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万无一失,谭阳将监视厉飞雨的任务,还是交给了小叽和公孙无忌,虽然厉飞雨的修为已接近聚气境界大圆满,但只要他真敢有所异动,小叽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厉飞雨去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后,谭阳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参酌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如果鸿蒙根真的已无发芽生长的可能性,那么谭阳目前手头的东西中,可以用神秘绿液催熟的不外乎四样东西,一是将来要还给凤槃谷桐老妖的那株凤凰血竭草;二是榕老妖送给自己那条遁地捆妖索;三是鸿蒙微千界里那丛幽蓉花;还有一样东西,就是从问仙楼任虹手里缴获来的那枚神秘葫芦籽。
当然这四件东西,没有一件能比得上鸿蒙根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谭阳打定主意,决定最后再试一把。
厉飞雨曾经跟自己讨要过那枚空出来的陨星晶瓶,因此这一次,谭阳在将装有神秘绿液原液的这个陨星晶瓶送进识海的同时,也顺便带进去一枚渡灵化虚丹,准备将空瓶和那个原本装盛地龙灵涎土的水晶箱带出来。
识海里的息壤山上,谭阳怀着一丝侥幸,开始一点点向鸿蒙根中,浇灌起神秘绿液的原液来……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
陨星晶瓶中的神秘绿液原液已经用掉了大约三分之一,鸿蒙根终于起变化了。
只见根上的毛细须根尖上,开始沁出清澈透明的水滴,而且根尖也开始微微发黑,按照厉飞雨的说法,这就说明神秘绿液的用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再继续灌注则有害无利。
“半点发芽生长的迹象都没有,看来这鸿蒙根的确已经生机全失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谭阳还是禁不住大失所望,真是谋事在人成败由天,如此费尽心思地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一切努力还是化为了泡影,不光浪费了这么多无价之宝的神秘绿液,而且费劲巴力移送进来的这些地龙灵涎土,现在也全然无用了。
最最关键的是,既然鸿蒙根生机已绝,它还适不适合作为自己的种源材料都很难说。
“与其将得来不易的九衍合脉散浪费在鸿蒙根上,还不如将鸿蒙微千界里的幽蓉花移植进来,虽然效果肯定比鸿蒙根相差甚远,但会避免许多无用功。”
想到这里,谭阳的心里总算得到了几分安慰,有神秘绿液相助,将幽蓉花催熟到万年年份应该不成问题。
经过这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折腾,再加上无数次焦灼和失望的煎熬,谭阳此时已经有点心力交瘁。
他不再踟蹰,将渡灵化虚丹化成一团光影晶尘,先将那个空出来的陨星晶瓶和水晶箱扔了进去,准备带出识海。
不过,当他拿起鸿蒙根也准备扔进渡灵化虚丹时,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几乎心脏骤停,整个人也几乎瞬间石化……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快,杀了他!
不过谭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似乎有点言之过早,如果厉飞雨真是个骗子,在神秘绿液的功效验证之前,他可是一块晶石都骗不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鸿蒙根的生机早已断绝,根本不可能发芽生长!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这番苦心算是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里,谭阳不禁大为沮丧,假如自己这个判断是准确的,那么厉飞雨的神秘绿液对自己来说,可就丝毫派不上用场了。
正在谭阳左思右想之间,小院外传来了罗思邈的声音:“师叔,厉道友来访,不知师叔现在方便一见吗?”
谭阳连忙拿出人皮面具套在头上,应声道:“请进。”
随着一阵脚步声,罗思邈带着厉飞雨走了进来,彼此相互见礼后,罗思邈歉然道:“师叔,九衍合脉散的炼制过程离不开人,你和厉道友自行商谈吧,弟子失陪了。”
厉飞雨神色一变,失声道:“九衍合脉散?这是专门为了补种后天灵源的辅助灵丹吧,难不成罗大人也和在下一样,想补种后天灵源?”
罗思邈自知失言,并不多做解释,急忙告辞离去。
厉飞雨也不便追问,道:“罗道友,不知那神秘绿液你验证过了吗?”
“验证过了,全然无效。”谭阳阴着脸道,“我正想找厉道友讨个说法,正好你就来了。厉道友,你不会是在拿我开涮吧?”
