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柔心中很不甘心,可现在不是她不甘心的时候,能够先摘出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对于这些,她却没有经验,心中反而一阵阵冷颤,顿时透心一凉,怎么办,难道真要被鹤云揭穿了吗,怎么办……
红姨娘眸子急急一转,却是望向鹤云,咬牙道:“芮小姐这是什么话,你先想用毒计陷害三小姐,现在见无法对三小姐下手,便想连二小姐也不放过了吗。还说你不是扫把星,心思恶毒,大小姐死的那样不明不白,恐怕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不然你为什么害了三小姐还想害二小姐?怎么,你得了老夫人的宠爱,便真以为你那可笑的身份能真真越过这府中的嫡庶女吗,简直白痴的可笑,我劝芮小姐还是少动这些没有用的心思吧,那样只会让你显得更可笑与悲哀,不但痴心妄想而且没有头脑,我劝芮小姐速速认了罪,今天的事一切都好说。不然咱们便问问这两人,到底今天是谁指使的他们。”说着,红姨娘伸手指向正被欧阳志德、冬雪钳制的鹤云与静云。
鹤云一愣,神身微动,却见红姨娘眸子一眨,他心下一沉,望着芮余欢的眸色却带着几分阴狠,颤微微伸手指向芮余欢:“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我与将军府的三小姐无冤无仇,明知道欧阳将军对她十分疼爱,我怎么会自找麻烦前来陷害她。自然是有人花钱指使了我,正是这个女人,我与她相识于边关,也是她前不久给我传来消息,我与她暗自接触,她想到这条恶计陷害欧阳三小姐。不然对于府中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切全是她指使的,我……我也只是收了点小钱,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良民,你们没有杀我的权利。”鹤云好似突然变了一个眼,眸中闪过丝丝惊慌,样子就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贪生怕死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恶主意。
只是低下头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不是为了小队的其它人,以为他会就此放过红姨娘与欧阳柔,红姨娘的意思十分清楚,就是想让他们来认下这个罪过,再摘出自己。只是他确实有不能揭露欧阳柔与红姨娘的原因,这两个人他们还用的着,更何况他今天敢来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怎么可能。
欧阳月眸子微沉,她明显感觉这件事不太对劲,从之前欧阳柔在堂上的表现,分明与芮余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了这种时候鹤云反口指向芮余欢,到底是真相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呢。
欧阳月必竟还没神到掐指会算的地步,她自然不能知道这里的细微未节,反而以芮余欢常常小计不断,恶意横生来看,她也极有可能是想利用欧阳柔达到陷害她的目的,但最后她所选的这人却不足以大用。欧阳柔身在将军府,想接触真正的江湖草莽并不容易,而鹤云的说词极为能令人信服,芮余欢以前在边关的生活她们都不知道,她接触过什么人也没人知道,她能知道芮怀成的事,便算是与欧阳志德有仇了,所以她含着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来将军府掀起风浪,也说的过去。
只是……
欧阳月眯着眸子,深深望着欧阳柔,后者感觉到某种深刻的注视不禁抬起头来,在看到欧阳柔锐利迸射的眸子,心中狠狠一跳,面上明显闪过丝慌乱,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眸子还是出于本能望着红姨娘求助,又紧紧盯着地上的鹤云。
红姨娘表面上十分气愤芮余欢的所作所为,其实心中也怕的要死,她其实对鹤云这般人并不太了解,以前她不过是出于明大武身后当个中间人,并不直接接触这些人。但是明大武之前惨死,又找不到凶手,她也因为欧阳月坑去不少钱,所以手头很紧,只能用明大武之前给的联系方法联系到这些人,自然在为他们办事的时候,她也要捞些好处,这件便是其中之一,但她却没想到平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对那些人她还是很害怕的,但她想这两个人她还是有办法保下的,只要今天找出一个替死鬼,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只要芮余欢定了罪,事情还不会发到最坏的地步。
红姨娘心顿时安定下来,平静的回视欧阳月,后面眸子更是眯了一分,心中疑惑更脾胃。
宁氏眸底已有杀意升腾:“芮余欢相公待你恩重如山,看你可怜将你带进将军府,供你吃喝,老夫人更是待你视如已出,你竟然敢做出残害将军府子嗣的事情,你简直罪无可赦。”
花姨娘也跟着点头道:“没错,看着芮小姐以往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原来却是这样一颗恶毒的心,老夫人你也没想到你看错了人,错将毒蝎当兔子,险些害了整个将军府啊。”花姨娘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虽然今天没让欧阳月出事,但这芮余欢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若是就此弄死她,她一样觉得高兴,只是换一个人罢了,对她也没有差。
红姨娘也言词愤慨道:“将军的一片好心,就换来这样的结果,贱妾真为将军不值。”
“我没有,他胡说,他分明在胡说!”芮余欢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协助欧阳柔,结果却为自己惹来一身的腥,她现在只能将希冀的眼神望向老宁氏,老宁氏现在的面上表情明显有些发懵,愣愣的,有些木然的呆愣,似乎没想到芮余欢会做出这种事,面上又有些挣扎,反正表情相当的怪异。芮余欢急的痛哭失声,泪水哗哗直落,眸子闪烁面上更是委屈,深深望着欧阳志德,希望他可以聪明点不要被这些假像骗了。
然而她一抬起头,欧阳志德望着她的表情明显阴冷一分,芮余欢正疑惑之际,欧阳月突然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杯茶,打开盖子迅速的将茶洒在她脸上,芮余欢一惊立即伸手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这茶有些凉了,芮余欢并没有烫到。可她心中却说不出的愤怒,欧阳月这贱人,难道也要在这种时候痛打落水狗吗,这个贱人到底哪里比她好,七皇子对她青睐有佳,欧阳志德这莽夫眼睛也瞎了吗,对她如此宠爱,害她以前用计屡屡失败,这个贱人,太可恨了!
