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地、无暇地……
那双凤眸闪了闪。
为何?不明白。为何、从前,会如此地厌恶这一个笑容。明明是……是如此地让人心疼。笑容……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却一直到刚刚,才明了这是这孩子的体贴和温柔。就如同当初,不管他如何……如何残忍、如何无情──这孩子,在瞧见自己的时候,不曾褪下的微笑,即便是痛苦的。
流泪的时候,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那孩子央求自己,不要扔下他的时候……
早在凤惜到了山顶的时候,凤韹已在上静默等候。
兴许是惆怅,或是,想到了从前。
想起俞儿的时候,如今,只剩下遗憾,还有惋惜──他曾自问,如果,当初……当初俞儿还在世上,在还未知道真相之前,他可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她?抑或是,原谅?若俞儿尚存於世,当自己的孩儿因为诅咒恋上自己,又当如何……?
可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一拐一拐地走了上来。
冻得脸色发白,脚踝……还伤了。抓着竹篮子的手冻得青紫,纯净的眼神,看着眼前一片的花海,脸上扬起的笑容……以及,在墓前,靦腆的模样儿……
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
那都曾经是自己无心的施舍。
却是,那孩子的天。
甚至,对俞儿,没有恨。
痛,慢慢填满了心。仿佛,再看下去,他便会……心疼、窒息。
不是不知道,那孩子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
却不曾,如此深刻地、揪心地感受到。
他究竟错过了多少?……儿时,珞俞有他相伴;少时,珞俞与他相知──相惜、甚至相约,相守一生。原来,他从前自认为的美好,却远远不及眼前,这一抹微笑。
珞俞对他的情,是真。
因为如此,他少时,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对俞儿永生永世的好,永生永世的疼惜。
而那孩子……一开始的厌恶、怨恨,到最后的利用。仿佛,联系他们的,只有恨。可是──当自己回头的时候,才知道,那孩子一直悄悄跟着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不是不渴望亲近,却是他一次次将那孩子推远。
他可以无数次地原谅珞俞,却连一次的机会也没有给……没有给那孩子……
“爹爹?”凤惜抬头,却见男人眼中,盘旋的──“爹爹……?”
滴落。
我的……我的孩儿……
他现在才明白,上天何其厚待他。
“爹、爹爹!别哭啊!别哭啊!等、等、等等──!我、我,爹爹!”
少年笨拙地抬起袖子,抹着那绝美的男人,眼中,落下的泪。
泪中有悔,之后的笑容,是惜、是恋、是爱……
这是,他的惩罚。
惩罚。
一生的惩罚。
吻。炙热的唇。
凤惜红着脸,耳垂传来一阵难忍的麻痒。
“惜儿,爹爹……”
爱你。
一生、一世。
不问明日,只看今朝。
凤惜回神的时候,已经是全身赤裸,下身的燥热,让他头晕目眩,无法思考。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腿间,冰冷颤栗的唇,吻过。凤惜一颤,竟……竟是早早便泻了精阳。
“爹爹……”
凤惜也不是不通人事,却在这回事上比常人更加笨拙,也更加纯净……只觉得,腰肢被抬起,没有多余的言语。眼神的交彙,心意……已通。
火热的……侵入。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无力地推着那白皙的胸膛,看着那披散的白丝,缠绕着,撩开的下摆……和自己身下,紧密相连的──“啊!──”凤惜难以自制地仰首,感觉──身下被紧紧地填满,一寸一寸,几乎要窒息一样,没有给予他拒绝的机会,缓慢地、却又好像极其快速地……
睁开眼,一片迷茫,只有那吻着自己的唇、那炙热的吐息、那霸道的侵略……仿佛,过了一世之久。本能地,张开身子,甚至是、是在顶入的时候,溢出一声呻吟,鼓舞着身上的人,更加深入地探入、再紧密、抑或是,更加粗鲁地、快速地前进。
忍不住,屈起身子,紊乱的呼吸,思绪一片空白。只知道,承受、容纳、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耳边渐渐清晰的只有那声声的叫唤,以及那清晰的……淫靡的水声。
哭泣。
异样的感觉,眼泪却无法控制地滑落。
