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在一旁脸色通红。
只有方雪和贺还算清醒一点了。
贺让方雪扶刘总工下去,交代司机小心点开。他看着我:“卢,你没事吧?”
“没事,你和Andy下去吧,我结账完自己回去。”
签完四位数的账单,走出门去,忙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服务员大概也是见惯了我们这种酒鬼,一副司空见惯的神色,笑着说:“往前走到底然后右转。”
急匆匆往前走,在拐角处却不小心撞上一个厚实的肩膀。
因为低着头的关系,对方比我又高一些,刚好撞到鼻子,相互作用力太大,我捂住鼻子,连忙侧开身子。“不好意思。”
对方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一惊,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眼前这个穿着黑白商务装的男人正是熟悉的帅气面孔:“……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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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226 修改章节内容提要
还是啰嗦一下
那天自己心情难过,发了点牢骚。我这人其实过去很快的,一般也都不怎么想这些了。
我只是不想自己写文的时候受到太多的干扰,因为我这人比较容易受影响,即使建议也请尽量委婉一点说吧,唉。
然后,那天看到那么多读者给我留言,说了那么多鼓励和支持的话,我很感动,真的,写文就是为了回应和报答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就算再累再忙(有时候难免委屈,大家也都那么包容)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并且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和你们共同度过美好的日子,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虽然我们素未蒙面,但是依然彼此祝福。谢谢你们,几何给你们鞠躬了!
有读者短我说,她在秋之屋帮我写过推荐,我过去看了,很感谢大家中肯的评价。我这个人比较直率,有时候说话是重了点,但是我想我对自己文章的缺点还是明白的,但是既然已经写了这么多了,修改的话我怕对后面有比较大的影响(因为之前已经修改过一次了,大家也知道),我怕把文章弄坏了。
然后我觉得之前读者对我的评论确实有些还是比较中肯的,其实我内心是接受了,但是还需要时间来琢磨到底该怎么写好,也许我的文章就是慢热实在快不起来,我想喜欢的朋友就会喜欢,不喜欢的我实在是没法勉强啊(这是真心的话,没有其他意思)。你说文章这东西,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能说建议不是那么喜欢这篇文章的朋友还是选择别的文章吧,因为风格这种东西也确实比较难改。
这些都是大实话,写文也挺锻炼人的,我现在也明白了之前有个写手告诉我当写手就是要做好各种被打击的准备,心理素质要很强,我觉得我还不够成熟,对于之前被我说了比较重的话的读者我想还是需要道歉的,毕竟让你们看了一篇不那么喜欢的文章还要被作者发牢骚是不太公平的。下不为例,以后读者的建议一律虚心接受,至于如何修改则需要一定时间和精力,请多多包涵。
最后还是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谢谢!
第十六章
宾主尽欢 第十六章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喝成这样?”
鼻子上的痛感还没完全过去,过了会我才说:“今天有个应酬……”
突然身后有一个女声响起:“陆总,那边弄好了。——咦?”
我回头,看到一男一女,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穿着一件紫罗兰耸肩小洋裙,包裹住玲珑的身段,两滴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散发着柔润的光芒,长相甜美。她旁边的男人黑衬衫黑西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俊秀。
相比那两位的得体精致外表,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糟糕。我和那两位微微点头,然后说:“陆先生,您先忙,再见。”
陆先生却并没有松开放在我肩上的手,只是从肩膀移到手臂上,我听到他说:“立扬,你送谭月回去。”
那个男人说:“好的,那您开车小心点。”
那两人离开后,陆先生看我还愣在那里,淡淡问:“走不动?”
我连忙摇头:“不是,陆先生……”感觉放在手臂上的手跟烙铁似的,瞬间穿透单薄的布料一直烫到手臂的骨肉里。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和亲人以外的人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却发现自己对这只有力优雅的手却无法自然的说出拒绝。
难道自己真的看上去已是一副完全不胜酒力的样子?
“那走吧。”
直到坐上宽敞的车,才从刚才那种莫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酒精的发酵已经让我有点反应迟钝,心里很明白,行动却跟不上。
靠在真皮椅背上,有晕眩的感觉一丝丝涌上来,喉咙干涩滞痛,我苦恼地闭上了眼睛。
听着车子平稳地启动,我轻轻说:“陆先生,不好意思。”本来陆先生应该送那位漂亮的女士回家的吧,又给他添麻烦了。一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却三番两次麻烦他。
陆先生却一直维持着缄默,我不禁睁开眼,向左边看去,他正专注地看着前面,侧面的轮廓透着坚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的男人什么都能扛下来,甚至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举重若轻。
“睡会,到了叫你。”他把空调的旋钮打开,立刻有温暖的空气从空调叶里跑出来,中和了车里微冷的气流。
大概今天过得实在太紧张,在车子熟练平顺的行走中,身体已经接收到了松懈的信号,禁不住困倦的折磨,眼皮越来越沉,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只是睡梦中脖颈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东倒一下,西歪一下,虽然极不舒服,但是竟然还在做梦,梦到和父母一起吃饭,然后吃着吃着在饭桌上又睡着,我妈无奈地看着我,说:怎么又咬着下嘴唇睡觉……轻轻摁了一下我的嘴唇……
“妈……别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边一片寂静,眨了眨眼,刷地坐起来,忽觉异样——
仪表盘上的荧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他的眼神耐人寻味——因、为、我正握着他的手,陆先生的手?!
