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刁疤子一番喃喃叙述,不禁眼眶盈泪。尤其是依依与刘小姐,早也用手掩面,低声呜呜哭泣。
世人只道野花好来野花香,大路旁边好做鸳鸯。茅草缝里也随意插秧。只图一遭快活,尽把良心抛在一旁。哪管孩子哭泣,不怕以后遭殃。把持不定,喝不尽迷魂汤。精赤溜光,套活儿好比上天堂。向后来终败露,才失悔不该荒唐。对不起结发人,曾经拜天地相偎依同赏月光。跨桥过河手牵手,一对鸳鸯尽翱翔,本是欢乐时光。如今却:结发人泪眼迷茫,魄失魂丧,把个好家遭蹋精光。留下孤独孩子,苦熬枯井喝稀汤。痴痴呆呆,褴褴褛褛,瑟瑟缩缩,犹如乞丐模样。倚墙追忆往昔甜蜜,此时无尽凄凉。痛心疾首,抓天问地,第三者露出真模样。水里弄残月,看尽落花流水自彷徨。血洒草莽,尽把命丧。瞬时快乐原是做梦一场
六十三六妹失踪
且说吕一松们凭着二人合力瞒天过海,逃出生天,离得孤岛。向着北方急急赶路。
偶尔碰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个卖荞巴的农夫在旁边坐着啃荞巴,马车上还有许多没有卖完的荞巴。瞧着他啃得甚是香味可口。几人不禁口水流出。梅里浪对吕一松说:“二哥,不如我们买一个吃吧。”吕一松看着,却又心下惑疑,此人莫非是阴阳双煞派在这儿的使阴谋诡计之人?难道他那食品里有毒?他心下甚是疑惑。燕里云也是饿得心慌。看着吕一松的怀疑,他呵呵一笑说:“我有办法。”他走到近前,说:“荞巴怎么卖?”那个农夫说:“五文钱一个。”燕里云摸出钱来买了二十个,然后掏出发髻上插得银针,一个一个的插着试。那个农夫笑得莫名其妙:“你这是干嘛呀?”燕里云笑而不答,试了十几个,均是没有毒。于是说:“可以吃了。”几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李盈盈边吃边说:“真香”。吕一松说:“竟然还是热乎乎的。”几个人举得奇怪,在这样冷的天,竟然在马车上的荞巴还是热的,怎么回事?那人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一指马车说:“我这车上有火呢。”几人近前一看,果然,在车的中间,有一个火炉烧得正旺,用一些砖块儿砌着窄窄的四壁,搁着几块烧到半截的干柴块,中间正在伸出火苗儿。旁边还有一些柴搁着。吕一松看看李盈盈,冷得发抖,又脚上有伤。再看看火炉,心生一计,问那个农夫:“你的这个马车,还有火卖不卖?”那个农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凑近问:“你说啥?啥?”吕一松指着马车问:“”这个卖吗?”农夫这下才听清楚了,把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这是我的饭碗,怎么能卖呢?”吕一松失望的叹气。梅里浪一下子蹦到农夫的面前,摸出一大锭金子,在农夫面前闪闪发光:“这下卖吗?”农夫看得两眼发愣,连连点头。于是大家把马车上的东西挪移了一下,让李盈盈坐上去。那些剩余的荞巴都在车上原封不动,不要的盆盆簸箕都取下来,那个农夫自己捡着回家。一边走一边兴高采烈地颠着脚:“这下房子,土地,女人,都有啦。哈哈!”
吕一松叫燕里云和梅里浪都上去坐。燕里云看看那马儿,说:“这马不是很壮。七弟上去吧。”梅里浪正在盘算着上面还有空位,该如何找借口上去呢。听得吕一松和燕里云都如此说,于是嗖的一下就跳上去了,紧挨着李盈盈坐着向火。燕里云和吕一松在冰天雪地里走着,踩着脚下的冰块咯吱作响。阵阵寒风吹来,撒霎时冷彻心骨。二人裹紧了衣服,牵着缰绳,奋力前行。
燕里云一边走一边问:“二哥,我们该去哪儿呀?你的老家吗?”吕一松思忖再三说:“去我的老家,只怕容易被王湖阳盯上,反而不安全。”梅里浪嚷着说:“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天天冒雪受冻吗?”吕一松停住脚步,原地站着想了想。说:“干脆我们去屋蒙山庄,隔得近,那儿有我的一个至交好友,平素热情好客,豪爽大方。我们就去打扰一下,暂歇几天,再作打算。”几人均点头。李盈盈担心的说:“我们一行四人,恐怕不太恰当吧?我的腿又带着伤。”吕一松摆摆手说:“怕啥?他是大度之人,家里又阔绰。”
坐的坐车,走的走路。不出一日,就来到了屋蒙山庄。看那庄园,果然阔绰,甚是宽大。里三层外三层,错错落落。假山池沼,花鸟虫鱼。掩映着簌簌雪花。屋檐下结着晶莹剔透的冰条棍儿,七长八短。
几人上前敲门,只听得啪啪响起,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隙儿,探出一颗脑袋,恰在此时,一股寒风吹来,吹得他一阵哆嗦,他赶紧压低帽檐,吹着双手问:“找谁呀?”吕一松赶紧上前,抱拳行礼:“在下吕一松,特地前来求见故交好友屋大维。”那个人好像是新来的,他笑着说:“既是故交好友,请稍候等,我去通报老爷。”说完,依旧掩好门,扑扑的往里去了。不出多时,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人,长得不高不矮,一张团脸,一对小眼珠滴溜溜转,显得精明能干。他见了吕一松大喜:“原来是吕兄弟呀。快,屋里请。请。”热情的把几人往屋里让。看着屋大维一脸热忱,李盈盈方才放心下来。
