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想想还真心疼,如果那手镯不还回去,可以找个地方当了,不仅还清了三万,剩余的钱够她逍遥好几年,连考研都不用愁了。也算是曾一骞纠缠她的精神损失费。
后悔也没用。事已至此,何处只好安慰自己,不义且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可是问题是,何处觉得自己没那么清高呀!
抚了抚脑袋,心烦意乱。何处愁得是眼下还得筹钱还给那个王八蛋。
她当时已被气疯了,不然怎么会冒出三天内还款的大话。
三天,三万。
何处第一次为钱失眠。
*
曾一骞的宝马滑进守备森严的军区大院,旋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停了下来。路况不好,千辛万苦赶回家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把门口的警卫吓了一跳。
调整了呼吸,刚要进门就碰到他大哥曾一翮。 曾一翮刚从部队里回来,一身墨绿军装衬得他英气逼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瞥见曾一骞,立马眯起来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抿唇道:“你怎么会突然舍得回来?是又被老太太传唤了吧?”其实他们兄弟俩长得并不像,曾一骞西装笔挺一派丰神俊逸,而长期的军队生活则让曾一翮看起来更加的冷毅挺拔,两兄弟是各有各的魅力,不相伯仲。
曾一骞搭上曾一翮的肩膀,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又是哪家的鸿门宴啊?”
曾一骞自打接着他妈的电话,这一路上,心里就不踏实。自从杜云凉出了国,曾母看不惯他逍遥自在没人管,最近开始变着法儿给他安排相亲宴。
再加上被何处整了个灰头土脸,心情实在是灰败的狠。
前不久,介绍的某司令部一个千金,开始觉得还合眼,可没几天那女人竟然自诩是他未婚妻整天跟进跟出管东管西地烦着他。
他曾一骞做事什么时候允许别人指手画脚的了?好不容易将其甩掉,就怕他妈再给他整来一个。
他一来不喜欢约束,二来觉得自己还年轻,结婚的事儿还早着呢,所以一直不咸不淡地敷衍着。
曾一翮斜眼睨了自家小弟,没好气地甩开他的胳膊往前走:“你进去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反正不肯结婚的又不是我。”
曾一骞一脸泄气地追上他,撇撇嘴说:“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大哥你有点儿同情心行不行……”曾一骞是想从曾一翮那里打听点消息,如果察觉情况不妙,可以在进门前溜之大吉。
不过曾一翮不搭理他,迈着大步进了屋里头。
比起曾一翮,曾一骞的确是幸运的。
他是曾家曾老太太的幺孙。老太太虽然表面上强硬果断,背后其实都在依着他。
他不想入伍,老太太没说什么,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他拒绝一个个家世背景雄厚的相亲对象,老太太没说什么,家里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再重新给他找。
而曾一翮不管是职业还是婚姻,都是接受家族的安排。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没的反抗。
刚进门,外甥女团团就“咚咚”地跑过来,曾一翮弯腰把她抱起来怜爱地亲了两口:“团团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抱着软软绵绵的小女娃,曾一翮马上褪去一身刚强霸气,眼角绽开浅浅的笑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团团带着软绵绵的童音乖乖回答他:“大舅舅,我很乖呀,老师还奖励我一朵小红花呢!”她说着还得意地指指自己胸前佩的红花朵儿,一转脸瞅见曾一骞也笑容满面地站在一旁看她,立马伸出双手撒娇,“小舅舅,抱抱!”曾一骞心里一软,连忙接过她娇小的身子,软声软语地逗哄着:“好团团,你有没有想念小舅舅啊?”
糯米团子人小鬼大,甜甜地亲了他一下,“当然想了,团团最喜欢小舅舅了。” 曾一骞听了特得意,还挑起眉故意挑衅地瞅了瞅他大哥,又低头亲亲小团子:“小舅舅也最喜欢团团了。下个周末,小舅舅再带你去吉尼斯游乐园好不好?”
