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看尽佳风月; 不负湖山不负身。”
亥初时分,太华山山顶传出这两句诗,寓意颇为满足。
诗声未歇,立即传出嗲甜的声音道:“二爷好大的兴致。”
“水腰娘,又是你,你何苦呢?唉!”
“二爷,别叹气嘛!人家让您开开眼界嘛!”
“住手,别妄想以色诱吾。”
“二爷,别紧张嘛!您已经瞧尽天下的各种佳妙风光月色,人家怎敢以蒲柳之
姿碍您尊目呢?”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住手。”
“您瞧瞧嘛!”
“啊!啊!啊!”
哇操!他干嘛连啊三声呢?
这位二爷姓东方,单名仁,他原本该是川方世家的主人,他却因为乐山乐水而
放弃名利漫游天下。
所以,大家尊称他为“二爷”。
由他方才之诗意,可见他已经欣赏过全中国名川大岳及名胜风光,所以,他自
认对得起自己及那些名川大岳、名胜风光啦!
他可以称得上“见广渊博”啦!
可是,他如今连啊三声,好似瞧见什么奇景哩!
哇操!机会难得,咱们快去瞧瞧吧!
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好似一支箭般自一株古松枝桠间疾射向
蹲于地上的一位妇人。
他就是东方二爷。
不过,他那对炯炯生光之眼睛却使他似乎又年青十岁。
地上有一位妇人单膝着地而蹲,她的双手轻拉衣角,雪白的酥背完全裸露而出,
赫见酥背上画着一付青色山水图。
她正是以“妖姬脸旦,魔鬼身材”著名的水腰娘。
她一见东方二爷失常的疾掠而下,她的嘴角立即现出一丝冷笑,不过,那丝冷
笑迅即被她“封杀消失”。
东方二爷一停在水腰娘身后尺余丈,他立即目光炯炯的瞧着水腰娘酥背上面的
那付山水图。
“格格!二爷,难怪你不接任东方世家的主人…”
“你…胡说什么?”
“格格!人家在胡说吗?好!”
酥肩一耸,她便欲拉衫遮住酥背。
东方二爷急喝道:“慢着!”不由按上酥背。
他的指尖顿时一麻。
看官们,东方二爷的指尖发麻,并非少年家的“来电”,他是因为沾上水腰娘
酥背上之青色纹路啦!
他的指尖方麻,立即收掌疾退。
水腰娘右手向后一抓,立即抓上他的右脚踝。
他急于后退,反被她这一抓,立即砰然仰倒。
他急忙踢出左脚。
她一旋身,左掌立即扣住他的左脚踝。
他急忙挺腰欲劈出双掌。
功力一催,他倏觉右臂全麻。
他不由暗暗叫糟。
她却伸掌疾扣向他的右腰眼。
他那右腰眼若被她扣住,他的右半身立即会“报销”,所以,他顾不得制止毒
素蔓延,他立即扬起右脚。
只见他的右膝朝她的臂弯一顶,右脚尖便踢向她的右胸,当场逼得她向外翻去。
她这一翻身,左掌只好也松开。
东方二爷疾拍一掌,立即骈指朝右肩肩窝及右臂弯各戮一下,迅即向侧疾翻而
去。
这是东方二爷积三十年拚斗经验所养成之紧急应变措施,既可阻止毒素蔓延,
又可紧急逃生。
水腰娘刚翻出去,右腹便被拍中一掌,她闷哼一声,立即顺势向外疾滚而去。
却见东方二爷向外滚去。
她知道自己中计了!
她急喝道:“三煞,速截住他。”
“呃!”一声,她已经喷出一道血箭。
她知道她负伤不轻,可是,她仍然挣扎起来,因为,东方二爷已经挺跃起身,
正在以单腿疾跃向山下。
东方二爷果然名不虚传,他虽然只是以左腿纵跃,却甚为迅速,刹那间,他便
已经消失不见。
水腰娘一起身,便觉右腹一阵剧疼,她果真不愧为“母老虎”,只见她一吸气,
立即喊道:“三煞,你们听见没有?”
立听半山腰传来宏亮的声音道:“三煞听令!”
“生擒东方仁。”
“是!”
