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不选,说不定过几天见到的会更好。”沈沐风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上去睡一会儿,五点半你叫醒我,晚上要和c城李家的千金见面,哈佛商学院回来的海归,听说很不错。”
陈若天准时叫醒了他,他起身去浴室洗澡,刚洗完,浴室门忽然被敲响,他一边上剃须泡沫一边问:“怎么了?”
“李家打来电话,说李小姐病了,今晚不方便见面。”
沈沐风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班了。”
他相亲相得也疲了,对此也不失望,打电话给了吕世哲:“今晚有空不?带上安然,一起吃个饭怎样?”
“我正想找你。你说个地方吧,我马上来。”
沈沐风开车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进包厢坐下不久,吕世哲也来了。
“安然怎么没来?”
“她和朋友去看演出。”吕世哲一边说一边点菜,沈沐风看着他点的那些菜名就皱起眉头,“韭菜盒子?吃这个你不嫌味儿大?还有,你不是不吃鳝鱼的吗?等等,羊腰给我划掉,我不习惯那膻味儿……”
吕世哲对服务生道:“别听他的,秘制羊腰一定要来一份。好了,你赶紧去,催厨房做快点儿。”干脆利落的把服务生打发走了。
沈沐风莫名其妙:“你这是怎么了?点的菜要么你吃不惯要么我吃不惯,要么你我都吃不惯。这还怎么吃?”
吕世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都是为了你点的,吃不惯你也得吃。”
“为我点的?一桌子我不吃的玩意,你逗我玩儿呢。”
吕世哲神神秘秘凑近他:“你仔细想想,那些菜都有什么好处?”
“一无是处。”
吕世哲翻了翻白眼:“真没文化。哥告诉你吧,这些都是壮、阳的。”
沈沐风差点把茶水喷他脸上,咳了半天才说:“什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这样还进补,存心让我上火是不是?”
吕世哲忍着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可怜的沐风,这种难言之隐的确让人痛苦不堪,想方设法回避,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是你我朋友多年,我不能看着你讳疾忌医,这病我必须帮你治好了。”
沈沐风莫名其妙,恼道:“你才有病!我什么时候招你了,和我开这种低俗玩笑。如果不是今晚临时改安排……”
“你本来是什么安排?”
“和c城李家的李静之相亲,谁知她忽然病了。算我倒霉,本来能和美女愉快的吃饭的……”他还没说完,吕世哲就笑了,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到底抽什么风!”
吕世哲边笑边说:“李静之病了?她现在正在会所左边那家pub蹦跶呢,我刚刚亲眼看见她从跑车上下来,打扮得真漂亮。”
沈沐风脸色一黑。
哪个女人听说要被接见不是乐得打滚,提前半天梳妆打扮,结果这个李小姐装病逃掉相亲。虽然他并不甚在意这个女人,可是这高高在上的骄傲小心肝……
吕世哲拍拍他肩膀:“安然和李静之大学是同一个系的,前段时间一起聚会,提起和你相亲的事,李小姐那洒脱的女汉子当场脸红变成小娇羞,其实是很中意你的,你别伤心。”
沈沐风的心痛病好了一些:“滚,谁伤心了?那她莫名其妙的装什么病?”
吕世哲再次笑得东倒西歪,直到沈沐风脸色黑如锅底才道:“因为……现在坊间有个说法,御景的沈总长相俊美,可惜那方面欠缺了点儿,中看不中用。人家估计觉得男人还是得找个中用的,所以……”
沈沐风又惊又怒,又觉得荒唐之极:“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涉及男人的尊严,他被噎得气不顺,缓了一会儿继续咬牙切齿,“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聊?这种荒唐之极的谣言也信?我好歹是万花丛中过的……”
吕世哲接道:“采、花贼。”
“吕世哲!”
“好了,你听我说。你是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地位可不高,有人说,她们都见识过你那只有最小号美好火腿肠尺寸的小丁丁,也领教过你两分钟缴枪的持久战斗力,但是她们哪儿敢说呀?得罪你有好果子吃?更不用说娱乐圈某些女星,给钱就是爷的主儿,出价够,肯捧她,就算是太监也能被夸成一、夜、七次郎……”
沈沐风气得脸色煞白,只是从小养成的克制的习惯阻止了他掀桌发泄的冲动,伸手拿杯子喝茶想压压火气,吕世哲看着杯中晃荡不停的水,连忙道:“端稳点儿,别泼身上了。”
沈沐风连喝了两大杯茶,终于镇定了些,冷笑一声,问:“这谣言传得挺广的,是不是?”
“连你的相亲对象都知道了,你说呢?想想法子吧,这笑话闹得太大了些。”
“能有什么法子?封口?知道的人那么多,怎么封?而且,反应过度的话,不是显得我做贼心虚?只能做出清者自清的样子,等这事慢慢过去。谁给我来的这一招的?阴损狡诈,他妈的!”他忍不住爆了粗。
吕世哲点头:“是损了点儿,不过,能让你百口莫辩,的确高明。”
沈沐风咬了半天牙,冷冷笑了:“这是哪路神仙想出的高明主意?”