“好!小舅舅最好了!”小糯米团抱着曾一骞,亲得他一脸口水。
就像曾一翩说的那样儿,曾一骞这小子明明就是一个花得不得了的主儿,对女人好时可以把人宠上天的专一深情,一坏起来嘛简直就是一混蛋,可偏偏还是将上至八十岁下至八个月大的女性同胞通通俘虏了,想想也对,就他那温柔迷人的杀手锏一出,谁与争锋?只是谁也想不到,老少通吃的曾二少爷,刚从一个女孩那里败战而归。
曾夫人从厨房出来,五六十岁,能看的出来年轻时候决对是一美人,曾一骞像她比较多。笑容满面,亲自端了一盘水果,招呼说:“难得回来,先吃点水果,马上开饭。”
他们的父亲,曾志国正坐在客厅看时事报纸,六十来岁模样,腰杆笔挺,两鬓已有白发;曾一翮和他长得比较相像。
而坐在另一边的是一位身穿军装,胳膊缠着纱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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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完结系列文《爱上弃妇》:
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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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 唐凌
她见到曾一骞,微微的点了点头,没说话。虽然胳膊受了伤,腰背依然挺得笔直。坐在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曾一骞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大嫂。
除了在承德避署的曾老太太和曾一翩夫妇不在家,这样的人数在曾家也算是齐聚一堂,过年亦不常见。
曾一翮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的开口,“怎么又受伤了?”她并非第一次受伤。
曾夫人叹气说:“唐凌,你自己要小心才是!你说你一个女人家,还是这么危险的任务,子弹一偏,命可就没了。”看了看她,还是说出来,“工作这么危险,你不肯换个部门,我们尊重你。可是,哪有像你们这样,两口子都亲临前线的。你又是女人,退居二线也一样为人民服务。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做的……”
唐凌打断她:“曾一翮是战士,我也是战士。前线不分男女。保护部下的生命是我的职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那么多同志牺牲了,我受这点伤算什么!”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像她的人一样。
唐凌家庭特殊,父母从小教育她要为国家人民做贡献,所以从小在军校受特训,毕业后一直在部队工作,练就一身好工夫。性格刚强好胜,意志无比坚定。经常出一些危险任务,最怕别人因为她的家庭,给她特殊待遇,所以若有危险,第一个冲锋陷阵。
即使这样,也没逃开宿命的按排。她的恋人就是为了保护她而牺牲。
曾夫人被不客气的驳回,脸上早挂上了不满。曾一骞赶紧打圆场,说道,“妈,吃饭吧,工作了一天早饿了。”说着亲了亲粘在他身上的小团子。
曾夫人瞪了曾一骞两眼,另有所指说道,“既然都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个生一个?你看看你们俩,一个结婚十年,还不要孩子,一个老拖着不成家,这算个什么事儿?”说完又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唐凌,才回到厨房。
曾志国对这个儿媳倒是抱着理解的态度,从不曾有过微词。当下说:“这次凌凌荣立三等功,值得庆贺。凌凌,你换身衣服下来吃饭。”
唐凌在这次任务里,保护战友手臂中了一枪,进当地医院趟了几天,伤势已无甚大碍。被曾志国接回到曾家。当下站起,恭敬的点头,转身上楼。
她刚走到转角处,曾志国又发话了:“阿翮,凌凌她胳膊受伤了,恐怕不方便,你上去帮帮她。”明显在撮合夫妻两人。
走在楼梯上的唐凌听了皱眉,依旧昂首阔步往前走。
曾一翮一愣,站起看着父亲。冷冷的说,“她应该不需要别人帮助。”
曾志国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什么不需要,还不快去!”
曾一翮才无奈跟着上楼。
曾一骞在旁边看了直摇头,夫妻俩比陌生人还陌生,一年到头不见面,偶尔见面也是在战场上,说话的内容也不过作战方针。这算哪门子的婚姻!真不知道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曾夫人出来,抱怨说:“志国,你说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不要求我的儿媳是名门大将之女,只要结婚后有个人妻的的样子就行。你老是骂小翮不会沟通,可是我瞧着他是心里委屈!”母亲的心毕竟偏向儿子。
当初唐凌是曾老太太相中的。她压根觉得这个儿媳妇太过强硬,没有女性的柔软。
曾志国被曾夫人念的不耐烦,也不敢大声斥责,头疼的说:“唐凌她在外面冒着枪林弹雨,多不容易呀,我们应该体谅。这次又受伤了,我们应该多照顾点。”
曾夫人摇头,“我也知道这些,可是唐凌都三十六了,小翮也快四十了,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女人过了三十五就是大龄产妇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曾夫人,闺名薛芹,出身名门闺秀,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打击,心思单纯简单,在她的意念里女人还是相夫教子比较好。巾帼女英雄的称号,远不如一个孩子的妈来的实在。
曾志国,这位外交部长沉默了,没说话。好半天才说:“唐凌有她的苦衷,我们别去为难她。”
话虽这样说,年纪大的人谁不想抱孙子。何况大院里像他这年纪的,早就孙子孙女成群了。连一向强硬的曾老太太都偷偷叹息。
曾夫人无奈下突然将矛头转向曾一骞,“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报纸上天天说你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你倒是给我订下一个啊!”
曾一骞忙说:“妈,我最近忙着呢,我董事那里又扩展了几个项目,你没瞧见你儿子都累瘦了吗?”
曾夫人果然上下打量,摸着他手心疼的说:“真瘦了些,回头妈给你做好吃的啊。”
他哪是累坏了呀,就是天天想着如何将何处弄到手,才寝食难安。
曾志国一听见这个就不高兴,重重哼了一声。曾一骞顿时有不妙的感觉,将腻在身上的团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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