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立即领悟,余光瞥向仍旧裂开一条缝隙的衣柜门。下一刻眼前一花,身体被打横抱起,她失声尖叫。
被放到床上后,白露本能的要起身,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按住。
在这个暧昧危险的地方,近距离接触,异常敏感地嗅到男性独有的体息,还有不同于自己的热度,笼罩着,冲击着她。终是心有不甘,她使劲浑身力气反抗,趁他一时不察往床另一侧爬去,随即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她正想该如何破解,忽然眼睛瞪大,瞳孔紧缩。
下/身传来尖锐的痛。
而她的呼声却卡在喉咙处,如同瞬间失声。
她还是跪爬的狼狈姿势,却无法再动一下,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可他的动作却是残忍突兀的超出她的想象。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一处,无比敏感地感受到那入侵物一寸寸深入。
“不……”她的哀声祈求没能阻止一探到底。
几秒钟后,异物抽离,一只手举到她面前,她看到触目惊心的红。
刚刚还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敲击的手指,此刻被血染红,异常狰狞。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露的神经还停留在被那一抹鲜红的惊吓中,下一秒被他抱起翻了个身,那一处跟着一阵撕扯的疼。被他桎梏在怀抱里,终于对上他的脸,看到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记住,是谁让你流的血。”程彧说完,手指按上她的胸口,鲜血染红裸色薄纱,一部分涂在撕扯间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像是个鲜明的烙印,对应着心脏的位置。
程彧下楼时已天光大亮,小区上班上学的大人孩子们陆续往出走,路过一处花坛,各色的月季开得正娇艳,好似一张张年轻俏丽的脸,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车子停在原处,小童出来开车门,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早啊,老大。”
程彧嗯了声,探身坐进去。
小童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几下,嘿嘿一笑:“老大,这久旱逢甘露的感觉不错吧?”
程彧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衬衫衣摆,像是没听到这句意味明显的调侃,隔了会儿,他忽然出声:“她不善以最大恶意揣度人。”
小童一愣,听到下一句:“这件事做得不高明,换第二个人都能一眼看出。”
小童撇撇嘴,“管用就行呗,反正人也到手了,她知道了也没事儿。”
程彧不赞同的哼了声,“如果这个时候动了她,以她的个性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弯来。”
一辈子!这词吓了小童一跳,手下一晃,车子差点擦到路边一个拎着早点的老头儿。
程彧皱眉,“开好你的车。”
“不是吧,老大,你,昨晚没办事儿?”小童一脸的不可置信。
程彧挑眉,“我需要向你汇报细节?”
“不,不是。”小童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随即笑笑,“反正这办不办的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一晚上也足够沟通感情了,哈哈。”
程彧没接他的茬儿,看向窗外,自语一般点评道:“弱点太明显,容易被利用。”
本不想动,最后还是“动”了。
都是被那个意外给闹的。不过这一招对她的确管用。无疑又是个原则大事,虽然没像上次医院那样嚎啕痛哭,甚至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但那麻木不仁万念俱灰的样子更让人不放心,这也是他留宿的原因。
而前座的小童也在回忆一件事,两个月前的某一晚,他接了电话开车到老大公寓楼下,唐蓓蓓的同学泪汪汪,上车后支支吾吾说:“你们老板不会是不行吧?”
他一个巴掌甩她脸上,“你他妈再说一遍?”
女孩被打傻,他咬着牙愤愤道,“是你不够格。”说完掏了一叠钱扔给她,又指着她鼻子,“记住了,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杀你全家。”
隔日他把这事儿跟老何汇报,老何点点头,“那就对了。”
他还是想不通,“不可能啊,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谁哪方面都比不过罗小姐一个脚趾头。”
老何瞥他一眼,“当然不如,但这种有这种的好处,成本低风险小。再说男女感情这事儿,谁说的清楚,有时候感觉对了,就哪哪都对了。”
“对了,”程彧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查一下,她认识一个警察,看看是什么来头,认识多久了,到什么程度?”
小童立即应下来,转瞬一想,警察,几个月前在酒吧门口的一幕浮现眼前,不会是那个吧?如果是那次认识的到现在可有一段时间了,这事是他大条了。
“有问题?”程彧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
“没,我马上查。”
程彧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个东西很久没用了吧?”
