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乱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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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乱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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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年我和喜乐走出寺院下山之前,以为外面的世界不得了,地上有香花又有碧草,天上有彩云也有飞鸟,空间广阔到让人不会产生任何烦恼。想法自由,总是最好!当我们经历过一些需要经历的事情之后,我这才明白,寺院外的世界既非想象之中的美好,又非意料之外的糟糕。总是很奇妙,一切都仿佛很深奥。而现在我的感觉是一切都很缥缈。

  我和米豆无论如何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只是此刻我们都不明确应该要去往哪里,也不会有人告诉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也许我是真的长大成熟了,凡事都应自有分寸,无须商量。

  我想,不确定的事情正不断地发生着。

  米豆骑在小扁身上,我们一同行走在路上。

  如果没有方向,前方一定是非常漫长,非常迷茫。眼下,只好离开雪邦,去往该去的地方。

  离开雪邦,去往何方?在前行的路上,我在心里盘算一阵,若是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只能是越加迷茫,幸亏有一长相绝佳的姑娘在我身旁,才不至于使我迷茫地迷失方向,让心境更加凄凉。至于这长相太差的小马,只能作为我们的附加,别的什么自不必管它。

  我想我该回去看看,我在雪邦和其它地方辗转,孤身一人已经逗留了很长时间,感觉时间仿佛都已凝固。虽说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谁的保护,但我不能忘记师父,也许他们在寺里呆着正十分地孤独,期盼我回去。

  我说:米豆,我们回家吧。我想我现在应该回去看一看了。

  米豆惊奇,说:你的家在哪里?

  我说:少林就是我的家。

  我话的意思是我在少林长大,那里给我留下了些什么。比如一堵斑驳的墙壁,而且对于我而言很有纪念意义。

  米豆说:我都跟了你啦,我只能跟你走了。

  别了,雪邦。这群魔乱舞的地方,一如往常。此次我来的初衷只不过是想看看雪山风光,留点念象,没想到结果是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而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的名字实在不够响亮。

  路上,我们边走边谈,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米豆说:以前我对你一无所知,现在我却不自觉地对你产生好奇。

  我回应:我行踪保密做事隐蔽充满神秘。区区一个你,怎么能够对我知根知底。

  米豆说:说的也是。

  我们相视一笑。

  我说:我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被刘义拐卖的。

  米豆反唇相讥:你才是被人拐卖的呢!我是给人卖了的。拐卖和给卖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我说:都是卖,没有谁愿意费力气去分辨开来,所以你呀才会显得不是很清白。

  米豆说:你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

  我说:我没有,但你有。

  米豆说:我只是有一点自卑。我没有家,也没有钱,我什么都没有。

  我说:自卑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嘲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谁说你一无所有,其实你很富有,因为你还有健全的双手。

  米豆说:至少我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呢。

  我说:你记住一句话“你可以缚住我的身,但你永远不能锁住我的心”。

  米豆问:什么意思?

  我说:自己体会,意在其中。

  米豆凝神专注似有所悟。

  我说:你的名字很古怪。

  米豆:你已经问过我的名字。

  我说:我只是随便一说。

  米豆解释道:米豆这个名字呢是以前那些恶人给我起的艺名,一直都这么叫着,多年来不曾改变。

  我说:你刚才还说是家里人给你起的呢。

  米豆说:名字对我来说,又不是很重要,所以我随便说说啦。

  我表示吃惊:啊,随便说?刚才在茶楼里的那些话,你不会也是随便说的吧。

  米豆说:不是的,刚才我是认真的。

  我说:你总不能一辈子就叫这么一个名字吧?

  我想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能叫这么一个名字实在不雅,真不知道那帮人当初是怎么想出来的,用意何在。

  米豆说:我没想过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你帮我想出来的。我以前只是想生计问题,要不你给我另起一个名字,就当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我笑一笑,说:可以。

  米豆又说:不过,不要太烦琐的,叫着好听就行了,也不必有什么深刻寓意。

  我说:好,那我叫你西施吧,我觉得这个名字就蛮好听的。

  米豆:不不,我怎么能霸占西施的芳名,多不好意思。

  我又说:那么要不叫你西瓜?这个应该非常适合你了。

  米豆回应到:我还叫你西山呢!

  时光悄悄流逝两秒钟。

  我说:有了。

  米豆迫不及待地说:快说!

