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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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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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是只知女皇骂了他,而完全不理会女皇一系列话语中的分量。他甚至还为自己辩解,说此事有什么了不起?
叶卡捷琳娜立即劝说他住嘴,并以自己的名义向女皇表示道歉,请求女皇看在他年龄不大,无知粗鲁的实际上,原谅彼得的过错。
但这可怜的小夫人刚一张嘴,女皇却不合情理地又一次盛怒起来:“在我面前强词夺理,是对我的蔑视!”
她指着叶卡捷琳娜说:“你插什么话,我又不是在骂你。我知道你既不愿去那个门板上窥视,又没有支持此事,这完全与你无干!”
叶卡捷琳娜算是自找了一个没趣了,她由此又一次得到验证:女皇对她的确苛刻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她为自己更加担心。
不久,女皇果然公开地、正面地把怒火烧到了她的头上。
原因来自于另一个方面:彼得与她结婚9个多月了,而一直到现在没有见喜。
那一天,女皇一脸阴沉地告诉叶卡捷琳娜:“你的婚姻是我的选择。因而你至今没有怀孕无疑是对我的决定的反叛,也是对我个人的侮辱。因此,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起,我现在对我自己的选择表示后悔!”这话说得很重,叶卡捷琳娜感到十分委屈。
她天真地为自己辩解说:“女皇陛下,我认为婚后无子至少在我与大公之间,责任不在我。”她原想这样说出来,女皇会有所悟的。
但女皇仍然不许她强嘴,硬说与男方无关,而取决于女人自己。女皇以为作为大公的妻子,应当承担起一种责任,为他的皇族们传宗接代。
  这次谈话进行到最后,女皇把传宗接代的事情上升到政治上来了。女皇话中包含着令叶卡捷琳娜都还不甚清楚的背景,她的母亲当时身在俄罗斯皇宫,但实际上却在为普鲁士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她替腓特烈二世提供情报。
当叶卡捷琳娜已经怀疑女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可能与母亲有着直接联系时,伊丽莎白女皇正在手指着直言不讳地说道:“别斯杜捷夫枢密大臣就曾反复地提醒我:大公夫人之所以拒绝受孕,可能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以让俄罗斯没有合法继承人而对我们进行政治性报复。当初我还以为此言过头了。但现在看来,确实存着这种迹象!”
叶卡捷琳娜被这话说蒙了。她自进入皇宫以来,一直告诫自己不介入任何纠纷,也不过问国事。她更不知道母亲的“衣钵”是什么。很长时间以来,她与外界的一切书信来往都是由枢密院审查过的,纯实私人信件,没有只言片语能证实她已参与了某种政治阴谋或恶意攻击女皇陛下。叶卡捷琳娜只能认为别斯杜捷夫的分析是极其荒唐的!
而女皇认为,抓住没抓住叶卡捷琳娜的把柄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母亲对俄国犯下了罪过,而她母亲的影响不可能不根深蒂固地残留在她女儿身上。
女皇还想起了自己把这个讨厌的女人打发走以后,叶卡捷琳娜伤心得大哭起来,一连许多天精神上委靡不振。她因此估计她母亲所做的一切叶卡捷琳娜虽没有参与,但也是知情的。但她却长期知情不报,没有向女皇反映过一次约翰娜的问题。这些都应是叶卡捷琳娜推卸不了的大过。
女皇从这时开始便不断找叶卡捷琳娜的碴儿。
有好几次,她突然质问叶卡捷琳娜:“你母亲最近又向你授意什么了,是不是要通过你的拒绝受孕来断我们宫廷的后嗣呀?”
叶卡捷琳娜感觉女皇好像发疯了,说话莫名其妙而且尖刻得不通人情。
还有一回,女皇当着一些人的面问叶卡捷琳娜:“你对我已牢骚满腹了,是不是已被背弃了我而投向普鲁士国王的怀抱哪?”
女皇告诉叶卡捷琳娜:“我已经通过你长期不得受孕一事看出你的狡猾伎俩和阴险手腕,你能欺骗一个傻大公而欺骗不了我!”