“啊?有阵子没用了。”小童慌乱。
以为又要遭致一顿痛批,结果程彧只是平静至极地说:“女人和孩子可以粗心大意,男人不可以。”
“我们更不可以。”
车厢里一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手机响,程彧看了一眼接起来,语气沉静道:“是我,罗书记到青城了?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28日的,明天有事还不能用存稿箱就提前发了,下一章 29日上午10点。知道大家想看日更,老刘和那些厉害作者比不了,速度和质量起冲突时只能牺牲一下前者了,更新频率只能尽力快一点啦,大家包容一下啊。
☆、14另有玄机
国庆期间,恰逢苏奶奶八十大寿,苏辙回了趟老家。一到家就见前女友顾琳琳也在,倒也算情理之中,因为她跟奶奶一向投缘。只是在酒店贺寿时,老人家忽然问起他俩什么时候让她抱重孙子。苏辙解释他们早已分手,看向顾琳琳时却发现她低着头,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儿。
事后他才明白,原来顾琳琳想要复合,并事先跟长辈们“串通”好,难怪那天后来大家一齐“炮轰”他,搞得他简直成了陈世美在世。
这不,人都在回青城市的路上了,他妈电话还锲而不舍地追来,问他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再三强调琳琳是个好女孩。
苏辙无力地解释,正因为她很好,他才不能耽误她。有些事能妥协,有些不能,比如,他的职业。
他跟顾琳琳是高中同学,前后桌,当时她经常一脸崇拜地听他大谈特谈他的理想。后来他顺利考入警校,她在另一个城市念大学,一直保持联络,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可是工作后,他越来越忙,而她,先是嫌他没时间陪她,然后嫌警察又苦又危险,最后干脆自作主张让她爸给他调换工作……那一次是他们有史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然后她提出分手,他说好。
苏辙闷闷地开着车,等车子停下时,看到单位巍峨屹立的办公楼。完全是习惯性动作,他笑笑,要不就跟工作结婚算了。
办公室闹哄哄,刚结束假期回来,也没什么大案子,大家都一副放羊状态,新毕业的小师妹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还提醒道:“苏哥,有你一个包裹。”
回到座位,果然见一个塑袋封的包裹摆在办公桌上。那几个家伙没事干都凑过来围观,小师妹还一脸神秘道:“会不会是炸弹?”
苏辙敲她脑袋一下,拿起邮包,寄件人地址是同城,他拆开一看,是一件警服,再看警号,自己的。
一同事见状起哄,“这是嫂子寄来的?千里送寒衣啊。”
苏辙没说话,他当然知道是谁寄的,但无法理解这行为的出发点是什么,不就是搁她那时间有点长没空拿回来吗,也不嫌浪费邮费?他拿起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没人接。他不禁有些担心,不理会同事们的八卦眼神,抓起车钥匙就出去了。
一路疾驰,到了白露工作的超市,苏辙一进门就问:“白露呢?”收银台的小姑娘两眼发光的看着他,呆了一呆才说:“刚出去。”
他转身出门,放眼望了一圈,在马路对面看到熟悉的身影。
白露正在打电话,背影看起来很单薄。
有两个半大男孩子边跑边打闹着经过,其中一个撞了她一下,她手里的手机嗖地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啪嗒落在马路中央。苏辙本还觉得好笑,可下一秒就乐不出来了,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毫无悬念地碾压过去。
白露看到不远处四分五裂的手机,不禁叹气,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而那个肇事者好像也没影了,她无奈的走过去,却见一双长腿出现在视野里,先她一步弯腰捡起手机残骸。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
如果是平时见到他,她一定会心生雀跃,可是今时今日,她的反应是脸一白,本能的想转身走掉,可脚又像是粘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苏辙一脸遗憾的说:“看来你得换手机了。”
白露还是不能言语。
月余不见,他还是那个他,她却已经不是从前的白露。心里顿时黯然得难过,那一晚失去的不仅是一层膜,还有一个挣扎在贫瘠生活里的年轻女孩难得的一点奢侈梦想——对爱情的憧憬。
苏辙边走边拨拉手里的东西,忽然脚步一顿,用两指捏起一个极小的物件,给白露看。
白露茫然,“这是什么?”
苏辙一脸郑重说:“这个不是你手机里的零件。”
她还是不懂。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窃听装置。”苏辙一字一顿道。
“啊?”白露睁大眼睛,怎么会?
苏辙举着那个小玩意冲着阳光观察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挺先进,这么小,应该是进口货。”再看向她时目光里带了审视,“只是,为什么安你手机里?谁有机会安这个?”
这一新事物的出现立即冲淡了白露心中的哀怨,她反应着苏辙的问题,回想这一年来接触的人,又听苏辙说,“这个也不知装多久了,看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握之中,估计还有定位功能。”
那些离奇的事,如按了快进键一般一幕幕掠过,父亲病重缺钱,他们立即出现;她险些被人强/暴,他们及时赶到;她去卖/身,那个人是恩/客,他的手下救出弟弟……她脑子慢,遇到事情更是顾不上多想,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
她越想越觉得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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