几人来到屋里,中间烧着一个大火炉,一个丫鬟正在往里添柴禾。屋大维吩咐她:“把火搞好搞大一点儿,有重要客人。”丫鬟答应着,拿着畚箕又去捡拾柴禾去了。
几人只觉得屋里暖烘烘的,只是缭绕着几丝烟雾。比起外边的天寒地冻是别有感触。梅里浪高兴的说:“这屋里真舒服,比外面的寒冷好上几百倍。”
吕一松再次抱拳说:“打扰了。”屋大维说:“说哪里话?我们不是多年老关系吗?”说完,二人哈哈大笑。吕一松坐在凳子上,伸手烤着火说:“今儿冬雪下得真早,外边真是冷得厉害。”屋大维说:“既如此,何不早来?”吕一松说:“只是因为有事耽误,否则真是该早一点儿来拜访。”屋大维看他们几人因为初初接触火炉,顿时身体发抖。于是叫仆人赶快送来一壶热酒让他们喝几口御寒。吕一松仰头喝下一大嘴,咂咂嘴唇,说:“喝了真舒服。”燕里云也喝了一大嘴,喝完后再活动一下胳膊,觉得没有先前那么冷了。李盈盈本来不喝酒,但是吕一松坚持叫她喝点儿,好暖暖身子,她于是憋着喝下一小口,呛了一下,顿时脸红耳涨。梅里浪哪里等得客气,一接过就喝下,喝得咕噜噜直响。
吕一松与屋大维闲谈这今年的感慨或者见闻。不多时,仆人端来饭菜。只见那饭菜正炒得热气撩撩,一大盘一大碗的,把个八仙桌子堆得满满。屋大维招呼几人吃,梅里浪毫不客气的接过筷子,捞吃起来。其余三人寒暄一通。屋大维说是已经吃过。催他们快吃,几人于是毫不客气,大嘴的吃起来。滴得油星儿四溢。
吃完后,几人又向着火炉烤火。
一会儿,李盈盈觉得肚里饱胀,于是起身去茅厕小解。待她从茅厕里起身出来后,正要向屋里走。忽然,门缝吱嘎一声响起,霎时进来一个小伙子,穿着宽大的锦衣,脑袋却是长得瘦小。一个家丁赶忙迎过去,替那小伙子接过身上的袋子。那个小伙子一转身,忽然看见李盈盈,一个靓丽端庄、身材修长的姑娘,不由得一怔。家丁赶紧说:“这是新来的客人。”然后又向李盈盈说:“这是我们的公子”李盈盈点头说:“公子,你好”。那个屋公子却看得发呆,发愣。忘记了出声回礼。家丁赶紧大声说:“公子,人家叫你呢。”那个公子方才回过神来,向着李盈盈点头哈腰。李盈盈于是就转身回房去了。剩下那个公子呆立原地,还在愣愣的看着李盈盈进去的方向。家丁扑哧一笑说:“公子,人家早就进去了。”那个公子赶紧问:“她是啥时候进来的?”家丁估计说:“进来才两三个时辰吧。”公子又盯着问:“那她结婚没有?”家丁思忖说:“应该还没有吧。”公子高兴得一蹦老高:“太好了,真是仙女下凡,昭君出世。”家丁吞吞吐吐的说:“不过,公子。”屋公子盯着他问:“怎么啦?”家丁说:“她好像已经有意中人了。”屋公子说:“何以见得?”家丁说:“和她一起来的人还有三个,其中一个长得特别英俊的一直用手扶着他,看样子很亲热,应该是她的意中人。两人看起来很般配。”屋公子一下子愣住了,呆在原地。家丁自进屋去了。
四人正在陪着屋大维闲谈。忽然屋公子推门而入。屋大维介绍说:“这是犬子,这是几位老故友。”屋公子点头行礼,留意看了一眼吕一松,就略微叹气。然后又注意的盯着李盈盈看了一眼,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仿佛恨不得把李盈盈一口吞到肚子里去。梅里浪正在端着一杯热茶抬起头,正巧看见屋公子使劲屯唾沫的表情。他笑了笑,他知道六姐长得特别漂亮,但凡过往的男子,没有不盯着看六姐的。自然不以为意,然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茶。屋公子低头叹息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屋公子走后,屋大维不禁叹气。吕一松问他:“这么大得家业,这么多的财富。为何还叹气?”屋大维叹气说:“这个犬子,平素不务正业,转好结交流氓混混,又游手好闲,好吃好赌。唉!”吕一松说:“看来应该请个老师指教他一下。”屋大维说:“以前请过几个,不是被他打跑,就是被他捉弄,吓得不敢再来。唉!真是叫人头疼。”
屋公子去到外面,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过来,从破窗子缝里瞧进去,看着李盈盈那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青春气息,那脸庞,那腰肢,那气质,那资色简直是美轮美奂,无与伦比。就连她坐着的板凳,看在眼里都是满意的。
吕一松想着李盈盈的遭遇,而今报仇还无望。于是叹气,屋大维问为何叹气。吕一松把原委一讲,屋大维也连连摇头:“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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