厉飞雨丝毫不惧,他一进门时就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的确像他自称的一样。只有区区聚气四层境界,看来那天在四海楼时。这少年一定是穿了某种可以遮蔽气息的衣甲类宝物,或者施展了某种可以隐匿灵气波动的秘法。不管怎样,这倒让他大为放心的同时,也对这位少年的坦承产生了几分好感。
“罗道友这是说的哪里话?”厉飞雨道,“厉某曾用神秘绿液催熟过许多药草,无一失手,空口无凭,请道友将你要催熟的药草拿出来,咱们可以当面验证。”
鸿蒙根已经移植进识海,要想拿出来又要浪费一粒价值不菲的渡灵化虚丹。何况鸿蒙根非同小可,岂能轻易示人?
厉飞雨见谭阳沉吟不语,试探道:“敢问罗道友,你要催熟的是种子、根须、幼苗还是已有一定年份的植株?”
谭阳道:“是根须,我这两天已用掉了那瓶神秘绿液的三分之一,却连半根细须都没催生出来,你这东西不是假的又是什么?”
厉飞雨摇头道:“绝无可能!如果真出现罗道友所说的这种情况,那么有三种可能性,其一。是你用量太大将根须烧死了,厉某早就有言在先,一天最多催熟三次,而且用量要根据药草的不同习性酌量使用;其二。是你这块根须本身就是一块毫无生机的死物,神秘绿液可以催熟,但并无起死回生之效;其三。就是你这块根须是天才地宝级别、灵性极其强大的药草,催生效果自然极小。”
谭阳暗自思忖。如果是前两种情况,那自己只能是打掉牙往肚里咽自认倒霉。反正已经是死物,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朝着第三种可能性赌一把,而且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
“厉道友,如果是你说的第三种情况,我该用多少神秘绿液才合适?”谭阳脸色稍缓道。
厉飞雨摇头道:“不知道,因为我直到目前为止,还从未遇到过灵性如此强大的药草,道友只能自己摸索了。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你一点经验,如果是幼苗或植株,一旦神秘绿液过量,叶尖便会被烧灼发黄;如果是种子,过量后会灼伤胚芽;如果是根须,过量后根上的毛须会变黑甚至焦糊,罗道友不妨再仔细检查一下,你要催熟的根须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谭阳转忧为喜道:“不必了,这两天我已经检查过无数遍,我那块根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更别谈什么变黑或焦糊了。”
厉飞雨点头道:“那我刚才说的三种可能性中,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了,只剩下后两种情况,如果是前者,那就只能替道友遗憾了,如果是后者,那厉某可就要恭喜道友了,你手里那块根须一定不是寻常凡品。”
谭阳急不可耐地站起身,道:“厉道友,请屈尊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不过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罗府别院人多眼杂,还望道友不要随便动用神识探查……”
厉飞雨哈哈一笑,打断道:“罗道友可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就是怕厉某用神识窥探你吗?你放心去吧,厉某绝不会干这种宵小行径。”
谭阳也笑道:“彼此彼此,如果厉道友真是正大光明,又何必在脸上蒙一张伪装面具呢?”
厉飞雨还没反应过来,谭阳已经转身离开了客厅,走进了里屋,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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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小叽唤了出来,用意念吩咐道:“去,你和公孙帮我盯着那个姓厉的,如果他企图不轨,就给丫的扎一针。”
小叽飞走后,谭阳这才放心地进了识海。
挖出了鸿蒙根,谭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鸿蒙根上的毛细根须并不多几乎一目了然,并无丝毫变黑或焦糊症状。
他拿起陨星晶瓶,开始小心翼翼地浇灌起来,每浇灌一次,他都要等候小半柱香的功夫,以防发生意外。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陨星晶瓶里的神秘绿液已经荡然无存,然而鸿蒙根却依然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分量略微重了一点点而已。
“难道鸿蒙根真的生机全无了吗?”
又等候了半个多时辰后,谭阳才郁闷地离开了识海,回到了客厅中。
“怎么样了?”厉飞雨似乎比谭阳还焦灼,站起身来问道,“罗道友,有效果了吗?”
谭阳摇摇头,两手一摊,无奈道:“没有,你给我那瓶神秘绿液全用上了,还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厉飞雨狐疑道,“罗道友,如果你对这笔交易已经反悔请明说,不必跟厉某玩这些小把戏。”
谭阳见他神色不善,一边暗自警惕,一边不动声色地道:“厉道友,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半点欺瞒。”
厉飞雨忍气道:“好好好,如果你所言属实,只能证明你那块根须是一件死物,怪不到厉某的神秘绿液头上,你仔细给我看好了!”
说着,厉飞雨从乾坤袋中摸出一个灵植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株只有两个淡黄嫩叶的小苗,摆在了桌子上。
然后,他又摸出了一个盛满暗绿液体的陨星晶瓶,拧开了瓶盖,一边往那株不知名的小苗上滴了一滴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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