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拔开他的手白他一眼。“你才病了!我好好的站在这,你非要咒我吗?”
裴悦低头开门,白铭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那你去哪了,不是让你好好躺床上休息吗?”
裴悦举举手中的袋子,“我去买水果。”
白铭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体贴细心的男朋友,只知道要给她送午餐,却不知道还要买些其他别的。
“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白铭早上看她走路都很不自然的样子,知道她一定不太好受。
“嗯,没事。”裴悦轻应一声,提着水果进了厨房。
白铭走出玄关,一眼便看见昨晚自己买的那束玫瑰,已经用花瓶插好摆在茶几中央。忐忑的心,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白铭走进去,见裴悦正开着水洗水蜜桃,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手环过她的腰搂住她头搁她肩膀上,一眼就看见她左手中指上那枚亮闪闪的戒指,看着她纤长手指上看到属于他的标识,白铭的心情瞬间开了花。
“戒指喜欢吗?”
这份礼物曾被他珍藏在保险箱里,珍贵,却极少去触摸,因为它就如同他心里的一道伤口。现在,这枚戒指终于在十几年后找到了它的主人,他心里的那道伤口,亦因此而瞬间痊愈。
“反正戴着还不算难看,先戴着吧!”
裴悦心里多少还膈应着邝丽娜的事,心想你白铭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还是说打算一路瞒着?
“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帮你买过来。”
白铭却到此时都还没明白裴悦的小心眼,只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对他这么亲昵的动作,裴悦没有躲闪,关了水,拿了刀子,扭头,把水蜜桃和刀子同时递给白铭。
“白大市长,我想吃水蜜桃,帮我削皮吧。”
白铭笑,这丫头是哪壶不开提那哪,放开她,接过刀子和水蜜桃。“你等等,我叫人来帮你削。”
“哟,我都忘了,白大市长怎么可能会削水果?”裴悦揶揄他。
最后,水蜜桃当然是裴悦自己削的皮,还要顺带地帮市长大人也削了一个。裴悦正吃着水蜜桃,电话却响了,一看,是赵文涛。
“喂,文涛,有事?”
裴悦假装没看见白铭张开嘴顿了一下的动作,用肩膀夹着电话毫不避嫌地脱了鞋盘膝坐在沙发上。
“小悦,我来事务所取些资料,他们说你请假了?怎么,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话筒那边的赵文涛语气有点急,看来,是真的担心。
“谢谢,你有心了。我没事,不过是前阵子太忙了,今天突然想偷一下懒,就请了个假。”
裴悦偷偷瞄一眼白铭,那家伙正狠狠地啃着水蜜桃,估计,他是把那水蜜桃当成了赵文涛了。
“小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宿醉挺辛苦的,要不,我给你送些解酒药过去?”
赵文涛的口吻极内疚。
“不用,我真没事,你忙你的吧!”
裴悦倒也懂得适可而止,让白铭受些罪吃点小醋就够了。
裴悦挂了电话,没事人一样继续吃桃,白铭这时已经把桃都吃完,侧头望着她,似是在考虑这个时候算帐合不合适。
等裴悦终于慢吞吞地把桃吃完,去厨房洗了手再回来时,却看见白铭正拿着她的手机。
“你干什么?”
裴悦不太高兴地问,她讨厌别人过多地干涉自己,更讨厌别人未经她允许私自动她的东西。
白铭愣了一下,把手机递给她。
“昨天去买花的时候花店送了一套手机吊坠,我帮你挂上去。你看看,不喜欢就把它扔了。”
裴悦接过手机,上面果然挂着精致的仿玉雕吊坠。知道自己错怪了他,摊开手掌递到他面前。
“你的呢?”
白铭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她手掌上。
裴悦拿起他的手机看了几眼,上面确实挂着同样的吊坠,对白铭这幼稚的举动暗暗腹诽了一番,才把他的手机还给他。
“看起来还不错。”
白铭拿回手机,盯着她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口。
“小悦,赵文涛为什么总打电话给你?”
裴悦瞟他一眼,“我昨晚喝醉了,是他送我回来的吧?作为朋友,打电话来问问我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吗?”
裴悦只是想让他在意一下,却没真想他误会。
“如果只是朋友的关心,当然没有问题。”
白铭顿了一下,裴悦瞪他一眼。“什么叫如果?”
