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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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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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在叶卡捷琳娜流产6个星期之后,又在进行着一场精心的安排了。她想让叶卡捷琳娜再怀上谢尔盖的孩子,然后给她的私生子披上彼得大公的合法外衣,使之成为自己的合法继承人。于是,别斯杜捷夫又来找谢尔盖·萨尔蒂柯夫,向他介绍了情况并暗示了女皇的旨意。谢尔盖入了圈套后再想跳出来,这无异于死路一条。所以,他又不得不再次来到叶卡捷琳娜的床边,爬上了这个他已经想忘却了的女人的身上。他甚至残忍地面对着自己情人说:“我这是受他们的指派在履行一项任务,直到你的肚子大起来为止。”这话虽然很伤大公夫人的心,但她还是觉得躺在他的健壮的胸膛下很舒服,很美妙。她仍然脸色绯红、神情恍惚地感受着他的精壮。而正在*中的谢尔盖却能奇异地打着哈欠,有时突然停下来伸伸懒腰。她并不在乎他以什么态度来对待*,她只要他的膨胀的男性骤然的抽动和战栗。完事以后,他很快爬下床来。她给他一个热吻送他出门。
彼得大公呢?他对这一切傻瓜似的一无所知,或者是知道了而不愿意承认。“他真以为自己又要做父亲了么?”有时人们又在私下这么议论着。人们的分析是:彼得大公一定是心中有数的。一来他清楚他同妻子那些为数不多的*是不可靠的。他与那位画家的遗孀的云雨*至今不也是毫无结果么?二来他也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热恋着谢尔盖的。因此,她肚子里如果真有了孩子,最大的可能也是谢尔盖的,而不是他彼得的。当长舌妇们一致有了这种分析以后,便难以避免地以各种巧妙的语言刺激他对妻子的放任。老实说,彼得也是痛苦的,羞愧难当的。但他又无法向任何人申述,只好装作一切都不清楚,硬邦邦挺着腰板,承认她肚子中如有孩子,那便是自己的。连女皇本人都在遮掩这种骗局,彼得大公还有什么话儿可讲呢?一人独处时,彼得也知道嘲笑自己了:尽管外科医生已使你解除了障碍,尽管格罗特夫人已帮助你通了人事,尽管你也跟妻子真事似的在床上*……但你彼得依然是个乳臭未干的笨蛋!他嘲笑了自己后又痛恨叶卡捷琳娜,恨女皇,恨所有欺骗他的人。他陷入了这种情绪之中而不得自拔,为了解除痛苦,他又开始整天沉溺于游戏和酗酒之中。他的亲信、一个来自乌克兰的侍从为他弄来了许多烈性酒,他同侍从一起举杯痛饮。
  他心中痛苦而侍从们却酒后忘情,经常道出真情,说他戴上顶绿帽子还津津有味。他气得要命,就举起棍子打侍从们。
  有一天,叶卡捷琳娜进入房间,发现了一只像在绞刑架上受刑的正被吊起来的大耗子。她问他:为什么对一只耗子如此动怒,弄死也就算了,还像处罚人一样惩处一只耗子。彼得狠狠地回答说:“这耗子犯了大罪,它偷吃了我用淀粉捏成的两个士兵。”因此,彼得对它要按“军法”行事,让他的卷毛狗追上它,撕开它的内脏后,还要在他自制的“绞刑架”上“示众三天”。叶卡捷琳娜以为他在开玩笑,便放声大笑起来。而彼得却异常严肃认真,把脸阴沉着,还要叶卡捷琳娜也来参加他对大耗子的这场惩罚。
对一只老鼠过于认真、处以极刑这件事,给叶卡捷琳娜留下了不可推去的印象。她从中抑或体会到了什么,似乎感觉到丈夫是在发泄一种愤怒。但叶卡捷琳娜权当没有这回事,她劝自己仅仅是把这件事看作是大公的顽皮。但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叶卡捷琳娜的脑海里总是要出现许多老鼠,奇怪的是,从这以后,她又多次地碰上了许多老鼠。那是不久后的一个初冬的日子,莫斯科安理霍夫宫发生了一场罕见的火灾。叶卡捷琳娜站在火灾现场的不远处。突然,她看到数以千计的老鼠窜了出来,依次鱼贯而来,从她身边跑过,像是在有意排着队接受大公夫人的检阅。这场大火烧毁了女皇全部的衣服,至少有两千件高档服饰被大火全部化为灰烬,一部分虽然没有真正烧成灰,但也不能再穿了。所幸而奇怪的是,女皇衣饰烧掉了,而叶卡捷琳娜的数千册图书一本也没有烧毁,她真高兴。由于大火烧毁房子的原因,她与大公只好暂时寄住在乔戈洛科夫家里。这间破旧的房子四面透风,就在他们刚住进去时,叶卡捷琳娜又看见成群的老鼠从屋内跑出来,也有的跑进屋里去。她疑疑惑惑地觉得大火之所以没有烧掉她价值万金的图书,是那群老鼠帮了她的忙。所以,再看见老鼠时,她并不害怕。
