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太太知道要是把这句话说出口,曾一骞这小子绝对会想法设法的跟那丫头先斩后奏。
只是现在——老太太把拐仗往地上一掷,她还没出院呢,这小子就把扔在医院不管了!
*
正当曾一骞开往何处学校,摩拳擦掌,挖空心思怎么抱的美人归时,何处却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大理。
何处和曾夫人谈完话回到学校,就被通知考研成绩已经下来,专业排名第五,若不是英语太差,名次还会好点,不过录取肯定没问题,至于公费不公费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也不存在经济问题。去年拍广告的薪酬已经打到她的帐户了,给爷爷转了一笔钱后,留了一部分给自己学习生活也很宽裕。
这也让她大松一口气,身轻如云,前些日子的阴霾不快一扫而空。
正好这时候,丁浩打来电话,说是公司剧组要去云南那边拍一个微电影的广告,也就是之前被曾一骞给拒绝的那个。
丁浩说,电影广告的场地已经选好了,选在南方那一带,至于演员,他觉得没有比何处更合适的人选了,即然公司没有选出其他演员,他就作主让何处演了。
何处差点拍手叫好,这丁浩就是牛,不畏强权,敢于真理。正面与曾一骞作对。
何处赶到interplaary的时候,每个人都爬在桌子上填着一份文件。丁浩也递给何处一份。说,“这是责任委托书、个人保证书、还有保险单,记录本什么的,把保单填一下。”
何处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若发生意外,受益人为某某某。她吓了一跳,旁边的王小受说,“公司每次出远地外景都会为随行的员工买保险的,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可何处第一次签这种东西,好像自己真的会出事似的,犹豫了下才写上爷爷的名字。
因为剧组还要带很多仪器设备什么的,所以不能坐飞机,坐着公司的大巴集体出发。
何处每年放假回家不是坐长途车就是坐火车,习惯了长途跋涉,再加上公司的大巴是豪华车,一上车就昏昏欲睡。只是没睡着就被人叫起来打牌。
王小受在车走道上摆了一张道具折叠桌。何处和丁浩搭伙,何处表面不说话,任由大家拿她当菜鸟,心里想,就凭你们是我对手?
何处从小就看爷爷打牌,早成精了,在宿舍里,她们那一层楼都没几个是她对手的。
何处使眼色,指着红心,意思说对方肯定还有。如此这般,杀的对方弃盔丢甲,抱头鼠窜。打了半天,连零都没突破,奇耻大辱!
王小受转头看见何处和丁浩使眼色,扯着她说:“好啊你,偷看我牌!怪不得会赢!”
何处忙说,“没有。”
王小受兰花指一翘,气哼哼的说:“你还说没有,我看见你递眼色给浩浩了!你不是在耍手段,难不成是在觊觎我家浩浩,眉目传情?”
众人听了都哄闹起来,有人说道,“人家何处是未来的曾太太,怎么会觊觎丁总呢?”
何处忙辩解:“什么曾太太?你们别瞎说。我跟曾一骞早算完了。”众人面面相觑,猜测何处话里的真假成份。
何处在interplaary的影棚拍摄广告时,曾少可是每天都盯在那里的,再加上这一群人里面有很多在Q市温泉那里也见过何处和曾一骞在一起,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这才多久啊,说分就分了。
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何处,心想,有钱人的感情真不可靠,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就这么被毁了。
所以说,一般碰到这种事,女孩子都是比较吃亏的,都跟着人家去泡温泉了,还能清白到哪里去,估计是玩完了就算完了。
何处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神情,因为王小受适时的搅了局,扯着何处说,“别差开话题,你刚才就是偷看我的牌了!”
何处说,“谁偷看你牌了!算牌也不会呀!就一百零八张,打来打去就这些,注意点就记住了。再说了,你自己拿牌有问题,这里抽一张,那里抽一张,一看就没对子,哪能怪我!”何处在牌桌上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再说她运气不坏,因此所向披靡。
王小受一听,十分泄气,说:“何处,原来你深藏不露啊。不玩了,不玩了,这么厉害,玩的有什么意思。”旁人也一哄而散。
何处哼着小调趴在窗前,十分得意。这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嘛!