白铭没理会裴悦的不满,继续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吐出来。
“你怎么会跟他一起去喝酒?你难道不知道他喜欢你吗?明知他喜欢你,还私下跟他去喝酒,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些什么?”
白铭一连串的质问冲口而出,在裴悦面前,他做不来假惺惺地装绅士,更做不来装健忘把昨晚看到那刺眼的一幕当粉笔字一样抹掉。
裴悦望着白铭,突然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白铭,你才是做贼的那个吧?怎么反倒喊起捉贼来了?”
白铭被裴悦比喻成贼,咬着牙伸手捏捏她的脸。
“我跟他一样吗?”
裴悦斜眼,“哪里不一样?”
“我是你男人,他只是普通朋友。”
白铭可不管裴悦怎么想怎么说,反正,在他心目中早认定了自己才是裴悦的男人,其他男人,对她来说都只能是路人。
“咳咳,白大市长,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啊!我只说过,一周一次!其他,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裴悦特别强调道。
白铭皱皱眉,愈发觉得“一周一次”这几个字眼特别刺耳锥心。白铭心里非常不爽,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千万别跟她较劲。
“小悦,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白铭试探着,并不是他察觉了什么端倪,而是他坚信裴悦不是把男女关系看得那么随便女人。
虽然他没确认过,但他很肯定,昨晚是裴悦的第二次。而她的第一次是被自己意外夺走的,昨晚可以算是她心甘情愿的第一次。那么,一个女人二十八岁才有了第一次,足以说明她在这方面相当保守且洁身自好。
这样的裴悦,怎会说出只跟他维持床伴关系那样的话?
裴悦泪了,这男人,真觉得他自己有本事一直瞒着她吗?
她今天在床上躺了一早上,脑子里想来想去都是邝丽娜的事。邝丽娜既然能利用关系调到白铭身边工作,就有可能会利用关系做出其他对白铭不利的事。
说实话,比起为此事生气,裴悦更担心后者。
裴悦抱着双臂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从他眉宇间的英气和一双利目里散发的凌厉气势都可以看得出,这男人,智商真的很高,但在感情方面,他的情商却有待提高。
“那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做什么惹我生气了?”
白铭却坚定地摇摇头。“我觉得没有!”
他真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她如果真为什么事生他的气,多半也是误会。
裴悦差点被他这话噎死,站起来想要回睡房,白铭手急眼快一把扯住她,手臂用力便把裴悦扯进了自己怀里。
裴悦休息了一上午,虽然身体舒服了一些,但被他这么粗鲁地一扯撞进他怀里,不由得痛得“嘶”地叫了出来。
“小悦,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太冲动,所以你生气了?我以后一定温柔一点!”
白铭看看她痛得扭曲的脸,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一共做了三次?还是四次?对她没啥经验的她来说,这样的运动量确实太大了些?
裴悦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他的脸皮是有多厚,才敢把这些话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白铭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因自己一席话而红了脸,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她的唇。裴悦全身痛得厉害,又被他双手牢牢地禁锢在怀里,看着他的脸渐次放大,想要躲想要反抗,却无处可躲无从反抗,被他准确无误地吻住唇,在唇间辗转了几个来回之后干脆把舌探进她嘴里,直把她吻得快要窒息,他才舍得放开她。
“小悦,我爱你!”
白铭用额抵着裴悦的额头,墨黑的眼眸幽深如潭,层层暗波在眼底下汹涌。裴悦被这样一双眼眸迷得魂儿都不见了,只傻傻地与他对望着。
“你也爱我,对吧?”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轰鸣,轰得她理智尽失。
“嗯……”
白铭对这样的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总算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慢慢回魂的裴悦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他手臂收紧些把她扣得更紧。
“告诉我,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白铭吻一下她的秀气的眉毛,锲而不舍地追问。
从她刚才娇羞的反应来看,不像是因为他昨晚太冲动而生气。
裴悦浑身发软地瘫在他怀里,这种时候,所有的坚持都败下阵来。
“我昨天下午去了一趟市政府。”
裴悦不情不愿地说,边说边心里鄙视自己,谁说只有英雄难过美人关?巾帼也难过美男关啊!
白铭瞧瞧她那小表情,立即明白了。
“所以呢?你碰见丽娜了?”
裴悦狠狠瞪他一眼,“所以呢?你想一直瞒着我吗?”
白铭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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