手反射性的一松,发现手心正在冒汗。“对不起,刚才做梦……谢谢您,再见!”我打开车门,跳下车。车门有效地阻隔了对方的视线,缓解了卷土重来的局促感。
听到汽车启动掉头的声音,才回过头,看到亮着红色刹车灯的车尾一闪而过。不远处的青石板,清辉满地,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竟是满月。小区内已经人迹寥寥,身边只有各种昆虫间或的鸣叫声,让人心神恍惚。
僵立半晌,发现毫无头绪,随即决定不再庸人自扰,摇头回家。
第三次Seminar依旧热闹如集市,以前做工程师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种远离市外的悠然,现在转行,才明白Andy所说的“销售都是一样卖东西的人”是那么精确的归纳,确实啊,不就是一份糊口的营生嘛,大家都来到菜市场了,还谈什么精英什么白领啊。
方雪今天脸上的粉底打得比上次要厚,估计也是被昨天的酒精给害的。马峰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Andy沉默的坐在车里,没像往常一样说话;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觉得头还是有点痛。
出乎我们的预料,Seminar开始的时候,刘总工没出现,Andy指着前面几个陌生的背影告诉我:“这几个都是工程部管设备的。”
方雪昨天似乎和刘总工交流了很多,颇有收获的样子,在讲之前还在改胶片,看来今天的粉底还不只是因为酒精,更有熬夜的功劳。
今天PM排在我们前面,而且中间还隔了好几个公司,所以我们还是有时间探查敌情的。因为刘总工昨天的话的提醒,上次虽然注意到他们的新业务,但是因为被他们的架式打了岔,没有充分引起重视。今天我们几个正襟危坐,方雪还特地交代我帮她写记录,好让她专心地听。
即使PM是我们的对手,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技术讲解确实是非常具有煽动力的,不仅表现在统一的衣服,统一的格式,统一的口径上,更表现在他们的侃侃而谈和从容解答,人家一看就会觉得这家公司肯定是有非常完美的文化,才能培养出有着如此旺盛精力的工程师团队,对,这就是重点,他们虽然是三位工程师,性别不同,外表不同,但是一亮相就给人一种团队的感觉,没有彼此之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出有什么破绽,甚至看到前面几位技术人员对他们的回答表示出满意的神色。
等他们下场的时候,我注意到方雪也露出一丝伤脑筋的表情,但也只是一丝罢了,马峰还是高深如许,坐如钟。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我是有点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志气了,方雪和马峰今天是一起上台的,之前没细看,这才发现他们的衣服也是搭配的,方雪身着一件剪裁合身的衬衫,一条结得很低的黑色小领带,下面一件黑色阔腿裤,金色的宽边腰带;头发扎得很高;马峰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一条淡金色领带,黑色的西裤上则是一根米白色的皮带。方雪庄重不失俏皮,马峰稳重而有活力,方雪本来就挺高挑,今天又穿了高跟鞋,还有精致的妆容,马峰本就是北方人魁梧的身材,两人在台上一站,特别惹眼,仿佛给沉闷的会场吹来一阵清新的春风。
接下去的讲解同样抓人眼球,他们没有采取前几次以及对手们那种轮流讲解的方式,而是你一言我一句,看着好像高手切磋,但是条理清晰,用语贴切,重点突出。方雪的招式绵软中蕴含力道,马峰的则有高屋建瓴之感。
我问Andy:“今天怎么这么大胆?”要知道这可是一着险棋,A公司本来就是比较正规的国有集团公司,要他们接受这样比较“前卫”的讲解方式确实不容易。
Andy说:“还没看出来?今天管设备的技术人员都来了,说明他们也非常重视这一场打分,刘总工打不打分是次要的,他们最后讨论确定入围公司,也只会是多数压倒少数。我们要在这一场就压倒其他对手,我想最后的名单绝对是在下周的Seminar之前就已经定了。”
“难怪,不过反映很不错。”我看了看四周,基本每场技术交流总有一些无所事事的走神者,当方雪和马峰上去的时候大多数都给予了相当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