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离她那样近,何处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啊抖,真想一根根给他拔下来……姑娘她是个女人,睫毛都没他的长!
曾一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处,说道:“处儿,那个电话是你在向我表白,对不对?”
何处无力的看着他,说道:“曾一骞,我就是跟球球表白,也不会跟你表白的?”
曾一骞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好了,看在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份上,我接受你做我女朋友。”顿了顿又加了句,“以结婚为目地的。”
何处拎起抱枕砸到他头上,骂道:“接受个毛!曾一骞!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曾一骞也不恼,晃了晃手机又说道,“还好,我手机里有和你通话的录音,你赖不掉的。”
“……”
何处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几个耳刮子,抽他一顿,然后潇洒地告诉他:别再迷恋姐,姐会让你吐血!
但是,面对变态而强大的曾大少爷,不对,是曾二少爷,何处还没把他逼吐血,反而自己生生呕出了几十斤鲜血。
这个曾一骞,他是那么的反复无常:既保护她,又伤害她,一边说喜欢她,一边又威胁利诱她。何处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他突然提起萧逸更加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很想很有骨气的说,她不稀罕听,不稀罕知道,萧逸什么的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天边的浮云,与她无关。
可是她说不出来,此时她非常的、迫切的想知道萧逸在美国的一切,或者是他当初一声不响去美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说白了,她就在犯贱,或者说她与曾一骞都在犯贱。他喜欢她,却非逼着她说出来,不惜动用了萧逸这个他恨不得永远不要出现的情敌。
而何处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曾一骞,却害怕对他说出来。心里还时不时蹦出萧逸这个名字,来提醒着自己,她有一个爱了十年的人,没有对她一句交待就飞到了大洋彼岸,所以她心里固执着、不甘心着……
所以演变到现在就只能是曾一骞折磨何处,何处折磨曾一骞,最后两人合起来折磨死读者。
然后作者也就涅槃重生了……
何处想,这么多人跟着受折磨,总比她再次受伤要好。
她怯怯看着曾一骞,说:“是不是只要我说一句,你就告诉我关于萧逸的事?”
曾一骞脸上那抹自信凝固住了,半晌他低笑了一声,收回手机:“不用了。我跟他只不过打了个照面而已,并没有交谈什么。不过我已经找人查他在那里的情况,如果你不急的话,一个星期后,就会发来结果。”
何处失望的低下头,摇了摇头。“我不急。”
曾一骞哼了一声:“你当然不用着急,因为我也不着急,何处。”曾一骞忽然叫何处的名字,蹲下身,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眼睛看着她的,声音极
其温柔,“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那句话,不是吗?”
不待何处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从巴里兰洲坐上飞机就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该不该把萧逸这件事告诉你。在喜欢上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一直以来,钱和地位是笼罩在我身上的光环,也让我不可一世。可这些也恰恰是你嗤之以鼻的。这么一想,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了。处儿,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何处心想,你长得一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还敢感叹自己老不老的,你让那些大把大把的大龄青年们情何以堪?
清了清喉咙,何处开口安慰道,“曾一骞你才30岁,正当是大好年华。人说男人30一枝花,你看你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有多少芳心等着你去采撷……”
听到这儿,曾一骞笑着截住她的话,说道,“所以我现在专心专意的采撷着你这颗芳心。”
何处闭了嘴,她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呢。
曾一骞叹了口气,低沉而严肃的继而说道,“处儿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姐姐,另外我还有一个兄长,他们都有一个失败的婚姻。所以这几年我游戏人生,从没想过要结婚。我承认我刚开始追你的时候,确实是游戏的态度,可是现在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爱上了你,我想娶你。可是由于我哥和我姐的前车之鉴,我不想我的婚姻步入他们的后尘,我不想再用强娶豪夺的方式把你弄到手,所以我把萧逸的消息告诉你,我希望你能用心来辨别是不是对萧逸还有爱,是不是对我也有一点爱。我不奢望你能与我有对等的爱,只希望你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也好,我就有能力让你继续爱上我……”
说到这里曾一骞停住,看了眼手机,眼里含满了笑,“好在,你没让我等太久,就在我很没自信的想瞒住萧逸的消息时,你的表白来的很是时候。”
曾一骞说完那段话的瞬间,何处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四周好像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心脏在胸口怦怦地跳着,周围缓慢流动的空气,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的思绪却是千回百转。
半晌,脑子里终于总结出两句话。
第一,他丫的曾一骞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自信,没自信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那通电话是她在向他表白?他丫是自大?
