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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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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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姓莫的黑衣人亦说,“裴小姐,我想进你睡房看看有没有危险。”

    在裴悦躲在睡房打电话的这一个多小时里,两位黑衣人已经将裴悦家里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监控的设施,只剩下裴悦的睡房没检查过。

    裴悦闪到一边,让黑衣人进了睡房,其中一个走至窗边,先是探头出去望了好一会,将窗户关了,还将窗帘拉上。

    “裴小姐,你尽量别站在窗边,窗帘别拉开,窗要关上。”

    裴悦点点头,两人将睡房仔细检查过,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走了出去。

    裴悦估计两人也饿了,去厨房煮了面条,端出来让两人吃点,她自己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吃过面条,裴悦再次提出让他们回客房去睡,两人不肯。最后,裴悦提了个折衷的办法,在睡房门前铺上席子棉被让两人睡门外。

    “好吧,我们轮流睡。”

    三人终于达成共识,裴悦这才进了睡房,为了保证安全,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将门反锁。

    说是睡觉,可裴悦哪睡得着?她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像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脑子里闪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惊悚画面。

    她将电话搁在枕边,不时看看电话,她怕自已一不小心睡着了,又怕电话铃声不够响亮,特意选了一个刺耳的铃声,并将音量调到极限。

    只不过,无论她怎么折腾这电话,从挂了白爷爷的电话之后,这电话就一直没有再响过。

    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关在又阴又暗的小屋子里?有没有被绑匪虐打?

    一连串的问题加上她自行发挥想像力描绘出的可怕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反复掠过,纵使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裴悦依旧浑身冰冷。

    她缩在被窝里,将棉被揉成一大团搂在胸前,但胸口里,却像是开了一个洞,无论她用什么来堵,都无法将那个洞堵上。冰冷的风从洞口里往她身体里灌,现在的她能感知到的,除了冷,还是冷。

    这样辗转难眠近两小时,裴悦起了床,拉开抽屉取了两粒安眠药吞下,这些安眠药,是肩膀受伤的时候医生开给她的,说是如果伤口痛得厉害导致失眠,可以吃两粒安神助眠。

    初初那几天,伤口的确很痛,但裴悦一咬牙忍了过去,也没为此失眠过。

    可现在,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却是轻微的一个呼吸,都会让全身疼痛莫名!

    就算她不肯承认,但事实证明,给她带来这种疼痛的,不是伤口,是爱。

    爱,可以是甜蜜,也可以是一种无形的殇。

    她曾执拗的认为,早在十二年前,她已经彻底失去那个对她百般好千般疼的白铭。

    所以,重遇以来,白铭对她来说,再好,也已经不再是她的白铭。

    可是为什么,已经不是她的,却仍旧能像从前那样,轻易左右她的喜怒哀乐,甚至控制她的痛觉神经?!

    裴悦吃了药,重新躺下。

    在没有重遇白铭之前,宝贝弟弟曾问过她,“姐,你一直不谈恋爱,是不是忘不了铭哥?”

    她笑!

    “怎么可能?都多少年了?”

    是啊,都多少年了?!她能对任何人笑着说,怎么可能?!

    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确实忘不了!

    有人曾说过,要忘掉一段感情,至少能花上多一倍的时间。她跟白铭,牵牵扯扯址十几年的感情,要忘了,岂不是要用上三十年?又或者,要用上整整一辈子?

    上大学的时候,追求她的人不算少,那时的她,并不抗拒恋爱,她试着跟有好感的男生像朋友一样相处着,期望着跟谁都好,可以发生日久生情这种美妙的事情。

    可这些男生相处下来,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哥们的情义,这种情义跟她所认为的爱情,成了两道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渐渐地,她便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

    桑小媟曾骂她,你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跟他们不是真爱?

    是的,只有爱过的人,才会知道,那种可以泰然自若地坐在一起嘻哈打闹,可以开着无下限的玩笑却照旧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男女关系,无论如何都无法称之为恋爱。

    恋爱应该是怎么样的?

    恋爱是,看到别的女生坐在他自行车前,自己就算一脸平静,但心肺却在瞬间膨胀几百倍濒临爆炸边缘,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像泼妇一样,将那女生撕了灭了,然后让他身边永远只能有自己一个!

    恋爱是,就算天天能见着他,但只要一与他的眼神对上,脸会红心跳会加速,视线想要避开他却又总是情不自禁地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矛盾心情!

    恋爱是,他的指尖、他身上任一处皮肤,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都能瞬间烧灼她的皮肤,那种触电的战栗感,让人害怕却也让人沉迷!

