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心里恨得牙痒痒,却碍于小包子在,不好发作。
那边,白铭手脚麻利地把碗筷和碟子刀叉一份份摆放好,转身又钻出了厨房,裴悦不说话,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变出些什么花样来。
十秒八秒之后,白铭端着那锅熬了一大早上的皮蛋瘦肉粥走了过来。
“白市长,不敢劳烦您!”裴悦冷冷地说着,伸手想要接过那锅粥,白铭一闪身躲开,把锅放桌子上。顺便拿了碗盛了粥推到裴悦面前。
“我也还没吃午饭!”白铭理所当然地说着,给自己盛了一碗,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碗就要开吃。
“您没吃午饭关我屁事?外面遍大街的食店,您能滚吗?”
裴悦压着嗓音低吼,这个男人,真当她裴悦的家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她这里不是旅店也不是饭馆,没有义务接待他这样的“贵人”!
一直告诫自己别在儿子面前发脾气的裴悦,最终还是没忍得住,超低超冷的气流在她身上弥散,但白铭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吼叫一样,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对白铭来说,这是三年多来他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而那个有着与他相似脸孔的小吃货的注意力亦完全被披萨给吸引走了,小吃货这下正踮着脚站在椅子上,小舌头轻舔着唇,刀叉并用给自己瓜分了一大块披萨挪到碟子上。
裴悦死死地瞪着厚颜无耻的白铭,眼前金星晃动,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
从确认白铭已经跟邝丽娜结婚这个事实起,她对白铭这个男人已彻底死心。这下,她只想他快快滚出自己的生活,别再来打扰她和儿子的平静生活。
“白铭,你跟我来!”
裴悦霍地站了起来,寒声说道。有些话,当着儿子的面不好说,但必须得说!
白铭已经将一碗粥吃完,抬眼对上她坚定的眼眸,把碗放下,默默站了起来。
裴悦弯下身,亲亲那个鼓着腮享受着美味披萨的的小包子的脸。
“恺恺,好吃吗?”
“嗯,好吃!”小吃货拼命点头。
“自己乖乖的,妈咪走开一下。”
“嗯!”
有吃万事足的小吃货点点头,也不问妈咪要去干嘛,至于那个净问些无趣问题的男人,更是立即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裴悦直起身,寒着脸瞟白铭一眼,示意他跟自己来。
两人进了小包子的卧室,关上门。
卧室面积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剩余丁点的地方里摆放着两张木凳子。
“小悦!”门一关上,白铭便再也忍不住,伸手扯着她的手臂,想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别碰我!”裴悦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一甩,竟把白铭的手甩到门上,身体像是装了弹簧,腾地跳开去。
“呯”一下,白铭的手重重摔在门上,他愣了愣,抬眼定定地望着裴悦。
三年多来,一千多个日夜,这张脸孔总会不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现在,这张脸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俏眉美目,似是,一点都没有变。
可她漂亮的双眼里,却闪着从没有过的寒意和敌意。
------题外话------
白天有点急事折腾了一天,所以更得少,明天尽量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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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没错,恺恺是你儿子
【08】没错,恺恺是你儿子
他一直以为,她的双眼很美,尤其是嫣然一笑时,眸子里更是藏着千般柔情万种风情。
但他不知道,原来她的双眼,可以凌厉如刀,只是这样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便能把他的心削割成血淋淋的碎块。
摔在门上的手赤辣辣地痛,却不及她刺人眸光给他的痛楚的万分之一。白铭垂眼看看被摔红的手,缓缓地又朝裴悦逼了过去。
“小说,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恨到,要带着我的孩子一起逃离?恨到,连简单的碰触都抵触到这样的程度?”
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的眼,此时的他,恨不得一手把她攥在自己的掌心,牢牢地握着死掐着,就算她恨他也好,厌恶他也好,总之,死也不再放开她!
他承认,在感情上他从来不是个豁达的男人。这三年多来,每每想起她,他也会恨她。可那些恨,在疯狂的想念面前,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久而久之,他也认了,即便是恨,他还是抑止不住爱她。
都说爱情是一种毒药,而他所中的爱情之毒,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帮他解,那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个一再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裴悦。
白铭一手撑在墙上,被他逼至墙角的裴悦,听了他的话,眼眸眯了起来,唇角一挑,露出一抹无比讽刺的笑容。
她确实曾恨过他。特别是在初到m市那段难熬的日子里,她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扔到野外喂狗!
