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门边；舔了舔唇角；在收到毛毛的探寻目光之后似乎想要扬起一个平日里温和的笑容；只可惜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允许；直接唾出一口血沫，咳嗽着。
从兜出现的那刻开始，毛毛浑身紧张起来。
兜的能力不弱，在大蛇丸的基地里到底是谁能将药师兜伤到这个程度？发生了什么？
毛毛退后一步，本能的做出防御的礀态。药师兜怎么变得不像他本人一般，倒是有些像……毛毛想起平日基地里阴沉男人的样子，银发少年此时的感觉竟然和平日的大蛇丸重叠在了一起。
“佐助呢？大蛇丸已经死了？”
“啊……是啊，死了。”
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主语，兜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上和唇边的血渍，暗暗冷笑。
大概，两个都死了吧。
不不，应该还是一个。
兜想起之前所做的事情，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豪赌。
他赢了。
而输的人，躺在了血泊里。
不对……有什么不对。
毛毛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叫嚣着不对劲，目光死死的盯住面前的兜，眼眸渐渐又黑变红。
“我要去见佐助。”
打开了写轮眼的少女这么说。
“写轮眼？还真是惊喜。”
兜轻轻的将手放到了门框边，语气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成分。
“佐助君现在并不需要泉姬小姐。”
毛毛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她几乎可以确定，佐助出事了。
“让开！”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呢？佐助不可能有事的，大蛇丸的结局就该被佐助收拾了才对，就算没有阿兜的消息也一样。
不对！消息……难道是……
“你骗了我们？”
毛毛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可能！你的契约不可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泉姬小姐就那么的紧张佐助君吗……”
说到契约，他实在是不怎么好受，现在因为契约限制他整个人快站不稳了。可是，既然是自己不好受，又怎么能让别人好受。
“谁知道呢，泉姬小姐，你看，我现在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毛毛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要不是担心没用的佐助，她一定在这里收拾了药师兜。
“阿兜，最后一次了，给我让开！”
“呵呵……”
药师兜只是低头捂着脸，不时间断着咳嗽和低低的笑声。
毛毛看着对方不为所动的模样，正准备强行突破，而后愕然了。
“这是……”
她忽然发现自己连弯曲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踉跄了几步，终于退回了身后的床上。
【轻易相信别人的人真是笨死了。】
这是什么药物？身体里的查克拉循环正在逐步变得迟缓。
毛毛暗暗不妙。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药师兜两人，如果有什么不对，那一定是药师兜做了什么。
不可能！毛毛觉得自己的爸爸虽然有时候没用了一点，但绝对不会给她留下什么不可控制的隐患，契约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出现问题。
如果不是契约的问题，就是药师兜压制或者转移了契约？
这也不可能啊！
“你做了什么？！”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佐助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阿兜难道和大蛇丸联手了？那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毛毛有点不敢置信，阿兜根本没必要和大蛇丸联合，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可是自己现在的情况又是最好的说明……
药师兜背叛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
【泉姬小姐，不要任性……】
她明明……
她明明是想要解除契约的！谁稀罕那种没用的东西！
【泉姬，我告诉过你，有些狗，是养不熟的。】
耳边是没用爸爸的话语，是的，她以前从不相信。
可笑死了。
嘴上从不提起，可毛毛曾经想过，四次忍战结束就让没用的爸爸解除契约好了。时间长了，毛毛也觉得契约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好，尤其是见到了飞段之后，更是觉得没有必要了。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她小时候任性的产物而已。
以后的她是要继承没用爸爸所有权利的，这种小事她才不会在乎。
可是自己不在乎，别人并不是一样不在乎。
比如药师兜，她似乎忘记了，儿时监牢深处第一次遇到那人时候那人的样子。
即便深处绝境，依然透出一种疯狂的执念。
“你背叛了，你竟然敢伤害佐助！你竟然——好吧，那你必须承担后果！”
契约的力量，只要一瞬间就可以让药师兜死在毛毛面前。
“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别人。”
真是讨厌啊，他明明也有了一身的血痕。可是，即使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也得不到一点点的关切？
药师兜觉得皮肤沾上的血液在干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精神的站在别人面前还这么想有什么不对。
