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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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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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剑“呸”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抹抹嘴角的血,冷笑:“别以为这样你们就有指望!”小小年纪,却有神祗般的决定他人生死的能力,这个,少年见习死神,面目狰狞,横剑!
韦行与冷秋同时松开韩青一刀一剑,封住温剑左右,同时以目示意韩青:“拜托,去拿你的剑,千万别用我们抢出来的时间去看望你的宝贝孩子。”
温剑冷笑,他是年纪小点,跑江湖的经验少一点,可是打仗的经验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他平时对练的是什么人!
温剑虚砍一剑,韦行与冷秋举刀相抗,韦行那把刀也罢了,是把好刀,冷秋的剑却只是平常的剑,当下剑尖断裂。冷秋一惊,微微回撤,韦行上前一步,再一刀逼过去,可是温剑已自两人一错身的空档中闪身而过,一剑砍向韩青,先杀最弱的,这三人的功夫差不多,那么,最弱的就是手里没有武器的那个。
韩青,你的死期到了!
帅望被压得好痛,他挣扎,身上剧痛,睁开眼睛,看到染血的泥土,谁的血?
帅望挣扎,伏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是谁?是谁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救了他?
当帅望看到康慨那张熏黑了的脸时,第一个反应竟是庆幸:“啊,不是韩叔叔!”然后才呆住:“康慨!”天哪,康慨!
帅望的胃猛地抽成一团,康慨!
老好人康慨,滑头康慨,纠纷调节者康慨,在他来到韦府时第一个伸出手来庇护他的康慨。
帅望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冷笑,康慨曾经说过,对敌人狠,就是对自己人的仁慈。
帅望不喜欢杀人,任何人,任何时候。可是敌人生命与朋友的生命间,他永远只能选择朋友的生命。
帅望慢慢爬起来,看到韩青回身与温剑对掌!
“砰”的一声之后,韩青身子倒飞,被震出十米,才踉跄着停住脚步,地上青石被划出一道长痕,碎屑激溅,尘埃扬起。
韩青站稳,背后的血才“扑”地喷出来。
温剑脸色惨白,强忍着胸膛内烧灼般的剧痛,可是忍了又忍,他想压下去的一口血,倒底没忍住,温剑低下头,一口血吐在地上。
他以为最动感情,最冲动,手里又没剑的这个人,竟是最狠最坏的人!
真是坏啊,他竟能看出来他受了内伤,宁可背后挨他一剑,也要同他对掌,温剑双眼冒火,太狡猾太歹毒了!
没人敢同温家人拼内力。
可是温剑的年纪太小了,韩青从他刚刚对付炸药的招术上判断,这个小家伙怕是并没有躲开韦帅望的炸弹机关,只不过以深厚内力与爆炸冲击波相抗,那么,三次之后,所受内伤,一定比这个倔犟的小孩子表现出来的更重。
韩青感受到背后剑风,回身躲开,可是他并没有往前或往侧面发力,而是借回转之力,一掌向温剑拍去,没有用力闪躲,躲得当然就慢,可是他回身那一掌近距离又出乎温剑意料之外,逼得温剑不得不同他对拼内力。
韩青缓缓运力,五脏六腑似都在翻腾,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痛起来,可是并无大碍,他还能继续战斗。温剑再一次被韦行与冷秋拖住,韩青向帅望走过,帅望扬手,把身畔的剑抛给韩青。
韩青接过剑,看帅望一眼,好孩子!
如果没有韦帅望的机关,他们师徒三人,胜出的机会很小,而现在,受了内伤的温剑,可能成为温家最后一代传人。
七十二,生死
帅望慢慢蹲下身,轻触康慨颈部动脉,没有博动。
到底,还是救不到他?
帅望低头,血正从他肩上背上不住地流下来。
不远处的战斗还在继续,叮叮当当的打击声,一点点地击碎韦帅望的自信,我那些自以为是的伎俩,我绞尽脑汗,竭尽全力还是救不到我要救的人吗?
武功天下第一才是王道吗?
或者是吧。
实力才是取胜的决定性因素,其他的,不过是变量。
玩,取巧,耍小聪明,走错了方向,以往背后有有实力的人撑着,所以无往而不利,可是如果真的遇到更有实力的人,他的智慧,能解决实力上的差距吗?
血滴在康慨脸上,渐渐汇成一洼,良久,康慨鼻孔处的血微微冒起一个小小的气泡。
帅望眼睛盯着那个气泡,愣住,怎么?
伸手按住康慨的颈动脉,没有跳动,耳朵伏在胸前,没有心跳,可是康慨身体仍温,身上又无大伤口,倒底是什么原因死亡?
帅望伸手按压,康慨胸前受压,鼻处的血液吹起更大的一个血泡来,帅望松手,气泡微微变小,这——算不算在呼吸?