她愤怒抬头,大厅上却响起数道抽气声,欧阳月冷笑道:“原来芮小姐脸上的伤早就好了,枉费我一直担忧芮小姐伤势,现在看来我都是白担心了呢。”
“这哪里伤到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芮小姐可真会做戏,明明没有受伤却向老夫人告状,还说你无辜,你心思这样的深,找人安个扫把星的名声给三小姐又如何做不出来。”红姨娘一愣,眸中闪过丝光芒,立即怒言指责。
花姨娘嘲笑道:“芮小姐脸上画的是什么胭脂啊,样子可太像了,我以后也得跟芮小姐好好学学呢,只是恐怕以后应该没这个机会了吧。”
芮余欢愣了下,突然伸手摸向脸,再拿下手时,只见白皙的手上染了许多红红的东西,这自然不是血,而是在马车里上的红胭指,芮余欢面色顿时一白,接着她只感觉面前突然刮来一阵风,冷的她直打哆嗦。
“啪!”再抬脸时,看到的是欧阳志德愤怒的脸,已及那重重扬起的巴掌,她只感觉脸上以奇异扭曲的动作一转,“噗”“砰”下一刻,她只感觉面颊以难以言语的痛,连带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啊”芮余欢痛叫出声,欧阳志德已恨的抬腿又朝她脸上踢来。
“噗!”芮余欢只感觉体内翻腾的厉害,喉头一紧一甜,便喷出一大口血来,这还不要紧,在那血水上还杂夹着什么白白的东西,接着芮余欢只感觉嘴中露风,牙,那是她的牙!芮余欢愣住了,接着大哭出声:“你……你竟燃蛰么对窝,你忘祭父勤的救命之嗯了,你蛰个忘恩敷……敷义的东夕……啊!”(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忘记父亲的救命之恩了,你这个忘恩负……负义的东西……啊!)芮余欢句句指责,谁知道欧阳志德的反应却是伸脚重重往她肚子上一踩。
欧阳志德是武将,他生气时第一反应其实就是动手,在府中这些女人到底是他亲人,他还能忍受个一二,但是芮余欢是什么东西,他仇人的女人,竟然还敢在将军府里兴风作浪,简直欺人太甚。欧阳志德眯着眼睛,冷冷冲黑大道:“给我将这贱人拖下打!重重的打!”
黑大早在一边待命,欧阳志德话一落,他立即拉着芮余欢奔出去,随后往地上一扔,立即有两个府中随侍走过去按住芮余欢,黑大也没待刑杖,直接拿着随身刀柄狠狠拍在芮余欢的身上。
“啊,住受,啊啊啊!”不过才两记下去,芮余欢已经臀部泛红,这可不是付媚儿、木翠微和丫环几人拧拧扯扯芮余欢那么简单,这些人可都是武将出身,欧阳志德现在又是如此愤怒,任何人都不会手软。而且黑大身子强壮,他的兵器本身便是适合他使用的重力兵器,比起府中的刑杖更重,芮余欢感觉她身后被两个大铁块子重重砸到,疼的她骨头都为之颤抖,她双手抓在地上,任凭满手灰拧,却痛的想快些爬出解脱。但前有两人按住她,不论她怎么挣扎,那铁块都死死砸在她身上,她痛极的尖叫声,听在众人耳里都感觉耳膜被震的发疼,红姨娘、欧阳柔看的面上更是闪烁着惧意。
好……好在她们急中生智,将一切过错都推在芮余欢的身上,要不然现在受苦刑的可是她们,之前她们有错被下令打板子,那都让她们受到不少痛苦,但比起这个却差的远了。她们现在都感觉屁股阵阵发痛,不停的冒着冷汗。
老宁氏被芮余欢的痛叫声震醒,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快放了余欢,余欢性子温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一切都是误会,快住手,我不许你这么做。欧阳志德!”老宁氏怒喝着。
欧阳志德冷冷望着老宁氏,到了这种时候,她还为芮余欢找借口,他心中发寒望着老宁氏的眸子,好似对待陌生人一般,老宁氏被看的一愣,心中也有些发颤,但是院口芮余欢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老宁氏身子一震,已管不了其它。大叫道:“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我叫你放了余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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