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莺好歹也伺候过不少人,对于这种虐待,半是迷醉,渐渐地,倒也入戏了。也随着蕃特拉的节奏躬起腰身更好地配合他。待他彻底累过去时,妙莺才得以喘息,只是身上许多处被抓得淤青紫红,蹭一下都觉得疼。那好似是蕃特拉第一次这样,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披了衣起身,揉了揉肩头。。
从寝殿出来时,正巧听见心怜在门外说有事要通报,她身子还有些痛,只斜卧在软榻上,懒懒地吩咐她进来。
看见妙莺脸色有些不好,心怜本想问她怎么了,但又怕她发火,便只抿了抿嘴道:“王后娘娘,有位故人要见您。”
妙莺喝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地:“故人?是谁啊。”
心怜靠近了低声道:“是婉仪。”
妙莺吃了一惊,“她?她什么时候来南朝了?”
心怜摇摇头表示不知,“王后娘娘,要不要见她?”
“去,请她进来。”妙莺稍稍有了些精神,等心怜出去时,见自己颈脖上也有道被蕃特拉咬过的牙印,连忙取了条围脖围上。整理了下自己,这才再回到殿里了。
婉仪这番是有目的而来的,自是放低了身架,但当她看到妙莺的服饰后,也着实小惊了下。出乎她意料之外,蕃特拉对妙莺确实算是很好了。但妙莺的狐媚性子她也听说了,没见着她之前还觉得她胆子变大了敢在余策面前耍性子,但如今看来,确实,依蕃特拉这样的宠溺,妙莺就算把余策杀了想来蕃特拉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毕竟是在南朝,婉仪还是给她行了个礼,妙莺看见了心中不知多么惬意,但还是佯作很亲切的样子去扶她起来,亲和道:“婉仪姐姐,你能来看我,我总算是高兴。”
婉仪微笑点点头,“能看见王后娘娘过得这样幸福,我也高兴。”
妙莺羞赧一笑,快让心怜退下,又让婉仪与自己同坐在软榻上,道:“姐姐怎到南朝来了?”
婉仪叹一声,“一言难尽。还是不提那些事了。”苦笑了番,“对了,听说皇上要余策率兵攻打北国境内?”
“是啊,姐姐,当初舒氏那个贱人那样对我,我此次定要让她尝尽苦头!”妙莺的眼里聚了愤意。
婉仪自知妙莺有脾气无头脑,但不想蕃特拉也这样昏庸。倘若余策真这样毫无策划的被逼去了,真正完的只会是南朝。且不说舒太后精干,难道北国那些大臣都跟蕃特拉一个样?
只干咳了几声,劝阻道:“其实要舒氏死,不一样要立马开战,你想,倘若来个声东击西,让舒太后自愿到南朝来,到时,不是任你折磨吗?”
妙莺皱起了眉,“声东击西?”
婉仪笑起来,“可以先派人率小支军队去剿了北国边境的乌雅地,让舒太后以为南朝真的要跟北国开战,青州不是刚闹了奴隶**吗,民心定极不稳。此时你书信一封过去……”婉仪说着,将写好的信交给了她。
“王后该知道,拓跋炟和那些大臣,可是恨透了舒太后,你提这样的要求,她舒太后必会妥协!”婉仪扬起眼看她,果真见妙莺的嘴角浮起了丝丝笑意。
只要,只要舒太后来南朝,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
不管是三王爷,还是她舒太后。不管三王爷是否舍得,舒太后这个女人身上背负了太多条人命!张太后**皆因她一人丧命,她婉仪绝不允许,绝不许她活着!
“姐姐,我真是太高兴了!”妙莺笑意盈盈,又一凝眉,“此番她落入我妙莺手中,定要教她求生不能就死不得!!!”
婉仪淡淡一笑,“自然的,要她死……”
倘若三王爷下不了手,那么,她,亲自动手,即使过后三王爷会杀了自己!
一切的仇怨,总该来个了断……
☆、第198章 面对众人的逼迫(上)
正月初七,立后盛典,普天同庆。
这一日晨里,宫里便是闹哄哄的了,约摸着都在忙碌。实在被吵得睡不下去了,绿之反侧辗转,还是懒洋洋地从床榻上起来了。揉了揉眼,任着彩珠服侍自己洗漱了番,便坐在梳妆台前,慵懒地接过彩珠递给自己的热茶,喝了几小口,耷拉着眼皮道,“一会安胎药送来了,给我准备些杨梅子,嘴里总是无味。”
彩珠应了声,到旁边取了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太后别冻着了。”给她系好了带子,才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绿之伸手小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振了振精神,随口一问:“宫里这么早便在忙着阿娇的婚事吗?”
“是啊太后,虽然……”彩珠下意识地看了绿之一眼,声音小了下去,“虽然太后您下旨婚礼一切从简,但陛下还是给足了陈皇后一切立后该有的。”
绿之点点头,视线没那么迷朦了,便也自己取了双翠色的耳环带了上去,边道:“这是自然的。”
“娘娘,奴婢还听说,赵琪将军凯旋而归,众臣大喜,称说此番赵琪杀鸡儆猴,想来那些奴隶也不会再作无谓的挣扎了。皇帝似乎也很高兴。”
“杀鸡儆猴?”绿之嗤然轻笑,“亏他们说得出。此次以武力压制青州的奴隶,下次……更大规模的奴隶起义,你认为赵琪还镇得住?”
