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亲情,还有那段半路夭折却被狠狠烙进魂魄的感情,只怕终其一生他都没办法成为照夜心中的第一吧……
“海潮,你在害怕。”顺着那虚环的动作转了个身,凌晚镜直直看着薄唇紧抿目光微颤的擎海潮,眉心微蹙语带无奈。
他一直都认为,家人也好,过往也好,那些发生过的或是一直存在的种种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抹杀的部分。或许很多情感有时的确需要排出个四五六,因为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但他亦有绝对的自信,能将那个天秤掌握得当。
而信任……是建立在双方的基础上的。
他既然决定接受擎海潮,就不会刻意去隐瞒什么。或许那份排序的认知是有些伤人,但他不认为擎海潮会连这一点挫折都受不得,即便这人一时死脑筋他也会好好敲醒他,自然也不会由着这人一头挤进死胡同出不来。
“吾没有。”微微别开脸,擎海潮有些心虚地看天看地看茶杯,就是不看怀中一脸正色的凌晚镜。他只不过是在感慨人生罢了,才不是在怕照夜那个凶巴巴的哥哥不喜欢他,也绝没有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擎海潮,你看着我!有些话……这辈子我只说一遍,你好好听着。”抬手捧着擎海潮的脸颊将他扭回来,凌晚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艳丽脸庞不带一丝笑意。而那出口之言,却是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大哥他……为我这个弟弟做过很多很多,所以只要他在一日,我就绝不会将其余的人事物排在他的前头,就算是雾楼、是我的命都不行。可我凌晚镜今日既选了你擎海潮,就绝不会做出弃你不顾的事情。如果你死了,我不会陪着,但上天入地九霄洪荒我都会拉你回来,绝不食言!”
原来……只有这连心跳都能分毫毕现的距离,才能让人仔细看清,那总让他错认成墨色的眼珠竟是这般如暴雨过后子夜深空般的剔透灰蓝……
分外清晰的誓言中,擎海潮却只傻傻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灰蓝眼眸,就仿若被那灰蓝深空的夜牢俘获了全部心神一般,再不知该如何移开视线。
再后来,已记不清到底是谁先落下的那一吻。
唯记得……初时那如同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在带了些许顾虑的短短试探后,如同落入秋日枯原的火星,再也无法抑制地烧成了燎原烈火。撕扯、啃吻、掠夺,一切就如同早已做过千百遍般熟悉自然水到渠成,直至衣衫尽褪发丝飞散狠狠砸入宽大罗床之中,那紧紧纠缠的拥抱亦未曾有过丝毫间隙。
“嘻,流血了~”艳红舌尖轻轻扫过擎海潮略微有些破皮的下唇,勾了那一抹艳丽猩红卷入口中,凌晚镜那双灰蓝眼眸几乎是带了些许沉醉其中的妖娆媚色,享受般微眯了起来。
稍稍撑起身子,细碎的吻如同描画般落下,额心、眉梢、眼睑,而后玩闹般的在那白皙的鼻尖轻轻一咬。听着擎海潮那一声低低的‘胡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狡猾恶劣,却又撩人万分。
“唔……”一声蹙眉轻哼,游离于后背那时轻时重的抚摸让凌晚镜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那摩擦动作并不很大,却让□肌肤间若即若离的触碰无比成功地变成了最为催情的媚药,分分毫毫都在勾动着□的燃烧。
直至——
“嗯?!别……别碰那儿……”
“呵,别碰哪儿?这里吗?”闻声,修长手指却未依言移开。对于此刻所发现的小小秘密,擎海潮几乎是无比兴致盎然地验证探索着,而情人那往常绝无可能出现的反应亦是证明了他所猜测答案的正确性。
呵,原来这人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怕的嘛。至少,被捏到后颈窝的时候,他这般气鼓鼓却一动都不敢动的憨态,实在是可爱地让人无法自已啊~
“臭鱼……你给我……哈啊……放、手……”其实那种感觉并不十分难受,相反会有种全身酥麻的无力感,若能放松享受的话,甚至会有种漂浮云端的懒散舒适。但让凌晚镜所不能适应的,是弱点被人掌控知晓后的恼火。
这是自他真身觉醒时便一同随之出现的返祖现象,大约……也可以称之为猫科动物的万恶陋习,只要被咬住后颈就会全身僵硬没法动弹,随便拎到哪都成的悲剧弱点。所以,平日里他都会习惯性的用罡气护住后颈一处,不让除大哥外的任何人触碰,结果刚刚居然疏忽了……
“恼了?莫恼,吾只是开个玩……哼嗯……”换了动作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擎海潮低笑着轻抚凌晚镜柔嫩薄唇,不再恶意逗弄。结果却因心软松手反被猛地咬住手指,狠狠磨牙撒火报复,“汝是属野猫的么,这般喜欢乱咬人。”
“哼!皮厚的臭鱼。”不爽的转换阵地在擎海潮喉结上磨牙舔咬,直至上方湿重的呼吸声变得愈发急促难耐,凌晚镜方才有些小得意的扭腰磨蹭着腰间那早就灼热不已的坚挺,乐此不疲地撩拨着情人的底线。
而后,全无预警便挤入后方的灼热让他猛地倒抽了口气,狠狠咬唇方才将那已到嘴边的尖叫咽下肚去。只是那原本贴在擎海潮后背的双手却一下未能收住力道,数道艳红带血的抓痕乍然而现,异常扎眼。
虽说一直养在体内的万蛊中的确有春情蛊的存在,只要动情,即便不做开拓润滑亦不会太过疼痛受创。但凌晚镜已经太久未曾与人有过温存之举,此时擎海潮这般直直撞入,饶是有春情蛊的作用,也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臭、臭鲸鱼……哪有人……哈啊……直接就进来的……嗯……啊……混蛋……”
“既然点了火就要负责灭。”低头轻咬着怀中人的唇,擎海潮低笑着抚过凌晚镜紧绷的小腿,握住那踝骨伶仃的脚腕拉到腰后,让那修长漂亮却极有力道的长腿紧紧环住自己,以便腰上动作的冲撞施力。
“呵,吾是混蛋,汝……呼……是祸害,不是正好?”
“谁跟你……唔……正好,表里……哈……不一的臭……鱼……”慢慢适应撞击的身体,因为体内那骚动不已的情蛊而越发燥热难耐起来。反射性地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凌晚镜烦躁地扭动着腰肢,紧贴着擎海潮后背的手抓出道道刺目红痕,急促的喘息湿热黏腻……
“啧,汝当真……野的要命……”作者有话要说:卧槽……ORZ老娘写得都快没脸见人……尼玛啊……再也不写这种H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