那缓慢地律动、渐渐吞噬神智。好像……好像……被抬起。睁开眸子,那一只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腰,另一只却是抚摸着……每一处。坐在那火热之上,没有预料地,又重重地进了去,少年惊呼了声,伴随着抽泣,浓重的鼻音,最后却是化为一声呻吟。
迷乱地摇首,好像是在拒绝,却又像是在……乞求。
“惜儿……”
一声叫唤。
少年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沖击。求救似地,抱紧唯一的依靠,不断地哭着,甚至是放声求着,却换来那更加霸道的撞击,每一次,都好像要穿过那细小的身驱,紧紧融入。
男人低唤,少年迷乱地呻吟,仿佛那是他唯一宣泄的出口。
最后,渐渐缓下。
身子,被摆弄着,似乎是由后,再次顶入。少年茫然地睁开眼,交缠的,身子。还有……那十指。
相连。
少年的嘴角,微微扬起。
梦里,那满身是伤的孩子,抬头,缓缓地──微笑。
『爹爹……』
──完──
××××××××××
写得我自己都快哭了……
怎么这么难写……
霸主的傻儿 番外八 二爷出头天(上)
建档时间: 12/4 2008 更新时间: 12/04 2008
霸主的傻儿 番外八 二爷出头天(上)
正当这暗皇府内,一黑一白打得天昏地暗、不分你我的时候,这府里的下人,在总管的默认之下,水如云的纵容之下,个个是阳奉阴违,面上那听话得像猫儿,底下个个向水如云看齐,以维护小爷贞操为己任,以躲避大爷和二爷为终身事业,以……
你问,大爷二爷是谁啊?这小爷嘛──自然是那尊贵的暗皇世子。那么,这大爷和二爷……
“凤韹!好啊──惜儿我那时供着养着,半分不敢逾越,你倒是随意,居然、居然──!我与你势不两立!”
“荒谬──!我与惜儿两情相悦,本是天经地义,又有何逾越之说!”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今个儿恰好是双日,到时就让惜儿跟了我,让他明白和你这人好,一点儿快活也没有!”
“你──!”
……
这两人骂架内容是越来越让人啼笑皆非。无奈,这可是关系了男人权威的事情,这一架估计又得闹得没完没了。
话说回来,下人私下管暗皇叫大爷,那二爷自然就是这比女子还魅的檀玄教教主。只是,许久之前,有一小童恰巧在大爷二爷面前叫漏了嘴儿,那二爷脸色一阴,顶上似乎能见到雷光闪闪,揪着那小童,冷笑道:“谁是二爷了,本座怎么是二爷了,那阴森森的男人又怎么是大爷了?嗯──?”
这……唉。
“妻”与“妾”之争本就是自古都理不清的事儿,弄到这会儿,倒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好在,可还是有人能治得了这一“妻”一“妾”的。
凤惜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出房门,走了没几步,就见那原来是美轮美奂的水榭楼阁全变了样,那小心肝一抽,顶上有什么影子咻咻飞过,这一抬头,可不好,就瞧见自家的两个主儿正在闹别扭。
“珞哥哥!爹爹!”
这一出声,那两人果真停了下来。互瞪一眼。凤韹飞身跃下,见凤惜身上只披着一件袍子,心里一疼,连忙将身上的厚衣往凤惜身上一盖。这一大一小相望半刻,到最后却是凤惜脸红垂目,抓着那厚衣,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两人这流露出的丝丝甜蜜,看在另一个人眼里,好不酸涩、好不气愤……
到底,让凤韹捷足先登,吟珞那是恨在心里,冷冷瞅了那二人一眼,转身就走。
凤惜正巧仰首,刚要唤住吟珞,正巧对上那双带寒的眸子,心中微微一跳,见吟珞一跃就没了踪影,只余下那抹孤寂的背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凤惜胸口一疼……落寞地垂首。
凤惜的神情,凤韹瞧在眼里,手缓缓握成了拳──他何尝不明白,如今这孩子有一大片的心思,已经留给了那另一个人,再不会为他一人心伤、泪垂。他终日和吟珞争执,其实……心中也是不安,只怕自己在这孩子的心里,会输了那人。
等了一日,用过了膳,依旧不见那玄色身影。
凤惜眼里露出一丝担忧,目光也不断向敞开的窗口瞟去──不为什么,只因这吟珞来无影去无踪,这一身轻功甚至就连凤韹也未必能及,也因此,吟珞总喜欢由窗口飘然落下,倒像是那仙子下凡,美不胜收。凤惜每每见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吟珞瞧见自个儿心头人儿欢喜,亦是笑逐颜开,便寻思讨凤惜欢心,总给凤惜不少惊喜。
这一点,倒是凤韹不能及的──他总少了吟珞那一份体贴之心。
只是,夜幕低垂,凤惜待在这暗皇府大厅,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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