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後,池中寒还是不得不答应著。
这个世上,只有怀中之人是他池中寒无法拒绝的,即便他要自己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
“寒……唔!”再多的离愁,也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一记长吻。
直至上了马车,离开了池都城,凤小拖还红著脸,久久回不过神来。想起昨夜男人的柔情与缠绵,他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也幸好在是在马车里,没人看见,不然可真是羞死他了。
只是──
“迎月,为何你在我的马车上?”瞪著不知打哪窜出来的那阴美的男子,凤小拖有种抚额的冲动。
迎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他的产业大到凤小拖无法想象;这不是他所在意的事,他在意的是──这人是自己的小爹!
得不到热情迎接,迎月完全不在意,就在宽大的马车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手支著头偏向凤小拖,“为了教导你的儿子,迫使我与祁倾常年分隔两地,如今我去看望於他,有何不可?”
被这人用阴柔的目光投射,凤小拖直接就抚额了,“……那是阿爹不想见你,与我儿子何干?你莫要迁怒於我和我的儿子。”
这人追了阿爹十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可不知为什麽,两人又吵架了,凤小拖虽为人子,却不得不说,他也有说不上话的时候。
被戳中痛处,迎月本就阴美的脸上,更回阴森了,过份白皙的脸,显得毫於血色,大白天的平白吓人!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心有不忍,凤小拖挪了挪位置,悠悠说道:“你虽然还年轻,可阿爹也不小了,你要抓住他的心,除了死缠烂打,是不是也该想想别的法子?”
听出对方话中有相助之意,迎月一改那阴森,眼里霎时多了些光彩,“你说。”
“你何不让阿爹怀上你迎家的骨肉?”凤小拖本就不是个爱打哑谜之人,一句中心,却听得迎月脸色又差了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迎月出乎凤小拖的意料,大声且严厉地拒绝了。
凤小拖不禁好奇,甚至还有些不解,“为何不行?唯有此法是上上之策,难道你还要过著这种你追我赶的日子?”
篇外017:誓不罢休
据他所知,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有时一半载,有时三五年……
他都不知这人怎麽如此死心眼,就非他那妖似的不会变样的阿爹不可?想想自己的阿爹,除了样子长得清秀柔美了些,永远似二十不变的模样之外,也就对医术有所造就。其他几乎是一无是处,甚至脾气阴晴不定,性子宛如孩童……
好吧,数落自己亲父是不好的行为,凤小拖想到这里便打住了。
迎月的脸色还是阴森,对於凤小拖的话完全不动摇,“总之,我是不会以这种方式留住他。”他坚如磐石。
挑眉,凤小拖不理解,可也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於是便打住了。
马车行使了大半个月,终於到了那传闻中的圣山──泰山。
泰山,山如其名,池国泰斗,奇峰斗岭,坚不可催。原本是座灵山,经年烟雾缭绕,似梦似仙景。就是当地人也难以登顶,所以才誉为圣山。
这山上原本住著一位奇特的老人,此老人发如雪,面如童,後人一问,此人已过二百岁,真真是快修成正道之半仙人了。待到凤小拖的阿爹,凤祁倾无意上了此山时,已是人去山空,只有那一间竹屋还站在小顶不受日晒风吹之劣,泰然地屹立在那儿。
後来,经池中寒命人修建,智短短的几年间,这里头已筑了好几座红墙绿瓦之庙宇楼台。供著那第三王子生活,也可以让自己的爱妃所住条件能与王府一般。
池中寒之後,昭然若揭,却实是益了天下慕名而来的各路修者与文人雅士;人们都以【可登顶】为目标,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福缘可真的登到小山顶的,更别说主山顶。
在小山顶处,住著一屋子的人,其中为一位五岁的小仙童,他面容如玉,神态悠然,仙姿干净。每月的初一,他便会到主峰的庙宇上,去给难得登上山顶的信徒们传道,传得人之道、仙之首、轮回之道。
他不是旁人,便是池中寒与凤小拖的第三王子──公子念。【公子,是世人赋予的誉称。公:作君王、国家之意;子:神之子、天下之子;也有人说,‘公子’便是他的本姓,那是传说中一代名仙的姓氏。】原名:池念。
公子念此刻正站在小峰顶正面的一块巨石上,朝山下眺望著。这个举动,自清晨起,便开始了。
自屋里走出个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的身影,面怀桃色,眸如星辰,唇如枫月的貌美男子。他含著浅浅的笑,乍一看下,还与巨石上的那孩童有几分相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凤小拖之父,一代神医──凤祁倾。
“念儿,你都望了一个大上午了,可累吗?”
