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明白江曼说的“混个脸熟好吃饭”什么意思,八成是合作的事,他跟在老板身边总会听说一些。许就对江曼说:“江小姐,我老板最近不太有时间,今天中午我老板的奶奶重病住院,他在陪着。我老板是陆奶奶最疼的一个孙子。”
“住院?”江曼想起中午他匆匆离开的样子。
许就点头:“陆奶奶已经96岁高龄。”
……
接下来,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江曼再也没接到陆存遇或是陆氏投资的来电。
江曼祈祷陆存遇的奶奶健康,快好起来。
星期六的上午,江曼开车找地方洗车。
把车送刷,她坐在休息的地方等。
拿出手机想了很久,她决定打给陆存遇,虽然这时候可能会让人反感,想成你是百分之百因为不想跟客户失联为了单子才关心。
江曼拨了他的号码,提示音……却是关机。
打了几次,都在提示关机。
江曼惆怅,心里隐隐地不安起来。
在外面呆到下午四点多江曼才开车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换鞋进来,她怔住。
满屋子都是烟味……江曼用手挥了挥,看着烟灰缸里的一堆烟头。
江爸重重的叹了一声!
江曼轻轻地放下车钥匙和手机,抬手把长发掖在耳后,察觉出什么的问:“爸,你别告诉我你又偷偷的炒股票了。”
江爸愁眉不展,沉默,等于承认。
“哪来的钱炒股?”江曼一下子懵了,瞬间眼圈红了盯着老爸的眼睛问,“叹气这是炒赔了多少钱?借的钱?还是江斯年给的?爸,家里因为你炒股发生的那些事我不想提了。我和我妈说过无数遍,你保证过无数遍,这么大岁数了享享福不行吗?炒股就是赌博,赌博赌博,越赌越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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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个月,听话把孩子打掉
因为老爸炒股的事,江曼在高三曾离家出走过,当时她要面临的是父母离婚,这让她接受不了。
离家出走以后,她只跟江斯年有联系。江斯年连夜从外地大学赶回青城,在小旅馆见到正在哭的她,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疼爱的说:“爸妈很着急,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带你回家。别怕,我不会让爸妈离婚。”
其实以往老妈也总喊着‘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但每一次喊过也就完了。真闹离婚这次是老爸炒赔了老妈要做生意用的本金,老爸说,别人已经看准,买了稳赚。
眼见赔了,回来坦白,指望妻子从宽处理。
陈如没有原谅丈夫,当晚跟女儿谈了半宿,第二天就去了法院起诉离婚。
当年家里特别困难,比不起邻里,但如果老爸不对炒股着迷,家里一定比一般的家庭要富裕。江斯年从外地大学回来带着绝望的她回家,大手紧攥她的手,给她穿上他温暖厚实的外套。他偷偷回,偷偷走,连一次旅馆也不舍得住,钱都用在了买机票上,他不敢让爸妈知道他回来看江曼。
每一次在读高中的江曼望着读大学的他挥手离去,就站在路边一步也走不开的想哭。
真的好过,所以这段关系至今让江曼难忘。
收拾完家里的烟头,开窗通风散掉烟味,江曼决定去找江斯年谈一谈。
他说九点半有时间,在公司等。
九点半的公司里,黑漆漆的,江曼一向对江斯年毫无防备,这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而建立的信任。
江曼早到十分钟,她没开灯,就站在窗边看着夜色。
过了一会儿,她隐约听见电梯的门开了,接着是男人的脚步声,伴随他跟人通话的声音,清冷磁性。
出了电梯,他看到办公室里漆黑一片,以为江曼还没到。
他转身面向电梯门口,对手机那边说:“是,我很意外。”
“早知道跟了我会伤心,为什么还跟?!”
“如果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让我当一回爸爸,那么尽管生!安慰你我不会。认识我的那天你就知道,我不爱你,但我爱你那天晚上的眼睛,让我好像做了美梦一场,可惜,她独一无二,你永远只是你。”
“才三个月,听话把孩子打掉!”
他对手机那边的人低吼,声音那样绝情。
江曼在听了第一句的时候,身体缩下,蹲在黑夜的办公室里周身感到冰凉。
如果突然知道深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怀孕了,是在跟你没分手的期间,你会什么反应?不管你事后怎么处理,第一时间你都一定会是心痛。江曼一样,因为爱过,抬手用手指捂着嘴巴,眼泪毫无征兆的无声滴下。
听童沁说过那么多他的事,江曼都没有哭成现在这样。
他没有开灯,有来电却没再接一个,他倚着电梯门在等江曼,脸部轮廓忽明忽暗颇有些阴鸷,他连续抽了三支烟,咳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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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说嫂子怎么脸红了!
