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看不透他黑色瞳仁里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别开脸说,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停手!”
曾一骞这次当然不会停手,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把何处吻得晕头转向,直到她放弃抵抗,然后将她拆入腹内。他低低哑哑的说,“可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让我好好爱你好吗?”何处吓的脸都白了,心脏抽搐,紧张的哭都哭不出来。
曾一骞极力克制,柔声哄着她,“何处我爱你,我们早晚要这样,我保证,我爱你一辈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额头上沁出汗滴,全身汗津津,坚硬如铁。
他知道何处有心理负担,以前是因为萧逸,现在是怕他对她的爱不够真。所以他对她承诺。希望她尽量放松。
何处感觉到异物入侵,连滚带爬的躲开他无恶不作的双手,快速往床的另一边滚去。曾一骞一愣,扑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杜蕾斯”,用齿撕拆开包装,样子邪恶又俊魅。
他已经忍无可忍,撑起身体,单手解扣子,拉链。
何处惊恐的看着他嘴里叼着的东西,这杜雷斯原来真是是给她准备的,顿时吓得啥也顾不得了,抬脚拼命乱踢,一边踢一边使劲挣扎。
其实何处并非没反应,只不过因为是初次,难免感到恐惧,下意识挣扎,凭的完全是一股本能。
曾一骞哪想的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野蛮,毫无防备之下,也是他不走运,在被何处敲花了两次脑袋,一次鼻子后,堪堪被她踢中要害,当下痛的倒在床上起不来。
幸亏何处胡乱中,力道并不大,可是他这个时候再大的邪火亦消失殆尽。
何处吓的捂住唇,见曾一骞痛的在床上翻滚,脸色惨白,不像是装的,才知道害怕。
连忙套上毛衣,爬到他跟前,着急的问:“曾一骞,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惊慌中还滴了两滴眼泪,手足无措。心里想的却是,万一把他踢成太监了,那该怎么办!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任。上次把他鼻子打破了,他奶奶都带着勤务兵出动了,这次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小命都给他赔上。
曾一骞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见她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怒火渐渐消失,半晌,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随便乱踢吗?想做寡妇是不是?”
何处见他没事,放下心来,听他还在胡说八道,心里一阵烦乱,想着曾一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亏她以为他真的改邪归正。胡乱擦了擦眼泪,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曾一骞连忙喊住她:“你要去哪?”
何处闷闷的说:“我出去走走。”
曾一骞哪能让她出去,先不说其他的,这么晚了多不安全。故意说:“你又要这么撇下我走了?也不安慰安慰我?”
何处见他痛的仍小声吸气,恨声骂道:“活该!”这哪是人呀,就一色狼。什么从良,都见鬼去吧。
曾一骞见她要走,忙使出拖延之计,说:“你给我倒冰水降降火,你看我都爬不起来了。”
何处哼道:“你先等着,我去找服务生给你倒杯水。”
曾一骞刚要说,用座机就可以叫服务台,何处已经走了出去。想起身去追,又想着,何处现在心里正乱着,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于是起身洗了个冷水澡。边洗边苦笑的想,何处这小脾气,就是个小野猫,撩人又抓人。碰上她,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祸。反正自己算是栽了。
曾一骞穿上衣服,还没见何处回来,心里有些着急了。
这丫头不会是回学校了吧,虽说这里到S大不远,可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极容易出事,何况何处还是漂亮的女孩,加上她此刻心绪烦乱……曾一骞连忙穿上外套,后悔不迭,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什么意外呢!边走边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听。回头瞅了眼,她的包还在桌子上呢。
曾一骞冲到酒店服务台,劈头盖脸的就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出去。”
一个保安说,“看到一个女孩打了辆出租车向西走了。”
曾一骞心急如焚,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灯光璀璨,驾着车朝S大的方向追去。
当曾一骞满头大汗的来到何处的宿舍楼下,却发现窗子是黑的,连忙跑上去,整个走廊都黑咕隆咚的,更别说有人了。借着手机光找到何处的宿舍,拍了半天门,叫了半天,也没个人应答。
倒是旁边宿舍有个女生悄悄探出头,看了看曾一骞又迅速把头缩回去,刚要关门,曾一骞眼急手快的把脚挤进去,问,“何处在不在这儿?”
