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涣散一片混乱。值得一提的是假药更是普遍,病人吃了跟没吃一样,但没吃不等于吃了。
更为可笑的是什么灵啊独门暗器啦出现在各地的集市上,摆得满大街都是,连自称是剑器行家的所谓的行家都不能分清真假,真是白活啦。幸亏这充其量就是一堆摆设,发挥不了它真正的作用,连抄袭,翻版都称不上,只能勉强算是盗版。跑到中原来的外国人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在举办展览呢,引来他们一阵观看,还有一阵赞叹。所幸它们不是真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要是真的,那天下可就乱套了人民不就有麻烦啦。若是世上宝贝在大街上堆的一堆又一堆的话,那人们也就不会争抢几年前的那把灵剑了,就地捡一把就是了。而人们设想的事实情况是世上灵剑仅有一把,那是人们心中最为美好的想法,然后想方设法拼死拼活得到它而一统天下。而现实是那个没名字的神秘老头打制了好多把,只是没有在世上流通罢了。我想,他们真是太傻,为了一把兵器,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至于那把最为原始的承载了很多传奇色彩的灵,最后却是毁在我的手里啦,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时我常常反思,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灵剑的一个过度,过过手也就罢了,拥有它也并不一定能长久,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又觉得灵的归宿应该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而灵的出身是那个神秘老头打造的,我几年都不见他了,空留一间相对周边环境而言十分破旧的房屋在长安最为繁华的市区,他大概是驾鹤西去了,毕竟都那么一大把年纪啦,我以前也这么想过,只是今天又有些不同,因为我又想不死也是隐蔽起来等死。总之,一个人的最终结局逃脱不了一个字,只有一个字:死!灵应该和老头葬在一起,也权当把它当成是一件陪葬品。而那年在雪邦的那场比武,万永手里所握的灵剑被我一下断成两半掉在地上,被民间的一个什么人见机捡了去,而这难得的机会还是万永赐给的,他所谓的尊严连同手里的匕首一同丢弃在地毯上,空手而归。自此灵便再也没有了消息,一把剑的历史就这样过去,就如同那位老人神秘地离去一般。那时我想,一个不会用剑的俗人拿回家,磨一磨当作砍刀用来砍柴倒是比较适合。
民间的人们都纷纷抱怨朝廷对这些欺骗行为到底管不管并扬言若是再不管百姓就要闹翻天。朝廷闻此行为非常重视,几乎是立即作出反应,已经派了一批又一批的监察人员到地方上严厉查办,并散发告示发表声明说这种情况近期有望好转。而至于要想彻底消灭这种虚假现象,每个人都不抱任何希望。
这似乎并不关我的事,只要我还有的吃。但最为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春意渐暖的日子里,在那灾荒已经过去的日子里,我邂逅了一个漂亮的女子。
米豆初次看到小扁,脸上满是不可名状的惊讶:啊?!你就骑这个?
我说:正是,这就是我的坐骑。
米豆很偏心,也似乎是很关心,急切地对我说:这头毛驴怎么瘦成这样啊?它好像营养不良。
我说:它并不是驴,它啊是一匹小马,杂交品种,世上稀有,天生“力”质。它名叫小扁,这是以前饲养的宠物,保留至今。别看它样子古怪,外形奇特,有时还十分可爱讨人喜欢呢,它体小腿短,袖珍好玩。米豆姑娘尽管放心驾奴。
说着我不断抚摸小扁,小扁哼唧两声,以示允许。
而我此时在心里不断埋怨小扁:小扁啊小扁,你看你的样子,初次见面就把人家姑娘给惊吓成这副样子,跟那惊什么的鸟似的。虽说小扁不是故意的。
米豆两脚离地小心翼翼骑了上去,我们离开了这里,缓缓向前走着。
路上米豆又一脸迷惑的问我:你刚才在心里想什么?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显得很迷人。不知为何,我的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但至少不会是剑气在蠢蠢欲动,因为我手里的剑时刻被我掌控,不会失控。史书上虽有剑气逼人之说,是真是假,不必明说,只当是一件客观存在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应该不会伤害到我,因为我可以自由闪躲。
我说:没什么,触景引怀,我只是想起了我从前的一段往事。
米豆对此很好奇:从前?你给我讲讲你的从前吧,我好想知道!听刚才那个他说,你身怀绝技,而且还有不同寻常的经历。在你身上有好多的传奇故事,江湖上的人都杀不了你,是不是?你好伟大!
我回答:那些鬼话都是虚假的,只是为传说而传说,只有我的存在才是最真实的。
我差一点就说:那些好听的话,都只是为了欺骗像你这样好看的女孩子的。
米豆没说话。
我又说: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从前吗?