帅望扳开康慨的嘴,向他嘴里吹气,结果气体从康慨鼻子里喷出来,喷得帅望一脸血沫,帅望捏住他的鼻子,再一次吹气,康慨胸膛起伏。
帅望把康慨的脖子垫起一点,让吹气更容易一些,一次次向康慨胸膛里吹气再压出,十几次之后,仍然没有心跳,帅望想起来当初救桑成的事来,跳起来,对着康慨的前胸狠踢两脚,再伏下身去听,还是没有反应。
人工呼吸,心脏按压,不住重复,五分钟过去了,康慨没有反应。
另一边的战斗正激,只见尘土飞扬,兵器相击声不断,人影乱转,不时有鲜血飞溅,别说分出胜负,连人都看不见。
帅望心急,他还有最后一招,他还可以再试一次,可是,他不能放下康慨。
天热,康慨的大脑也受不了长时间的缺氧,人在极底温下,脑细胞可以缺氧情况下多挺一会儿,这样的温度,时间再长,康慨即使活着,也无法恢复神智。
帅望的嘴角微微拉下来,面孔因咬牙而现出筋肉棱角,这张少年人的面孔,就这样在生死抉择中现出冷酷与坚毅来。
帅望抽刀,他暗器的一种,小刀,快刀,划开衣裳。
就如帅望想象的那样即无外伤,也无明显的淤痕,只是心脏不跳了。
一个正常的心动周期,首先是心房收缩,然后舒张,然后是心室收缩舒张,当心脏受到猛烈冲击时即使心脏没有受到器质性损伤,仍会打乱心脏正常的收缩舒张周期,导致心室纤颤,进而心脏停搏猝死。
当然韦帅望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康慨的心脏不跳了,上次那个心脏不跳的,被他两脚踢好了,这次康慨需要踢更长时间,可是他没有更长时间。
帅望轻轻擦去康慨身上的黑灰,他自己手上全是泥与血,擦这两下更脏,韦帅望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洗一下子,可是到哪找水去呢?
想到水,韦帅望紧跟着的念头就是好想小便,想到小便,韦帅望灵机一动,尿液是一种液体啊,当然那东西不是正常的用来洗手的液体,可是,帅望看看自己的手,老人们都说以水为净,只要洗了,就比不洗干净。
好吧,帅望站起来,解开裤子,好长的一泡尿,一半尿在康慨身上,一半用来洗手。(新鲜尿液,大部分成份是水,固体物质为盐,尿素,少量的糖,蛋白质,基本上,可以当做消毒的盐水看待,不同意见欢迎讨论。)
术前准备完毕,帅望在康慨胸前划开三寸长的口子,一只手伸进去,摸到心脏,帅望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静听自己的心脏搏动,以相同的节奏,按压康慨的心脏。十次按压,一次人工呼吸,一百来次按压后,帅望的手指感觉到康慨心脏在微微颤动,帅望轻声:“康慨!”
康慨睫毛颤动,帅望惊喜:“康慨!”
康慨的心脏在帅望掌心轻轻搏动,可是康慨仍然不能睁开眼睛,帅望轻轻扒开康慨的眼睛,那只眼睛,大大的瞳孔正缓缓地收缩,收缩。
帅望轻轻缩回手,血淋淋的手从康慨的胸膛里拔出来,康慨身子微微抽搐,睫毛抖得列厉害,手指微微伸曲,帅望抬手给他一记耳光:“快醒过来照顾你自己,我还有事做!”
康慨嘴角涌出血来,他咽了一下,然后呛咳,然后呼吸,再呛咳,急促的呼吸,呻吟,睁开眼睛。
帅望双手颤抖:“妈的!”
帅望说:“妈的,你终于醒了,我——”
帅望慢慢低头,伏在康慨身上,好想哭,可是他觉得头晕,意志与力气都在离他远去,人声争斗声越来越虚无,帅望咬紧嘴唇,不,绝不能,绝不能!
再坚持一下!
血,嘴唇破裂,鲜血流下,帅望缓缓咽下一口血,慢慢爬起来,把一块衣襟按在康慨胸前:“康慨,躺着别动!”
康慨挣扎,然后缓缓按住胸前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七十三,群殴
此时,经过三次爆炸,王府的侍卫也冲了进来,远远地把激战中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冷辉虽然被支出王府,可是整个京城都听到爆炸声,此时也赶了过来,人马在后,冷辉带着冷家驻京办的所有人手,姚远已先赶过来。
看到血淋淋摇摇晃晃的韦帅望,她差点哭出来:“韦帅望!”你这个小王八蛋,害我没睡觉找了你一夜!
帅望苦笑,指指康慨:“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姚远这才看到康慨,惊叫一声:“康慨!”胸前那样大一个伤口,还可能活着吗?
帅望道:“先干活,再抒情。”
姚远怒吼:“又是你干的好事!”
帅望的脑袋好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一声怒吼带着回声在他的大脑里不住回响碰撞,帅望苦笑。
姚远过去一把抓住帅望手腕,帅望没有力气挣扎,只得轻轻呻吟一声:“啊哟。”
姚远这时才看到,韦帅望整个后背都被血染红,她惊呆:“韦帅望!”
帅望慢慢蹲下来,头晕。
姚远看看康慨,看看韦帅望,两个人都重伤,情况都紧急,可是她没法同时搬动两个,又哪一个都不能扔下不管,半晌,姚远把康慨抱到灌木丛中,回来抱起帅望:“帅望,我先带你走。”
帅望呻吟:“姚远。”
姚远虽然一向讨厌这个孩子,可是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也心软了:“怎么了?”
帅望道:“我头晕,帮我。”
姚远百分百不愿用内力给他疗伤,虽然她讨厌这个小孩子,可还不至于不肯损耗自己内力,她只是隐隐觉得,让韦帅望再一次获得站起来的力量,对她来讲是个很大的麻烦。
可是韦帅望痛苦的样子让她无法说出不字,姚远万般不愿,无可奈何地运功为韦帅望疗伤。
眼前终于清明,星星一颗颗灭掉,大地重又坚实地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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