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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并没有毒药。有的只是miyao、麻痒针之类的,能整人而害不死人的玩意,而且”
数十种”也言过其实了。
那和尚显然有些相信,咬牙道:
“好,老子自有法子!”
说着丢下戒刀,自怀里摸出一颗红丹丸,泛着腥臭之气,拿到宝宝嘴边,道:
“吃下它,老子便放你,然后交换解药。”
秦宝宝一闻便知对是什么好东西,别过头道:
“那么臭,我不吃!”
“由不得妳!”
和尚扳开宝宝的嘴,腥红药丸便顺喉而下,然后放开秦宝宝,坐倒于地,左手握住戒刀,右手强忍着不要去抓痒,心知一口真气快泄了,喝道:
“快交换解药!”
秦宝宝由人扶着坐离和尚远点,感到整条左臂提也提不起来,心中又气又恨,身上又痛,强忍着道:
“你和尚的毒药叫什么名字?”
那和尚恶毒道:
“百蜜丸!用一百种毒草毒蛇炼成的。”
秦宝宝哼道:
“臭得死人的药,用个‘蜜’字,相配么?”
大和尚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怒道:
“别啰唆,解药呢?”
秦宝宝反问道:
“你的解药呢?”
哼了哼,又道:
“你根本没有诚意,脏和尚,你一定很难受,我可不指望你的解药,所以呢,你只有痒上三个时辰,不然就一刀斩下自己的头,嘿,只恐你连自杀的力量都没有了。”
那和尚怒睁双目,一扑而起,蓦地,又摔倒于地,在地上滚着,亦忍不住哼叫起来。
唐卓方正的脸上一片关心,道:
“你吃了他的药,没有解药怎行?跟他互换解药,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说什么也不给!”
秦宝宝道:
“说不定他在骗人,根本没有解药,而且,即使有,也不急于一时,等他被折磨够了就会像只落水狗,要拿解药,如探囊取物。”
唐卓素来正直,道:
“这不好,有点卑鄙。”
秦宝宝怒道:
“我的左臂快废了,他受点折磨又算什么?”
唐卓磋着手道:
“可是,你吃的毒药………”
秦宝宝瞪眼道:
“一颗臭药丸算什么毒药?那蠢和尚以为用腥红浆包装治肚痛的药丸,能骗得了人,可骗不过本大夫。”
唐虎哈哈疾道:
“这秃驴可够受了,谁叫他碰上你!”
秦宝宝已痛得受不了,取乐服了,又以金针治伤,即使如此,还是痛得昏迷过去。
唐虎摇她不醒,眼望唐卓:
“二哥,怎么办?”
唐卓看着她冒汗的脸蛋,不由得痴了,道:
“别动她,我们在一旁护着。”
唐虎点点头,坐在宝宝身侧,赞道:
“她真好看,比莲美姐还好看十分,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只是,也真刁蛮。”
唐卓义正严词道:
“何止刁蛮、任性、胡闹、不讲理,卫当家又把她宠上天,是以不知轻重,对付高手也用那种小孩子玩意,纵然得手,也应防范被反咬一口。”
唐虎没好气道:”老哥,你真八股,大哥说得没错,你总是迂腐不堪,老希望别人都是你想象中的模式,超乎寻常,你便老大不高兴。”
唐卓默然,好一会才道:
“我也不是不高兴………”这时,在地上滚动的和尚,喑哑的喊道:
“琳儿,快想法子替我拿解药,唉哟,难受死了……琳儿,快点……”
琳儿一直躲在通向里间的帘子后面偷窥,这时壮着胆子走出来,慢踱到唐卓跟前,道:
“大师父其实不是坏人,只是脾气比较不好,所以请你们给他解药,求求你们,你们看他好可怜哦!”
唐卓、唐虎早见到他那狗熊样子,却也无能为力,唐卓冷道:
“在下并无解药,对不起,另请高明。”
琳儿急得快哭出来,道:
“那怎么办?大师父会死的。”
唐虎不愤那和尚重伤宝宝,怒道:
“这秃驴下手毒辣,定是奸恶之辈,死得好!”
唐卓教训道:
“别胡说,小虎,宝宝说和尚只会受点折磨罢了。”
唐虎冷眼看和尚的苦状,实在不是只受点折磨,而是大大的难受,也不由得生出恻隐之心,但也爱莫能助。
琳儿求道:
“两位公子,真的没有法子么?”
唐卓、唐虎皆摇摇头。
琳儿跑向那和尚道:
“大师父,这怎么办?”
和尚喘息,声音粗哑的道:
“小妖女有解乐,找她才有用。”
“可是她睡觉了,摇不醒。”
“割她一刀,就会吃痛醒来。”
“用刀割,她会痛哩,不大好。”
“她是妖怪,不会痛的,快去,琳儿,你不去割她,就把大师父的头割下来,老子……
奶奶的,老子受不了了,快去,琳儿……”
琳儿提起地上的戒刀,道:
“那两位公子不答应怎么办?他们武功很高。”
“用……用大师父教你的……懂不懂?”