时间在过,最后他进了电梯,同时拿出手机拨了江曼的号码。
电梯下降。
手机在办公室里响起,江曼没理。
难受的嗓子又疼又干,出了公司,脸上被外面的风一吹,整个人变得更加憔悴狼狈。
手机响了,显示是老爸打来的。
无视那无数个未接来电,她低头看手机,跟老爸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怎么办?从来不想家无宁日,可是撑的也好累。
“我没事,嗯,今晚睡在苏青这边。”
江曼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陆存遇。
“我这有事,先挂了。”她挂断,马上提起精神接另一个:“陆总?”
“不不不,陆总客气,喝酒了最好别亲自开车,我过去拿吧。”
还没挂断,江曼就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陆存遇在酒店的海景房打牌,喝了酒,他今天身边没带司机和助手。
江曼上去,顺利找到那个房间。
一个正在洗牌的男人起身热情招待她:“找二哥的?快坐快坐!”
没几分钟,陆存遇回来,一身黑色正式西装,今天他的衬衫竟也是黑色的,整个人看上去甚显疲惫,愈发深沉。
这几个男人大概都有三十六七岁,跟陆存遇一般,尊重的目光看江曼。
“来,坐我身边。”他看着她,叫她。
江曼没敢动,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为什么要坐他的身边?他没有对任何人介绍她,只是伸出漂亮的手,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被拉近他的身体,江曼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男性味道,干净迷人。
他坐下,手指娴熟的摸牌,一言不发时眉宇紧皱。
江曼尴尬,手心里还有被他大手摩挲过的感觉残留。
陆存遇玩牌时总会碰到搁在一旁的车钥匙,他转过身点了一支烟,怕呛江曼,然后他把东西给了她,声音温和:“碍事,你收起来。”
收起来?江曼看他几近完美的侧颜。
这个情况,她只好拉开自己的手提包,把他的手机,打火机,烟盒,车钥匙,都装自己包里。
对面的男人捏了张扑克在犹豫打不打,见此亲密举动,忍不住调侃江曼:“存遇那肾,好坏成不解之谜了,诶,我一说嫂子怎么脸红了!这绝对能说明二哥的肾一级棒!头回见,开个玩笑,嫂子别介意,嫂子介意回头二哥得打击报复我了。”
江曼不知道自己脸红没有,只是觉得呼吸困难,她抬头解释:“对不起,你,”
‘误会了’三个字还未说出,陆存遇认真盯着她的柔和眉眼:“去把这房间的单买了。”
“好的。”
江曼点头,控制自己的心速频率出去买单。应该的。
陆存遇身边的女人,他们当哥们的非常尊重,只是他们心里痒痒,急于试探出两人什么关系。
房间里没了女人,男人的话题更加随意。
坐在西边的男人看陆存遇,语重心长:“我们听老爷子说你肾不太好,之后饭局上可没少给你点特制牛/鞭,今儿你可头一回赏脸吃了,悠着点啊,胀太大了一般的女人恐怕会填不饱你这困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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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的品位一定没有这么差,我有自知之明
江曼买单回来,海景房里的牌局也结束。
靠窗的单人沙发位置上,陆存遇一双长腿交叠而坐,旁边站着个人,是他们一起玩牌的人,那人弯身在陆存遇的耳边耳语。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这两个男人,其他人已走,他们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江曼只能先等。
陆存遇听着耳边好友酒后的调侃,只是抬头捏了捏眉心,依旧一言不发,他也喝酒了,但脑子里还有理智和清醒。
最后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二哥,肾得勤用,这东西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擦枪,它怎么能走火?一年多没见你身边有女人了,跟条公狗过日子那怎么行?不过,你如果对这美女没走心,只想走火玩一段时间,那你清醒,再冲动刺/激都别交货给她,做好措施。”说着,这人指了一下等在门口的江曼。
江曼被指了一下,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没两分钟,陆存遇的好友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对江曼客气的说:“嫂子,再见!”
江曼笑了笑,也跟他说‘再见’,想解释一句我不是你嫂子,无奈人已走远。
陆存遇走了过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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