距第二次流产又是7个月过去了,叶卡捷琳娜和她的关注者们终于又盼到了她的第三次怀孕。这一次女皇高度重视了,她做了布置,要求有关人等确保她如期分娩。谢尔盖·萨尔蒂柯夫此时的希望与女皇一样,也盼着她能真的生下孩子,而自己就算正式交差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偷香窃玉的人来说,同叶卡捷琳娜之间几乎是公开的睡觉实在没有味道,他彻底把这件事看成是自己最大的负担了。可恨的是,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使叶卡捷琳娜非常伤心,即便躺在他赤条条的身旁,她也感到很孤独,缺少了她所热切期待的情趣。现在,精神上的摄引在他那里已经衰萎了,崩溃了。而她,这时所能感到的只有肉体上的满足了。这种满足从她的心底深处支撑着她。这时她还住在乔戈洛科夫家的旧房子里,一边在忍受着穿堂风的袭击,一边仍在殷切地盼望着谢尔盖能多来,然后把她随便带到什么地方去,哪怕是只有一块布毯铺在地下也好,她渴望他在她身体上的冲击。乔戈洛科娃坐在她的对面,她看出了大公夫人的心情,此时有点同病相怜了。因为她丈夫说他与朋友们到外面吃饭去了,晚上也不回来。她喃喃道:“您瞧,这些男人们都把我们忘了!”这话引发了叶卡捷琳娜的痛楚,她忍不住落泪了。乔戈洛科娃劝慰她,叫她想开一点。别伤着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意外的是,乔戈洛科娃还真有两下子,她在愁闷之中找到了一个新欢:列宾亲王狂热地爱上了她,她经常同列宾亲王一同出去鬼混。每一次鬼混回来,她对叶卡捷琳娜都不隐瞒,还把列宾亲王写给她肉麻的情书从内身短裤里摸出来给叶卡捷琳娜看,然后津津有味地描述他们在一起*的过程。正当她陷入新欢之中后不久,她的丈夫乔戈洛科夫不幸患上了干燥性肠绞痛而与世长辞了。女皇的命令下来了,说既然作为一个孀居的女人,经常在皇宫的大庭广众下面出头露面已经不合适了。因此女皇决定,解除乔戈洛科娃作为大公夫人监护人的职务。乔戈洛科娃离任的那天很伤心,叶卡捷琳娜也很难过,她们在一起话别了很长时间,一同回忆了从仇敌变为盟友的戏剧性过程,然后才分别了。
新接任乔戈洛科娃职务的人一到任就让叶卡捷琳娜虚汗直冒。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朱瓦洛夫,是女皇的一位叔叔、国家调查局的头头。这个职务能让所有大小官员们胆战心惊,因为他是个秘密警察的头头。对叶卡捷琳娜来说:她以后所接受的将是国家级水平的专业化的监视了。这个令人生畏的监护人患有抽搐症。他的右脸从眼睛到下巴歪扭在一起,一旦发病,不仅他自己感到难堪,就连叶卡捷琳娜也为他那可憎的面目所吓退。他的到来使大公夫人心中不快,而米瓦洛夫的妻子也不讨人喜欢,她似乎比乔戈洛科娃刚走进这间套房时还严肃认真。
1754年5月初,在夏季正式到来之前,宫廷上下又在张罗着搬迁了。这次离开莫斯科是回圣彼得堡去,漫长的旅途大约需要一个月,又将是一路浩荡,一路艰辛。叶卡捷琳娜临行前唯一担心的事是恐怕这回不让谢尔盖伴宫同行了。因为他目前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公夫人分娩指日可待。为此,她留心着信息,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去。有人把叶卡捷琳娜的焦虑心情转达给了女皇,女皇在脑子中一盘算,为了防止大公夫人因情绪低落而引起不良后果,便同意他作为侍从伴宫同行。一路上,其实光知道谢尔盖就在后面,却很难见到他。朱瓦洛夫夫妇看她如同监护着顽皮的小孩一样,整天把她关在马车里,不许出来。她与他们大吵大闹,他们也不理会,任她发脾气,就是不放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初试私情(6)
圣彼得堡的夏宫已是叶卡捷琳娜非常熟悉和喜爱的地方了。她与彼得仍住在以前住过的那套房子里。彼得每天除了玩木偶兵、养狗以外,还到宫廷乐队里去滥竽充数,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的小提琴。他说他对这次活动很感兴趣,大家一起拉,谁好谁坏都不清楚。有时还觉得那美妙的乐曲就像他拉出来的一样。叶卡捷琳娜挺着个大肚子,她的宽松的裙装一穿,一般人不注意还发现不了她是个孕妇。她抽空就溜出房间,在走廊过道上与情夫说几句悄悄话。这是她所最期望的。而正是在这个问题上,自从朱瓦洛夫夫妇到任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女皇的卧室搬到她隔壁来了,而且她的门口人来人往,朱瓦洛夫夫妇的两双眼睛也好像专门为监视她才长的,整天盯住不放。谢尔盖再想随随便便地进她卧室已不可能。叶卡捷琳娜感觉到这中间有一场阴谋,也就是说,他们将会把谢尔盖从她身边夺走,好像他的任务已完成了。谢尔盖也感觉到了,他说他们不让接近大公夫人,更不允许再干那床上的事情了。叶卡捷琳娜深知,女皇他们现在的一切精力都放在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在夏宫里,她的产房都已经布置完毕。她将会相当长时间地被关在这间房子里。朱瓦洛夫的妻子曾领她专门去看过产房,除了墙上披挂了猩红色锦缎帷幔以外,其他陈设都很简单。叶卡捷琳娜看完产房以后又多了一层担心:假如十月怀胎以后,她生下的不是皇子,而是一个公主呢?女皇及宫中上下会怎么看她?还会如此急不可待么?因为生个公主,女皇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谢尔盖逐出皇宫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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