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那边芙蓉已经迎过来,冲着欧阳月行礼道:“奴婢见过辰王妃,粉妃已经在里面等着辰王妃了。”欧阳月淡淡看了一眼,便跟着进去了。
一入那粉嫣所住的柴房,就忽闻一股子又馊又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当真不怎么好闻,而欧阳月却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烂木床上,周身一片干涸的血痕上,这应该是从粉嫣身上流下来的血,因为无人打理,所以血流了一片最后干掉了,就好你粉嫣是躺在血水中一样,此时的粉嫣面上十分苍白,听到声音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欧阳月走进来,面上带着诡笑,却只是这一下子粉嫣竟然忽忽直喘息着,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她随时会死一样。
欧阳月见样又淡淡看发了芙蓉一眼,这芙蓉显然是根本不管粉嫣死活了,不然粉嫣应该情况也不会这么的差,却是冷静的道:“听说你要见本王妃,有什么事?”
粉嫣艰难的用双手支起身子,废尽力气靠在墙边上,只是做这两个动作,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去,本来娇美的脸上此时十分可怖,干涸的血流满了脸上,根本让人难以直视,也无法想象这还是那个花容月貌的粉嫣,可事实就是如此,而欧阳月却是十分平静的看着粉嫣,芙蓉面露惊色,便是她现在都不太敢看粉妃的脸,可是这辰王妃还怀着身孕,接受力却这么强,实在令人惊讶。
对于欧阳月的表情粉嫣早已料到一般,扭头看着芙蓉:“要她离开吗?”
不用粉嫣说,跟着冬雪过来的其中一个婢女已经站到芙蓉身前,眸子冷淡,芙蓉心中一惊自觉的退了出去,再抬时却发现那婢女也跟着出来了,而且正站在她旁边,直到芙蓉退到安全的位置,那婢女也站在那里并不回去,只是安静的待在外面守着,显然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粉嫣与欧阳月的谈话。
芙蓉心中有好奇,此时不得不压下。
柴房中粉嫣看着欧阳月眸中难掩一丝恨意:“是你吧……是你给我下了药吧,你好狠啊!”
欧阳月冷笑:“狠?你错了!我这个人其实很善良,做事也很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从来不会主动坑害别人,你做的出来就要承担那个后者,这一点还需要本王妃跟你再说一遍吗?粉妃!”
粉嫣悠悠一叹:“你果然是觉得太子污陷你们与我有关,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啊。”
欧阳月点头:“说的没错,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但就是这种人才可怕,明明你就是生下皇子,我与王爷甚至都能出手帮他,可惜你贪得无厌又太过不够信任同伴了,竟然想要对付辰王府与公主府,你的结果是必然的。”
粉嫣抬头看着欧阳月,不禁道:“我们接触的时间也不久,你怎么知道肯定伪造你笔迹的就是我,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呢。”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说的没错,若是仅凭在皇宫相识开始,我们接触的时候不够久,我留下的书信笔迹也不够多,你不可能临摹出九成以上相似,但是我们要是以前见过呢,你早就掌握了我的笔迹,却是隐隐没发。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当我不知道,所以即便这件事情败露了,我本意也不应该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可惜,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不是粉蝶!”
粉嫣突然一愣,无比惊恐的看着欧阳月,好半天脸上都维持着这样一副惊讶的表情,张大了嘴巴说不出来话,许久许久,粉嫣突然垂下眼睛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只因为粉吗?竟然用这等巧合之事就将我们混在一起了?不觉得可笑吗?”因为这粉并非是粉嫣的姓,只是她进宫就叫这名字了,人们习惯性叫法而已,而如此名字的比如粉蝶、粉花、粉什么的还有很多很多的,就是现在到街上拦上几个来,很有可能其中就有两个的,如此联合根本不合情理。
欧阳月淡淡的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王妃还不能完全肯定,真正肯定你就是粉蝶的时候就是前不久在流华宫里,还记得当时本王妃问你薰炉中的薰香吗?”
