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重楼的心抽搐般的收紧,眼神炽热,却写着满满的心痛——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不过,本座不会再让你走,这段日子没了的,我会好好补偿回来。
白色毛发的小兔子眼睛通红的看了看他,别过头去。
是又在害羞?还是……不再信任本座了?重楼的心微微发痛,却不想管紫英现在在想些什么了——那个家伙总是想的太多,太辛苦,太会伤害自己。以后,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他罢。
重楼一手托住他光滑的背,一手伸到他两腿下,用力一抬,将他打横抱在自己怀里。
紫英的身体修长柔韧,肩宽腰细腿长,作为青年的身体比方才的小小狐妖少年的身体重了一些。重楼越看越爱,“紫英,本座还是喜欢你自己的模样。”
小兔子大约是方才哭到傻掉了,此刻瞪着通红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过去,却疑惑而恍然,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重楼在说些什么。待到他反应过来自己正赤身裸体并正面向上露着那隐秘的器官被重楼横抱在怀里,重楼已然抱着他穿过了养气殿的后门。
“放……放开……”这怎么行?各个殿门前都站有魔族的侍卫侍女,会被旁人看到的啊!稍稍回神清醒了点,温顺的小兔子便陡然变成了炸毛的小猫咪,张牙舞爪的踢腾着要离开重楼的怀抱。
“你现在下来,光着自己走么?”重楼这次的声音不大,却让红眼睛的小猫咪停住了挥舞推拒的手脚,僵僵的愣在那。
果然,他只要回来,便拿重楼是没办法的。
猫咪的脸上羞恶的红色又晕上了一层。连那对精致的猫耳朵都红的发亮。恨恨的瞪了重楼一眼,便闭上了红红的眼睛。
这个家伙,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痛。重楼怀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情看着怀里的人,想着若是他下辈子——散仙也是有寿命的——真的变成了猫咪或是兔子,自己一定也会忍不住去爱他罢?
就这样小心翼翼如珠如宝的托着,仿佛怀里的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重楼终于走到了蕴气殿。
“紫英……”重楼轻轻的唤,仿佛怀中是个熟睡的婴儿。氤氲弥漫的蒸腾水汽中,那清峻的脸变得更加温润柔和,让人怜惜。
紫英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却没有睁开。他竟然在之后的几步路里,就这样睡着了,他太累了,累的身体再没有一丝力气,累的神智再无法保持清醒。
方才疯狂的交合承欢,方才倾尽全力的哭泣悲鸣,更多的,是百年来的负累和责任吧?如今,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让他放下所有的心事,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沉沉的睡过去了。
紫英……重楼的心在轻轻叹息,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离开,一走就是百年呢?又是为了什么,让你回来,却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第四卷:转之卷 七十一章 疑欺瞒魔尊暴怒
紫英……重楼的心在轻轻叹息,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离开,一走就是百年呢?又是为了什么,让你回来,却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重楼将怀中的紫英轻轻放进温泉之中。那飘在水中的男人有着修长劲瘦、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宽肩窄臀,细腰长腿,比例完美;有着天工雕琢一般俊美灵秀的面容,冷峻高傲,此刻却被水汽氤氲到如玉温润;有着不拘言笑、一言九鼎的神情,此刻却如初生婴儿般纯真、柔软、毫不设防。
重楼恍然看到了他从鬼界初救他回来的那一次,还有,从东海寅初手里夺回他的那次。
一样呵,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那头黑发变成了银发,散开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纯白而诱人的百合。
重楼心内爱怜的轻叹一声,卸去甲胄,自己也跳进水里。
晶莹的水花分溅飞扬,熟睡的小兔子也只是半睡半醒的睁开那对红红的眼睛瞧了一眼,便又自闭了起来。
自十几岁成为琼华高级弟子,百年来枕戈待旦,以降妖除魔、泽被天下为己任,在妖气纵横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出生入死,风餐露宿,他哪里有什么机会休息。
自二十几岁起出任琼华掌门,百年来废寝忘食,将一个几乎已经从六界间抹去了全部痕迹的修真门派光复,再次发扬光大,他哪里有什么时间休息。
自从知道自己身上的原罪,离开重楼,百年来愧疚难耐,相思刻骨,用各种事务填满自己的时间,麻木自己的心,殚精竭虑,耗尽心血,他哪里有什么心情休息。
重楼抚摸上他的身体,那浅色皮肤一如缎子般光滑,只是腰背处现了几处淤青,大约是方才在青石案上承欢之际硌伤了,还有修长的两腿之间,虽然早已干透的各种红白痕迹在水中慢慢融化消褪,但尚能认出,那红色的是斑斑血痕,那白色的,是流出来的一部分阳精。
方才不该如此对他……重楼心内一阵悔恨。然而,作为高高在上的魔界至尊,作为一个在六界也算得最强的人物,作为一个想要什么从不会得不到的魔,作为一个至情至性付出所有真心的爱人,被自己的爱了千年的人背叛离弃,已然是他此生所受最大苦痛。好容易等到他回来,本该是狂喜之事,却又是以这种方式相见——他不知为什么让玄霄带了来,欺骗自己说是狐妖。
为什么,是什么事,要单单瞒着自己?就算是不得已,究竟又是什么,不能告诉他一起解决?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难道他就在他眼中就那么没有担当?难道他在他心中还不如玄霄——那个当初在卷云台上差点一掌打死他的名义上的师叔?
