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真是好坏不知,这种人最不能交了!”
“一窝货色!”
这些夫人小姐虽然是窃窃私语声,可惜那声音,偏偏能让人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宁喜珊面色发白,暗恨的望着欧阳月。
本来当初她找方氏,就是想借由方氏的手暗惩欧阳月一番,谁知道这其中还牵扯出她哥与宁庄学还有明大武的事,这些宁喜珊可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现在京兆府尹来要人,对她来说是意料之外的。因为在方氏那头看来,怎么看都像是宁喜珊早知道她儿子死的真像,但为了哥哥掩盖真相,所以故意说出欧阳月的事,想要转移目标,好给她哥哥擦屁股的!
宁喜珊哪想到这么长远的事,偏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氏心中就这么认定了:“贱人,你还是大家族小姐,呸!心肠这么恶毒的大家族小姐,倒是让人闻所未见的!”
京兆府尹走上来问道:“这位妇人,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宁小姐也参与了杀人案中?”
宁喜珊一听立即失声摇头反驳:“木有,没有,我什么也赋知道,她说荒,我根本赋知道什么杀人案,她冤枉窝!”宁喜珊倒吸一口气,嘴里还猛灌了一口冷气,说完又咳嗽两声。
京兆府尹眉头微挑,宁喜珊这话也确实没有几人相信的,为什么方氏谁也不指责,偏偏指责宁喜珊呢,若说她没有关系,傻子也不相信!
“冤枉,什么冤枉,你还冤枉!就是你前两日堵住我,装作一副慈善的样子,还给我银子说是体恤我,更谈起学儿的死。还亲口跟我说是将军府三小姐名声烂臭了,上不得台面,自己嫁不出去了,便看上了我学儿的才学。还说欧阳三小姐很得欧阳将军宠爱,又刚刚回京,所以宁府也帮不到我们,我为了学儿的冤枉,这才冒险前来拆穿欧阳三小姐的假面具。原来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原来宁喜海早与学儿私下接触,学儿会死肯定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你们为了摆脱自己,所以故意引诱我来闹事混淆视听,这一次都是你们的阴谋。我可怜的学儿啊,到死也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你娘还要被人如此戏耍,为什么我们这么苦命啊!”方氏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声音十分凄楚,引来不少的同情。
欧阳月冷冷看着方氏,当初可能是宁喜珊出于恶意,但这方氏要是没有别的心思,又怎么会多等两天,故意的在黄氏的寿宴上闹事。
作为一个真正关心自己儿子的母亲,在从宁喜珊那里第一时间听到真相时,应该气愤的去将军府闹事,给儿子讨公道才对。只是当初欧阳志德刚刚回京,风头太盛,这方氏根本没有把握,而且那样也绝对没有这么多贵妇名人在的时间更能达到效果。方氏会在今天来闹,说是光为宁庄学讨回公道,她可不相信!
方氏跪趴在地上,不停的痛哭,眼睛却转个不停,心中慌的不可抑制。
宁喜珊当初堵上她的时候,她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拿着银子,心中立即转了几番。这银子这么容易得到,她儿子的仇她想报,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她现在最应该的就是极大程度上得到好处,来抵消自己的损失。所以她看中了欧阳月这个天梯。
方氏虽然一直得宁府庇护,但是她却一直不甘心,就是宁府再接济她们,也不会对无用的人花太多的心思,当年她费尽心机讨好老宁氏,才比一般的旁系过的好一点,宁庄学有了求学的资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为什么她永远要矮人一等呢,若是与老宁氏坐了亲家,再看到宁府的面子上,难保她的学儿将来比欧阳志德这将军的官做的还大呢!所以能拉上关系,她自然不会放过。而且只要欧阳月嫁进她们家,她就有招对付,到时候功成名就,还能报仇,岂不快哉!
只是现在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这将军府可不是她能惹起的,原本她凭着苦主还能周旋一二,现在与人家没有关系,她这样公然诋毁将军府嫡小姐,她还有命活吗!方氏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呵,今天真是好大一出戏啊,这宁府妄为大周朝百年世家,原来尽出这等败类!”
“还是表姐妹呢,竟然将自己的亲人当成仇人,还暗箭中伤,恶意污蔑,我家里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早被打死了事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刚才欧阳三小姐帮忙都被当了恶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听说这宁喜珊本来就是一副一点火就着的性子,看来不但性子差,也是没什么脑子的!”
“就是说啊……”
那群贵妇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这宁喜珊与宁喜海是否真的有参加杀人案子他们不知道,但这名声是彻底完了。宁喜海再如何,你玩那些下贱的玩意是事实吧,宁喜珊设计想找方氏来陷害欧阳月,也有八成可能吧。若是再加上宁喜海参与杀人案,宁喜珊这样是做岂不是同谋了,再说你想找别的替死鬼也就罢了,那个还是你亲姑姑的女儿,你的亲表妹,这都下的去手。这无疑不令人心寒,对自己亲人都这样狠,对外人还不如恶魔一般!
