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百里辰只是个刚出生,却似乎马上夭折的病弱婴儿,白皇后恐怕也是知道这样的百里辰就算真有心,也无法坐的上皇位,只是托付了一番,而且坚持将白家主传的白玉镯子给了百里辰。按理来说这是白家主传之宝,这东西该是传男不传女的,也不知道当时的白家家主是怎么想的,当初这白玉镯子与白皇后嫁妆一同进了宫,而后白皇后特意秘密找人镀了层金,其遗言之中也说过这镯子定会送给有缘人,是将来百里辰的妻子,让其好好保存。
当然这些话都是明贤帝与百里治转传的。
其实原本欧阳月对这位只听其声未见其人的母后有些怨念,虽说她现在能猜到些明贤帝对百时辰与百里治的差另待遇是为什么,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但是人往往就是这么可笑,他会为了一个可笑至极的理由伤害重要的人。像是现代亲生母亲掐死儿子的新闻都有,往往只是一个心情不好,或者丈夫对待自己不友爱,就能狠下心来伤人。所有贤帝的作法她不理解,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她其实觉得,大多生在皇家的人似乎心里都有着畸形的一面,就比如以前的百里辰对待自己的胞兄百里治,那种没有任何理由,甘愿付出生命,不懂爱惜自己的仰慕之情,她觉得就是一种畸形。
可是她一开始也觉得,这种畸形也是因为白皇后的遗言造成的,若是当时白皇后只是托孤,没有想拥立百里治当皇帝的意图,明贤帝对百里辰或许不会这么差。
但是欧阳月发现她或许是想错了,天下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多半都是极好极疼爱的,那些打骂的人必竟是少数,白皇后当时难产与百里辰没有太多的接触,当时身子弱的可以,但她后来听百里辰说,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当时白皇后死前因为百里辰的病弱可以说是天天放在身边的,那时候白皇后大概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对于这个放不下心的孩子,付出的关心与担忧应该更多,可是最后就那么死了,只留了件品相不错的白玉镯子,听着多么可笑。
可是当知道这玉镯子可能的真正身份时,欧阳月猛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皇宫兄弟阋墙时有出生,在这皇宫里的亲情之寡淡可谓残酷,便不说皇宫,便是那些豪门大府平民百姓,不也时常有着为争家产大打出手,各旋阴谋的事吗。白皇后也不能知道自己百年之后的情况会如何,她给了百里辰这玉镯子,恐怕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而这个秘密明贤帝知不知道就很难说了,这事关倾覆天下的宝藏,他知道会不会占为已有呢,欧阳月暂时相信明贤帝应该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知道这么详细。只不过白皇后怕是也怕百里辰知道这镯子秘密后会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真做到兄弟阋墙的事情了,不过就算当时白皇后想说,才是婴儿的百里辰又能知道什么,这个秘密便算带进棺材里了,只怕有缘百里辰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但无疑这是百里辰最后保命的东西,就算到时候百里治真有心杀害百里辰,有着这些宝藏百里辰就算是想自立一小国为王,起码财力够了。这等心思不得不令人赞叹,白皇后虽然没说出口,但怕是为两个儿子的未来都细细想过了,这女人看着什么都不争,但看明贤帝对百里治,欧阳月知道这宫里最聪明的人女人怕就是白皇后了,她什么都没争,其实什么都争到了。
“相公……”欧阳月想到这些,百里辰自然也想到了,此时他手紧紧握着欧阳月递去的玉佩,眼眶却是红了起来,百里辰对于白皇后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可能比起宫里的宫女那形象都模糊的多了,他只是听说母后的音容笑貌,其实他从小是十分羡慕百里治的,母后的种种他都是从百里治那里听到的,他一生出母后就没了,可是百里治却是与白皇后生活过几年,是享受过母爱的。
百里辰心中有些羡慕也偶尔会有些嫉妒,只是现在看着欧阳月手中的白玉镯子,百里辰突感觉自己以前的想法实在可笑,百里辰张张嘴却是半个字也发不出来。
欧阳月拉着百里辰坐下,双手环着他的腰身,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百里辰的后背,便算安慰了,百里辰眸子里忍不住滴落丝泪痕,然后越来越多,两人便这么静静抱着,过了一会百里辰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拿着袖子试了试眼睛,似乎有些别扭的离开了欧阳月的怀中,紧抿着薄薄的红唇,眉头紧紧扭起来,看着有些冷沉,却是逼的欧阳月笑了起来。
百里辰眼睛飞过来,冲着欧阳月露出不悦的神色。
欧阳月笑着伸出手,握住百里辰大她好几号的大掌:“母后真是个好母亲。”
