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乱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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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乱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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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倍感欣慰,于是我说:一个女孩子家,让你受委屈了。

  喜善说:都累了,我们睡吧。话一说出口,她便入睡了,甜甜的。

  小扁停在离我们不很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这一切都表明,这应该是一个平静的夜晚,而不应该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因为我们一路走来,感觉不到有任何危险,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美好的人间,眼前的世间好像不再混乱。不要想永远,永远距离我们永远很遥远。 

  奇怪的是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我很少有机会做梦,而今天却不同。

  我对喜善说:很晚了,睡吧。你看小扁都睡了。

  喜善摇摇头,说:我睡不着,我害怕。你看那树啊云啊什么的都阴森森的好可怕,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吧。

  这时喜善正不断向我靠拢,看得出她异常紧张,我安慰她到:没事的,这里我以前走过,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就是一般也不会有大型野兽出没。

  喜善惊疑的说:那万一……

  我抚摩着她的头,又说:你看我们手里不是还有这新式武器?说着我展示手里的家伙,而喜善却没有表示惊讶,这倒令我感到一丝惊讶。

  我又接着说:一个做东西的神秘老头多年以前赠送给我的,没花钱,很管用的。

  这时喜善担忧的说:但我没有!

  我又环顾四周,说:你看这遍地都是……石头。

  还没等我把话全部说完,喜善已经睡得十分香甜,枕着我的肩,但我又真切的感觉到其实不是这样的,她那是被周围的景致给吓昏过去了,我见此,竟然自私的觉得这应该不会有事,睡一阵就会若无其事,我只把它当成一种游戏,想到此,我陡然来了睡意,于是闭上眼渐渐入眠……

  醒来我才明白,原来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切都只是梦话和梦中的画面。而我醒来的方式竟又是被小扁的噪声惊起,想想真是生气,而我又不能对着一头牲畜出气,毕竟这是喜乐留下来的东西,我想,它只有我珍惜的道理而没有我糟蹋的权力。

  原因是半夜里,小扁突然从睡梦里苏醒,在我们身边哼唧个不停,我们被吵得实在不行,纷纷惊醒。

  一段时间过去,我从梦里出来,我们再也无法入眠。虽说下半夜倒不至于寒气逼人,但也夜色怡人。只因我们被小扁的一声叫声惊醒而有幸目睹这一场景。结果却是我的梦被小扁彻底地破灭了,然而给了我和喜善一个难忘而又相对美好的初夜借以欣赏夜景,然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我们发现我们醒了之后,确实无所事事。于是我们说话,然而就说了三句话,一共。我们庆幸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像是逃命。我们感觉自己着实有个性。

  喜善说:你看这马,怎么这么不安静,半夜三更把我们吵醒。

  我说:我看这小扁应该改名叫小懒,你有所不知的是它作息习惯经常紊乱,跟人们相反,说不定,明天我们要走时它却停止不前,心还在梦里面。

  喜善说:我真是有所不知很多东西!包括你。

  说完,久久地沉默。我们都像是在等待一件事情的发生。而身处江湖的人似乎都不见了踪影,奇怪!雪邦、武 当、英雄、暗器、少林、江湖、武功、绝技等等等等在我脑海里不断翻滚重复出现,我只是觉得此次出行,我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前尘往事终将化成难忘的记忆,而眼下我所目睹的一切只会令别人感觉不太真实,不知为何,也许我太另类吧,可我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任何问题。

  
  第二天,我们庆幸这种情况没有出现,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路上,喜善问我为何不讲述我过去的一些故事,而喜善之所以急切地想知道我的过去,不言而喻她对此感兴趣,或者说她对一个不同寻常之人的往事感兴趣。你没听说民间人士都常说金色童年、白色恐怖、黑色幽默吗,金色那是寓意发光的,令人难忘的。如果其中有任何一个发生转换,那都是命运的更变。我只是觉得这于己于人毫无损失,说一说也不是毫无意义,至少还能交流一下心意,让两人彼此之间更团结紧密。

  我本想打算自己在最最无聊的时候写本*来祭奠死去的喜乐和所有的已经失去的快乐,而我无聊的时候又不想写了。现在看来只能或是只好转为口述。但这也是回忆过去。

  我说:那就说说我的童年吧。你喜欢听吗?

  之所以我会跟喜善讲自己的童年经历,我自身觉得这无比有意义。这也算是自己对过去的留恋和怀念,借以纪念一些东西。

  喜善语气异常坚定的说:我想听!