当时他心中又酸又苦,痛楚难耐,疯狂迷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魔族嗜血残暴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他那么爱他,又那么恨他,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伤害他。直到发泄过后,方才清醒过来。
如今,只好尽力去的补偿罢。重楼带着悔意,轻轻撩起水,为紫英清洗起身上的汗渍血污——他未曾伺候过人,手脚不免显得稍稍笨拙,紫英似乎也早被他弄醒,但却不肯睁眼看他,只是轻轻的颤了颤眼皮,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直到——重楼清洗完他整个身体,最后那温热的大手滑到他两腿之间。
“唔……”紫英用力的睁开双眼,“行了……”
“那里也要弄干净。”重楼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紫英话未出口,重楼的一个指尖已然伸入紫英的□,异物探入的感觉刺激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接着那身子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疯狂扭动,一下坐起来,拼命推开重楼。
“怎么了?”重楼微微皱眉,“疼吗?忍一下就好。你忘记第一次发热的事了么?”
“不行!”疼吗?是,疼,很疼,但这点疼对于他算得了什么?不让他碰触,自然不是这个缘由。紫英的嘴唇微微发白,双目狠狠的瞪着重楼,“别碰我那里。”
“你!”也许是由于水汽的薰蒸,重楼脸上红了一层,“方才是本座不好,以后不会了。乖,听话。”
“不,不行!”洗掉?笑话!那里有他仅有的希望啊。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到底怎么了?”重楼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收了手。
“没、没什么。”心虚的别过脸去,被他认出来也就罢了,可没想告诉他来此真实的缘由。
重楼扳过他的脸,认真的看进那对琥珀色的眼眸,郑重其事的问他,“紫英,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我的命!”
“我……”紫英只觉心中一股热流涌上,顶的眼睛再一次湿润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自记事起就从没有这样过啊,今日竟像个妇人一般流起了眼泪,真是丢人。他腹诽了自己一番,硬生生将那眼泪憋了回去,定了定神,却不知如何回答重楼。
骗他?那双红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写满了期待和希冀,似乎要一直看进自己的心里。看着这样的眼睛,自己怎么能再说出来欺瞒他的话?
告诉他?若是有个万一……又何苦让他后悔不已……
“重楼……”下定了决心,紫英也定定的看进重楼炽热的眼眸,“以后我不会骗你任何事,只是这一次,别问,好吗?”
“……”片刻的静默,重楼的脸色阴晴不定了许久,终于慢慢转开了盯在紫英脸上的眼神,那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你累了,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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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阳宫,元气殿。
紫英被重楼洗的干净清爽,又被他用“暖雾”烘的干燥清洁,除了身上还有一些隐秘的地方隐隐作痛,倒是舒服了许多。他躺在那张熟悉的雕龙刻凤的千工拔步大床之上,整个人陷在那柔软厚实紧密的锦被软枕之中,很快一阵倦意袭来,在重楼温柔的目光中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紫英?”重楼轻轻的唤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便起身离开,一出元气殿,脚步便放重了许多,脸上也是怒气冲冲,右手一抖,唤出一个魔灵现身于他身前,“叫玄霄!来见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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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正在烦着天青在耳边如苍蝇一般的鼓噪,忽听得魔灵传讯。便吩咐了天青几句不可乱走乱动,自己赶奔养气殿而来。
还未曾到得殿门,便听见殿内乒乒乓乓翻天覆地的声音,玄霄愣了愣,看向殿门外的侍卫,只见他们一个个都苦着脸,看向他的眼神无比哀怨,玄霄便知道,大事不好,重楼怕是发火了。
他推开殿门,只见殿内桌翻椅倒,一片狼藉之色,不由心上又打了个寒颤,忙忙单膝跪地:“属下玄霄,奉诏见过殿下。”
玄霄平日也是个桀骜不驯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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