三年前,她在赵文涛的帮助下来到m市,新的工作环境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小宝宝闹情绪,来到m市之后的她,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只要一闻见肉香就吐得天昏地暗,有整整两个月,她都靠着米粥和牛奶之类的清淡容易吸收的流质食物来渡日。
当她趴在马桶上呕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特别恨他!
她怀孕的事,并没有瞒着胡欣和裴扬,因为,她离开g市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裴扬把一切联系方式都改了。知道她怀了白铭的孩子却又因此而出走时,胡欣没有骂她,只是不再理她。直到小宝宝出生,母女的关系才破冰。
在胡欣跟裴悦冷战的日子,她亦特别恨他!
只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真的不恨他!
“白铭,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恨你!我只是鄙视你!”
裴悦脸带笑容语气冰冷,说完,矮一矮身,从白铭肋下钻了出去,脚一挑,把其中一张木凳拖过来,坐下。
“裴悦,你要恨我是我活该,但我那时喝醉了,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罪!”
直到这时,白铭还以为令裴悦耿耿于怀的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借着醉意弓虽。暴她一事。
裴悦像看见史前怪物一样看着白铭,原来,这个男人,她真的从来没有看清过!
是那时的自己太傻太天真傻傻的看不清事实的真相?还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出色?
只不过,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居然还能厚着脸皮顶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并大言不惭地说恺恺是他白铭的儿子,然后,还妄想用花言巧语哄回她吗?
“你走吧,我没时间陪你玩!”裴悦站起来,伸手想要打开房门走出去。
裴悦的话,成功地将白铭激怒了,他手一抬抵着门,眼里又开始喷火。
“玩?我白铭他妈的在你身上耗了三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我玩?”
白铭的怒火烧的只是他自己,站在他身前的裴悦,却是凉凉地瞥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吧,是我在玩,行了吧?”
他把三十几年的感情耗在她身上,她何尝不是?只不过,他是博爱,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而她,却是真傻,把他当是唯一,甚至,把他当成永恒。
幸好,这几年下来,裴悦已渐渐看透、看淡。
她本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感情是件你情我愿的事,一个巴掌绝对拍不响。三年前的她不是三岁小孩而是二十八了,有足够的判别力和自制力,却还是选择了相信白铭,容许自己身心都沉沦下去,到最后,被正宫出面干涉落了个要带球逃跑的狼狈下场。
她承认,她看错了!爱错了!
既然认了,后果,自然也得勇敢地承担起来。人生本就是一场场的游戏,玩得起,输得起,才能更好地乐在其中。
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输了爱情,却赢了这么可爱的宝贝儿子,对她来说,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只不过,她有点受不了他,明明是玩,却还摆出一副痴心情圣的嘴脸。明明已经有了正宫,却还不肯放过她,千里迢迢地追过来,是妄想着像三年前一样享受齐人之福?还是,想要把他口口声声称之为儿子的小包子抢走?
裴悦心里的疑问,根本不须推敲就有了正确的答案。从他口口声声强调小包子就是他儿子这事来看,无庸置疑,他来此的目的,是后者!
裴悦微微笑着看他,白铭在她嘲弄的眼神下无所遁形。见着她眼里的情绪一波又一波地转换,刹那,他的心凉了一大截。
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现在的她有些陌生,明明,眼耳口鼻全都没变,甚至,连皮肤都还是光滑润泽到寻不到一条微小的皱纹。
但她的眼里,更替变换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偏偏,没有了爱。
像是被暴雨荡涤过后的万里晴空寻不到一丝云彩一样,她的眼里,丁点爱意也没有。
这个发现让白铭身体发寒通体凉嗖嗖,迫切地把脸凑过去,想要用唇去捕捉她的唇,他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传达自己对她的心意,也顺便印证她对自己不灭的爱意。
“小悦,你不是在玩!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急切地问道。
裴悦见他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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