见欧阳月没提及刚才他感动哭泣那丢脸的氛围之中,百里辰的面色好了,他虽然是感动于母后为他设想,可是他现在已经成家了,有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这么丢脸实在有损男子汉的形象的。
百时辰嘴角勾了勾:“这是自然,不然她怎么会是大周朝最贤名的皇后呢,母后名声那样好,自然肯定也是个好母亲了,可惜没有看着我长大。”
欧阳月轻拍着百里辰的手背,眯眼道:“我想这也是母后最大的遗憾吧。”
百里辰手掌摊开,看着里面雕梁画壁通透极品的玉佩,却是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道:“现在我们手中有两个信物,却是不知道第三样是什么。”
欧阳月也微微皱眉:“我总觉得苗疆圣王知道什么,可是他没说出来,这第三样他应该是么知道的。”
“可是我们不能问。”
是啊,不能问,若是一问那苗疆圣王定然知道其中两样物品在他们手中,而且那苗疆圣王说话真真假假的,总让欧阳月摸不到头脑,且她心中一直对这苗疆圣王有些忌惮,她总隐隐觉得这人危险的很,从前世到今生,便连明贤帝都不能让欧阳月从本能上惧怕,只是这玉逍遥却能,这让欧阳月心中很是不舒服,想到之前玉逍遥说的那些话,她总感觉心中被揪紧着。
“怎么了,娘子在烦恼什么?虽说现在我们有了其二的信物,可是这些都是不入能入世的,我们也不能去寻的,不然定会惹来祸事,玉佩还是秘密收起来,百这白玉镯子原本能让其与玉佩有所关连,那再出一物这白玉镯子恐怕也有所感应。这种事也是强求不得的,一切随缘吧。”百里辰也不是个信物之人,只不过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而且他现在暂也不需要这些宝藏,现在得到了不但没有好处,恐怕还会引来祸端,百里辰倒没想去寻了,当然有这样的后盾,他也不会傻傻的送出去。
指尖轻轻抚摸着玉佩,当初母后留给他这对玉镯子是他最后的保障,除了月儿,这件事他谁也不能告诉。
百里辰伸出手抚摸欧阳月隆起的肚子,这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考虑,在这京城之内若不留条退路是不行的。
百里辰伸过手来欧阳月便回过神来,身后轻轻靠着百里辰,微微甩开心头的杂念,百里辰却是道:“只是这苗疆圣王为何突然与你说起来此事,他想再找个理由要这玉佩也是行的,这等大机秘他为何要说出来呢?”
欧阳月回头望着百里辰,想了想道:“他说的话真真假假,我也辩不清,对了,他还说了一点,那天山雪莲正是他的东西,粉嫣确实是化名的粉蝶,当初芮余欢也是他安排入将军府的。”
百里辰一听眉头一坚,精致的面上带着一股杀气,转瞬间压了下来,形状完美的唇抿了起来:“他的目的是你吗?”
欧阳月顿了顿:“我不知道他的话该信哪一个,他说年幼时见过我母亲,当然也有意试探我玉佩的下落,恐怕真正的目的是玉佩吧。”
百里辰却是不相信,以男人对情敌的直觉,她也不觉得苗疆圣王就只为这个,他本能觉得苗疆圣王是为玉佩是为宝藏,但也更是为了他的娘子,百里辰眯着眼睛,手轻轻刮着欧阳月的脸,若有所思道:“看来他这是想主动设局了,故意说出这些,就是想让我们去寻三个信物,恐怕他也怀疑玉佩就在你手中吧。”
欧阳月怅然叹息,也觉得百里辰对玉逍遥的目的有所怀疑,只是这种事说开了就不好了,反正她问心无愧,她可不想说多多错,反而让百里辰猜忌,回头环抱着百里辰的腰,头就埋进后者强壮的胸前,还是这个男人的怀抱最令她有安全感:“我知道,这件事会保密,当时我并没有透露一丝。”
看着欧阳月的眷赖,百里辰收紧的心敞开了一些,回手轻轻抚着她柔滑的黑发,柔声应道:“娘子做事为夫是很放心的,只是如此说来,当初我从娘胎带了蛊毒下来,很可能是从母胎传下来的,他一直野心勃勃,当初是不是有苗疆的人与皇宫中人接触了。”
欧阳月点头应道:“现在粉嫣被他弄进皇宫,以前自然也能有这个法子,恐怕当初是有人要害白皇后,却没想到白皇后挺了过来,这蛊毒便传到你身上了,这也叫因果报应吧。苗疆传来的蛊毒,最后被我们得到了他的天山雪莲,这东西不论是对什么人都是好的,有毒解毒,没病防身,可是用金钱也买不来的至宝,最后给你解了蛊毒,他应该要郁闷的,不过也是活该。”
百里辰轻笑的刮了刮欧阳月的鼻子,又忍不住凑过来狠狠咬着欧阳月的唇,那里面一丝急迫,欧阳月感受的到,双手紧紧环住百里辰,张开嘴承受他全部的火热,不论那玉逍遥要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这个男人。这样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她发誓绝不能负,更何况她也爱他深刻,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欧阳月突然笑了起来:“相公,你忍了好些日子了吧。”
百里辰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突然就红了脸:“那什么……这个孕妇在这种时候也是……也是有那个想法的……”虽然身为现代人,可是在这方面她可是天生不是开放的性子,而且主动求欢的事,她也从来没做过吧。
百时辰嘴角勾了勾,坏笑着道:“娘子说的什么,为夫不明白啊。”
欧阳月看着这笑的跟个偷了腥的猫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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