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汇报说,其他人收拾好一些物品,已经下到货舱做好跳伞准备。
裹着飞机的电离球,在高速中终于达到了膨胀极限,扭曲几下爆了。
就在这一瞬间,准备关门的卫豪他们突然听到一声剧烈的爆声,感觉飞机猛地抖动一下,接着就听到驾驶舱玻璃破碎的声音。失压让因抖动摔倒的卫豪他们被强气流吹得东到西歪,在陈鲁他们的帮助下卫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隔离舱的门关上。卫豪赶快让老林他们下到货舱,当最后轮到卫豪下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客舱的座椅被气流卷起砸在隔离舱门的声音。
也许是失去了电离球的保护飞机猛地暴露在空气中,虽然高速的运动对飞机造成极大的破坏,但飞行的速度明显在逐渐减慢。打开了空投舱门,几个空军前的高级将领感到的这一可喜的变化。他们经过紧张的讨论,向卫豪建议等速度再降低一点,这样跳伞生存的可能性会大很多。卫豪认可了他们的建议,但要求各跳伞小队做好跳伞准备。于是原就分好的小队按次序做好跳伞准备,在飞机逐渐分解的撕裂声中,等待跳伞时机。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慢,肢解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终于舱门口的黄强下达了第一分队跳伞的手势,等候已久的第一小队有次序的跃出舱门。紧接着第二小队、第三小队……。最后跳的卫豪、陈鲁他们跃出飞机不久就听到和看到飞机解体爆炸,如果再晚个几秒钟他们就可能被剧烈的爆炸波及,不死也是重伤,这让他们心悸而冒出不少冷汗。
Ps:作者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甚了了,只是为了小说的需要而臆造,希望读者不要深究。
第二节:一九一七年的插曲
第二节:一九一七年的插曲
先跳出机舱的可能向前的惯性也大,等卫豪他们最后跳的开伞后,他们惊奇的发现一百三十二人居然聚在一块,只是高度有些落差而已。
当卫豪发现降落的速度加快的同时,他听到不远处陈鲁“做好落地准备!做好落地准备!”的叫喊声。等卫豪刚把双脚闭起后收时,他已经落到地面了。由于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他踉踉跄跄紧跑几步才站稳。
解开伞绳,卫豪开始观察周围。“好大的雾!”卫豪心里叹到,白茫茫的雾他几乎连自己抬起的手都看不见。“各小队长;收拢自己的队伍。清点人数,检查有没有人受伤。原地休息,不准擅自行动。”听到到处响起呼唤自己的声音,卫豪凭着多年养成的军事素养下达了落地后的第一个命令。他的命令也迅速被人高声的复述、传递着,紧接着就听到各小队大声的点名……。
收起降落伞,卫豪与根据声音摸过来的陈鲁几个围坐下来互相靠着休息。高空跳伞,没有护具,再由于人变年轻、衣物已显得宽大,在空中他们耗费了很大的体力,所以他们为成功落地而欣喜的谈话没有多久,就接二连三的睡着了……。
朱春生听到了远处荒原上叫喊声,凭着他敏锐的听力,发现这些说中国话的人,不是他们这支劳工队的声音。他凭着记忆在浓雾中向那里摸去,他认为可能是某个中国劳工队遇到了麻烦。都是中国人应该帮助他们,他加快了摸索前进的速度。朱春生很努力,但在浓雾中摸索着、叫喊着。
“有人!”不愧是海军陆战队的将领,黄强最先听到朱春生的遥远微弱叫喊声。“参谋长!有人在呼唤我们!”卫豪仔细的听了听,也听到了遥远的叫喊声。“大家都不要动!原地待命!老林!林大骡!你个大嗓门,快回应对方!”卫豪大声的向大家喊叫着下命令,末了也不忘调侃老林几句,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老林那高亢、极富穿透力的回应,一声高过一声。“厉害!怪不得才到干休所时,就听说:宁听天打雷,不听大骡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见识,现在总算是领教了。”“你才知道?!没有退下来的时候,只要是他的电话,我都要把话机离开耳朵一尺远来接听。哈哈!”林伟就因为嗓门大,先被人叫作林大锣,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改成林大骡。卫豪想到在军区司令部时,只要谁用这种姿势听电话,都知道是林大骡打来的,不禁笑了起来。
过了不久朱春生顺着声音的指引,终于跌跌撞撞的找了过来。浓雾中老林与朱桂生连对方的脸也看不清楚“兄弟,你们是那个劳工队?在雾中迷路了吗?”朱春生气喘吁吁的问道。“劳工队?”老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我们的飞机出了问题,我们是跳伞来到这里。雾太大了,我们在等雾散。”
“你们有飞机?我听声音你们有不少人吧!那是多少架飞机啊!难道同时都坏了吗?”
“就一架。”
“一架飞机能装这么多人?不可能吧!”
