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骂,其他家丁也跟着附和起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这个赵国公主就相当于南国皇子殿下的丫环么?看那家丁趾高气扬的模样,该是个小管家之类的角色吧,周围人都一脸讨好的附和着他,果真不把她看在眼里。
“把门打开。”
“不开又怎样?”
那家丁虽然不敢还手,却也护着自己不让她再有机会打到他。柳晓贝恨得气痒痒,却拿这群胡乱起哄的家丁没办法。
铁笼内安生还在与两只恶狗肉搏,他的佩刀一定是被这些家丁藏起来了,否则他大刀一挥就能轻易解决这两只畜牲,又怎么会挺得这么辛苦。
“安生,安生!”
她站在铁笼外焦急的喊着,安生听到她的呼唤回头正欲答话,胸前顿时放空,只是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安生胸前裂开了一个血红的大口子。
“安生!”
柳晓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伤口看起来好像很严重,怎么办,怎么办?
狐假虎威狗欺人2
这些家丁正看得起劲,看样子似乎还为此下注赌钱。
而那些丫环们只是远远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几的模样,想从她们那里获得帮助简直是做白日梦吧。
泪水,在不经意间从她的脸上滑落。
这是她到这莫名的时代后第二次落泪。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倒霉的命运,第二次是因为这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她这一哭对其他人无效,单单急坏了铁笼内的安生。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忙着应付那两条恶狗。
“公主,安生是自愿和它们搏斗的。”
柳晓贝紧抓着铁栏吼道:“你是吃饱了撑的吗?为什么要跟这两个畜牲搏斗,这笼子为什么会上锁,你知道现在你有多危险吗?你这个笨蛋!”
她撕声裂肺的哭吼反而激起了围观家丁们的兴趣,他们一个个又像最初那样为那两条狗呐喊助威起来,很快他们的喊声完全盖过了柳晓贝的声音。
安生孤独的身影狠狠刺激着她的心房,她掩面跑出了后院,没有了她的哭喊,家丁们看得更加的尽兴了,谁都不会在意这从未得宠过的赵国公主,名义上的王妃。
冷烈拉拉被角,翻个身正准备入睡,却被推门而入的柳晓贝惊到,他刚想斥责来人的鲁莽,却一眼撞见她泪眼迷蒙的模样,那样的凄凉,那样的难过,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即使在赵国尊为公主,在这地广人多的南国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有的自由我没有。可是再渺小的人也有重视的东西,那些东西是不容许人家随意践踏的。”
“公主,你想说什么?”冷烈被她的哭诉闹得心中一阵烦躁,不耐的问道。
柳晓贝屈膝跪在床前,低头说道:“求殿下救救安生,晚一点……晚一点的话安生可能就没命了……”
原本只是伤心流泪的她在说‘没命’的时候,一想到安生有可能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竟哇哇大哭了起来。
狐假虎威狗欺人3
一直侧卧在床的冷烈披衣而起,将跪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的柳晓贝扶起来,“我答应你,他会没事的。”
王府后院,铁笼内的搏斗已经分出胜负,安生终究是敌不过两只大狗的攻击,此时虽然未败下阵来,却也是很勉强的坚持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明白只要他一倒下,那两只恶狗就会扑上来将他撕碎分食。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爽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众家丁的背后响起,他们身子随之一僵,楞楞的回过头,竟发现自家主子在那赵国公主的搀扶下站在他们的面前。
“把门打开。”
冷烈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十分有效,那个最初被柳晓贝打了一个耳光的家丁立即掏出钥匙把那门锁开了,柳晓贝见门开了,在确定冷烈一个人能站稳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铁笼将浑身是伤的安生拖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能把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拖出铁笼,她只看到他满身的伤、满身的血,她发誓如果哪天她得势了她一定要把这些家丁一个一个全扔进这铁笼之中,让他们也试试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安生,你怎么样?”
“公主,我……”
突然脱离了那险恶环境的安生只应了她一声就昏过去了,想来这场恶斗已经消耗光他的体力,他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靠的是他强大的意志力。
“还不过去帮王妃扶着那侍卫!”