  我说:说来话长……关于我自己和我的身世,这是很扑朔迷离的,我长这么大,在我的脑海里连我的生身父母我都没有任何记忆。我的父母是谁又在哪里,现在还悬而未知,它也是一个迷。这对我似乎显得不再重要,但我确实很想知道。我五岁时就呆在少林寺里了,我很奇怪的是我自己有记忆的时候,是在五岁的那年春天,至于我五岁之前我又做过一些什么,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毫无影象。

  喜善问:为什么?

  我说:别问为什么,因为这是你无法决定的。我曾经向师父过问此事,说关于我的从前,我很困惑。师父回答我说我五岁前尽是玩,等我玩够了到了学东西的时候了,记忆也便自然而然就存在了。而师父的回答让我在后来一段日子里感觉自己那时仿佛已死去了四年,然后又猛然一下子复活了。我想投胎转世也不过如此。

  喜善问:这是真的吗?

  我说:再后来又过了好多年,师父也曾跟我说起过我的身世,不过,我听说了之后,仍然有些迷惑。师父说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仅是依照佛书中所记载的东西而后寻觅到了我,我那时刚出生不长时间,不能皈依佛门,师父说,这其实早已是命中注定。

  喜善问:你怀疑这些吗?

  我说:我的师父曾说过,我能改变一些事情。其实,谁都希望可以有改变事情和不被别人改变的愿望,而这种能力就恰恰集中于我一个人身上。

  喜善突然问我:你信任你的师父吗?

  我说: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

  喜善又说:那你师父最起码应该听说过你的父母吧,也许并没有亲眼见过?

  我回答:不清楚,他没对我说起过。不过,我的师父是寺里最真心实意疼我的人,还有喜乐。

  此时,小扁好似漫游,慢慢悠悠朝前走,耐力比从前大有长进。大概是由于很久没有再见到喜乐的缘故,一听到“喜乐”来了精神,仿佛喜乐正在前面的某个地方等待它的到来。而我明白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喜乐已经死了。

  喜善又问:那喜乐又是谁?你在茶楼里也曾提到过她的名字。

  我说:我未婚夫人。

  喜善问:她是你夫人?

  我说:对,她是我生命里的寄托。只是很遗憾还没有结婚,欠下一个喜庆的仪式。而现在已经无法弥补。

  喜善又问:那她呢?

  我说:她已经不在这个尘世上了。

  喜善闻此言后感到迷惑,待我解释之后,然后对我表示同情。

  我问:难道你不知道?

  喜善说:不知道。

  我又问:刘义当初没告诉你这个?

  喜善说:他只是告诉我要我怎么做然后说你与众不同,其余的一概没说,我也不敢过问。其实,我看着他,感觉挺虚伪的。

  我说:是吗?!

  喜善回答:不是吗?!

  我说:不提他了,你心里有你自己的想法这以后对你是有好处的。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师哥,他的法号是释空,现在正是当朝的皇上。

  喜善听说之后很吃惊:啊?!你师哥怎么可能是皇上?他可是一个和尚。

  我说:说来话长。恐怕有很多事情你一时也明白不了。

  喜善说:明白不了我就不明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明白这个。

  我说:说的也是。

  喜善又说:既然你师哥是皇上,那你岂不是可以做宰相,毕竟你们师兄一场,再怎么说念及师兄情意也得赏给你个官当当。你怎么还留恋于尘世上。

  我说:我与你有着不同的思想。在我小的时候,其实少林对我看管很严,我去什么地方都有人跟随,而且都是很多人。我一看到他们,好像面前有一堵墙,心里便堵得荒,自然感觉很不爽。我问那众多的师兄为什么像随从似的一直跟着我。他们说这是方丈的意思,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一直在保护我。他们也够尽职尽责。其实那时,我已经并不需要谁的帮助,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出的任何招式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是知道的,我有很好的眼力。

  喜善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说:那时,我只不过是很想到寺院外面转转,玩一会儿罢了。寺院里太没趣,你说除了佛塔建筑,除了木鱼,除了念珠,除了一些生长了百年的花草树木,那还有什么?步入禅房,举目四望,皆是经卷,至于当时的少林武术,几年来好像也没有多大进步,因为只要我瞄一眼,寺里人的任何招式我还是能一览无余,它们难以躲过我的眼睛 。

  喜善说:你是不是厌倦了?

  我说:听我说。我身在寺院,每每碰到有讲经论道的长老做客少林,而经常来少林讲经的那个师父长得实在够老,长须飘飘,据说还是方圆多少里资历最深的讲师,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他讲得稀里糊涂,少林弟子们又天生不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所以听得也都一塌糊涂。一个人讲经论道很是辛苦,然而一群人听经悟道却很是痛苦。

  喜善心生疑问:你师哥跟你一样吗?

  我说:那时的师哥很特殊,表现异常,整天躲在一间屋子里,足不出户,又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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