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笑无奈地道:“若我是女的,我定当你是在夸我,但我是男的,听到你说话甜甜的声音也很开心。”
司空见惯喝了一口茶,说道:“仙儿,我看无笑想不明白,你和他说说枫林阁?”
“是,先生。枫林阁分布在江南各处的三堂十二会去了一半已是凌云的人,还有几个是墙头草,静静地观看局势,林落枫唯一信得过只有万宝堂,故而这次五十大寿并未让那些堂主和舵主来贺寿,凌云还拉拢了九江的双龙帮,船帮,海沙帮,青山寨等实力,表面上看凌云由二当家成为枫林阁主人已是大势所趋。而在枫林阁内部则有一个暗杀组织,这组织只听林落枫一个人,建立这种组织并非是一件光彩的事,林落枫只让凌云知道。可见其用意。”
花无笑道:“区区一个暗杀组织能敌得过江南众帮派吗?”
慕容仙儿一笑道:“你应该知道归真堂堂主叶成周是如何死的?据说叶成周有自立门户之意,几天后便传来他的死讯。你知道他死得有多惨?”
慕容仙儿顿了顿,吊吊花无笑胃口道:“他给人一刀分开两半,两边刚刚好,没有丝毫分差。这手法人人都知道是谁?杀手神话中排名第二是名虚空,排名第一便是他刀无情,刀无情要杀的人没有人能逃得过,出手及其残忍,死者不是给劈开两半,便是截成两段。排名第三的是位女子柳飞絮。后来枫林阁介入此事,没有结果!”
花无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刀无情是枫林阁暗杀组织的人。”
慕容仙儿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只和你说了杀手神话中的三个人物。归真堂堂主叶成周是死在刀无情刀下。我听我爹爹说,辛培宗对林玉琼这个媳妇十分满意,这迎亲嫁娶本是凌云将计就计的一步棋,岂能让这是当真。眼见假戏真做,也就只能对辛庄下杀手。并且嫁祸给最有可能杀他的林玉琼。林落枫自然知道辛培宗是凌云的人,他也怕辛培宗敷衍了事,借婚事暗度陈仓。杀辛庄并不是不可能,但他必须多考虑一点,只要枫林阁死人,他都脱不了关系。若辛庄死在她女儿门口,他自己都是受害者,反而没人会怀疑他。”
花无笑道:“你怎和司空先生说的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慕容仙儿笑道:“我是先生的学生,见解当然是一个样的。我们是靠买卖消息吃饭,先分析问题,看要消息的人的表情重视程度来评估价钱。等付了钱才有答案。今天我看先生不会收你钱,我便和你说答案,凶手绝对不是林玉琼。”
花无笑被搞得哭笑不得。他原本只是怕凶手是傲雪,被他们一分析却想知道凶手是谁?其实他们说的已经是答案,这种两派权益相争,任何一方都有杀人的动机和能力。没有真凭实据就不可能排除任何一方。
“放心吧!绝对不会是我表姐,她连欲林老怪这般的人都下不了杀手,何况她还是主动应承替沐倾城的婚事,绝对不是她,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喜欢上我表姐。若不是要叫你表姐夫,我倒要怀疑是不是你出手杀了辛庄?”
司空见惯道:“你就别打趣他。他嘴巴哪是你对手。”
慕容仙儿撒娇道:“先生你好偏心哦,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帮过我。我偷偷地告诉你,花大哥和我表姐虽没拜过堂,却有夫妻之名。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叫表姐夫?”
司空见惯捋了捋胡子,看向花无笑笑着道:“遇上对手了吧!”
凹不平上来通报林落枫到来,司空见惯等人急忙起身出门将林落枫迎入,司空见惯让花无笑送慕容仙儿回去。慕容仙儿给林落枫行了个礼,两人方才离开。
花无笑在司空见惯面前总客客气气的,言语有些收敛。而慕容仙儿恰恰相反,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含蓄,在司空见惯面前却随心所欲。那是因为慕容仙儿拜师时,司空见惯要她把他逗笑,便收她为学生。她成功了。在她进门之前发现里面气氛有些压抑,知道花无笑性格随和,便拿他来说乐。
………【第三四章 扑朔迷离】………
慕容仙儿走出房门不远,掉过头对花无笑道:“花大哥,你陪我去看看我表姐吧!”她知道傲雪现在最想见的人便是花无笑,故而叫他一同去。
花无笑正有此意,说道:“司空先生让我送你回去,你还没到房间,想去看你表姐,我自然是陪你去。”
慕容仙儿甜甜一笑道:“那我一辈子不回去,你是不是要和我走一辈子啊!”
花无笑一愣道:“没可能,我要她回去她就一定会回去。”
慕容仙儿白了花无笑一眼,径直进去。凹不平在后面叫住,说司空见惯让他们回来。他们回到房内。司空见惯道:“无笑,落枫兄要我帮他查查辛庄之死,我老了,这副骨头哪经得起这折腾,要不你代我去查查。
花无笑明白司空见惯有心磨练他,他也很想为傲雪洗刷冤屈,于是应了。
司空见惯道:“仙儿,无笑不如你这般细心,你同他一起去帮助他。这事情缓不的,若待凶手藏匿行迹,便无从着手。”
林落枫道:“司空兄说先从辛庄的下人开始,你们到了正厅,林海会帮你们传人。”
两人拜别后径直向正厅去,花无笑忍不住道:“司空先生应该让我协助你才对!”
