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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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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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新城张大了嘴,想喊,想叫,想哭,又想笑,却偏偏甚麽也不会了,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那灯笼落在地上,烛火倒了,顿时便点燃了,猎猎地燃起来,却谁也不曾动得了半分,不断地有人自他们中间跑过去,将对面人影一隔,又露出来,灯笼跳动的火光,将彼此的面孔映得分外分明,却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斓珊处! 
   
   
   
  第十六章 
   
  对面那人,身材长大,宽肩细腰,一件束袖窄腰蓝布长衫,戴一顶毡笠雪帽,虽低低地压著眉眼,但那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便是化著灰,也认得出,那是燕四,他的四郎。 
  正在那里发呆发痴,突然一道焰火直冲上天,怦地一声在空中炸开,顿时便如满天洒了一阵花雨,那光闪得耀眼夺目,将彼此的面目映得再清楚再明白不过,连眼里的泪光都瞧得清清楚楚,罗新成便在那焰火光里震天响里,轻轻地张了张唇:四郎,我可不是在作梦麽? 
  四郎回望住罗新城,却也是流了满脸的泪,看他立在桥那边,腰只得细细一握,脸颊瘦得脱了形,一阵心酸,两步跨过来,在焰火行将熄灭的瞬间,将罗新城一把揽入怀里,那些观灯的人等,一个个张口结舌地望著天空,口里连连赞叹,谁也不曾见到桥头那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天地间,好似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那焰火才熄灭,却又燃起一颗,不断地在空中爆开,耀眼的光簇在他们身周来断地闪烁著,在那光亮与黑暗交替间,罗新城颤动的双唇被四郎轻轻啜住,濡沫相交,别来半年有余下,相思入骨,这一吻住,岂能分得开,这朝思暮想的滋味,是梦里的千回百转,三更的辗转反侧,是思之欲狂,是求之不得,是痛彻心扉,却又是缠绵入骨,双唇相接之时,罗新城闭上双眼,想,我这是在作梦吧?是在作梦吧? 
  脸颊上突然落下一滴泪来,滚烫如灼,跟著又是一滴,接连不断,乱纷纷落在脸上,却是分不清是谁的,身体被他抱得太紧,紧到发痛,却巴不得就般抱著,那温暖的身体,这不是梦绝不是梦,这是他的四郎,燕四! 
  只有四郎,才会这样吻他,这样叫人心思撩乱,吻得人意乱情迷,四周还有人来人往,但却都在看著空中炸开的焰火,谁也不曾看到不曾留心到,御河桥头两个相拥而泣的人。 
  焰火终於熄了,灯会也将尽了,那些观灯的人便纷纷地往回走,一波一波地涌上桥头,四郎便携了罗新城的手,慢慢走下桥来,拉得紧紧的,身边是汹涌的人流,四郎在人丛里只紧紧握著他,这个人,便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他。两个人被人流挟裹著,一时谁也没说话,好像谁多说一个字,便会惊醒了这场实在太像梦一般的相遇,远处响起更鼓声,夜越发深了,身边行人渐行渐少,四郎便拉著罗新城进了一所宅子的角门,推门进去,却是个景致幽深的廷园,罗新城也不想问这里是哪里,只是死拉著四郎的手。 
  四郎拉著他,推开一间屋子,回身掩上门,才要转身,早被罗新城一把抱住,推到墙上靠住,未曾开口,已被他口唇狠狠堵住,在那里一阵乱亲,这是睽别半年,这一搂住,便难自控,甚不想述说别来情形,便先要做成一处。 
  情热之际,那亲吻便如啃噬一般,从前在一处时,四郎因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被赵昀盘问,一向温柔体贴,这一日却与往日不同,便如再没了下一次般,纠缠撕扯间,颇为情急,一时间扯开了他腰间玉带,用手分开下裳,触手处滚热硬挺,只听得他喘息声紧,颤抖著双手来拉四郎衣裳,黑暗中看不分明,却是一阵乱扯,好容易褪下裤子,便将腿贴上去,四郎双手紧紧抱了他,下面贴在一处,顾不得别的,将身一挺,立时合根刺入,罗新城啊地一声低低叫了出来,四郎便搂住他腰臀,轻轻送了两下,罗新城情致如潮,浑身火热,因挣扎道:“该死的……动得……快些……” 
  四郎闻言,顿时兴起,将他推靠在墙上,只顾顶送起来。罗新城半年来虽有性事,却从未得趣,不过是应付赵昀,此时被四郎弄起来,顾不得矜持,一时间骨酥体软,顿时呻吟出声,高高低低,只引得四郎情兴勃发,黑暗里与他贴著一处,便大动起来,但觉得那处紧窄滞热,许多乐趣,竟是言语不出的销魂,这般抽弄了几十下,禁不住那蚀骨滋味,就都泄了一回,便歇得一歇,却摸到床上,双双躺倒,除尽了衣衫,紧紧挨在一处。 
