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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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霸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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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也很高兴回娘家住了,妻在父母面前总是扮演一个长不大的角sè,动不动就钻进岳母的怀里撒娇,“喃、喃”地幼小得连话也说不大清楚了,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时妻还故意和孩子一道在父母面前争宠,岳母喜爱地说:“娇娇(岳父、母对女儿娇琴的爱称)集中了我和她爸的优点……”

    岳父、岳母出奇地宠惯孩子,他们把孩子当宠物养,身边两个女儿都是成年人了,家中一丁点大的事情都还是不让她们沾手,炉子上的水壶烧开了,小姨妹也只会站在一旁尖声惊叫。星期天,岳母出门买菜,要先到床前捏鼻子捏耳朵地哄着问两个睡懒觉的女儿想吃什么,不领情的两个宝贝女儿则不乐意地扭动身子哼哼唧唧地嗔怪母亲打搅了她们的好梦。

    小姨妹爱干净,身上的内衣一天一换,小姨妹要父母也讲卫生,督促父母勤换衣服。小姨妹对她父母说:“现在有条件了,有猪哥洗衣服,衣服要勤换勤洗……猪哥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洗洗衣服,对他来说生活上更充实一点……”

    每天收拾完厨房我都要接着洗两大盆衣服,一盆是大人的,一盆是孩子的。往往大人那盆衣服还没清完,小姨妹的手巾、袜子、脏了的台布、窗帘又扔进盆里来了。

    岳父、岳母尽情地享受着人间天伦之乐,吃饭时,我给孩子喂饭,岳母就给妻和小姨妹喂饭,孩子见了转过身去也要姥娘喂,岳母就一人喂三人的饭。岳母笑呵呵地轮流着一人嘴里喂一勺,岳父见了掩口窃窃地笑,我也吃吃地笑,孩子也张口笑,妻和小姨妹边吃边捂口笑,全家乐乐呵呵,真是一个幸福美满之家。

    ()    妻在父母身边常说的话是:“总算有家的感觉了……”“总算回到家了……”这话让我听起来十分别扭,我们原来的小家难道不是家?孩子都会满地乱跑了,怎么之前连家的感觉都还没得到过!

    妻的大姐娇娥、二姐娇萍、三姐娇翠工作单位离父母都不远,星期天都要带孩子回来陪伴父母,三个姨姐和妻一样,极具管理天赋,连襟们让她们调教得服服帖帖。我可怜的连襟们星期天通常不回来,都老老实实地留在各自的家里做家务,他们自称是家中最尽职的留守人员。

    从关爱老人的角度讲,妻的姐姐妹妹个个都堪称孝女,家里的大小事情不许父母动手,要全部交给我这头“猪”去做。她们在父、母面前夸我勤快、能干,说有再多的家务活我都能干得下来。大姐说:“娘,你在一边插手,猪猪还不高兴,林军(我的大姨夫)做家务就烦有人在旁边添乱,旁边人一插手就弄得乱七八糟,做起家务来就没了头绪……”

    大姨姐年幼时留在山东老家,她按老家习惯把“母亲”叫做“娘”。二姨姐听大姨姐说后,也“哈、哈”地笑着对母亲说:“妈,力气是个怪,今天去了明天还在,力气不用也结存不下来,与其‘猪猪’闲着没事让力气白白流走,还不如让‘猪猪’把当天的力气该用的就用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虽是女儿们这样说话,妻的母亲还是背着她的宝贝女儿们,尽可能地帮我做一点家务活,但不小心让妻和妻的姐妹们看见了,她们就会很不高兴,嗔怪父母宠惯我,说这样下去我就会变得懒惰起来,宠惯我是害了我。

    大姐说:“娘,你让他耍懒了,以后他们搬出去自个住,他还知道做家务吗……”

    再看到岳母帮我做家务,几姐妹便把劝说母亲不住的气、毫无道理地撒在我身上,指责我吃在她们的家,住在她们的家,还要老人rì夜cāo劳侍候。她们责问我:“妈妈头发都花白了,她为这个家cāo劳了一辈子,现在还要她来为你和你的儿子cāo劳,你要是个人,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吗!”

    面对众姨姐姨妹的谴责,我很无奈,我也劝过岳母不要沾边家务,但我不能捆住岳母的手脚,岳母是劳动惯的,她闲不下来,稍不留意,岳母随手就拣一件家务活做起来了,为此,听姨姐、姨妹的谴责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受谴责的虽然是我,但让妻很没面子,因为我是她的人,她有疏于管教的连带责任。于是,妻对我出口比姨姐姨妹们更狠,她要用自己的行为,向姐妹们表明,她是决不会护短自己的男人的。往往是姨姐、姨妹的谴责声未息,妻就指着我破口大骂开了:“死猪!你怕是十八岁进养老院,福气来早了,敢再支使妈妈做家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妻向来有言行一至的作风,话没说完,就真的一脚就踹到我屁股上了,把身边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妻哄着孩子,更恨我窝囊,她悔不当初,说,怎么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岳母碍于女儿们的干涉不大敢做家务了,但每天仍把孩子带在身边。岳母说:“隔辈亲,一会也离不开孩子。”对此,妻的姐妹们不好说什么,岳母此举为我减负不少。