那女生吓得脸都变色了,以为是遇到抢劫的了,听到他找何处,才哆哆嗦嗦的说,“她没在我这儿,今晚好像没回来。”
曾一骞抽空朝屋里看了几眼,确定何处没在里面,对那女孩说了声,“对不起。”才松了手,心里更是忐忑不已,他不知道何处这么晚能去哪儿,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看了眼何处宿舍的门,刚想一脚踹开看个竟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电话,一直悬着心平复了一下,连忙接起,不等那边说话,就厉声问“小丫头你跑哪去了?”他真是气坏了。
“曾一骞,我今晚在朋友这里睡,你不用找我了。”
“朋友?什么朋友?”曾一骞邹着眉追问。
“就是个同学,说了你也不认识,就这样,挂了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不行!我马上去接你回来。喂!何处……”曾一骞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那端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曾一骞气得蛋疼。想摔了手机,又怕何处找不到他。靠在墙上一遍遍给何处打电话。
宿舍楼下,冬青灌木旁,何处蹲得雪地上,脚酸腿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搓了搓冻僵的手,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为哪般。
她从酒店里出来,发现手机和钱包还在口袋里,关了手机,便打了车回到学校。在校门口下了车,进超市买了两瓶水,一进来便看到曾一骞的车停在宿舍楼下。想都不想的就在冬青木旁边躲了起来。
刚想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就看见曾一骞从宿舍楼里走出来,走至车旁,站在那又不动了,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何处不由在心里腹诽,你丫的倒是快走啊,再这么耗下去,她非冻死不可。
眼见曾一骞进了车半天不走,何处实在不受了,猫着腰在冬青木的掩护下向宿舍门方向移动。因为下着小雪,地上很滑,挪得异常艰难。
快到门口时,何处偷眼瞄了瞄曾一骞的车,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曾一骞能不能看到自己,一个箭步迈上台阶,只是还没进到门里就听到有人叫她,“何处!”
何处不知道曾一骞是怎么认出她的,想装作没听见,脚步却像是定在原地,无法移动,只得停在那里看着曾一骞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向她。
曾一骞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看着她,神情严肃,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你不是说在朋友家睡吗?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给你短信你也不回。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不安全!”
何处扯了扯棉外套的帽子,淡淡说道,“噢,同学不在家,我这不又安全回来了嘛。”
“何处,你在故意躲着我是吗?”曾一骞压住火气,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从她头上拔下一片枯草叶,略一沉思,冷冷复道:“何处,我就这么难以让你接受吗?两情相悦,男女欢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今晚是萧逸,你还会逃吗?”
何处愣在原地,看着曾一骞,“我们可以先避开这个话题吗?”
曾一骞扬起长眉,说:“不可以,何处。你需要面对这个问题,我需要你给我答案。”神情从没有过的严肃。
明明是他狼性发作,欺负她在先,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在犯错误。
何处回答地有点困难:“曾一骞,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知道怎么样是爱上一个人,怎么样是不爱。关于萧逸,我时常想起他,我和他认识10年,不可能就这么擦掉当回忆从没有发生过。要是半年前,我难受的时候、想找人说话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依靠的。但现在不是了,我习惯一个人处理问题。关于你,我觉得你姐说得对,你成熟稳正、年轻有为,但是我不知道适不适合我,所以我想慢慢来……”
在这个过程中,何处努力在头脑里组织语言,但还是没法表达自己对萧逸、对曾一骞的感觉。眼前纷纷扬扬出现很多个片段,里面有个男子,还有个女孩,他们你追我赶地一路跑过去,背影渐渐模糊,最后变成心口上一个不深不浅的烙印,和很多个烙印放在一块,有旧的有新的,似乎不起眼,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即便是轻轻扯它一下,还是会疼。
何处并不是想逃避,和萧逸分开了两个月,她也没有想明白。好几次她很认真地去想,可是最后发现那些脸红心跳、那些随他喜随他忧的冲动好像已经用完了,一点不剩。或许是因为曾一骞,他的出现,让她把对萧逸所有的倦恋冲淡了。
曾一骞看着何处,怒气已消,换之一幅从容坦然的模样。何处看不透他,虽说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却总是那么处之泰然,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左右他,影响他。他可以在床上时像个猛兽一样掠夺她,让她害怕。又可以像现在一样谦若君子,让她心悸。
想到这里,何处又打了个喷嚏,曾一骞微微欠身,伸手在何处颊头拭了拭,叹了口气说:“何处,你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了。强到宁愿在外面受冻,也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何处抬眼看他,“什么自我保护意识?”
曾一骞道,“说明白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处有点茫然,“你是在说萧逸是蛇,你是绳?”
曾一骞不予回答,摸着她冰凉的手指,叹了口气说道,“你进去吧,外面太冷。”然后在何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何处,别让我等太久。”
何处本以为是他会继续送她上楼,没想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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