“哦!”
琳儿手持戒刀,一步步逼进唐卓那方,颤抖着道:
“你……你们走开,我要……要割……”
“割”了半天,就是割不出来,那和尚又叫道:
“琳儿!割她一刀,轻轻划一下就成了,不会怎样的。”
琳儿转头问道:
“会不会死?”
“不会,不会,唉哟,琳儿,快点动手──”
琳儿更逼近唐卓等人,这次不再害怕,道:
“二位公子请让开,大师父说不会死的,割一下没关系。”
唐虎豁然起身叫道:
“割一下没关系,你干嘛不割自己,割得重一点,叫得愈大声愈好,也许她就会被你吵醒来了。”
琳儿猛摇头道:
“不要,我怕痛。”
唐虎火道:
“别人也会痛,你弄痛她,她更不可能给解药了。”
琳儿迟疑着,回头道:
“大师父,怎么办?”
这时,秦宝宝悠悠醒来,拔下臂上金针,知道自己须快点回去调养,道:
“我想回去了。”
唐卓忙道:
“我们送你回去,住那儿?”
秦宝宝见琳儿手持戒刀瞪着自己,问道:
“扮家家酒呀?我现在没心情,等我伤好了再玩。”
唐虎忙把方才的事说一遍,秦宝宝嘻笑道:
“没想到你也想杀人;好吧!我给你解药救地上的脏和尚,只是你须着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一块回来吃饭的那位爷回来时,你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好。”
不用拿刀杀人,琳儿顿时轻松起来,口舌也活络多了。
秦宝宝给了解药,人又昏倦起来,唐卓、唐虎扶着,不知不觉似乎有人将她抱高起来,睁眼见是唐卓欲将放在她拍过它的头的那匹棕色马,惊道:
“不要这匹马,它……”
唐虎边解缰绳边道:
“别介意,送你回去再送它回来,二哥跟琳儿说过了,你就少婆妈。”
在唐虎想来,有紧急事而顺手牵马,只消留些银子给失主,就不算是偷;而秦宝宝原也不在意这些,问题是这马她刚才动过手脚,这一坐上去………
老人家常说,少年人不可做坏事,抬头三尺有神明,会有报应的,只分来早与来迟。
只是,秦宝宝万万没想过会有报应,而且来得这么快!
挣扎不想上那马,苦于全身不对劲,唐卓又是一本正经的人,只想早些送她回去疗伤,唐虎则是个没心机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她一脸焦急,就这样被放上马鞍。
陡地──
重量压在马鞍,鞍上被宝宝钉上的粗铁钉,顿时钉入棕马的皮肉,马儿嘶声长啡,四肢乱跳,飞奔了出去!
秦宝宝吓得右手死攀着马首,大叫:
“唉呀──姓唐的,你给我记住──”
那马一下子就窜得很远,东窜西窜,啡鸣不已,显是痛得很,心想十分恶劣,只有借着奔跑来减轻疼痛。
秦宝宝吓得什么都没办法想,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怕一睁眼便见到骑下这马疯狂的跑去撞墙,就算不撞墙,那奔跑的速度就够她害怕的了,只有在心中祈祷。
“大哥──你快来啊──你快来啊──”
心中不断呼喊,倒也还明白这次卫紫衣再怎样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及时起来教她,说不定二人再见时,她已粉身碎骨了,心中更加的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惊吓中的秦宝宝只感觉到仿佛过了好几年,脑子乱哄哄,没有想过唐卓、唐虎如何的着急,更不敢去想自己的命运,右手一点也不敢松弛,左手的伤因过度的震荡而已经失去知觉,全身骨胳似乎快被震垮了,五脏六腑几欲夺腔而出,全身伏在马上,不敢丝毫动弹。
如果在平时遇上,也不会这么惨,糟糕的是每次骑马,大多有卫紫衣相伴,甚少有独自控马的经验,而左手伤重在先,这马又因她的恶作剧几欲发狂,根本无法控制,只有紧贴马身,以免被摔下。
这叫恶有恶报!
良久,大概害怕得过头了,突然有胆子睁开眼睛,看见是个极陌生的地方,那马也因跑得太久,渐渐缓慢速度,秦宝宝因此心中大定,拉住缰绳,马儿倒也乖乖停下脚步,宝宝大喜,拍拍它的头道:
“我不要你走,我知道你很痛,我会帮你疗伤的。”
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害怕而变得怪怪的,缓缓下马,把马缚在大石上,任它嚼着地上的青草,自己跌坐在石头上,但觉全身酸痛,只想睡一觉,只是此地陌生,不敢太大意,先替自己疗伤,盘地运功,半个时辰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