    每个星期天,家里吃饭的嘴巴骤增至十多张,我大盆大盆地淘米,大捆大捆的摘菜,大盘大盘的炒菜,饭毕人去,留给我的是满桌子的残汤剩饭、脏碗脏筷。待收拾完厨房、饭厅,哄孩子睡下,方容我坐下搓洗成堆的衣物。哪个星期天,不累得我筋疲力歇,我就眼巴巴地盼单位星期天安排加班,即便不发加班费我也乐意,在厂里加班比在家休息快乐的星期天要轻松多了。

    妻的几个姐姐在各自家里对丈夫使嘴是使惯了的,星期天到父母这里来,身边没了供她们使唤的人,有点习惯不下来。我寄住在岳父、岳母这里的时间长了,她们便全都来使唤我,这个叫我向东,那个叫我向西,政出多门,让我无可适从……

    妻的三姐娇翠讲究清洁卫生近于洁癖,规定我蔬菜必须仔细地洗过三遍才能上菜板。她指着地上的菜篮子对我说,象菠菜、小白菜这一类难洗的菜要清洗四遍,“记住没有,要洗四遍……”

    妻的么妹到厨房来见了则说,没必要每样菜洗三遍,象南瓜、萝卜这样的菜,洗两遍就行了……

    我按三姐的规定把萝卜洗了三遍,小姨妹便教训我:“不要以为住在父母家里,用不作自己掏水费,水随便乱用不心痛,养成大手大脚的不良习惯后,要想纠正就不容易了,以后你们总要搬出去自己住的,那时每一分钱的水费都得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到时看你心痛不心痛!”

    妻的三姐自幼看不惯农民,我入伍前上山下乡当过两年“知青”,妻的三姐见到我就带贬意地说我是“农民”。妻的三姐说,:“她初次见到我就没看走眼,一付农民相!”当得知我家从爷爷那辈起就是工人,妻的三姐说我:“骨子里虽不是农民,但‘上山下乡’两年,让你脱胎换骨完完全全成农民了。”

    因为我是农民,妻的三姐见到我就皱眉头,说:“土里土气,我就不明白,四妹当年怎么会看上你的……”

    我很反感三姨姐鄙夷农民的这种思想意识,凡听到她贬损我是一个农民时,就不高兴地把头别到一边去。三姨姐见我还敢在她面前耍脾气,就提高嗓门:“说你是个‘农民’还不高兴,四妹当年是不懂事,要不,连让我说你的资格都没得!一身脏死了,走到哪里都是一身农民味……”

    只要有时间,三姨姐就会到厨房监督我做家务,按照她的说法是:“尽快把我改造成城里人。”我就奇了怪了,妻的爷爷、nǎinǎi辈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三姨姐血管里流淌的是中国朴实农民的鲜血,但不知为何三姨姐这么瞧不起中国农民!究竟中国农民怎么啦……

    我走路的脚步重了一点,喝水骨嘟嘟一口气灌下去大半茶缸,妻的三姐见了,眉头紧缩成一团,说:“在城里都工作这么多年了,还和‘农民’一样粗鲁,从小缺少教养。”

    我听后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墩,扭头就走。妻的三姐在我身后拨高嗓门:“说你还不愿听,改一改嘛,给你讲过多少次了,是头猪都教转了,土包子本xìng就这么难移……”

    我教育孩子要勤俭节约,让孩子珍惜每一粒粮食,说粮食是农民伯伯顶着烈rì种出来的。我念书本上的一首诗给孩子听:“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妻的三姐把孩子拉到她身后,对我说:“不要用几千年封建落后的‘农民’思维来教育孩子,现代思维不是讲节约,而是讲消费,现在观念是既要会找钱,更要会化钱……”

    我捉一只金龟子拴在线上给孩子玩。妻的三姐见了惊叫:“脏死了,快扔了,那是脏农民娃儿才玩的东西,山上乱爬的虫子也能随便捉来给孩子玩,你知道它身上有没有细菌,你知道它嘴里有没有毒液?真是一个土包子农民!”

    我常常在心里想,农民有什么不好,他们也是为社会创造财富的人,和城里人相比,他们生活节俭,作风朴实、工作勤奋。农民种地免不了要沾一身粪水,但他们向城市提供的却是干净的蔬菜和粮食。农民脏脏在身上,而那些自以为是、瞧不起农民的城里人,脏就脏在思想里。

    每天,我都小心地按照三姨姐的清洁卫生要求做家务,让三姨姐从我的鸡蛋里挑不出一小点骨头。但三姨姐仍说我做的家务象“农民”做的一样脏得很,甚至说我身上有一股牛屎味。我从农村出来都快十年了,身上的牛屎味她居然还能闻得出来,三姨姐的那只鼻子真的是太神奇了!

    有一天,我看过厨房里外都没人,刚把洗过两遍的小白菜放到菜板上要下刀切的时候,三姨姐推门而入,她气急败坏地责问我小白菜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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