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贝看看冷烈,再看看冷烨,然后一下子缩进被子里,连头也不露出来。天呐,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她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这不是我的错1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依稀记得她靠在冷烈的肩上,渐渐地……就睡着了?
总之后面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悄悄把头探出来,见冷烈有穿衣裤,又缩了进去。冷烈身上穿的虽然是里面的衣服,可没脱干净就代表没事吧?再摸摸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她连外衣都没有脱。
“呼……吓到我哦,还以为要替古人生宝宝了。”
柳晓贝自言自语道。既然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事就好办了。实话实说就行了吧,不过刚刚太子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半是惊异半是无法接受这事实的样子,就算他们真的同房,太子这么激动干嘛?
“大哥,我们没有……”
“你不用说了!”
她在被子里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从说话的语气来看,冷烈像是很委屈的样子,而冷烨很生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在房间内发出了一声回响,尔后一片寂静。
柳晓贝这才敢光明正大的从被窝里出来,“阿烈,嘿嘿……嘿嘿嘿……那个……早上好哦……”醒来的是阿烈,可是昨天陪她聊天的是冷烈诶,现在她要怎么解释呢?话说瞎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编出来的。
现在这情形,阿烈不会误会成是她半夜悄悄爬上他的床吧?老天为证,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晓贝,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呢?”
冷烈的声音有些沮丧,又似是有些抱怨的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诶,我好像、好像有梦游症。对,我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时却在房门口的台阶上。”
“是吗?还好我没对你做什么,晓贝,你应该没有睡够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现在?现在外面好多家丁和丫环走来走去耶,让他们看见了……”她一副怕被人捉奸的表情,好像自己真是那爬出墙头的红杏。
这不是我的错2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就这样走出去并没什么不妥。”冷烈不以为然的说道。
柳晓贝想想也是,他是她相公耶,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两夫妻大清早的从一个房间出来,有什么好怕的。“那你不用送啦,就这么点儿路,我自己回去就好。”
“嗯,那好吧,回房好好睡,用膳的时候丫环会来叫你的。”
柳晓贝点头,很快从冷烈的房间出来,见四下无人,灰溜溜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虽说两夫妻睡一个房间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能不被人看见还是比较好吧,她可受不了别人暧昧的眼神。
平安无事的回了房间,也真如冷烈所说,脑袋晕晕的直犯困,压根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麻利的爬上床,没多久就呼呼睡去。
冬日里的阳光不会很灼热,即使是强烈的阳光照进房间也只是让人感觉温暖,柳晓贝就是在这样的阳光照射下从醒着到熟睡,从熟睡到醒来。
一睁开眼,丫环小菊刚巧站在她的床前,遮挡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
“王妃,玉妃娘娘有写一封亲手书信给您,奴婢看您在休息,没敢打扰,送信的公公已经走很久了。”
“玉妃娘娘是哪位?”
柳晓贝虽不是贵人,也不事忙,可是她的脑子里可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这样一个人。
“禀王妃,是皇上新纳的玉妃娘娘,王妃的亲人。”
“哦?她怎么会有书信给我呢?”她自言自语道,一边接过小菊递过来的一个白色信封,小菊完成了任务,立即从房中退出去,剩下柳晓贝一人仍躺在床上拆着那信封。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笺纸,寥寥数笔,大致意思就是说自己刚入皇宫,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希望她明天能进宫一叙,一来缓解寂寞之苦,二来想和她探讨一下宫中之事。
这不是我的错3
真是好笑,宫中之事为何要与她讨论,她们很熟吗?
虽然信中的语气极为诚恳,柳晓贝依然觉得十分不悦,凭什么那个假公主能召见她这个正牌公主,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人家现在是皇帝的妃子,也不知皇帝宠不宠她,若是皇帝真的很喜欢她,那她是不能得罪玉妃的。
毕竟她现在的辈分可是要比玉妃低了一层,玉妃如果受宠,要想找她麻烦可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
柳晓贝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了避免以后的舒坦日子被破坏的可能,她还是走这一趟好了,反正问她什么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绕过花园,快步走到安生的房间,敲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她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可是房内半个人影都没有。
“安生不在?”她自言自语道,确信安生不是躲在某个阴暗角落之后,她走出了安生的房间。
是出去办事了吗?