说着,女皇自己似乎仍不能解恨,满脸怒气,捶胸顿足,大声吼叫,甚至还扬起了拳头要打叶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害怕极了。
她早就听说女皇在发火的时候打过她身边的许多人,甚至打过她的亲信和情夫们。所以叶卡捷琳娜吓得要跑,然而人已被女皇抵到了墙角,完全没有退路了。
她只好闭上流泪的眼睛,准备忍受一场皮肉之苦。
正在这时,彼得大公突然出现在如同发情的公牛的女皇面前,大声问女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女皇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放下挥拳打人的念头而气冲冲地走了。

绝望婚姻(7)
叶卡捷琳娜睁开泪眼,见了总算给了她一次保护的丈夫更加泪如泉涌,哭得死去活来。由于过分悲伤,浑身直打哆嗦。
  彼得以为妻子生病了,马上请来医生,医生给叶卡捷琳娜放了血,这才使她停止了痛哭而渐渐平静下来。
  别斯杜捷夫又给女皇递交了新的建议书。
  女皇认为已到时候了。决定不让叶卡捷琳娜有一天好日子过。
由于彼得大公在一定程度上袒护了他的妻子,所以对他们的惩治措施是不可分割的。
  女皇的决定是:要求这一对小夫妻在行为上要循规蹈矩,在生活上要深居简出,在特权上尽量减少,在政治上要不起作用。
  经过女皇批准,别斯杜捷夫亲笔起草的一份规定并以女皇的名义下达了。
同时又派来了两位“贵人”,他们是以宫廷教师的名义在两位年轻人的宫室住下了。
别斯杜捷夫宣布:派往大公及大公夫人住处的“贵人”将致力于“改变和纠正殿下及夫人的某些不良习气,保证使年轻人按照女皇的旨意老老实实做人,健康成长”。
两位“贵人”到任后,又言辞果断地对他们的学生提出了新的要求: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不能东张西望地走路,不能嬉皮笑脸地讲话,不能在公众场合做鬼脸,不能在宫廷要员们面前讲大话,不许过问帝国的各类政事,不许同他们年纪相仿的爵士、侍臣和仆从们举止亲昵……
两位“贵人”的职责还有分工上的侧重。
其中一位叫陪媪的女人是专门负责调教大公夫人的。除了要求她积极参加东正教的各种祭礼以外,还在注意培养叶卡捷琳娜在夫妇性生活上的积极主动性。
为此,陪媪与她的学生用了一个下午进行了长谈。她说:“殿下是被女皇选来作为女皇亲爱的外甥、大公殿下和帝国皇储的名副其实的妻子的。因此殿下除了成为彼得大公的伴侣之外,还责无旁贷地承担着为俄罗斯、也为你本人缔造继承人的重任。”
因此,陪媪要求她的学生:“殿下必须以其明智的行为、高超的风度和天生的美貌,促使大公殿下与您产生真诚的爱情,主动关心、体贴、引导大公做一个真正的丈夫,赢得他的欢心,激发他的情爱,尽快造就我们女皇陛下对此寄予殷切期望地继承人。”
叶卡捷琳娜听得明白,尽管她说得非常官样文章化,但归结出来就是一件事:要她主动与彼得睡觉,赶快生一个孩子!
叶卡捷琳娜没给好脸色地表示了这种理解后,陪媪大笑:“殿下果然开朗、聪明!其实这是女皇亲自交代的,我在殿下面前只不过是如实转述。”
陪媪对大公夫人还有一条不可松动的要求:未经俄罗斯外交院的许可,不得擅自同国内外、尤其是普鲁士那边的任何人通讯联系。
叶卡捷琳娜对此提出抗议,表示绝不可能办到。
而陪媪也神情严肃的表示:这也是女皇陛下的要求,暂时不理解也得认真照办。叶卡捷琳娜对这条有违人之常情地规定仍然表示愤怒,要求亲自面见女皇。
陪媪似乎很神秘地笑了笑,把她母亲在俄国期间受腓特烈的指使而向普鲁士递送情报的事说了出来,使叶卡捷琳娜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至此,她终于又从另一个角度找出了女皇以前冷落她母亲,现在又在找自己碴儿的缘由。所以,对于这一条苛刻的规定,她不情愿接受也得接受了。从这以后,枢密院为她提供了一种以她口气写信给父母的“示范信件”。叶卡捷琳娜一字一句地抄录下来,作为自己写给父母的私信寄出去了。因此,她名义上还能给二老双亲写信,实际上完全失去了这个自由。枢密院不允许她在信中吐露出任何倾诉个人感情和目前遭遇的事情。她必须按照定期送来的“示范信件”违心地用自己的手抄录下来,对她说来,这样比不写信还坏。因为“示范信件”中表达的文字不仅是空洞无物的,甚至还是强加于她的谎言。写了几封信后,叶卡捷琳娜甚至还发现:自己实际上在被他们利用,向普鲁士方面递送假情报,充当俄国人的间谍了。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是毫无办法。因为皇宫对她来说,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座监狱,她正在被拘禁,所有自由都属于他人。
人在这个时候迫于无奈便更想到消愁解闷了。她感到自己已经前途无望,因而一切读书、祭礼及正正规规地活动都已经被她冷落了。她在期待新的转机,但这种转机在现在看来是虚无缥缈的。就在这时,彼得大公的“外交关系”展示了应有的风采。他拥有一批小朋友,都算得是大公的亲信。无事可干的大公在受到“贵人”们的控制之后,首先想到了与他们的联系,以此消愁解闷。常来登门的有三个可算得皇宫中的新一代*倜傥。三人中间有两个是亲兄弟,另一个是堂兄弟关系。他们都来自切尔内绍夫家族。老大安德烈举止优雅,性情活泼而不屑规矩。他与彼得大公相处得最为密切。由于常来大公的宫殿里来玩的缘故,他不仅与叶卡捷琳娜相识而且关系亲密。他的出现使年轻的大公夫人为之精神振奋,相比较于自己的丈夫,安德烈可是打灯笼都难找的知己。叶卡捷琳娜记得,那些日子她刚与大公订婚,安德烈便成了她宫室里的常客。彼得稍一离去,这位*的年轻人便向叶卡捷琳娜暗送秋波。后来他发现彼得并不在乎,在大公面前他也敢向叶卡捷琳娜表示真诚、动手动脚了。不久,安德烈与大公夫人目挑心招、色授魂与了。有一次在安德烈即将离去时他对大公夫人说:“眼前便是一切,将来与现在的相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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