“老乡!不要去管飞机了,请问你贵姓?”旁边的黄强见老林与朱桂生老在飞机上纠缠,忍不住插话问道。
“客气!免贵贱姓朱,大名春生。先生,您们呢?”朱春生觉得黄强可能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语气客气很多。
“我叫黄强、他叫林伟,朱大哥请问这里是那里啊?”黄强也客气的回答和提问。
“这里吗?我也才来没有几天,不过听通译说这里是法兰西的贡德古尔。”
“法国?”黄强与林伟都惊叫出声。
“对啊!通译也说过,法兰西国,就是法国。”朱春生有些得意的肯定着。
“朱大哥,你在法国干什么?”老林不解的问道。
“说是搞战地服务,可实际上就是在前线,挖战壕、抬尸体、送伤员、背粮食和弹药,受够了洋人的气!”朱春生有些难过和愤怒。
“战地服务?前线?”黄强与林伟又叫出声。
“是啊!不少同来的中国弟兄,就死在奥匈帝国的枪炮中。我就背下来,埋了好几个。”
“奥匈帝国?朱大哥现在是多少年?”老林叫了一声,连忙问道。
“听通译说好像是1917年,不过听吕大哥说是民国六年。”
“1917?第一次世界大战?!”老林与黄强深深吸了口气。
“林大,不!林伟你与朱大哥聊着,我去找参谋长。”黄强觉得事情重大,给林伟说了一声后就向卫豪他们休息的地方摸去。
“不会错吧?我们到了一战的法国?”卫豪他们同样的大吃一惊,陈鲁几个议论纷纷。
“应该不会错!虽然看不清朱春生,但从他的话语来看,他是朴实的那一类人,不象胡说八道。等一会,林大骡会带来更准确的消息。”黄强肯定地回答了卫豪的疑问。
“奇怪了!”卫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这些快死的老头、老太都能变成十多岁的少年。再奇怪的事,也不足为奇了!”是啊!”黄强、陈鲁他们都附和了一句。
“这样!陈鲁我们几个把情况简单介绍给其他人,并通知下去,让大家都不要讲话。由你与老林出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黄强与陈鲁他们几乎习惯性的立正应道,然后各自分散行动。
雾渐渐的散了,林伟找到卫豪把朱桂生和了解到的情况,向卫豪作了汇报。
朱春生是1896年,生于江苏丹阳。他从小失去父母,受尽生活的煎熬。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由于英法联军在战场上频频失利,造成了兵员和劳力的严重不足。1915年12月,法国派出了一个军事代表团到中国,与当时的北洋政府谈判,中国招募劳工,到英法战地服务。达成协议之后,从1916年开始,中国一共派出了十四万劳工,他们分批从上海坐邮船到马赛,然后分赴各个战区。时年20岁、年轻力壮的朱桂生就是其中一员,他从上海登上邮船。不巧遇到大风,在大海里漂泊五个多月,吃的是炒米,受尽吃尽艰辛万苦才到了陌生的法兰西。
到了马赛港,他与很多中国劳工分配到拉罗舍尔市(LA ROCHELLE)兰斯区(LA PALLICE)作战地服务。朱桂生的劳工编号是27746,刺青在手臂上。他干过面粉厂、运送粮食弹药等工作。1916年11月底,他和五千多弟兄又被安排到贡德古尔,协助美军步兵第一师,作战勤服务。
“什么乱七八糟!”卫豪听完汇报,心烦意乱地吐了口吐沫恨恨的道。“参谋长!我……”老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窜着组织这个红色旅游,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卫豪感觉到老林的不安,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心情有些烦躁。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通知大家收拾好物品、降落伞,清点人数。我们跟朱大哥走,与这个时代的中国老乡汇合!”
淡雾中,走出一个队伍,前面是老林、黄强陪着兴高采烈带路的朱春生,后面是抱着大包袱边走边低声议论的卫豪、陈鲁他们。
走向中国劳工营地附近补给仓库的马歇尔看到了这支奇怪的队伍,他是美国步兵第1师参谋部的一名临时中校。马歇尔的任务是使第1师师部随时了解前沿阵地的情况,检查部署和物资给养,密切注意部队的土气。他来是检查为美国第1步兵师配属给法军18师参加攻占洛林的萨默维尔作战后归建的几个营,物资补充的准备工作。
虽然觉得奇怪,但马歇尔并没有过多关注。因为他非常看不起这些黄种人,与中国劳工的接触他都让手下去办。看了几眼后他快步向仓库走去,浓雾已经耽误他很多时间了。
吕大虎听到朱春生的叫喊声,带着几个劳工跑出破烂的棚屋,迎向黄强他们。黄强从朱春生那里知道,吕大虎是这支劳工团的团长,于是远远的就对吕大虎拱手寒暄了。这些人虽然穿得古怪,但熟悉的乡音还是调动起吕大虎极大的亲切感与认同感。他热情地与黄强他们寒暄问候。此时听到朱春生叫喊的劳工们都热情的迎了上来,围着卫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