第15章 这女人欠收拾
吕世哲道:“我当然会把来龙去脉都给你说了,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沈沐风脸色铁青:“还提条件?少来这套,我自己去找人打听,也不是不能打听出来。”
“行,你自己去吧。但我先给你透个底,谣言的来源没几个人知道,有人知道利害关系,提前进行了封锁,底下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那些人只知道消息来源于可靠人物,可靠人物是谁呢?不清楚了。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持久战?他恨不得现在就剥了那胡说八道的家伙的皮,哪儿有耐心去细细寻访?
更不用说和那些心思各异的人打听这种事时会多么难堪。
“你要我答应什么条件?”横竖吕世哲提要求也只是为了恶搞,忍一忍吧,反正没有实质伤害。
服务生敲了敲门,进来上菜,把秘制羊腰端上桌的时候特意叮嘱:“一定要趁热吃,这才够嫩,凉了非常影响口感。”
一闻到味道,沈沐风就皱起了眉,吕世哲欣赏片刻他隐忍的表情,笑吟吟的说:“你只要把这盘羊腰吃了,我就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
沈沐风嘴角抽了抽,死死盯着他看,他根本不在意好友杀人的眼神,笑嘻嘻的拿筷子在里面点了点:“瞧这色泽,这香气,张师傅做的菜就是好。你赶紧吃,要不口感就不嫩了。”
沈沐风心一横,夹了一筷子羊腰塞进嘴里,那股他受不了的膻味直直冲入鼻子,让他差点晕了过去。这餐饭吃得和凌迟一般痛苦,好容易将羊腰解决掉,他立刻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拿清水漱口十多次,又后悔没有带漱口水和口香糖。
好容易缓过气,他推门出来,只见吕世哲拿筷子在盘子里的调料里拨来拨去,嘴里念叨着:“咦,这里还有两片羊腰没吃掉啊……”
沈沐风忍无可忍冲过去揪住他衣领:“吕世哲,适可而止,要不我可不管咱们这些年的交情,我不信用拳头不能揍出你的真话来。”
吕世哲连忙道:“好了好了,剩下的不必吃了,坐下坐下,听我说。”
沈沐风咬着牙回到椅子上,吕世哲狗腿的给他倒了茶水,说:“那位散播谣言的大神你应该很熟,正是你的新宠。”
“新宠?我哪儿来的新宠?”这段时间他忙于工作,没心思去花丛寻芳,主动上门的他又不满意,过得和和尚似的。
“沈少还是那么无情,人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结果你转眼就把人家给忘了。”
沈沐风不耐:“莫名其妙。我哪次玩得人尽皆知了——”他骤然抿紧了嘴。
吕世哲笑:“想起来了?电梯热·吻……”
沈沐风攥紧了拳,用力捶桌,震得上面碗碟齐响,吕世哲摇摇头,啧啧两声:“黄花梨的桌子,你下这么重的手,可惜……”见他眼神和刀子一样凌厉的飞来,连忙改口,“这么硬的木头,你手不疼?”
“这女人……她疯了不成!这种低俗无聊的谣言,她也有脸传!”他怒极反笑,“以前不是挺懂分寸的聪明人么,没资格和我叫板,是她自己说的,现在……呵,她不怕了?”
“她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证实了你不行的传闻——你恼羞成怒大加报复。”
沈沐风深深吸气,慢慢的冷静下来,问:“她没背景,资历浅,这样的人说漏洞百出的鬼话,为什么有人信?”
吕世哲扬扬眉:“如果只是她,估计没几个人信,但是,靳慧心分量够吧?她先说服了靳慧心,靳慧心那跟班妹妹当时也在场,她一向没脑子,管不住嘴,转身就告诉了几个闺蜜。靳慧心是个聪明人,赶紧封了消息,但是消息毕竟漏出去了不少。”他把他关于那个酒会所知的一切详细的说完,沈沐风已经气得手都发起抖来。
吕世哲拍拍他肩膀,“别这么激动,青筋都鼓出来了。其实,说到底也是你活该。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突然被千夫所指,报复你也是人之常情。你玩儿人家的手段,也并不高雅不是?”
沈沐风没有爆发怒火,只微微眯起眼,笑得冷冷的:“如果不是她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的惹我,我也不至于这样收拾她。”
吕世哲被他笑得脊背发凉:“你想干什么?就算她有错,你也不是没过失,可别做得太过火了……”
沈沐风打断了他:“我不会把她逼上绝路,但我不会就这样放了她。改天聊,再见。”他拿起外套急急走了,吕世哲想起他听说自己那方面不行时气急攻心的样子,笑得弯下腰。
次日上班,他如同往日一样伏案工作,陈若天走了进来,把他桌上签好字的文件整理之后归档,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心不在焉,手一滑,纸张沙沙的落下,铺得满桌子都是。
他皱起眉盯了对方一眼,说了声“注意点”,继续低头做事。谁知陈若天拾取纸张的时候,又把放在他右前方的咖啡杯打翻了,里面还剩下小半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弄脏了纸张,也弄脏了他的衣袖。
沈沐风本来就心情不好,见状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