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最大叫声最响亮的一只由程彧赐名,程小喵。
剩下一个被嫌弃的,后背上毛戗戗,怎么也抚不顺,白露捧在手里看了半天,低声说:“就叫程小童吧。”
看向程彧,他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点头说好。
他朝小戗毛伸手,小东西立即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他指尖。
从此,这只最丑最调皮的小猫成了程彧的最*。
对此,程遥表示非常不理解。
这不,角落里忽然发出一声巨响,程遥抬头望去,架子上的一只小花盆掉下来,可怜兮兮扣在地上,上面那只始作俑者,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程小童。
不用猜也知道,爸爸不仅不会责骂,还会奖励它小香肠。
不过这个不小的动静倒是惊动了房里的人。
白露醒后一看表,大惊失色,差点错过女儿放学时间,美色误人啊。
穿上衣服慌里慌张地出了房门,正往车子方向跑去,一回头,看到女儿淡定地坐在秋千上。
程遥不紧不慢地摘下耳机,“最后一节课的Mary老师晚上有约会,要回家准备,我是搭Peter妈妈的车回来的。”Peter就是那只小黑猫的小主人。
白露恍惚地点点头,心说老师这样也可以哦,随即又想起她跟程彧在床上的情形,不知道女儿有没有看到什么,正迟疑着如何开口问,程遥跳下秋千,“妈妈,我饿了。”
白露忙转身往门口走,“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小盆友拎着书包跟在身后,忽然来了一句:“妈妈,我什么时候有弟弟?”
白露脚步一顿,“什么弟弟?”
小盆友一脸正经,“爸爸问我六岁生日礼物要什么,我说要个小弟弟,他说好。”
【尾声】
一年后。
某日清晨,白露在厨房里忙碌早餐。
窗外不时地传来女儿兴奋的大叫,宽敞的后院里,程彧正陪遥遥练棒球,小家伙继承了爸爸的运动天赋,什么都*玩一玩,胆子大不怕疼,皮实劲儿跟男孩子有一拼。
程彧身体基本恢复正常,每天看看书,帮她做做家务,周末跟几个新结交的朋友看看球赛去俱乐部打打球,前阵子附近有个农场出售,被他买下,笑称过把地主瘾,她说现在流行叫土豪,不过那个有很多小动物的农场倒是极受遥遥喜*,成为一家人的度假胜地。
如今的生活,已经大大超出了她对幸福的预期。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许遗憾。
白露打开橱柜,取出一只装糖果的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一枚小小的松塔。她拿出来,低头亲吻,仿佛还能闻到家乡那片松林的味道,想起昨晚在小天博客上看的照片,有小雪的婚纱照,还有一家人的合影……
房门被推开,父女俩的说笑声传进来,白露抹了把脸,把盒子放回去。
没一会儿,程彧走进厨房,刚洗过脸,头发还湿着,眼里神采奕奕,走到近前低头亲下她的额头,然后动作娴熟地去倒一家人的牛奶。
白露心中安定下来。
她从不是贪心的人,能拥有他这般轻松的眼神,已足够。
看着他专注的背影,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程彧端着杯子转过身,“好的吧。”
白露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远远来了。”
程彧倒牛奶的动作一顿,洒出一滴,两秒后才抬头,从她眼里得到了肯定之后,走过来,双手握住她肩膀,想要说话似乎又哽住,只见到喉结微微滚动,握在她肩头的手渐渐用力。
白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回以微笑。
许久后,程彧才开口,“我知道那个坏消息是什么了。”
同一日,遥远的国内。
八月下旬,正是各大高校开学之际。
青城市下辖的某海岛上,一家母子却愁眉不展,一个月前接到省里最好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可是学费却没着落,而昨天正是报到的最后一天。
正迭声叹息时,电话响,是学校打来的,问怎么不去报到,还说学费已缴。
母子俩正面面相觑,响起敲门声,少年冲出去一看到来人,激动道,“苏叔叔,是你替我交的学费吧?”
苏辙一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刚出差回来,正是来送这个。”
少年不由愣住,苏辙也有瞬间的失神。
“不管怎样,你先去报到。”
离开那一家后,苏辙边开车边思索,然后打了个电话,“师母,最近家里都好吧?”
那边说都好,就是前两天出了个怪事,儿子买婚房时,交了定金再去交首付时,售楼处的人告诉他,房子已付了全款,儿子以为是母亲给的惊喜。
师母说:“咱们这儿的房子多贵啊,我哪来那么多钱,正想问是不是你……”
车子已停在路边,苏辙靠着车门,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然后仰头,碧蓝的天空,稀疏飘着几朵白云,一如这般澄清明净的,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能有这份心思,至少说明,她现在还过得不错。
至于更深层的,他已不想去猜测,还是那句,如今他能给她的,只有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六十章,很整齐的数字。
从偶然蹦出的一个画面,到一个二十五万字的故事。
“家是比*更高的褒奖。”昨天看到的一句话,送给老程和小白。如果这个故事有个主题,我觉得这句刚好。
感谢所有一路相伴的朋友,谢谢你们的热情留言,特别谢谢逐章补分的几位,辛苦了,谢谢投雷鼓励,谢谢waterloonoon和莫伽南的长评,是你们的陪伴和支持让这为期三个月的文字之旅有滋有味。
优雅谢幕,后会有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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