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善心生疑问:你师哥跟你一样吗?
我说:那时的师哥很特殊,表现异常,整天躲在一间屋子里,足不出户,又不像是在闭门思过,我当时真搞不明白师哥在干什么。后来我才明白了其中原由。
喜善问:什么?
我说:原来师哥从那时就已经潜心搞创做了,几年之后,做品诞生,让众人一惊。那做品就是后来在世面上流行一时畅销第一的飞天钩。
喜善兴奋地说:原来那钩子是你师哥的做品,他真不一般。
我问:这你也知道?其实,我的语意是想表达一个另类的想法。
喜善说到:当然,那年我还托人从集市上买了一个,悬在房梁上然后把它挂在我腰上当吊绳呢,练舞蹈能用上。
我说:都怪我们少林当年没有做过市场调研,没想到这钩子比我知道的用途还要广泛,真是运用到了极限。
喜善说:不是极限,是极致。
我柔中带刚的说:你真多嘴。
喜善不以为然。
我说:七岁那年的夏天,我和我师哥终于被允许可以去寺外面洗澡。在我们的寺庙外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很清澈,河内不时地还会有鱼在河里游来游去。但是我们徒有食欲而不能食鱼。在河边还生长着很多枣树。有一次我们洗澡,断断续续落下了三十一个枣子。师哥说三十一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很有代表意义,可我认为那就是三十一个枣子,仅此而已。我们自从有了这个意外的收获后,以后枣树得到了我和师哥的尽心呵护,因为它们每年都会结出好多果实,而这些果实在一段日子里就是我们爱吃的零食。
我接着说:又有一次,我们想要到世上搞明白我们的身世。这种思想只局限于当时。
喜善很奇怪的问我:那时你们都生活在天上吗?怎么说的话让人感觉这么飘渺。
我说:噢,那怪我词不达意。是我和我师哥想到人世间弄明白我们想要明白的事情,于是,我们顺着小河往下趟去。
喜善又说:放着好走的山路不走,为什么走水路?
我忙解释:那不是有少林的弟子把守的嘛,走山路,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就说那次我和师哥还有喜乐偷偷下山去逐城买东西时还是偷渡过去的呢。
喜善说:你们又不是贼,为什么那么怕?
我说:我们不是怕,我们是担心少林弟子间接受到我俩的惊吓,你想啊,我们下山,那帮弟子肯定阻拦我们的去路。而我们俩自小又跟随师父长大,师父在寺里的地位也算高,职位也够大,没有几个和尚能比得上他。如果我们略施小技,骗过师兄,师父若是追究起责任来,那后果可就大了,他们受惩罚那是肯定的,而对于这些少林低等弟子,我和师哥作为高级弟子是十分同情他们的,因为他们肩守少林的守卫任务,同样很辛苦 ,况且夜不能宿。我们于心不忍才那般行事。
喜善有些吃惊:原来如此!接着说。
我说:我们顺着小河往下趟,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沿河有一个山洞出现在我们的前方;此可谓出其不意出现的恰到时机。我和师哥见到洞表现得都很激动,而师哥的行为显然比我更加的冲动,拔腿就往那洞口跑。
米豆又打岔:看见个山洞就能兴奋成像你说的那样吗?真搞不懂。
我说:你没听说过吗,一洞一世界啊。因为举凡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必定是在某个神秘的洞穴里得到了能够迅速改变命运决定前途的神奇而又无敌的力量。那时我们都没有去过任何山洞中,自然断定此洞一定有一些与众不同。
喜善又问: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得到了那神秘力量了吗?
我说:没有。
喜善追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和师哥都莫名其妙晕过去了,当时我们还没有到达洞口,我俩就已经不醒人事了。
喜善有些疑惑: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传说了。
我说:的确够传说,然而没办法。
喜善问我: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
我说:我们出现了意外,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属于意识以外的东西,人们做不了主,那时我们还小,更加无法做主。
喜善好奇心强烈,又问:那再后来又怎样了啊?
我说: 后来我和师哥都醒了,没事了。 生命仿佛无忧,人生似乎无愁。噢 ,对了,那次师哥为了我,还为我扛了所有的罪过,站了一天多的马步,那次他可够累的,累的躺在床上躺了三天多且不吃不喝。
喜善说:我不明白。
我问:你有什么不明白?
喜善说:是你没有把话说明白。从你们出现意外之后又怎么样了那里讲,要讲明白。
我说:我讲得已经够明白了。
喜善心直口快,说到:你讲得太快。
我说: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少林里长大,而我师父训练我的就是要让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你只有适应我。
喜善说:你应该把内容说详细了,要重在过程,更要说得精彩纷呈。
我说:这可是勉为其难,我这又不是在讲故事,况且我也不是说书的,你应该清楚我只是在讲述一段亲身经历过的往事,我不必讲得绘声绘色有声有色啊吧?你啊,跟喜乐一样,真麻烦。
喜善神气地说:是女人,都一样。女人啊,都这样!