  我说:就叫你喜善吧?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米豆自言自语:喜善?真的很好听啊。

  接下来,米豆点点头以示许可,她无条件接受了。

  从今往后,我的身边就有了一个叫喜善的女子天天陪伴,正如我所想。

  在马背上,米豆终于有了一个寓意深刻的名字“喜善”,跟喜乐差不多,名字里蕴含着一些什么。我想等到什么时候我有兴趣或是来了兴致写本*出本诗集游记之类的时候,可将这段往事记为“马背上的故事”。而此刻我所能做的只是慢慢等待它由记忆化成往事。

  喜善异常欢喜,只因免费得到了一个有意义的名字?她真有意思。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微笑的样子,无论如何今天对我来说好像也比较有纪念意义,只因有缘与喜善相识。

  喜善欢喜的真是有些异常,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的姑娘。

  我见状想要劝阻,于是对她急呼:喜善,喜善,说你呢!

  喜善猛然回过神,敷衍到:噢,你初次叫我这个名字,我还真有点飘飘然。

  我说:刚才我还看你那么淑女,现在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

  喜善问:一个什么?你快告诉我。

  我故作高深地说到:处女。

  喜善随即娇羞地说:好哇,要你说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抛弃我和小扁,站到了路边,背过脸,以背示人,静静地等待着我走向前。

  我想这可怎么办,我的背后是小扁的脸,我的眼前是喜善的后背,难道我真是为情所累?其实,我早已把她的心思看穿,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虚度片刻,喜善按捺不住了,说道:你怎么不知道哄哄人家?

  我想我和喜善的进度够快的,这路还没走多少,这情分却增加不少。

  我说:哄一个人是暂时的,爱一个人才是长久的。

  喜善说:那你爱我吧,我只想和你长久在一起。

  我说:这是不能强求的。

  喜善说:我们相识便是缘哪。

  我仰望苍穹,没有回答。

  喜善娓娓道来: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做一个淑女呢很是受委屈,淑女注定会受到你们男人的欺负,一个淑女呢若是一个不小心或是不谨慎变得不再是处女,再然后就会变成妇女,你说女人这一生该有多命苦!你没见过淑女都是装出来的吗,刚才是因为我太拘束,一帮大男人围着我一个娇小女子看个不停,多不好意思,我能不脸红嘛,这你都看不出来,你还自称有超常的眼力!

  我想,难道是我一不留神看走眼?我想最好不要再想。如果什么东西都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妙处来,那一个人的什么秘密岂不是直接可以从脸庞上浏览。

  我说:这也许是错觉。

  喜善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驾!走我们的路,谁爱说说去吧,不管它。

  小扁驮着我们俩一步一步向前去。在马上,喜善问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从前,或是童年?

  我说:我告诉过你。

  喜善说:但不全面。

  我发现喜善真是很会充分利用时间,除了说话,我们没有更好的消遣方式,在马上面,在当前。

  看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行至暮色时分,还不见有客栈现身。虽说走回头路应是驾轻就熟轻车熟路,不过路途中遇到一些意外的遭遇是再所难免的,比如眼前没有客栈可供我们居住。在此之前,只因我们错过了一家。

  途中,我们经过一家客栈。我对喜善说,今晚就留下来住在这里吧。 而喜善认为外面的晚霞很美,非要看晚霞落日,而且相信前面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客栈出现。

  老板对我们说:过了这个店往前走再也没有客栈了,我看你们就住下吧。

  我说:老板,你真会说话。这条路前几天我们还一起走过呢。

  老板回话:那你们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别扭,我们不得不离开,继续往前去。事实证明老板的话是对的,至少没有说谎,这实在很难得。这是因为现实情况却是起了变化的,只是有时人们并不觉得,大概是少于关心的缘故吧 。

  路上我说:看来,恐怕我们今晚要睡在露天了啦。

  我们继续走着,又行走一段,实在没有发现客栈,于是我们找了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停下,再往前走也不是办法,因为我们都疲惫了。地方干净对我们来说也是重要的。一棵大树就异常醒目的矗立在我们前方,周围是一棵棵的小树。我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倒不是觉得十分安全,有了什么所谓的安全感,只因我们可以靠在上面,觉得比较舒坦,至少是针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依靠的情况而言。

  我对喜善说:今晚我们要在此风餐露宿了。

  喜善很理解我,充满善心的说:将就一下吧,没关系的,哥我听你的。

  我倍感欣慰,于是我说:一个女孩子家,让你受委屈了。

  喜善说:都累了,我们睡吧。话一说出口,她便入睡了,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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