  四郎因用手抚摸他全身,叹道:“瘦成这样,却是为何?” 
  罗新城贴著他道:“你也不胖,有甚脸来嫌我瘦?” 
  四郎摸著他皮肤冰凉,便拉过被替他盖上道:“当心著凉。”被底却被罗新城捉住了手,在他腰间轻轻一弹,四郎的东西顿时便跳了一下,颤颤地将立未立,便寻著他耳轮,在那耳根底下只一咬,原来罗新城这处最怕人触及,被他一咬,立时身体一颤,便要躲时,早被四郎一把揽住,就在被下用手抚弄他,罗新城便道:“你从哪学来这手段?” 
  四郎伸腿与他两腿交缠在一起,只是厮磨不了,下处贴得紧了,越发地硬起来,却不就进,只用手在那里引逗撩弄,罗新城禁不得这撩拔,口内轻轻呻吟,四郎便翻身压住他,因怕他冷,将被裹了,两个紧紧裹在被里,贴得连缝隙也没,四郎便贴著身子顶入,这一下顶得极深,罗新城不曾防备,先是一痛,几乎叫出声来,跟著便觉得那处痛里慢慢痒上来,一时间张开双腿紧紧缠在四郎腰里,咬牙道:“你……尽力气……” 
  四郎便喘吁吁一面往里顶,一面道:“怎样?” 
  罗新城有些儿作恼,双腿猛力夹紧,四郎啊地一声大叫,便又再进些,罗新城便吃不住不由伸手猛地抠住他肩膊,四郎便大力顶送起来,一时间都意乱情迷,销魂蚀骨之际,在那里颠倒狂浪,尽情取乐。 
  弄到极兴处,四郎便觉得要泄,却又不舍得退出来,伏在罗新城身上道:“我便要泄了……”说著便要抽身出来,却被罗新城拿手压住,低声道:“只管……射在里面……”原来他自通人事起,便被赵昀变著花样折腾,那赵昀便又极恶,最喜欢将东西留在内里,然後用些奇巧器具,是以罗新城最憎人将东西留在里面,四郎顾及他感受,素来便是要抽出来泄,这时却被罗新城按了,喘息道:“别……出来……四郎……我作梦时,你都在里面,出来时……便不见了……” 
  四郎一阵心酸,抱住他尽泄在里面,伏在他身上道:“我也是这般……作梦……夜夜都梦到你,伸手抱时,却又不见……” 
  罗新城听他说得酸楚,便伸手搂住他头,轻轻抚摸著他长发,喃喃地道:“今日可不是作梦麽?” 
  四郎将头拱在他怀里道:“自然不是。”说时,手却碰到他胯 下,却仍是硬著,便道:“你却如何没出来?” 
  罗新城喘息道:“不理它,一会儿自会软下去。” 
  四郎因想,他不曾尽兴,因道:“我来替你弄出来吧。” 
  便将被一蒙,自被内滑下去,罗新城道:“你作甚?” 
  才说完,便觉得下面被包入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原来却被四郎含入口中,被他轻轻吮吸两下,罗新城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下面的话却再说不出来,口内只呻吟起来,四郎便含了那物,高高低低,只管用唇在那里吮弄起来,罗新城不曾经过这般乐趣,分开腿,只让他操弄得十分尽兴,一时便觉得要泄,待要伸手推他,却是来不及,尽数射在四郎口内,一时又是得趣又是内疚道:“你……快吐出来罢。” 
  谁知四郎自被内钻出来,笑道:“来不及了,都吞吃在肚内了。”罗新城一时无语,突然想起数度被赵昀逼著吞下那东西,因问:“四郎,你便不觉得恶心?” 
  四郎笑道:“味道便是不十分好……不过既是你的东西,却也讲究不得。”爬上身来,贴著他耳边道:“你说,刚才那般,好不好?” 
  罗新城黑暗里红了脸道:“你学得坏了……” 
  四郎便抱了他道:“不是的,这半年来,我想你想得难捱的时候,就拼命地想见著了你,一定要狠狠地大做一场,最好是做到死……这时候死,便是神仙,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崔大人原不许我来,可是我若再见不著你,便要发狂,所以他才准了我来的……”说到後来,兀自觉得心酸,便带上些鼻腔,罗新城伸手摸著他的脸庞喃喃地叫他:“四郎……四郎……”因命他掌上灯来,四郎便笑道:“正是呢,原要点灯的,谁知情急起来,竟都忘记了。” 
  便听他下床去点灯,眼前一亮,见他赤著身体站在跟前,露出精壮身体,便掀开被道:“快上来,休冷坏了。” 
  四郎便上床来,两个亲亲热热地挨在一处,虽是寸缕未著,此时却都没了情 欲,就著灯光,脸对脸看了好大一阵,这才慢慢说起别来情形。 
  原来那一日四郎被蔡煜下毒在先,围攻之时,便撑不住,倒下之时听得有人在叫四郎,仍是眼前一黑,抡出一棒也不知打著蔡煜没有,便人事不知。过了不知多久慢慢醒转,却是胡海守在床头,原来他在大名府听得四郎杀了梅驸马等十二条人命,四下里正在缉拿他,便同其他兄弟一路来寻,可巧正遇四郎遭人围攻,於是结果了蔡煜几人性命,将四郎救回山中。山上有疗毒圣手,替四郎解了毒,救下性命。 
  罗新城听了道:“青峰山的贼人已经被崔去疾绞杀了,你想是降了他?” 
  四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略顿了一顿,道:“这件事,皇帝是不知道的。崔大人与青峰山的兄弟们向来就有来往,以往朝廷命他绞杀,他都是应付而已,这一次与当家哥哥说定,兄弟们都投了崔大人,对外便说是被绞杀了,其实兄弟们都被编在幽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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