慕容仙儿道:“先生定怕你武功高强,我制不住你。”
花无笑道:“这又不去动刀动枪的,武功高强难道就可以知道谁是凶手?等下由你来盘问,我做跟班的就好。”
慕容仙儿道:“我答应你,前提你以后要叫我仙儿姐,我叫你无笑弟弟。不许和我顶嘴。我高兴的时候你要陪我笑,我不高兴的时候你要哄我。”
花无笑看了慕容仙儿一眼,这条件和做她下人有什么区别。自然是不能答应。他们见的第一人是辛庄的跟班阿贵,阿贵道:“当晚少爷的心情很不好,喝了些酒,把我遣开,早早呆在房里,我怕他突然叫人,不敢走太远,大约接近一更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一个女声道:‘辛少爷,我家老爷有请。’我想去看谁?才走了两步,背后一下把我敲晕。等我醒来,天已经亮了,我见我家少爷房门虚掩着,房中没人,被子没有温度,确定是一夜都没回来,我生怕出事,急忙向我家老爷禀报。发现我家少爷时,他已经死在暖香阁的花园里。花少侠,你一定要找出真凶,为我家少爷报仇!”
慕容仙儿道:“我看你还来不及见到那女子便给打晕。你能听出她那声音大概多大年纪?”
阿贵道:“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慕容仙儿道:“林总管可否把府上小于三十岁的丫环,全部召集到这来一下。”
林海道:“现在恐怕不行,快近用午饭,大伙儿都忙着,要不等吃饭饭后,下午我把他们都叫来。”
花无笑问:“这枫林阁上下丫环总共有多少人?”
林海道:“共二十六人,我家老爷五十大寿怕府内丫环不够使唤,又请了三十名临时帮忙。若把她们都叫过来,我怕中午是开不了饭,到时众人闹起来,我真担待不起。”
花无笑看了慕容仙儿一眼,说道:“那下午,你先去忙吧!”
待林海走后,慕容仙儿道:“花大哥,先生才说的话,这事缓不得,才一会儿你便忘个一干二净。”
花无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
慕容仙儿道:“这只有我们四个人,我想我们要见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泄露。哪好和你叫板,在说那些帮主寨主给留在这心情也不会很好,不好让林总管为难。”
慕容仙儿又问阿贵辛庄到枫林阁和谁走得最近,和谁结仇结怨。并没什么收获,最后只能让阿贵下午来辨别昨天晚上是谁来叫走辛庄的那个声音。午饭后,林海召集所有丫环,慕容仙儿先问她们昨晚是否有人去请辛庄,没人承认。便要她们排好队,每人都说一句“辛少爷,我家老爷有请”让阿贵辨别。忙活了近两个时辰,阿贵听不出谁是谁,感觉去了一半都像,又不像,遣退众丫头忙去,慕容仙儿让阿贵也先回去。
林海问道:“可有结果?”
慕容仙儿道:“刚才第三十一个进来的那个丫头,是府外的,个子挺高,脸长长眼睛大大的那丫头叫什吗?”
林海道:“她叫刘莲,表小姐觉得她有问题吗?”
慕容仙儿让阿贵辨别声音,主要是让这些人知道昨晚上有人听到她去请辛庄,让她心里产生恐惧。而把自己败露。刘莲说话勉强不会紧张结舌,可她的双手在身前用力地互握着,分明是心里有鬼,强压着恐慌。
慕容仙儿道:“刘莲在府里是做什么的?”
林海道:“外面请人进来是我负责,安排事情却是谢琬凝,大家都叫她谢大姐。”
花无笑道:“那你去把她叫来。”
慕容仙儿道:“顺便让人注意刘莲的行踪,看下她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然后让人私下传出昨晚去请辛庄的人是刘莲。”
林海下去后,花无笑道:“如果杀人的人是枫林阁这边人,我们还能知道真相吗?”
慕容仙儿猛清醒道:“我把这给忽略,对林海说太多了,恐怕刘莲有危险。
花无笑道:“现在还不至于,等谢琬凝来后再说。”
慕容仙儿道:“这谢琬凝不容易请——”
这一等便到了晚饭后,谢琬凝风风火火地来,才到门口便嚷嚷着:“谁叫我,这关我什么事,我们这做下人的有做不完的事,有什么闲心思到这答话。”见道慕容仙儿急忙换口气道:“哟,是表小姐,你要是问我琴棋书画,我可是教不了你。”林海去传话说主厅花无笑叫她。她正忙得不可开交,随口道:“让他等着。”这谢琬凝除了老爷和夫人叫她,其他人都不买他的账,听说是花无笑叫她,自然是忙完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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