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纠缠著,四郎只觉得膀子被他狠狠掐著,几乎将全身力气都用在上头,自己也下力地搂紧了他,一时间亲得都喘不上气来,这才稍稍分开唇,说出的话都是颤抖得不成样子,罗新城道:“四郎,这些日子,我只是便想你。跟他上床时,如果想著是你,便也没那般难熬。”
四郎几乎又要掉下泪来,硬生生忍住了道:“我只怕你死了,那时节我把你从水里抱起来,便只怕你死了,天可怜见,你活著。”
说得两句话,又搂著一处,彼此情热,只是要狠狠纠缠一番才罢,四郎搂抱亲吻之际,早将他小衣儿褪了下来,自己身上衣裳也被罗新城抓扯得七零八落,一时将他推靠在墙上,架起一条腿来,就衣底下遮著,用足了力气,便直撞了进去。
他与罗新城这已是第三次欢好,却急切得胜似前两次,一想到这人几乎便死了,一颗心便痛不可挡,只要狠狠地将他搂在怀里,要死,大家死在一处。
罗新城失了力,背靠著墙,却挺腰受著四郎的撞击,因怕人听见,只咬紧了唇,不敢呻吟出声,然而得趣之极,只得狠狠掐著四郎的腰,将那一声声呻吟都压在咽喉处,四郎一时只听得他低声音闷哼,生怕弄得疼了他,连忙停下来道:“怎麽样?”
罗新城便狠狠掐他一把,低声骂道:“傻子,你……谁叫你停的?…… 这当儿只管问甚?”四郎会意,一时大惭,搂住他腰大干起来,这番颠倒云 雨,真如仙境般,四郎弄得兴发,一发将他整个抱起来,罗新城却也知趣,双腿盘在他腰上,一手搂了四郎头颈,便由他抱著,自下而上,百般地耍弄,弄了不知几是,罗新城因低声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你且放我下来。”
四郎哪里肯舍,却不愿违拗他,便真个要放他下来,罗新城却也是眷恋难舍,便又止住他道:“你一发弄出来吧,休憋坏了。”
四郎还停在他内里,因低声道:“哪有这般快,总要再得两个时辰,才肯出。”罗新城黑暗中,脸上一阵飞烧,让他再入得一阵,便挣下地来道:“真个不成了,再不去,他起了疑心,对你不好。”
四郎附在他耳畔道:“能怎麽样?便杀了我,也不後悔。”
罗新城一怔道:“这话……可是真心?”
四郎抱住他,一面深深浅浅地吻他,一面道:“你若不信,只管拿尖刀来剜了心去看,自然就知真假。”
罗新城听得痴了,更是缠绵难舍,抱著他低声道:“那日我跳入水中,黄泉路行得一半,只听得人不住地叫我,有同行的人便让我快些回去,阳世上的缘法还没了。那时节我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可是那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四郎……那是你的声音。”
四郎将脸贴进他怀里道:“是,我是叫你,在心里叫了千声万声,只要你不死,我便怎麽样也没要紧。”
罗新城怔怔听了,遂又抱住他,轻声道:“我是说要送英王去睡觉才逃出席来的,再不回去,只怕他起疑。”四郎便要松开他道:“你便只管去。”
罗新城低声道:“只是舍不得你。”一面说一面拿身子挨了四郎的身子,衣裳底下两双赤条条的腿儿纠缠来去,都忍不住,四郎便又挺枪进去,弄得一阵,终究不是怕走漏了消息,只得放开他道:“你且去吧。”恋恋不舍欲放了他去,罗新城匆匆整衣,穿好小衣,把住四郎道:“几时得没完没了地玩一阵便好了。”
四郎勉强笑道:“房事伤身,节制些才好。”罗新城满腔离绪,倒被他说得笑了,因附他耳边道:“十五夜,他要去章台宫见崔去疾,章台宫离此有百十里地,当天绝不能回南苑,到那日我只推病,不同他去。他自会带英王去,那时节你却过来,我与你尽情一回。”
四郎魂不守舍,只知点头,当下两个又搂抱一回,亲一回嘴儿,又隔著衣裤摩挲一阵,罗新城便亲了他一亲,转身去了,不多时,脚步声便去得远了,四郎独个儿留在空殿之中,那人身上的味道似乎还在鼻端,夜风吹过来,想起那番浓情密意,不由痴了。
四郎得了罗新城一句话,数日里心神不宁,只盼著十五夜,整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没人时却又只管痴笑,搞得他手下一干人等都嘲笑他起来,问他莫不是牵挂著哪家相好,这般又是害臊又是喜欢,说得四郎真个羞起来,一面骂他们,一面自去背人处发痴。
好容易捱到了十五,果然这日一早,皇帝就吩咐摆驾去章台宫,因镇宁侯身上不好,便命他就在南苑休养,所有朝臣都随他去章台宫,因这崔去疾这些年在独在幽燕之地,手里握著数十万重兵,若不好好拉拢,只怕他一旦反了,北地就直接在胡人手心里了,这崔去疾多年不来京中,好容易来了,赵昀必得去见他一遭,因将罗新城撇下,又放心不下,便让心腹侍卫燕四留下照应,这才带了英王及众臣去了章台宫。
四郎将皇帝车驾送出南苑宫门,四下里查看一番,皇帝一走,猎场顿时便冷清下来,侍卫也只有四郎手里那几个人,罗新城推病,故意嫌内侍在跟前心烦,全都打发出去,那些内侍原本服侍得辛苦,巴不得自去歇息玩乐,一个个走了个干净,偌大的住处,便只罗新城一人。
巴到午错时,果然听得门响,罗新城原在装病,只著小衣儿窝在被内,听得推门声,便坐起来看,果然见四郎一人闪了进来,闭紧了门,便只奔这边来,罗新城才笑了一笑,便被四郎直窜过来,兜头盖脑一把搂住,两个人不过数日不见,却好似一年没见似的,也是他相思正浓,当真是一日三秋,一把搂住,未及开言,便宽衣解带,四郎便爬上床去,压了罗新城,与他濡沫相接,赤著身子扭在一处,腿儿搭著腿儿,手掌相抵,便喘吁吁地动作起来。
当下两个你来我去的,在床上翻翻滚滚地作了一回,解了那急渴,这才温言款语说几句话儿,因躺在一处,四郎抱著他,将罗新城看了又看,罗新城便道:“不识得麽,只管看甚?”