“赋是,窝没做,她说荒啊!”宁喜珊急的满面通红,站在原地疯了一般的直跺脚,可惜她越是这般,所受到的污蔑眼神越多。
京兆府尹看到这也有些傻眼,不禁轻咳一声:“宁大人,本官看还是先请出贵府的大少爷,本官先回去问案,若是与他无关,自会尽快放他出来。”
宁百川额头青筋根根清晰可见的齐冒,双目赤红,可见气急攻心,他还没说话,旁边立即有人说道:“京兆府尹来的晚了,你可不知道,这宁大少已经死了,这死因啊,还是天下奇闻,自己寻欢作乐的时候兴奋死的呢!”
“住口!”宁百川怒喝一声,那人闭上嘴巴,但眼中冷讽更加明显。
京兆府尹对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他呆了一下,这三个他查到的当事人,竟然全都死了,这可不就是一桩无头公案吗,想查也难了。这时他眸子一转,就看到之前被方氏打骂,样子有些狼狈,现在面上急的通红,想为自己辩解的宁喜珊,冷言道:“既然宁大少已死,尸体就由衙门的人抬去,宁小姐还有这个方氏都与本案有关,本官自然要带到衙门亲自审问一番。”
黄氏对今天一出出的事情砸的头晕目眩,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宁喜海出事没让她吓晕过去,这时宁喜珊若是再出事,今天宁府可不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吗!宁喜珊就是真无辜的,这被带去了,这事都说不清了。现在她已经没空理会宁喜珊的胡作非为,解决才是正道。
“京兆府尹有所不知,这方氏是个贪婪之辈,早年她夫去逝,她便一直死赖活赖要来宁府讨说话,说自己一女子带两个儿子无依无靠,宁府若不救济就是逼她去死。本夫人见她可怜,多有照拂,可是她越发贪得无厌,那宁庄学倒是会些诗书,有一点才能,所以族学允他进来,这吃住都在府中。可惜她那二子却是个游手好闲的,这宁氏竟然狮子大开口的一月要二百两银子安家。府中不给,她就闹个不休,而宁庄学这件事,当初她却是要足了一万两银子,这等贪得无厌的人,当时我身边几个丫环都听到,看到她的嘴脸,我宁府岂能再姑息。大人,这方氏当初被赶出门去,定是心怀恨意,所以才故意污陷的,您可千万不要信了她的话!”黄氏一副悲痛的样子,倒是唱念俱佳。
“老不要脸的东西,那分明是是你给我安家,给学儿安葬体恤的银子,什么狮子大开口,我本性良善,怎会是你口中贪得无厌之人!”就算是,方氏此时也不会承认。
黄氏冷笑:“简直一派胡言。我若是给你安家的费用,你又吵着喜珊给你体恤的银子,那可不少,还无法安葬宁庄学吗。你既然收下那安葬的银子,就是接受了抵消这件事,你是认可的了,那你现在又为何来闹?收了银子不办事,我宁府是什么地方,会任你胡来!那银子分明是你故意讹去,现在听说本夫人今日办寿,你贪得无厌又想来讹钱罢了,在场这么多位英明睿智的大人夫人在场,岂能被你骗了去!”
欧阳月眸子闪过丝笑意,黄氏不愧是黄氏,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方氏当初收了钱,就是认可了宁府的解决办法,你拿了钱现在又闹上门来,口口声声是为儿子讨回公道,可怎么看都是利欲熏心之辈。若是方氏说那银子不是黄氏给的体恤银子,那就是承认黄氏说的讹骗,更是说明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那她所指责的一切人与物,都不成立。反之亦然,这话还真是暗藏陷阱,就凭方氏这种出身,与黄氏这种历尽风霜的人玩心眼,绝对是被耍死的份。
“我……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方氏张口欲言,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才明白自己掉到黄氏的陷阱中,急的脸红脖子粗,却解释不了半个字。
“哼,大人,你看这妇人分明是作贼心虚了,还请大人将这妇人拉去审问一遍吧,敢公然这么诋毁千金小姐,还故意上宁府来捣乱,本夫人绝不会善罢干休!”黄氏冷着脸,眸底十分阴暗,虽无法与霜霞长公主不怒自威比,可是一脸阴沉,也十分威慑人心。
京兆府尹虽知这事中透着蹊跷,但是这宁府必竟不是普通人家,就是今天名声尽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宁府百年基业也不可能因为几个不好的名声全部败落,他可不好公然得罪。再者那信上可只说要查这个案子,那宁喜海三人已死,他能结了这个案子就得了,不需要再淌这个浑水。
京兆府尹一抱拳:“即如此,本官先带人回去了,只不过是关案子的事,若是还需通传其它人,到时候还请老夫人宁大人放人啊。”
“等等!”宁百川突然出声,指着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九个污辱欧阳柔与草儿的赖子,“这九个人事前与我儿在一起,想来也是是案中关健人物,京兆府尹就带走吧,说不定对案子有帮助。”
“谢宁大人的配合。”京兆府尹淡笑了一声,一挥手,“将人都带走!”跟来的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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