯看。
只看一老者躺坐在一牛车上,指着一小子漫声骂道:“你这黄口小儿,莫要欺我老来无依,竟想着让我自行退出,真真是痴心妄想。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休要再提,如果再提,我即刻便禀告盟主,料想你那功力,能敌得过盟主护卫。”
对面小子没想到老头这般硬气,银子使不通,威逼也不承遑让,便有了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幕。看这人越来越多的势头,站着小子不想把事情闹得连护卫都知晓,只得恨声道:“你此时不如我愿,等下擂台上休怪我无情。”
身在牛车的老者闻声气道:“你你,你这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小子听道又骂骂咧咧几句,终究走开,旁边的人见无什么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走开,却无一人去扶那老者起来。又等片刻,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走光,才出来一鬼鬼崇崇的人,委身去扶老者起来,在一旁安慰几句。云凌聚目看来,不禁晒笑,不是刘信那小滑头么,没想到此时倒心善起来,不过好事也被他做得如此猥琐,好像多见不得人一样。
云凌见刘信扶老者走入一小楼里,才信步走出小楼。
云凌来终南山之时,武林大会已举办小比试数场,不过都不甚有出彩之人。
大家都在等着一个爆发,一个离终南山定武林盟主最后一天的夺冠,不过其它小比试也皆有排名、奖励。
或许大门派不计较排名,可排名却悠关这些小门派的身家繁华,排名靠前则领地收获多,排名靠后则领地小而渐渐势微,也有可能泯灭在这众数小门派中,渐渐被其它门派吞并,可想比赛何等凶险,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难怪今天喧闹的小子同老者相争,想让他提前退赛。
吵闹的小子可能是他门派顶尖一人,不然不会派他来夺名次。他俩或许武功还相当,或许老者功力还要稍高一些,如果让老者占去一个排名的话,争吵的小子在门派地位则可想而知。
云凌见刘信在小楼前久久没有出来,便自己先去终南山场地先去看擂台赛,或许今天将定个输赢,一切皆在今天定数,所以一定很精彩。
随指引小童走到昨天看到的终南山石碑前,诺大场地里撤去数个擂台,比之昨天熙熙攘攘攘攘数千擂台倒也有些颇冷清。
旁边小童解释说道:“云姑娘有些不知,今天乃终南山最后一日比赛,所以今天来的都是各门派绝顶高手,所以只余留七十六座擂台,而七十六座最后将余最后中间八座,分出前后排名,第二名和第三名则得上等功法挑选和无数领地,而第一名则得武林盟主之位,掌天下武林门派,统一江湖号令。”
云凌听完都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如果夺得头筹,岂不是一飞冲天,万千繁荣尽在一手,可是想到这一路上为了一个拜门贴,都有些霄小之辈前来偷抢,更不论前天客栈那三人的无故偷袭。终南山擂台,真不是好打的。看来刘信父亲拦住自己儿子实在是英明之举。
现在清晨天刚蒙亮,众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到看座台,三三两两抱团坐定。
云凌坐于旁边一靠墙角落,独自闭目养气。
旁边坐下一人,来人广带博冠。
男子温声道:“观姑娘不似本国著装,似从关外而来。”
云凌听言有些侧目,她这身衣服是师姐多年之前备下,虽已和当下服装不甚相符,但不细细观察看来还是不多明了,可此人还是一眼看出。
“不错,公子细心,我乃无名雪山山旁一村镇而来。”
男子听闻,讶然道:“可是北极无名雪山下。”
北极无名雪山,这称谓倒是从雪山几个白胡子口中听到过,还言之确凿说此山名扬四海,天下皆知。当初云凌倒呲之以鼻,却不曾想在这里一陌生人居然认得此名,倒也不坠当初他们夸下之海口。
“不错,这位仁兄倒也见多识广。”
对面那男子倒也不甚谦虚,摇摇头道:“非也,这全乃家中书藉巨多,在下有幸多识得几本杂学。”
云凌见他半是谦虚半是显露倒也言笑晏晏,只是却也不再透露一句其它,只是闲谈数句,便作罢不再言语,男子见云凌谈兴不大,又转向别处一一交结开来。
倒是个四处逢源的人。
云凌便有些想起刘信小滑头,他虽不堪自己重视,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早上一幕更让云凌添一份好意,有些原谅他当初所作为。
从看台上看去,已入擂台分势之时,各大帮派分七十六座擂台而战,人潮也越来越汹涌,昨日云凌同刘信来终南山时已快入夜,白天热闹已散尽只佘空台。
可今天又是大大不同。今日是武林大会时值最后一天,所以在云凌坐定后慢慢人潮爆满,如若不是旁边数千护卫队在旁维护擂台,台下众人都恨不得飞起轻功打上擂台借力助已方威风。
擂台旁都挤得密不透风,旁边搭起的数千围栏盖的厢房更是间间不空,更有强人,更是在擂台旁边简简单单盖起茶棚,为没有位置挤不进场地的行人入座喝些粗茶,生意倒还挺好。
后面传来阵阵推攘声。云凌来得早所以位置在最前方,刘信使出吃奶劲,才从一众武林豪杰中挤出一条道来,途中遭受无数白眼数枚,才挤到云凌身后方,向云凌大声呼喊。
云凌抬手向他招了招手,微微弯了弯嘴角示意他莫急躁。
忽的,李信觉得云凌待他有些不同,却又不觉得是哪里不同,只是心里觉得还挺喜悦,趁着这股喜劲更向前挤得厉害。
他手腕忽觉一阵冰凉,柔如温玉的手便牵住了他的手腕,心中,风清了云淡了,仿佛万千噪声也入不到耳中,心只系一处,只觉那一处让自己牵到天荒地老都觉得不枉此生,恍恍惚惚一路走到前后凉厢前椅子上,羞得不能自已。
云凌把刘信带到自己这边厢房前,刘信还在低垂着头,纳纳不语。不禁问道:“刘信,是否遇到什么事?”
刘信听着云凌问话,更是惊慌抬头:“没有,没有,哪有什么事,没遇什么事。”刚一抬头看到那如玉的脸庞,又想到刚才那一低头的温柔,又连忙看向别处,心中却又有些不舍,只得暗地里细细观察云凌。
云凌还是穿着昨日所见的绿衣,刘信不知何质地,只是看上去飘逸非凡,却行动有序,行走间更是显出一种别样的韵味,一股高山远止凌绝顶的气势飘然开来。现在刘信才确定她决非寻常女子,说是云氏宗门中人也逞遑多让,虽然他在三清门中无何成就,但身为三清门刘海磊之子亦徒,倒见过不少前辈高人,门面见识还是有的。
云凌见今天刘信举止异常,又因早上的事对他有些改观,便寻话道:“你可知今日擂台的比赛规则?”
刘信正神游天外,闻言愣了半晌,云凌则又询问一遍。刘信才娓娓道来:“此界武林大会规则倒未更改,还是七十六座擂台。七十六座擂台也都是两两对决,胜者再上擂台,可以堪比车轮战,排出名次前后。最后终会剩下到八人,最后决战也是这八人最为激烈,往年都会有数人伤亡,所以八人擂台也是终南山之战的顶峰,而八人最后会汇聚到三人之时便是这界武林大会的巅峰,往界有如温起云、明月山庄、圣门等等名门正流之派,也有北坞魔门,和鼓浪岛邪教混入其中,但最后都会在这最后关头决一胜负,生死不论,最后胜的便是李氏王朝第四帝四十七年的武林盟主。”
说到最后,刘信都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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