丁浩坐在她详边,看着她笑着称赞:“你记性真好。”
何处摇头,“这有什么,一点小聪明罢了。我爷爷以前老说我聪明不在正事上,光会歪门邪道,老担心我聪明反被聪明误。”
丁浩说:“你爷爷真有智慧。”
何处骄傲的说:“是啊,我爷爷教会我很多事呢,他很疼我,可是从不溺爱。”何处的爷爷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最大的成功就是何处,特别是在儿子出事后,他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何处身上。
闹腾了这么久,何处有点困了。头枕胳膊上,怎么睡怎么难受,这就是坐硬座的痛苦,要是卧铺,就能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丁浩伸出肩膀,笑说:“靠着我睡吧,路还长着呢。”
何处摇摇了头,倒不是觉得尴尬、忌讳,只是对面的王小受正用饥渴的目光盯着丁浩的肩膀,何处觉得,她还是不要抢比较好。
只是路途漫长,车子摇摇晃晃的,何处睡意朦胧,身子左右摇摆着,不由自由的靠向舒服的地方。
于是靠着丁浩的肩膀迷迷糊糊睡去,越睡越往下滑,丁浩扶住她的头,轻轻放在腿上。已是半夜凌晨时分,众人都眯着眼打盹。车厢里十分安静。
车窗外漆黑一片,只看见几点快速闪过的灯火,似乎要带领他们去另外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万籁无声。
丁浩看着趴在他身边的何处,神情变幻,眼神漠测,随即像外面的灯光,一切稍纵即逝。
何处睡了两个来小时,因为睡姿不正确,半边身子麻痹了,难受的醒来,才发觉自己睡在丁浩腿上,连说了一句,“师兄,不好意思。”因为没其他想法,倒不觉得尴尬。拿了件毛衣卷成一团,靠在车窗那边继续睡。
丁浩掏出纸巾,擦了擦何处留在他裤子上的口水,眼睛微眯,笑了下,靠着座位也缓缓睡去。
车子由两个司机轮流驾驶,由北到南,几乎跨越大半个中国。主要目的地是丽江。太阳老早就穿云破雾照进来。
何处醒来时,已是早餐时分,车子停在休息站,所有人都下去洗漱了。待何处清洗完毕,回到车上,丁浩将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
何处问,“师兄这是你买的?我带了挺多吃的,休息区的东西可贵了。”
丁浩摇头,“趁热吃吧,出差期间,所有伙食公司报销。”
何处听闻惊喜,“真好啊,那吃海鲜大餐,公司也报销吗?”
丁浩笑着摇头,“所有伙食以及生活用品由剧组统一购买。”
何处“哦”了一声,吃完东西,春日的眼光暖烘烘照在身上,她懒洋洋打开手机。旅途无聊,风景看久了也就是这样,玩玩游戏,打发打发时间。手机刚运行,铃声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曾一骞,脑中还没反应过来,顺手就接了。
正文 150 举棋不定
话说曾一骞从昨下午到何处的学校就没找到她,打电话关机,打宿舍里,也没人接,这种情况,也算是习以为常。
只不过当他把电话打到葛荀那里时,葛荀说,她也不知道何处的去踪,曾一骞一下子着急了。
他害怕何处出事。这事要搁平常,也不至于往坏处想,可不久前何处宿舍刚发生有人岂图入室抢窃的事件,让人不由担心。也不敢多想,立马开车到公安局命其找人。
赵局长先打了个电话给了学校,查询一遍,挂了电话后哭笑不得,说道,“一骞啊,你这是关心则乱,你那小女朋友说不定出去散心了,逛街了都有可能,你不能一找不到人就跑到派出所来啊,再说,即使失踪案也得超过24小时啊,即使给你开特例,你也得超过八到十二小时吧。放心,丢不了的,现在大四生都实习去了,学校也不好管。”
曾一骞又立刻驱车赶到interplaary,一打听才得知,何处跟着公司的剧组去了南方,具体地点也不知道在哪。
于是恨恨的责怪起自己来,明知道何处是小孩子心性,还跟她一般见识,以前追她时,她什么孬话歹话没说过啊,她说她的,他追他的,从不放在心上。现在追到手了,越发计较起来。
可就是因为在意才会计较,那丫头动不动就说些没心没肺的话,说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让他不生气都难。
曾一骞一夜没睡,打了一晚的电话,到了天亮才打通,听见汽车轰鸣的声音,皱眉问:“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实在太无聊,何处没有像往常那样挂断电话,打着哈欠说:“在车上呢。”声音慵懒低沉,一听就知道刚睡醒。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分了手也不是不能客客气气的说话。何况曾夫人还给她带了一大堆好吃的,她这次出来就带了不少。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曾一骞问,“汽车?你们不是坐飞机去的?”
何处随便说了句,“给你们资本家省经费你还不乐意啊,我们现在在凯里。”天高皇帝远,也不怕他什么。
曾一骞愣了下,问:“凯里?那是什么地方?”
何处解释,“凯里是贵州境内。”其实她也是看了牌子才知道的。
曾一骞忍着气说,“你去凯里干什么?”
何处耸肩,“不是去凯里,是去云南。我当然是去工作了。”
曾一骞叫出来:“你说你现在云南?”
何处纠正他:“正确来说,应该是去云南的路上。”
曾一骞气急败坏,吼道:“何处,你跑这么远的路为什么不跟我说声?”
何处奇道:“为什么要说?”她跟他现在可是一刀两断了,还肯跟他说话,完全是看在旧日的情分上。
再说他不是也一直没跟她联系吗!
曾一骞气的不行,这丫头真是可以,说分手就分手,然后不声不响的就跑去云南。压抑着怒气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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