见这些家丁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杵在他面前,冷烈暴戾的吼了起来。这一吼,所有家丁都吓得软了腿,两个离柳晓贝比较近的家丁连忙接过昏倒的安生,其他人怯怯的望着冷烈,不时瞄瞄他的神色是否有异。
这王爷可是很少发火的呐,就凭他这身子,随便一动怒都有可能加重他身体的虚弱程度,到时候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这府上可没有谁能担当得起。
一次照顾俩病号1
与其说是担心主子的身体,还不如说是这些家丁怕了那个冷血的太子爷吧。
柳晓贝早已随着那两名家丁一起来到安生的房间,吩咐他们小心放下安生。
原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家丁见这不常出来走动的主子也能被她拖来救火,也不敢再对她怎么无礼,唯唯喏喏的按她吩咐将安生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命人去叫大夫。
“笨蛋安生,有你在,好歹我还有个可以聊天、逛街累了可以当脚使的人。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人要怎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国继续呆下去呢。”
“就现在的大夫能治得好这些伤么?也不知道发炎什么的他们都怎么处理,不会是真的拿把刀子烧红了直接往伤口上烫烫就了事吧?”
柳晓贝一边看着安生满身的伤口,一边自言自语道,却未发现门外有个人一直注视着她。
等她起身想出去打一盆热水来给安生清理伤口时,门外的人儿已悄然离开,她一心挂着安生的伤势,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大夫很快就来了,为安生看过之后,说大多是些皮外伤,只要静心休养就没事了。并给他开了几贴药,那个为首的家丁一改嚣张的模样,不仅尊称她为王妃,还积极的主动跟着大夫前去拿药。
只是他走路时一拐一拐的样子非常不正常,她打听过后才明白,原来是冷烈赏了在场的家丁每人三十大板,这会儿估计他的屁股早已开了花吧。
柳晓贝终于开心的笑了,所谓善恶终有报呐,她没办法对付他们,总有人能收拾他们的。不过这样看来,那冷烈人也挺好的嘛,改天得跟他好好道个谢,要不是他,估计安生就算被咬死了也没人管。
傍晚时分,安分总算清醒过来,他的额上还挂着几滴汗水。
一次照顾俩病号2
之前他一直有发烧的症状,柳晓贝不放心的在房内守了一下午,见他醒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公主不该为属下如此费心的。”安生轻叹一声,竟有着无尽的惆怅。
柳晓贝强忍住想拍他脑袋的动作,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他现在是重伤病患,就算要打,也得等他伤好了才能打。
“在南国,我这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而你,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比我先倒下,知道吗?”
“哦。”安生似懂非懂的应道,眼中却满是迷茫的神情。
“唉,懂不懂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你的职责不仅仅是保护我,还有保护好你自己。”
“嗯。”
“那么,你为什么会跟那两只凶得要死的大狗搏斗,还是徒手肉搏,真是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这……属下不想说。”
安生偏过头,异常的无礼。
柳晓贝耸耸肩,叹道:“不想说就不说吧,好好养伤。托你的福,我这一个月都没法儿逛街了。”
见安生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她不得不继续解释道:“你不能陪我去逛街我走累了谁背我呀,再说了我得在府中守着你,不准你再乱来,也看着那些狗仗人势的势力眼家丁,不让他们再欺负你。”
“我没被他们欺负。”
“切,我就觉得是。”柳晓贝撅着嘴儿反驳他的否定,念及对安生有救命之恩的冷烈,她即刻起身,“好啦,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晚点儿应该会有人给你送饭菜,我先去看看王爷,他为了救你难得的出了房间呢。”
柳晓贝跳着出了房间,安生嘴边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原来是王爷救了我吗?”
王府大得像个公园,柳晓贝从安生的房间出来左转右转有些搞不清楚方向了,一路上也没遇到一个家丁或是丫环,回想起之前那家丁一拐一拐的样子,难道是都回房间养伤去了吗?
该死的,她不认识路呐!
一次照顾俩病号3
兜兜转转约半个时辰,她总算是绕到了冷烈的房间,不过门外这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东东?
人,一群群的人,柳晓贝几乎以为自己正身处闹市呢。
她趴在拐角处静静观察着,那紧张的气氛在这五米之外已能充分感受到,是谁在那里呢?她又将头探出了一些,总算是瞧见了门口站着的那人。
是冷烨,那个脾气臭臭的太子。
他还真的这么在乎这五弟呢,人家才出房门走一圈他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这是什么状况?
柳晓贝暗暗瞪视着冷烨,伸长了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为什么王爷会出房间,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难道耳朵都没带身上吗?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不是说过了天气转凉王爷不能外出吹风?前几天王爷进宫差点病倒,你们居然还这么马虎!”
冷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利箭一样射向底下那群家丁、丫环们,那为首的家丁哆嗦着答道:“太子殿下,奴才怎么敢不听太子殿下的教诲,这王爷之所以会到后院吹风受凉,全因为刚入府的王妃呐。”
此话一说,冷烨的脸一沉,柳晓贝的心也跟着不断下落。那家丁她认识,就是那个欺负她的狗腿子。刚开始还对她嘻皮笑脸的,背过身马上向太子告她的状,真是有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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