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考官的温泽拿了一溜红色布条,来到萌萌所在的一班。见众人惊讶的表情,就故意爆料道,“小草莓们,这八条道可是哥哥们昨天忙到午夜零点才折腾好的。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性,你们的教官还进行了难度测试,保证基本一样才通过。”
众人立即行礼,直呼“首掌辛苦了”。
但有人立即又发现了异处,指着后方一个个高高竖起的旗杆,问温泽,“首掌,那个旗杆的距离那么远,难道我们每个队都要跑到那里去吗?”
显然,那八根旗杆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不过,目测那个距离,已经有些超过他们平日训练的距离了,看着很有些悬乎。
温泽一笑,众人就直觉没好事儿,“呵呵呵,那个啊,是你们的教官集体商量,给你们准备的隐藏项目。这个项目,跟你们下周即将进行的训练有关系哦!”
虽然好奇下周会有新的训练项目了,可是众人看着温泽那副“有好康”的表情,就直觉地高兴不起来。事实上,那个新项目说出来,真的会让所有人兴奋不矣的。但在当前这个场合,温泽玩的就是小草莓们的反应,看着一群即将上场的小白老鼠的模样,就在心里暗爽着。
萌萌突然攥了下温泽的袖角,温泽回头时,依然微笑着,但却添上了一抹真柔,亲切地唤“小萌萌”。
“阿泽哥哥,那个距离……难道你们要让我们跨过那条十米宽的人工河吗?可是,我们还没有训练过泅渡啊!”
没人知道,萌萌在这短短的几天里,通过看军营里有限地图,跑山参观基地,以及厉锦琛和屠锐开车载她出去看牙,还有某些让旁人都不自觉的道听途说,已经把基地的地形、道路、房舍排布等等,都装进了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成了一张基地活地图,相当于在此活动了数个月的人。
她突然这么一说,其他人听到,都吓了一跳。
连温泽都暗暗惊了一下,因为多数学员都被眼前的大阵仗吓到,还没有人发现远处那个终点红旗杆的异恙,可这个看起来总是柔弱娇小的孩子,竟一下子就语出惊人了。
温泽不禁脱口就问,“你知道那边有条河?”
萌萌奇怪地点头,“是呀!之前我们都坐车路过那里呀。大家都知道嘛!”她回头向同学们求证,但多数人都懵懂不觉,只有极少数人隐约有了些记忆,但具体位置都表示不太清楚。
那是当然的。毕竟,拥有过目不忘的人在当今社会已经是极其少见的了。而且,对环境的观察和记忆又与过目不忘有很大区别,若非是特种部队的人经过专业的培训,否则要一下子记住本来就经过了特殊掩饰的军区基地情况,对普通人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对于初进军区,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多数涉世未深的学生娃们,就更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可是,萌萌说出口时,那语气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呀!实在是她不仅路过了一次,前后还路过了两次,就是出去治牙的时候来回的两趟。
温泽想到此,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二十米宽?”
萌萌见周人的目光都看自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就受到秦双的鼓励,才放声大胆说,“过河的小桥上,有奠基石上标明了桥的长宽度,我看到了。”
有人就嚷嚷了,问萌萌怎么会看到那种东西,那小桥四周草木丰茂,什么奠基石怕早就掩在花花草草里了。说白了,就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觉得她多半是跟教官们出去溜达了小半天,套出的大考核内幕。
温泽一听,就说,“屠教官是在我们设计好越野道之后才回来检察的,他并没有参与设计,所以他事先也不知道。你们是怀疑我们教官都在说慌吗?如果不信,我可以让所有参与跑道设计的教官来给萌萌做个见证。”
一下就灭了某些人的诛心之言。
“萌萌,你怎么肯定,那是条人工河?”温泽又进一步问,旁人也渐渐听出了些真章。
萌萌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臂,又搔搔脖子,“这个,一看就能看出来呀!我们上山时,虽然有碰到大河经过,不过距离这片军区也很远,我猜应该也是为了隐密性,才没有建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故意选择这种孤僻的深山坳子里。所以,你们吃水应该是个问题,多半会自己凿池蓄水……而且,你们还规定我们每个人洗澡不能超过十分钟,用水量也有严格的限制,我就想……”
同学们听了,都连连点点,终于相信萌萌这不是瞎蒙的,而是真的有认真观察身边的人事物。
然而,这对温泽而言,却是大大地惊异,恰时同伴来叫,他不得不离开,遂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赞了句,“萌萌,你真聪明!哥哥相信你一定能打败你英琦哥哥!”