我接着往下说:后来啊,后来我们昏了过去之后呢,我们便神觉不知了,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们被寺里的人发现,抬回寺里紧急医治。据说师父当时大惊失色,以为我俩不小心被蛇蝎之类的给咬了,紧急召唤来了我们暗器部的释毒师兄验毒。释毒检验完毕,长抒一口气,信心十足胸有成竹地对师父说,他们无碍。师父说,他们真是勇者无惧,太大意疏忽。他们好奇心强烈到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哈。没事就好。
喜善也说:没事就好 。
我说:听师父一言,众少林弟子误认为那种地方是断断去不得的。
喜善问:哪种地方?
我说:不必细问,那是一处神秘的地方,恐怕你这辈子是去不成了。
说完此话,我心乱如麻,思想不自觉地就跑到了从前。然后又被喜善的一句铿锵有力的话给生拉硬拽了回来。
她说:莫不是你害怕了吧。
我假装没听见,于是又继续说:自此后,我们被严加看管,不准再迈出寺院半步,自身感觉一切都变渺小了,小小寺院,小小空间,扼杀着我们的心愿。在余下的日子里,我在少林寺里适应着少林寺,一天的多数时间感觉无聊没趣,默默度过,又感觉这真是被逼无奈,只有忍耐。
喜善说:你真颓废。我像你那么大时,早就能生活自理啦。
我说:你真是女中豪杰啊。
喜善说:不要奉承我。你要实话实说。
而此话那是褒扬中带有一丝讽刺,这种做法显然很是隐秘。
我说:这难道不是客观的评价?
喜善没回答。
我接着说:师傅说过;人只有有苍白的童年,才能有无情的壮年。所以,那时我们都很苍白。
喜善点点头,以示认可。我心想,这总归是先前受苦,以后得福。
我说:连你也同情我,可想而知,那时的我和师哥是多么苦啊。
喜善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因为你师父的话,使我心里有所触动,我才…… 师父不愧为师父,说话很有深度,佩服佩服。
我说:那是理所当然的。有其师必有其徒弟。我度过那苍白的童年,所以,才有了我无情的今天。
喜善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突然冒出:那时你在寺里具体都做了些啥?你好像挺没用的。
我心想喜善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姑娘,欲要刨根问底。
此时,小扁已经停止迈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少有人群走过的道路,很开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说:你也不能这么说,我每天做一做准备活动,练一练所谓的基本功,或者也偶尔念念经书什么的,不幸的是我的其余时间全部被师父充分利用。
喜善问:那时就没有什么新鲜故事发生?
我说:不过,那时却也发生过一些意外,最大的伤害也莫过于这意外。比如善于溜须拍马的释桶师兄,虽说每天任务繁重但也无上光荣。他的职责就是掌管着寺里的全部马桶,这也难怪他身上会有一种奇怪的味儿似浪潮向四周奔涌,时刻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其势逼人,其气袭人。释桶大言不惭的说那是一种足以迷倒人的气力。 后来师哥常说这味怎么似曾相识,而我却假装全然不知,只话不提。寺里的其它师兄都对他畏而远之置之不理。他在少林辛勤劳动几年之后,隧了他的心愿终于受到方丈重用,从此“释桶”,后来负责每天在寺里撞钟,虽说工作轻松,可是耳朵却从此不再受用,没过多久,便双耳失聪,他经常呆在寺院中坐如钟,站如松,手掌经常胡乱挥动,让其它师兄看不懂,误以为是正在创制什么绝世武功,生活着实不轻松。这有待后话。
喜善说:我好同情他。
我说:还是看看当前吧。
喜善问:那后来呢?
我说:我九岁那年时的那个冬天令所有人难忘并难过。外面的世界闹起了饥荒,人们一片惊慌纷纷逃荒。当时寺院外面聚集了很多灾民,每天都有上千人围坐着渴求吃的,身体瑟瑟发抖,想必十分难受。大雪漫漫,不多时,人们都俨然成了一个个雪人。
喜善说:据说这次灾荒是有原因的,社会上盛行传闻,然后人们不约而同的跟着传闻。
我说:那次闹饥荒的起因据说是因为那时皇宫里发生了无关政权的内乱又致使危害波及民间,后来被证人证实皇宫内确有此事,而证人的结局没有逃脱一个死字。怎么死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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