    哪么,现在这种心里像缺了一个洞,空落落的怎么也填不上的感觉,是恋爱吗?

    裴悦想要否定,却找不到任何否定的理据。纵然,她仍旧是恨他的,但爱,难道不能与恨并存吗?

    如果……

    裴悦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来,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没有如果!白铭他一定会没事的!

    裴悦抱着膝坐了很久很久,恍惚间,似是听见门铃在响。

    过了一会,传来敲门声和保镖的声音。

    “裴小姐,夫人在门外按铃。”

    裴悦彻底清醒过来,赶紧起了床,看一眼身上整齐的睡衣,小跑着出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姒姨……”

    裴悦才叫了一声,“啪”地一下,肖姒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她的脸上。

    “裴悦,我说过让你别招惹我家小铭,这下好了?你高兴了?!”

    裴悦惊愕地望着肖姒,脸上火辣辣地痛,却没法反驳半句。纵然,她明知道这是她跟白铭的工作,白铭被绑架,并不是她的错。

    但肖姒的心情,她能理解。

    “姒姨,先进来坐吧,外面冷。”

    裴悦这才看见,在肖姒身后,跟着邝丽娜。

    肖姒当裴悦是仇人一样瞪着她侧身进了客厅,邝丽娜与裴悦对面而站,裴悦平静地与她对望,见她扬起手,裴悦一把抓住她的手。

    肖姒是白铭的妈妈,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下将气撒自己身上打自己一巴掌,裴悦能忍受。

    但邝丽娜她是谁?她凭什么要打自己?

    邝丽娜见在气势上占不到裴悦半点便宜,盯了她一眼。“裴悦,你狠!你厉害!”

    说着,狠狠地抽回手,兴冲冲地走进客厅。

    裴悦倒了两杯水递给肖姒和邝丽娜。肖姒没接,仍旧用想要吃掉她的目光瞪着裴悦。

    “姒姨,白铭一定会没事的!”

    裴悦试图安抚盛怒的肖姒,因为,肖姒眼中,除了对自己的恨还有更多的是悲伤。

    “小铭一定会没事!不然,我杀了你去陪葬!”

    肖姒咬牙切齿地骂道,裴悦低着头苦笑,喝了一口水缓过一口气,才抬起头安慰眼前这个瞬间苍老了几岁的女人。

    “姒姨,你要相信白铭,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裴悦自己也是心乱如麻,但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肖姒不说话,定定地望着裴悦,然后,突然端起茶几上的水,使劲往裴悦脸上泼。

    “我让你滚!离我家小铭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肯罢休?你是疯子,龙天实业岂是你这种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裴悦默不作声地接过保镖递给她的纸巾,擦掉脸上的水,不作任何解释。如果这样的发泄能让肖姒心里好过一些,裴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她的所有指责和谩骂。

    肖姒见裴悦不反驳,坐直身子继续骂。

    “是你妈让你这样做的吧?你妈恨我,所以让你来加害我家小铭,是这样吧?”

    裴悦愣了一下,不明白肖姒怎么能将这事扯到老妈身上,肖姒骂她,她能容忍,但骂老妈,裴悦不干了。

    “姒姨,调查龙天实业的事,是我和白铭的工作,跟我妈更是没丁点关系!我妈是不喜欢白铭,但谈不上恨,你倒是告诉我,我妈恨你什么?”

    裴悦皱着眉反问,现在这个时候,她本不愿跟肖姒理论谁对谁错,但她受不了肖姒高高在上女王一般给老妈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哼,你就装吧!你母女俩一个比一个会装,难怪小铭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肖姒冷笑着睇着裴悦。

    裴悦咬着牙捏紧拳头,但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白铭没你想的那么笨!”

    “我家小铭当然不笨,只不过,再聪明的男人也难过美人关,十几岁就会抛媚眼卖嗲的倒贴货,小铭逃不过也是活该!”

    肖姒这话越说越难听,裴悦饶是再好修养,听着这一句句极具侮辱性的话,脸色终是阴沉了下去。

    她站起来冷冷地对肖姒说,“姒姨,你请自便。”

    说完,转身进了睡房,锁上门。门外的肖姒正在跟邝丽娜说着什么,那语气,温柔小心,跟对自己说话时截然不同。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目光投向窗外,模糊的光线隔着窗帘透进来,这时,是晚上?或是已经是黎明?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裴悦涣散毫无焦距的目光,良久才找准方向,挂钟上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离白铭被绑架的时间,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

    裴悦绵软无力的身体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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