他心里很清楚,小姑娘说的简单,可那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何况,她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如何能拥有这样只有通过特殊训练,才会拥有的敏锐而精准的观察分析能力呢?
温泽一走,众人还在惊疑中。
萌萌突然一叫,抱怨道,“阿泽哥哥太狡猾了,人家问的问题他都一个没回答。小双,人家不会游泳啊?怎么办?”
秦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这妞儿的心思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大家还在疑惑她哪来的火眼金睛发现那么多“内幕”,她就在担心些有的没的。
“呆子,既然都是没训练过的项目,教官不可能把我们当小黄鸭似地往河里扔的。”
“可是……”
萌萌觉得温泽离开的笑容很有内容,很迟疑。
向东辰就把人拉到身边,郑重其事地说,“萌萌,现在,我们班要想赢过贺英琦陪训的五班,就必须群策群力。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旗杆那个地方的情况,给大家说说,让大家好有个心理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萌萌看着围拢来的,竟然都是班上的班委。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眼神中对她倾注了期待和信任,让她受宠若惊。激动之下,好像身上都没那么奇痒难耐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秋文珏也开了口,“姚萌萌,现在是为咱们全班争荣誉,不是你的个人意气打赌。不管怎样,你都该尽一份力,不能藏私!”
这话虽说得有些重,萌萌也明白了。把红色队带在手臂上扎好,她朝班代们行了个礼,就开始倒豆子似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
那个时候
远在越野大考核校场的另一面,萌萌曾经啃过鸡腿、蹲过花坛的军械库里,只有少数相关人员才知道的地下十层秘密基地里,正进行着一场不见硝烟的商战。
比起越野场上的大场面,地下的大型会议室里,圆桌前落坐的三拔人马,总数也没把圆桌坐满。但在看似宽松的环境里,现场气氛并不令人放松,那眉眼相传之间,俱是阴谋狡诈、暗藏锋机。
坐在主位的正是第三基地的大军掌,军掌身旁的坐着特种部队的大领导贺晋。而坐在他们左右两边的来人,不管是衣着,气质,都有着鲜明的旗帜分野。
左上位坐着的两个中年男人,都是一身橄榄绿军装,胸口别着功彰,肩头是两杠两星的军衔——宗校,领导气势十足。一个面容瘦削微黑,表情十分严肃;另一个微胖,看起来倒有几分亲切感。
在这两中年男人对面,坐着的却是三个打扮十分国际化的年轻白领,两个西装革覆的男子,俊雅不凡,气度沉静,看似助理的女子漂亮干练,眼神专注中,透露出不输于男人的犀利。
贺晋和大军掌对视一眼,大军掌便将此次会商的主导权交给了他。此一点,也透露出年世已高的大军长正在慢慢放权,而未来这整个军区的新接班人,非贺晋莫属。虽然只是会上的一个小小的细节,但在其他人心里掀起的绝对都是大浪头。
贺晋在面对外人时,远没有面对萌萌时,那么亲切温和,却是保持了一种儒将的风范,看似亲和,实则在无形中竖着一堵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僭越的。
他勾起唇角,先朝自己左手边,明明白白的上位者开口,“老卢,老包,就由你们先开始吧!阿琛他们都是后生晚辈,本着敬老尊贤的原则,他们也必须排在后面儿。”
被叫老卢的便是那个面容黑瘦的中年男人,全名卢勇。他和微胖的包开国,都是北六省重工的总负责人。同时是三家大国企的直接领导,还分管了五家中小型国企,那身份、身家,在北六省绝壁都是横着走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重工都有专属秘密生产厂,生产的都是顶顶有名的金属杀器。可以不客气地说,整个华夏帝国五大军区,大到装甲大炮,小到一颗子弹,都是由他们提供。
此时,卢勇看着对面突然冒出来的竞争对手,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大大的不屑。而他身旁的老朋友兼左右手包开国,面上永远端着一副弥乐佛似的笑容,嘴里说着谦让之词,什么后生可畏,他们老头子这么多年来都撑着这摊子也觉得累了,要不是上面大领导信任,早就把把棒子交给下一代了。无奈,现在国际局势风诡云谲,放心不下。现在难得现在有新人上进,他们也想听听新年轻人的新思想,互相学习充充电。实则却是在向厉锦琛等人展示他们的老资格,暗示军部和国防部都是靠他们支撑补给,要想跟他们分杯羹,可没那么容易。
说到底,卢勇和包开国初到第三基地时,突然发现以往直接展示成品,就能拿到大把订单,还能顺便跟军区大老板套套近乎,拉拉人情,享受一下特殊待遇的旅游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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