粉嫣微愣:“那只是普通的薰香罢了,这怎么会引起你的怀疑。”
“你错了。”欧阳月缓缓道:“当初芮余欢带着你来将军府的时候我便隐隐有个感觉,你根本不像是一个丫环,当然这没有完全引起我的猜疑,真正怀疑你是在芮余欢当时犯了错被父亲赶出将军府之后,芮余欢由你的关系再次得到了老夫人接进府中的机会,我便觉得不对。而且从那时开始,你与芮余欢之间就很不同。你们人前或许表现的还是一如即往的,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的,你越来越不像个丫环,那芮余欢在处事上渐渐也有与你马首是瞻的样子,这可不是一对主仆的该有的情况,而当初我查寻你们的资料表明,其中并没有问题,不是你们是真的,便是藏的太深了,说者办事十分周全,让人查探不到什么虚实,这足以证明你们背后的不凡。芮余欢中蛊惨死的时候,你逃离了,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可是这与我与粉蝶完全没有关系。”粉嫣低声说道。
欧阳月笑了:“就算原来不是,你现在不也在变相的承认我的猜测了吗。”粉嫣冷冷看着欧阳月,后者却依旧笑道,“并且我没说错,你的古怪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感觉,真正肯定就是在那香炉之中,作为女人都会本能喜欢一种味道,然后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香味,这是一种虚荣心同样也是一种勾引男人的手段。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你还只是个丫环,那个时候你行事还十分谨慎,你不敢在身上抹太多,但是这香味十分迷人,你有时候只要带上一点点就有很大的效果,我偶然在你身上闻到过,甚至芮余欢的身上也闻到过,当时只觉得是芮余欢带了什么香料或是抹了什么香粉,我对这些东西并不十分钟爱,倒也没有在意。”
“可是那芮余欢已死了,而我至那以后就没有再闻过这种香味,可是我却在你身上闻到了同样的香味,虽然那味道极淡极淡,与其它的香料混和在一起根本让人难以察觉,但是一个孙贵妃引见的旁枝族女,一个是死去的边关副将的女儿,你们之间总不能有什么交集才对。这是其一,其二你很聪明,聪明的过份,甚至连与真假绿嫣的妙计都想到了,那个时候故意让假绿嫣接受齐琪,因为你早打听清楚齐琪的目的是京城,甚至与公主府有些交集,所以故意引假绿嫣前去,演了这么一出真假绿嫣的戏码引我与你相见,又旁敲侧击让真假绿嫣将你的苦楚说出来,以你的遭遇,只要还有些良心的都会被感动,都会动了心思想救你。那个时候换了旁人有两个法子,一个便是经受不住真假绿嫣的请求,冒着大风险来皇宫救你出来,若真是此计的话,到时候你定然会反目成仇,污告其中一人贪恋你的美色想劫你出去,当时你虽只是个美人却是孙贵妃的左膀右臂,不说孙贵妃不会放你离开,就是皇上对你也宠爱有佳,那个时候若是劫你出去,到时候辰王府与公主府都会被皇上记恨上,被孙府记恨上,再严重点,你会去皇上那哭诉,反正将辰王府搞的越惨越好。”
“其二百里晶身为大周朝二公主,从小锦衣玉石,而在皇后与太子的手下长大,她自然是心狠手辣的,但是她却没有法子引来那么多毒蛇攻击人,这是一种秘术绝非一般人想学就学的会的,除非有人暗中教她。而能拿出这笛子笛曲吹奏的人也不多,当时在琅琊大陆第一选美大赛上,紫四便用这法子招来毒蛇毒虫前来围攻,当然了百里晶比起那紫四差太多了,她只能招来一些毒蛇,而且数量也不多,若是换了紫四或者换了你,当进我没有逃脱的可能,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当时那毒蛇来的凶,我没有多想,可是回去之后越想越是不对劲,这个时候我自然也没完全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直到与你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你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虽说在这皇宫里心计那是必不可少的,但我难以看到比你更加虚伪的人,再加上当时薰炉中你放了你惯喜欢的花香,我猜那花香应该也有安神保胎的功效,所以当时你为了能顺力产下皇子,所以多放了那香料,味道的浓烈一下便让我闻出来了。当然还不止这些,我不知道你当初奉你家主人之命进入皇宫是什么目的,但是你进入皇宫里,过上这锦衣玉石的生活后,你的想法早就在渐渐改变了。你难道不会想吗,只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他将来当了皇帝,到时候不但主子要求的任何任务都能完成,甚至于你也能过上人人称羡的生活,或者到了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的主子,你完全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想法而生活,你谁都可以不怕了。”
“人一点有一欲望,就容易露出马脚来。你的改变也正是我怀疑你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你三番四次试探王爷是否有称帝的打算,你可以说是为了自保,可惜你已经露出了你的野心。这种有野心的人,是不值得人信任的,因为为了她的野心,她什么都做的出来。你可以毫不留情嫁祸孙贵妃,让她惨死,让孙昭仪芸妃肚子里流产,当时也未见得只是因为孙贵妃欺压你太过狠了,你要的就是这只有你怀孕的的独特,这份宠爱你不能分给别人,否则那就没有用了。这样的人跟我合作的同时也在跟其它的人合作,林莺莺、皇后、太子,这些人你早接触过吧。”
粉嫣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到了这种时候,到了欧阳月将她所有的事情摊开的时候,到了欧阳月将她的想法全都猜到的时候,说什么反驳的话已经十分可笑了。
“可是我们到底只是合作关系,你会对付我我并不怪你,但是在你要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我想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粉嫣抬头盯着欧阳月看:“我好奇,那药你是怎么下的,我为什么没有发觉。”
欧阳月淡淡看着粉嫣:“那是一种天山生长的花草,花与草分别都有着药效,但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