彩珠迷惑地皱起眉,不知怎么回答。
“好了,今日总归是阿娇成婚,不提这些了。打扮漂亮点。”她对着镜子微笑,许久未这样坦然地笑了。
思绪总算没先前那样紊乱了,一切都算平静,。就连腹中胎儿,虽随着时间日渐大了,但并没有惹她难受,相反,挺乖逸的。不知不觉,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镜子说:“思…之……思…珩、、、”
彩珠看着她喃喃自语,但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倒是很惊讶,毕竟先帝走后,她很少这样开心了。
“思珩……”她又唤了一声。
“娘娘,您叫谁呢?”彩珠也笑着问道。
胎儿似踢了她的肚子一下,有点小痛,看她皱眉轻嘶,彩珠有些着急,“娘娘,您怎么了?”
她抚着小腹,摇摇头,“不碍事。”心里头甜甜地,总觉得孩子就是她这辈子的全部。
梳妆打扮好后,她手扶着腰起来,彩珠也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取笑她道:“娘娘,将来孩子生下来了,您一定会更累了。”
她眨了眨眼,“我很想孩子快点出生,呵呵。”
从房里出来时,只看到绚烂明媚的阳光打进殿里来,映在自己身上,暖暖的,极其舒服。她刚闭眼想要享受一会,便见姜高丽进来通报,说是有匿名者给她从宫外捎了封信。
她没问什么,只平静地将信拆开了看,表情稍有起伏,愈见拧紧的眉将她此刻的愁虑一展无疑,她呢喃出声,“出手真快……”
彩珠显然是瞥见了信末的妙王后三字,她担心地问了声:“太后,那个女人……她怎么给您写信了?”
绿之看了她一眼,只转眸睇向姜高丽,“所有大臣都到了吗?”
姜高丽微微屈身道:“禀娘娘,大臣们都陆续到了。”
“好。哀家也要尽快去。”希望……希望妙莺只是在唬自己……
入宴时,时间已不早了,她便只四顾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突然扬头问了声,“李太傅怎没来?”
彩珠皱紧眉,“太后娘娘,您不是把李太傅贬去北蜀了吗,他自然来不得了。”
“哦……”原来是自己把人给赶走了……
绿之默默蜷紧了手,悄然摩挲着,有些小紧张。李太傅不在,她该找谁商量,还是……自己做决定?
“嫣妃娘娘驾到……”有太监的声音响起。
她闻声望了过去,那嫣丽打扮倒也干净不抢风头,朝她稍作礼数后,便在左侧的座位上坐下了。
绿之看了看彩珠,示意她俯身下来,然后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彩珠遂领意去到嫣丽身边,跟她行了礼,“嫣妃娘娘,太后请你婚宴后到慈宁宫一趟。”
嫣丽不解地看了座上的绿之一眼,见她朝自己微笑,只愣愣地点了下头,“本宫知道了。”
彩珠归位,身后的婢女端来了安胎药,彩珠接过来取银针检验了番,才安心地将汤药递给绿之,“娘娘,趁热喝吧。”
“嗯。”绿之端起药碗平缓服下,久日的服用,倒也不觉得难喝了,眉头丝毫不皱,恍若只是在喝茶水似的。药后嚼了几颗梅子,嘴里也不那么浅淡无味了。
到皇帝和阿娇齐驾到时,天色已有些暗沉了。歌舞升平,乐声仙仙,并不间断。
皇帝和阿娇今日都着了喜服,特别是阿娇,繁重叠层的绛红罗服彰显得她愈加的高贵秀雅,那垂于颊前的数十旒珠摇摇曳曳,漂亮极了。那时绿之突然想起,似乎自己……从未有个这样一个婚礼。
没有,她从才人,到昭仪,拓跋珩只是赏赐了她东西而已,最后也是等他死了自己才晋封为舒太后。都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便是结婚,可是……她呢?拓跋珩没有给过她婚礼。说来,他们连夫妻最起码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倏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阿娇这么希望有个隆重的婚礼,一切只因,那最重要的一刻,便是结婚了,怎能不慎重?有些恨他,恨他不Lang漫,她这样做了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而他却连婚礼都没给过自己……
她给帝后二人以茶代酒祝贺他们新婚快乐时,也隐约看到垂珠里阿娇笑得很开心,绿之不知阿娇是不是真的因为跟拓跋炟结婚了,所以那么高兴,但看她这样笑,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不由得感慨时光飞快,当初还是两个花房里的少女,如今,她变成了寡妇还有了孩子,而阿娇,也正步入她幸福的殿堂。一步一步,那么慎重,那么美好,美好得让自己有些羡慕……
☆、第199章 面对众人的逼迫(中)
帝后二人同坐宝座,与众位皇亲贵族饮酒赏舞,这样老俗,但新婚的两人,却让人打自心底的祝福。
绿之在整场婚宴上一直持以笑容,直到看到赵启魏表情沉重的绕过众人,走到皇帝跟前,将手中的加密奏折交给了皇帝,绿之疑惑地,不由得有些留意。
而宝座上的皇帝在此时看到奏章似乎不是很高兴,他挥挥手示意赵启魏退下,“是地方官员来祝贺的吧,朕明日再看,先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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