可是她没吩咐他做什么事,冷烈也没有,他会去哪儿?还想说要他明天陪她一起进宫见那个玉妃呢。
柳晓贝将玉妃的书信小心放好,有丫环的服侍下用过午膳,却仍没等到安生回来,她不禁心中烦躁,一个人出府想四处走走,看是否能遇到安生。
这回她特别小心护着钱袋,以防上次的尴尬事再次发生。
这条街上不管哪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可是这天她一个人走在街边,却感觉深深的寂寞感迎面扑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那么一种直觉,只要她见到安生,她就不能再感觉到寂寞和不安,只要安生在她的身边,她就能一直快乐下去。
只是现在安生不知身在何处,街上的人那么多,却找不出只属于她的那个帅侍卫。
柳晓贝盲目的在街上逛着,走着,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个人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
这不是我的错4
冷炎本欲回府,却在路上偶遇柳晓贝,他立即下马,将马儿交给随从代管,自己则悄悄跟在柳晓贝的身后。
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像丢失了某样极为重要的东西,一双大眼睛虽然在四处看着,却并不是真的在看那些小摊上的东西,却像是在找人。
冷炎早就发现了,今天她是独自一人,那个贴身侍卫没有和她在一起。也正因为如此,他更是没办法离开,怕她离上危险没办法自保。
于是就这样一直悄悄的跟着,随着她一起游逛。
在走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柳晓贝有些累了,可是今天却没有背她走路的人了。她随意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对那些小摊贩投过来的奇怪目光视而不见,反正她在这古代要做一件出格的事情总是特别简单,如果她真的在意这些目光,也许现在她早就窝在府里不敢出门了。
轻轻锤着发酸的双腿,心底开始泛着委屈。
为什么安生一句话不说就不见人影,为什么他一点交代也没有?他平常都不是这样的。
柳晓贝越想越觉得委屈,几乎要痛哭了出来,顾及到周围行行色色的人实在太多,她尽量控制泪水不要流出来,但满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多久,终究是落了下来。
这眼泪一落下,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索性抱头痛哭起来。
在这未知的时代,陌生的国家,除了冷烈这个朋友,她最在乎、最依赖的人是安生,这才半天而已,没有见到安生的她就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女孩,忍不住哇哇大哭。
可是小女孩哇哇大哭可以再得到一个糖果,她呢,安生会立即站到她的面前,跟她说‘我回来了’吗?
柳晓贝抬头,将不断落下的眼泪擦了又擦,她的眼前真的站着一个男人,可是……那并不是安生。
她深深的失落感透过眼睛传达到了冷炎的心中。
这不是我的错5
“公主,你在找人?”
虽然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冷炎依然如此问道,她眼中的失落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禁也有些失落。
“六皇子。”柳晓贝站起身来,拍拍裙摆后面沾上的灰尘,这才回答道:“怎么这么巧呀,你也在逛街么?”
“算是吧。我看公主你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像是在找人。”
“嗯……没找着……”
“你找的,是安侍卫?”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冷炎感觉他的心都是酸酸的,心底很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嗯,他不见了。”
偏偏柳晓贝异常诚实,回答得一点也不含糊。冷炎自嘲的笑着,果然是因为那个侍卫。这个公主好像自始至终就离不开那个侍卫。
“用不用我派人帮你找?”他好心的说道,虽然他一点也不想那个侍卫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嘴轻抿,像是随时又要大哭起来。
柳晓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谢谢六皇子关心,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也没多大点事,也许他这会儿已经回府了呢。”
“是吗?”
“我这就回府看看,六皇子,我先告辞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么坚定。冷炎第一次体会到,被留下孤单一人的感觉,有多么的难受。
曾几何时,他是那么多次的在他的王妃面前潇洒而去,她,也会如此的难过吗?
想及此,他不禁开始同情起那受他冷落的王妃了。那是一个高官的千金小姐,被他纳为正妃之后,一直安分守己,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他却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丫环使唤,吝啬得一点点爱都没有分给她。
以前一直觉得政治婚姻向来如此,他无需对她有多关爱,反正他们的婚姻也不过是为了稳定那高官的心,进而更加忠诚的为他们效命。
安生不见了1
可是现在,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被留下的痛苦,他在想,也许他以后应该多关心一下那个以他为天的温柔女子吧。
至于公主……在她的心里,他好像根本没有插足的地方,她的心,怕是被那个安侍卫给占满了吧。
。。。。。。。。。
柳晓贝匆忙回府,正碰上冷烈。
原来冷烈得知她一个人出府,且这么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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