【蝼蚁。】
他才不可能是这种东西。
即便是蚯蚓般的匍匐于地面，游蛇也终有化苍龙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
脚步不怎么稳当的走过来，兜慢慢地接近了对方，轻轻地抬起了毛毛的下巴。
“泉姬小姐，契约……没有用的，即使这种情况很短，可它却是没有用了。”
起码这一会已经失去了作用。
只是……最后一刻，她果然还是为了别人而想去伤害他。想到这里，药师兜觉得身上除了伤口的痛，胸口更是闷闷的钝痛，让他窒息。
“药师兜，你发疯了吗？！”
一边这么说着，毛毛一边企图调动自己全身可以调动的查克拉来使血液和经络活化，但是收效甚微。
可恶！
毛毛还是不想放弃，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这个词汇！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是发疯了吧……”
药师兜忽然抬眸，死死盯着毛毛。
“没用的，大蛇丸大人拥有的白蛇的分泌物，所散发的成分足可以使人全身麻痹。”
药师兜在这种时候还能耐心的解释。
“这是废了一点力气才弄到的珍贵东西呐。”
“什么鬼东西。”
毛毛觉得恶心，分泌物什么的……她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想要站起来。
“逃不开的，不管是佐助君，还是泉姬小姐你啊。”
药师兜的眼眸中静静流淌着深色的暗流。
“混蛋！”
毛毛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啧，泉姬小姐，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不要那么任性了。”
兜的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毛毛看他的表情，只觉得全身越发冰凉。
作为阿兜名义上的主人，毛毛从来没有恶意的对药师兜做出无理的要求，偶尔的任性也只是小女孩性子发作。所谓的契约，除了面对大蛇丸和中忍考试中间的危险以外，只是形同虚设的空文而已。而最多的要求……大概就是要吃章鱼丸子。
毛毛是很任性妄为，在那个世界里，妈妈死后没用的爸爸也不知道是出于弥补还是别的什么，一直对自己各种宠溺，若是没有伤害到底线，总是默许。毛毛考虑的事情不是很多，对自己亲近喜欢的事物毛毛总是以为，只要这样在一起下去就好了。
就好像如果阿兜不喜欢的话，解除契约也没有关系。
【养不熟的狗。】
到如今，药师兜这个人，用他直白的背叛给宇智波泉姬上了一课。
现实没有给毛毛机会再继续深想下去，毛毛并不知道现在自己每一个细微的神色都在药师兜的注视之下，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决定药师兜行为的重要推动点。毛毛对药师兜的漠视和对佐助的关心无疑是现在两人间最不能表露出来的东西。所以，当兜看着毛毛无神的眼和漠然的表情，心头的无名火慢慢燃烧起来。
女性总是会把情感偏向相对劣势的一方，但在这种情况下，毛毛的行为显然是要不得的。
“泉姬小姐。”
药师兜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与温和的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药师兜，不想死就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身体麻痹，写轮眼强制启动。
这般负荷对毛毛来说非常难以承受。
“我的位置……到底，什么是我的位置，泉姬小姐。”
药师兜这么说完，忽然抬眸恶狠狠的看向毛毛。毛毛一惊，本能的想要后退，可就在她发现自己退无可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唇边，有薄凉的温度覆上。
什么位置？
呆愣的一那瞬间，毛毛只觉得，那是一种冷入骨髓的寒。
“你……你……”
还没来得及深想对方的话，毛毛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惊讶吗？觉得恶心吗泉姬小姐？”
药师兜压制着毛毛，身上的血腥味让毛毛抗拒不已。
“滚！”
药师兜一手制住毛毛反抗的手，一手覆盖上毛毛的眼眸。
“好美的眼睛，泉姬小姐是想我把它给挖出来吗？毕竟，也是难得的写轮眼呐。”
“放开我！”
“觉得恶心吗？”
药师兜忽然沉声问到，语气中难以掩饰一抹紧张。
毛毛不知道，她只是觉得突变的药师兜太过可怕，她不愿意接近这样的人。
“恶心死了！药师兜你再不滚开我就杀了你！”
听了这话，原本还是紧绷着身体的人终于松了下来。
“那样……也好啊。”
随即，少年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爆发了所有的危险。他一手执起毛毛的指尖，用舌头在上面细细的舔舐着，像是品尝着无上的美味一般，神情贪婪。
“来杀了我吧，杀了觊觎着你的我，低贱卑微的我，杀了我……”
纤细的染血的手抚过毛毛的胸前，将和服的衣襟挑开，露出少女贴身的衣物。
“你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可以找别人哭诉也好，报复也好，已经无所谓了。没关系的，你可以这么想。”
“你……！”
毛毛只想破口大骂，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头脑感觉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杀我吧……杀我好了……”
将少女的衣物全部出去，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胸前的稚嫩粉色，丛林之处旖旎的景致，一一展现。
那些他渴望着的，无数次在脑海中梦境中出现的场景，今天竟然都出现在了眼前。
死，又有什么关系？
至少，他死之前，要满足的，拥有的死去。
“你是多么纯洁善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一遍又一遍，他重复着。
“就是这样的……无辜。”
所以说，这是谁的错呢？
药师兜并非完全不识好歹的人，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