米豆使劲点点头,动作中含有喜乐的特征,或者说那是女人的共性。
我说:那我也不知道你的从前呢!我也想知道。
米豆说话犹豫不决,从口里只说出两个字:其实……
米豆神情忧郁似有难言之隐,表情捉摸不定,随即把头缓缓低下了。
犹豫片刻,米豆又语气随和的接着说:其实,我的真实情况是我连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世充满疑惑是个迷。我从小被陌生人拐来拐去,自幼生活在街头闹市,举目无亲,受人摆布,忍受痛苦,没有自由吃尽苦头。我小时侯为了生计还卖过艺,我会唱歌,都是被迫,我自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艺人,而不知为何,那些有钱人都习惯上叫我“艺女”,叫人听着就别扭,而更可气的是那些黑心老板,他们一个个都贪得无厌只知道赚钱而不让我吃饱饭,我恨那些人,他们都是坏人。
我说:那我算不算坏人啊,我曾经可杀过人?
米豆口气坚定的对我说:你是好人,只不过是因为你的思维决定你的行为,而你的行为就是要让你自己不被琐事所累。我这么认为,不知道对不对,释大哥?
我点头称是。
我话锋一转,问:你不会在那种地方呆过吧?
米豆:哪种地方,你是说妓院吗?没有,你可别想歪了,我是正经人,我只是呆在戏院,不过,说实话有一次差一点,差一点我就不清白了,有个老板为了赚钱,曾经想把我卖到那里边去,我以死相逼,老板拿我没办法。后来他还是一心想把我卖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机会。这不,这次大灾他们终于得到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能使他自己存活三个饼就把我给卖了。我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只值三个饼……
米豆显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沉默。说什么?真的是无话可说。我在心里想:这总算是一种解脱,对于她。
此时我只是觉得她与我有着异常的相似,只是过去我在寺里生活成长了多年。我年幼时不谙世事,对一切未知的东西又充满好奇,然而又淘气顽皮无比。同米豆相比,我倒不如她顽强。坦然而言,我没有太多痛苦,只有束缚 。看到眼前的姑娘,联想到我自己,我唯一的感受是我的少年生活还算平静安定,因为在寺院里有方丈有师父照顾保护我,有众多师兄陪伴我呆在那个大的院落。当然,更不能忘记的是后来还出现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喜乐,我们两小无猜,形影不离,在寺里面度过快乐的每一天,直到后来命运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其实,这也养成了我一向的性格,一切只能归结于少林特殊的环境塑造了我的特立独行,至于那独一无二的特质,这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改变不了,方丈跟师父以前常说我有个性,与人有异,以前我虽然没有半信半疑,但也不是深信不疑。现在想来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只是眼前对于米豆的感觉却是一种遭人抛弃的痛苦,也说不定还是一种意外的幸福。我发觉我们俩似乎同心相怜,而她更加的楚楚可怜。
一阵细风吹过,吹乱了她的丝发,吹散了她刚才所说的话,只听见她的一声叹息随风而去。此时,米豆已经下马,我拉起她的手继续朝前走去,我路上沉默无语,只是米豆却不时的偷偷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小扁在我们身后跟着,摇头摆尾的,显出一副很乖巧的样子,没有丝毫苦楚。我想,它已经适应了在没有喜乐的日子里怎样生活,因为我想它所面对的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我。怎么说它呢,毕竟它只是一头牲畜,而它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曾经跟我们同甘共苦。而且现在还一直为我们服务。只是从前的我们变成了现在的我们。
走至前面的一家酒馆,我们一起进去吃饭,当然,小扁被禁止入内,它只好呆在马路边,被我拴在大树上面。我们走进去一看,人员稀少,服务也周到,我想这里应该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适合吃饭,至少不会像那次我跟喜乐在一起吃饭时一样,出现有人中镖身亡的意外情况。
至于其它的,我们暂且不去想象。
关于近期的江湖,我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传闻,想必那些行走江湖的人们也在不可避免的听着乱七八糟的传闻。社会上充斥着各种传闻,真是五花八门。这让人们误以为没有传闻就不能够生存。在有段日子里,我经常听到别人讲述我的故事,原因是大家都听说我已经死了,认为可惜,所以谈起。当然这说法只有万永才能对外说出且不断向外界说出。而茶馆酒楼常是话题的发源地,江湖上普遍流行的传闻,大都从这类地方传起。比如我的身世,我十多年来都不能明白而却能被他人的一番废话说明白,真是不应该。而这样做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万永坐稳了武林盟主。而我却可以无拘无束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 想看书来
第2章
当年我和喜乐走出寺院下山之前,以为外面的世界不得了,地上有香花又有碧草,天上有彩云也有飞鸟,空间广阔到让人不会产生任何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