公子念没有转回头,而是继续望著山下,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淡淡的没有表神也没有情绪,听到声音便答应一句:“不累。”
来到孙儿身边,凤祁倾有些摇首叹息,“你望著他们也不会马上出现,还是入屋等吧。”虽然昨夜收到鹰儿的飞书,一行人已到了山下,可这一大早的也不可能马上就登顶了啊,怎的都需要两三日吧。
公子念不管,继续站著眺望,“爹爹的脚程快,念儿望著兴许他便出现了。”公子念今年不过六岁,小小年纪却是聪明伶俐的,习字念书有过目不忘之本事,不然怎会小小年纪便念得一口好道语?一点也不逊色色他的那两位哥哥。
大概是连老天爷也对他格外的怜悯厚爱,话一落,便隐隐可见一道影子在树间穿闪,身後的那些影藏得极好的侍卫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巨石上便多了一道雪白色的身影,宛如天仙下凡。
“……爹爹!”最先反应过来的,仍是那小小的孩童,高兴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好听,下一瞬人已经扑进了那道雪白身体的怀里去了,紧紧地抓著喊著:“爹爹,爹爹爹爹……念儿好想您!”
一路飞跃而行赶上来的凤小拖,一口气还未吸过来,便被小家夥给撞进怀里了,险些一个不稳二人就要双双跃落身後的巨石下了,好在他一个抽气把身子一稳才未有出事。
“……念儿。”回了神,凤小拖将爱子的名子挂於嘴上,露了宠爱的神色,“爹爹也想念儿。”所以才到山下,便丢下大部队,自己一路靠著体力飞跃而行赶上来了。
小家夥蹭得很厉害,手抓著也不松一下,嘴里念著过於开心的话语。而身旁的凤祁倾本是看得心里酸楚,为这儿子与孙儿难过,可不想一个转眼,面前多了道妖冶的身影,一双勾魂般的眼直直地盯著自己。
“你、你你怎麽也在这里?”凤祁倾惊吓不轻,一下都忘了十多年来的那种转身就跳的本能,傻傻地被眼前之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也未反应过来。
终於将日思夜想之人抱在怀里,迎月有恨不得就此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叫他永远也无法逃离自己!
“我找得你好苦。”迎月声音微颤著,有些哽咽。
这麽多年了,都过著你追我的赶的日子,好不容易前几年有了些好的苗头,却因一个误会,这人又负气开始躲著自己,实在是叫他好找啊。
“你……混蛋!放开!”终於回过神来的凤祁倾面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使劲地挣扎,却也敌不过对方的蛮力,小眼一瞥发现巨石上已经只剩他们二人了。
“不放!死也不放!”迎月原本阴柔森森的神色,成熟阴狠的神态,一到这人面前就变了个样,十足的无赖。
“你……唔!”不给凤祁倾叫嚣,一个吻下来,两人都怔住了,可也只是一刹那间,吻变得缠绵起来。
思念太久了,仅仅是一个吻已经解决不了那份饥渴与思慕,二人慢慢地吻得有些疯狂了起来。
说不思念这向自己索吻的男子是假的,凤祁倾被一吻就已经投降了,过於激烈的缠绵叫他力气全无,只得靠在这分明小自己近十年的少年……不,当年的少年,如今比自己都要岿然的男人怀里,任其索取。
篇外018:激情缠绵
寻了如此之久的爱人就在怀中,哪是单单一个吻便能了事的?迎月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好不容易控制自己没有当场将人压倒,稍稍松离了些,声音喑哑,“祁儿……”
那声音就像魔咒似的,紧紧地锁住了那极容易害羞的老男人,那桃色的面容,根本看不出此人已过四十,分明就是个未经事的少年!
“……呼、呼。”凤祁倾还沈浸在刚才那激烈的吻中无法自拔,只得喘著气息,这模样分明就是一道狠绝的媚药,看得迎月又眼一红,也顾不得其他,将人卷起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巨石之上,然後远远听到有门拍撞的声音……
回到前屋父子,仍靠在一起,享受著天伦之乐。小家夥纯洁清澈的眼眸里尽是对他父亲的崇拜与爱,话还未说到,便听到後院远远传来的撞声,有些惊疑,“小山顶的风,何时这麽大了?”他在这里待了六年,可从来不知这麽大的风呀。
凤小拖笑笑,揉揉怀中爱子的脑袋,“天有不测风云,念儿也莫管那些,跟爹爹说说这大半年,可过得好?”
一听亲爱的父亲说话,小家夥原来的惊疑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小脸的兴奋,“念儿过得很好!就是想爹爹了!”小家夥的声音依然清脆好听。
“只想爹爹?不想父王吗?”凤小拖笑得很宠爱,却也为自己的夫君说好话,“你父王可是极想你的,还说要不管政事一道前来呢。”
“是吗?”小家夥那有些不相信的口气,慢慢地飘远……飘到了後院之後,被一阵暧昧的风给吹散了。
後院──
一片的宁静。
那些侍卫自打主人出现,便默契地消失退到小山腰去了。
里屋,似来重重的喘息与‘簇簇’的落衣声,暧昧著整间屋子。里屋的房中,是一片春光……
“你、啊……你慢点!”一下子就剥了个精光,就是年过四十的凤祁倾也羞红了脸,一双勾魂的凤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