第二,他丫的曾一骞口口声声说告诉她关于萧逸的消息。可他丫的都说了些什么?从头到尾她除了听他说了一句在巴里兰洲遇到了萧逸,其他有关萧逸的事,屁都没有一个。
第三,他丫的曾一骞哪来的自信以为她会与他走进婚姻……这好像又绕到第一个问题上了,他不是没自信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要嫁给他了?
第四,……
何处的脑思维还没绕索完,曾一骞已经她唇上偷了一记香吻,勾了勾嘴角,起身大步走向房门。却在拉门的刹那,何处看到门外的一群人一个没站稳扑面朝曾一骞倒去。
曾一骞眼急手快的闪到一边,那群人以葛荀为首“啪啪啪”一个个摔在地上,最底下的葛荀被压得嗷号直叫。
趴在最上面的是周导演,他最先爬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咳了一声,说道,“那个,我是过来找何小姐鉴合同的,不过,合同好像落在办公室忘了拿,我先上去了。”说完也不看曾一骞,就飞也似的跑了。
周导演那长久以来古板的形象,与此刻落荒而逃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周导演一跑,剩下的那群人纷纷找了各种理由跑得一个不剩,就连差点被何处摔断腰的那个男演员也在助理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点着腿走得飞快。
最后爬起来的葛荀也站不住了,犹豫之后开口:“那个,其实我……”
“你也有合同忘了拿?!”何处怒了。这丫头把她留在这里任曾一骞鱼肉也就算了,竟还领着别人偷听墙角?
正文 105 曾少夫人
但是葛荀想要逃跑的执念因为何处的脸色而更加迅速,以至于当何处驳回她的一个借口之后,她竟然不顾形象地高喊:“我大姨妈来了,忘了拿卫生巾,我先走了!”
然后,在何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她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
那一刻,何处真有种迎风泪流、仰天长啸的冲动,但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悠悠走到她身边,厚颜无耻地说了句风凉话:“我就说你这小脾气得改,你看连你的朋友都怕你了。”
怕你妹!
何处扭头,朝曾一骞怒目而视,却在他炽热的目光里,想到他刚才那番话,俏脸很不争气地“唰”一下红了。
何处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
“你也来大姨妈了?”曾一骞挑眉。
“你才来大姨妈了!”何处怒吼。
“我没这功能。”曾一骞微笑着说。并且不知廉耻地说了后半句,“不过我有别的功能。”
“……”
何处在心里呐喊,老天啊,来道闪电劈死这个禽兽吧……
当何处的内心呐喊完这句话的时候,雷电没下来,落地窗外扬扬洒洒飘起了雪花,随着风满天飞舞。
何处盯着窗外,目瞪口呆。瞧吧,连诅个咒都没诚意,大冬天哪会有雷电,老天都飘着雪花来嘲笑你了,让你丫得口是心非。
就在何处思绪神游的时候,曾一骞却忽然拉起了她的手:“下雪了,我送你回去。”
何处被他拉着走了好几步,然后回过神,挣扎:“我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
“哦。”曾一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跟你坐公交车吧,正好我也累了,不想开车。”
“……”累了坐公交车?这难不成是高富帅的最新理念?
何处觉得她彻底败给曾一骞的厚颜无耻了。 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的原则,坐进了曾一骞的车里。
车外大雪纷纷,车内暖意容容。何处坐在车里第一次觉得曾一骞这辆宝马SUV车厢是这样窄小拥挤,气氛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为了避免尴尬,何处打开了车里的音箱,并且选了一首很欢脱歌曲,想缓解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但即便是这样,何处仍旧忍不住瞎想开去。
她和曾一骞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么,情人还是女朋友?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神,情人包含的字意太多了,即有褒义又有贬义。不过根据刚才曾一骞一番深情剥意,自己现在身份应该是正面的。
关键是自己倒底要不要答应呢?
如果答应了,曾一骞这份心意能持续到何时?会不会等到她欣喜若狂地准备嫁给他时,他反而厌倦了。到时候怎么办,难不成跟其他女人一样哭爹喊娘的逼他负责?
唉!真是太折磨人了。
就在何处咬咬牙,决定跟他摊牌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曾一骞却忽然开了口,他说:“等会去趟公寓,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何处条件反射地警觉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车子早已改变方向。
“你放心,我姐今天不在公寓。”曾一骞解释。
他姐不在家,她才更不放心吧?在那栋公寓里她还不知道吃了他多少亏。
曾一骞见何处一脸警觉,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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