四郎笑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想,娘的,好俊的侯爷,怎麽这般一个气昂昂的男儿汉,生这样一张标致的脸。”
罗新城便呸了一声,将四郎有些软垂的东西轻轻拔弄了一下,道:“再标致又如何?又不是青楼的阿姐,要标致甚用?没的招罪受。”
四郎捉住他的手道:“莫只管撩拔,那可够你受。”
罗新城打开他手,咬牙将那东西在手心里著实地搓揉几下,道:“便是要撩弄它怎的?”那东西顿时便胀大起来,罗新城吐了一下舌头,四郎笑出声来:“叫你莫弄你便是不听,只好让你尝尝滋味。”
一面说,一面翻身压倒,将他双腿推至胸前,一下顶了进去,撞得罗新城身体往前一冲,几乎撞在床栏上,便伸双手握住床栏,道:“我把你个……”只说得这几个字,被四郎大力抽 送起来,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无比快意,忍不住哼出声来,四郎听了,越发逞雄起来,将东西越发送得深些,直抵到穴心,罗新城快活已极,便极力贴合了他,一时间只听得床帐响,两个自在那里快活。
四郎战了一回,抽出来看时,沾著许多水儿,看罗新城躺在枕上,喘息不已,发吉都散了,堆了一枕的头发,衬著水红的脸儿,眼睛半睁不睁,瞳仁却如水洗过一般亮晶晶地,四郎便捧了他脸与他亲嘴,罗新城张口接住他,将舌头在他口内来来去去,四郎得趣,双手搂紧了他,下面紧紧挨著,只觉得身体交接处汗涔涔湿精精,摩挲起来竟比入进去还见快活,罗新城也得趣,越发贴紧他,便只这般虽不曾入得,却快活非常,只因明知赵昀今日绝不能返,宫中再无人能管束,姿意取乐,诸般巧势,都使了出来 。
四郎原本是个乡下村夫,床上之事,并无许多新巧花样,唯罗新城十四岁便被赵昀调教抚弄,早知了许多手段,便捉了四郎的手,一一教给他,四郎万料不到竟有这许多得趣之式,抱了罗新城,尽力施为。
他虽不懂得许多招式,妙在年少体健,精气充足,就依罗新城之言而为,果然便十分畅美言,两个在床上竭尽所能的寻欢,早把时光忘却,两个时辰一过,罗新城便渐有些难支因低声求他,四郎便只得放开他,腰间东西却挺得老高,罗新城便噗地一笑:“真个便罢手?”
四郎便点头,罗新城因指了那东西道:“它肯麽?”
四郎一把握住了道:“不妨事,我自能弄个够。”罗新城便道:“你怎麽够?”
四郎便两个手掌上下套住,自弄起来,不多时便气喘起来,那东西也渐渐地胀大起来,罗新城在旁看著,却也动了欲心,便笑起来:“这般能得什麽趣儿?”
说著,爬过去,便叉开两腿,坐在四郎腰间,握了那家夥,慢慢儿塞进穴内,四郎只觉得一股热流直窜上脑间,双手抱住他,狠狠儿送下去,全根吞入,罗新城唔地一声,掐住了四郎的肩头,迅速在四郎股间起落,一时都叫嚷出声,四郎一声低喝,尽数射了出来,罗新城便觉得那处滚热如灼,噗地坐下来,紧紧包了四郎的家夥,却也泄了出来,只喷在四郎腹间,一时都软作一团,却不舍得分开,往一下扑,紧紧夹在一处,倒在床上。
都在销魂蚀骨之时,拿嘴儿凑著一处,乱亲一气,突然就的得有人敲门,彼时四郎的东西尚在他体内,一时间哪里抽得出来,罗新城只得勉强抑住气息,低声道:“是谁?!”
第七章
四郎也一惊不小,不知怎的,心里却不如何害怕,因想便是皇帝回来,便是被砍了头,也算是跟罗新城死在一处,却有什麽好怕?
只听外头是个内侍的声音道:“过了晌午了,侯爷可要进些东西?”
罗新城放下心来,因道:“我身上不舒服,只是想睡,不吃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