所谓三煞,便是黄河三煞,他们早已是水腰娘的“入幕之宾”,今夜特地前来
担任“护花使者”。
他们一见东方二爷以单腿纵跃而来,他们心中一安,立即一字排开的双掌提劲,
准备联手将东方二爷震退。
东方二爷处变不惊的继续纵跃而下。
就在他跃到三煞身前二十余丈之际,他倏地一掌劈向一株大树,那株大树迅即
连根拔起。
“轰!”一声,那株大树撞断另外一株大树,二树便“相亲相爱”的疾坠向三
煞所站立之处。
三煞齐声厉吼,立即劈向二树。
“轰隆!”声中,二树已被劈成无数的残枝断叶,不过,东方二爷已经趁隙疾
速跃空而过。
三煞急怒交加,便转身掠去。
东方二爷却踏枝疾跃而下。
“叭…”声中,他所踏过之树枝已由摇晃而转成断裂,立听大煞喝道:“他的
毒素已经发作,追。”
“叭!”一声,东方二爷已经跃落山下,他踉跄二下,方始稳身,不过,他立
即觉得胸口一窒及眼冒金光。
他知道毒素已经突破封锁线,他即使没被三煞活捉,他亦会在短期间内因为毒
发而昏去。
届时,他怀中之物,必会落入水腰娘之手。
水腰娘既然知道利用山水图下毒,可见她已经知道东方二爷身怀异宝,他岂会
让她得到此宝。
所以,他一稳身,便继续纵跃而去。
太华山位于潼关之西,东方二爷心知此时已是深夜,城内外必然罕有人迹,他
打算入城匿身。
他曾经数次来过潼关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他一入城,便沿着荒僻的街巷不停的
纵跃而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一株枯槐,他的主意一萌,他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长型檀木
盒抛入枯槐之洞中。
他回头一瞧三煞尚未追出街角,他便继续纵跃而去。
晕眩之感越来越浓。
晕眩之频率越来越密。
他回头一瞧,大熬已经追到二十丈内,他的头儿一阵晕眩,慌忙吸口长气,咬
牙再度纵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黄河之滚滚河流,他咬牙再度疾跃而去,便“噗通!”一声,
跃入河流之中。
眼前一黑,晕眩更浓。
他的左掌朝心口附近疾扣,便随之昏去。
三煞沿河疾掠盏茶时间,便瞧见东方二爷已经在河流中载浮载沉,立听大煞道:
“老三,把他弄上来。”
三煞便跃入河中抓起东方二爷。
大煞沉喝句:“走!”三人便疾掠向太华山。
不出盏茶时间,三熬已经掠回太华山山顶,水腰娘原本正在运功疗伤,乍见他
们回来,立即收功道:“辛苦啦!”
“理该效劳。”
“把他交给我吧!”
大煞立即将东方二爷放在她身前。
她立即搜向他的怀中。
不久,她搜出一瓶药,三张银票,二张面具以及数块碎银,她怔了一下,立即
又由头搜到脚。
“你们搜过他啦?”
大煞忙道:“没有!”
“怪啦?这…”
她思忖片刻,道:“你们在追捕途中,可瞧过他失落物品?”
三煞立即摇头。
“这…难道是被河水冲失啦?”
她又思忖一阵子,道:“偏劳你们至他入河之处寻找…寻找一个盒子,盒中应
该有两只小蚕。”
大煞皱眉道:“河流甚急,恐怕不易寻找哩!”
“帮帮小妹的忙嘛!三位大哥。”
三煞骨头一酥,只好离去啦!
水腰娘即不死心的继续搜索东方二爷。
* * *
且说,东方二爷正欲跃入黄河之际,东大街那株枯槐旁,突然有一位少年边张
望边沿墙行来。
这位少年年约十五六岁,他打着赤膊,只穿着一条内裤,光看脚丫子,却机灵
的快步行到枯槐旁。
立见他一撩裤管,立即“掏枪射击”。
一泡尿便开始“点放”。
他朝树边尿边低声骂道:“臭槐树,你当年不该替曹操挡住马超那一枪,妈的!
薰死你。”
他故意举枪遥射入树洞,同时低声骂道:“死槐树,你昔年救了曹操的龟子孙
曹书及曹法为害乡里,薰死你。”
他经呸一声,就欲收枪。
却听一声沉喝道:“小子,原来是你!”
少年回头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拔腿就跑。
那知,他刚跑出三步,那人已经站在他身前。
他急忙紧急刹车及向后转。
条觉后颈一紧,他不由张嘴。
那人朝少年的双肩各按一下,立即倒抓起少年的右脚。
那人一走到树旁,便将少年的嘴巴贴住地上之湿处,绕树缓行,少年的嘴中立
即卷入不少的尿液及土屑。
那人边走边沉声道:“小子,你连尿八晚,今晚总算被吾逮个正着,吾就罚你
在树中悔过八个时辰,明午再放你出来。”
说着,他已将少年塞入树洞,再塞向树下。
不久,少年已经被塞得不见人影。
那人冷哼一声,立即掠向远处之高墙。
刹那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且说那少年被硬塞入枯树中,他不但无法动弹,而且因为头下脚上,气血向下
运转,他立即头儿发胀。
加上他满嘴的尿液及湿土屑,顿觉一阵呕意。
树洞中充满新尿及旧尿之骚臭味道,他薰了不久,便“哇!”一声,接着便是
大吐特吐不已。
要命的是他吐出来之物因为树洞狭窄,大部份皆喷流到他的脸上,他又吐了不
久,便被薰昏过去。
良久之后,倏见他的脸前秽物一阵漾动,居然有两条半支香烟长之虫从秽物之
中爬了出来。
这两条小虫一只通体雪白,另外一只通体火红,它们一爬出秽物,正好爬上少
年之脸上。
而且正好爬到他的鼻孔旁。
它们立即各爬入一个鼻孔。
没多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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